用方言配音民国挑战苏州话(乖乖隆地冬)

长期以来,儿话音常被认定是老北京的“专利”,俗称京腔、京片子,其实不然。南京话里的儿话音,与京腔惊人地相似,同样卷舌音,拼音方法也相同,只是发音有点儿区别罢了,老南京人说起来字正腔圆,味儿道十足。

用方言配音民国挑战苏州话(乖乖隆地冬)(1)

碗儿、碟儿、筷儿、茶壶盖儿,直至今天不时还会从他们口中蹦出。今天、明天、后天,分别是,今(zhir)个、明(mer)个、后(her)个,皇城根下的北京人呢,却是这样说:今(jinr)个、明(minr)个、后(hour)个。在家中,每每吃饭时,忽然听老人说,“快,拿个(过)碟儿来”。南京话说碟儿,发音作:der,北京人呢,则读作:dier。

但究竟是北京话影响了南京话,还是那明朝皇帝朱元璋的后代,燕王朱棣迁都北京以后,文武官员人等,在带走大量金银细软的同时,也携走了南京话呢?人们不禁会思考。

原来,“北京官话”起源于南京官话,“北方官话”,虽是于清代中叶以北京官话为基础发展而来,但究其根本,还是以南京官话为基础而生发。因之,南京话与普通话很接近,甚至比一些北方方言更显“周正”,南京话儿化音更不输京腔、京片子。

用方言配音民国挑战苏州话(乖乖隆地冬)(2)

难能可贵“新南京”热捧南京话

有语言权威评论说,一段时期以来的南京话热,其实是南京文化热,就是流行的南京味道!理所当然,我们的母语也深得来自四面八方许多新南京人的亲睐呢?

我结识的几个南大的年轻朋友,他们均系外乡人,出乎我之所料,他们曾经郑重其事告诉我说,刚来南京读书时,渴望最先掌握的语言并不是哪门外语,也绝非普通话,而是道道地地的南京话。其中的一位,仅在南京打拼几个年头以后,南京话便驾驭得十分娴熟,初次与之谋面时,原汁原味南京话,且儿化音跌出,我竟然误认他是城南土生土长的年“小杆子”了。

乡土气息浓郁的正宗南京话可谓一种上乘的美味,字正腔圆的南京方言可说韵味绵长。有句老南京民谣,字里行间众多的儿话音,用正宗南京话说起来让您听着一定非常有趣:‘对门儿(音:MER)二奶奶儿(ERNAILER),上衣门襟少个袢儿(PER),手里捏着(音:ZHI)芭蕉扇儿(SHER),顺带一个小板凳儿(DER),来到大街顾楼口儿(KER),一人坐在马路边儿(BER),先是尝的五香豆儿(DER),再吃那个生果仁儿(RER)’……”。

用方言配音民国挑战苏州话(乖乖隆地冬)(3)

妙趣横生的南京话中“门系列”

说起南京话儿化音,那真妙趣横生,单拿一个“门”字来说事吧,一不小心它就能带出一连串的儿化音来。门边儿、门槛儿和门背后三个词,将它们写在纸面上,让人尚好理解,如若作为口语,再由那些老城南们讲出来,怕是会让您无所适从了。南京土话对这几个词的发音,与普通话相比,相去甚远。门边儿,发音:门ber;门槛儿,音作:门ker;门背后,说起来就要更复杂一些,这个东西在哪,在门的后面,南京人竟然说成:门背(音:白)后了,原来它是逐步演变而成的,久而久之就改了味儿了。

与门有关联的儿话音还真是不少呢:门档儿(大门里有遮挡的地方)、门联儿(门对联)、门闩儿(shuer)、门板儿(ber)、门搭扣儿(门别子),五十年代,门不夜扃,为方便家中夜归人,民间一度流行使用的门吊闩儿等等。

用方言配音民国挑战苏州话(乖乖隆地冬)(4)

有时听老南京说话还是一种享受,他们形容深居简出的人,常常这样讲:“(这人)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门边儿(门ber)都不沾”。那天,听到老邻居张奶奶对李奶奶说的一席话,更是有趣得一塌,令我这个迁徙城北二十来年的人有久违的耳目一新之感。张奶奶说,你家的小孙子啊真是木里什咕,从门外头往里头直冲,连门槛儿(ker)都不跨,跌了一个元宝翘,真是跌的燥(sao快),爬的也燥(sao),问他还要紧,他说一点儿没得关系。

匪夷所思窗帘竟然称“掠扇儿”

南京城南,尤其是门东、门西地区,是南京人世代聚居栖息的地方,自然是南京话的世袭领地,随着时代的发展变迁,如今也只有少数上年纪的老人在说南京话了,如今,也只有他们,南京口音纯正,其中的儿话还音特多。听他们说话,别说外地人,就连南京本地的年轻后生,也多半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呢。

用方言配音民国挑战苏州话(乖乖隆地冬)(5)

比如:他们说扇子,叫扇儿(音:sher ),芭蕉扇儿、纸扇儿、鹅毛扇儿;说老式大开襟南京、对襟衣裳的扣子,叫袢儿(音:per );说小板凳,叫作小板凳儿(音:小板der );尤其他们说花生米,非要发音生果仁儿(音:生果rer ),韵味十分浓郁,没有个称职的翻译,您能够拎得清吗?

有个南京儿化音中“技术含量”很高的“掠扇儿”一词,说来非常有趣。“掠”字,字意中就有轻轻擦过,或者拂过的含义,普通话的准确发音为:LUE,南京土话却将它,读作:LUO。前面介绍过,南京人说扇子,通常是扇儿(SHER),纸扇儿、芭蕉扇儿,所以,掠扇儿,老南京话就叫:LUO SHER。说到此,客官一定会问,这掠扇儿究竟为何物呢?告诉您吧,它是每个家庭中间一件不可或缺的日用品——窗帘。

因为其形状就好似一个可以自由折叠的扇子,使用时需要拉开(掠开),或者闭上,机敏、聪慧的南京人就给它起了一个优雅,而又十分贴切的好听名字—掠扇儿。

“大头宝宝、小头管(儿),吃起饭来一点点(儿),屙起屎来成大碗(儿)”这是旧时南京娃儿,人人耳熟能详的一则脍炙人口的童谣,虽然有点儿不雅,其间充斥儿话音,南京娃儿唱起来驾轻就熟朗朗上口。这则童谣权且可作为热衷南京话的,南京语系以外的人士,了解、接触南京儿话音的一个启蒙篇吧。

用方言配音民国挑战苏州话(乖乖隆地冬)(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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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谷万中,1948年出生南京,就职于南汽。退休后一度在南京市档案馆帮助工作,曾经参与南京地方志《施政篇》的编纂。平生喜涂鸦,自1992年始,陆续发表大、小“豆腐块”,散见大公、新民、金陵、扬子、快报、中国档案报等报刊。参与电台、电视台活动,还以“老家在顾楼”网名,在南京“龙虎网”、“西祠胡同”等辛勤耕耘,弘扬正气。近年,更跻身秦淮人文学会,参与南京故事写作,不亦乐乎。

审核、发布:张一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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