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古言虐心小短文(古言短篇我喜欢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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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古言虐心小短文(古言短篇我喜欢的姑娘)

原创古言虐心小短文

“我终于知道‘哀莫大于心死’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柳清安瞥了一眼直直插在自己胸口的长枪,朝着那杀红了眼的九朔首领笑了笑:“原来就是这般滋味啊。”

话音甫一落下,九朔首领便觉颈间一凉,一句源于肺腑的“将死之人何来废话”被生生堵在喉管,随着一腔热血洒落在马背上。

没了脑袋的魁梧男人摇摇晃晃地从马上跌下,柳清安挥刀一斩,留着半截长枪像是要长在心口上,耳边尽是两军厮杀时的呐喊与咆哮,而远处斜阳西沉,衬得战场像是千里之外京城里宿怀修府上的秋后池塘。

长河落日,血水从手臂蜿蜒下滑,落至剑柄时粘稠的五指都无法轻易疏动,柳清安深吸了一口气,疼得五脏六腑都纠缠在一起,她夹马回转,笑声随着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一同没入这帮不死不休的人群里。

“大齐的诸多好儿郎,”柳清安劈手夺下一人的九环大刀,嘶哑的声音随着军旗在这个以寡敌多的战场上猎猎作响:“随我保京城安康——随我护自己心爱之人无恙!”

02

柳清安自小就与别的小姑娘不一样。

左相家的大小姐在百花宴上夺得诗词魁首,柳清安在京城街头揍得恶霸连连叩首;尚书家的二姑娘在贺寿时一舞霓裳,柳清安在义杰武馆求败孤独;御史家的三女儿在朝堂上妙语连珠,柳清安在自家后院刀剑乱舞……

柳清安自我感觉良好,自觉自己身为将军府上的一员,牢牢地坐稳了“威武霸气、除暴安良”的名头。

可自己乐意还不行,柳清安长到十六岁的那年,蹲在墙头瞧着站在墙下扶着老腰破口大骂的老将军,深感解决自个儿终身大事的迫切,于是小姑娘最后啃了一口已经无肉可吃的桃核,汁水随着指缝引来一群看热闹的蜜蜂:“等着吧,我柳清安嫁的,肯定是个铁骨铮铮的好儿郎!”

老将军闻言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挥着拳头就要跳上墙头,声如洪钟惊动了方圆百里的鸟兽:“住嘴吧我的祖宗,是个人你就嫁了吧!”

“那可不行,”柳清安矜娇地吐了吐舌头,踮脚掠过春风:“能娶我的人必须要一口气吞下十个馒头。”

老将军气极,觉得自家闺女不着调,索性放了手随她闹,柳清安乐得逍遥又清净,发誓要更加认真地守护全城老小。

就这么捱到了来年的正月十五,百戏尽耍,万灯长明,柳清安在熙攘中掂着碎银,提着一盏玲珑剔透的兔子灯猜灯谜。

都说习武之人听觉敏锐,这厢柳清安猜对了得了奖赏,那厢就竖耳从欢声笑语中觉察到了些不同寻常的声音。

待柳清安拨开人群寻声而来的时候,那群恶霸早已离去,幽暗的小巷子里只剩下哭哭啼啼的总角小女……与被人揍得看不出模样的清瘦身影。

“你没事……”柳清安俯身搀起那人,却没料到抬手间碰到了那群恶霸留下的的伤痕,年轻男子闷哼一声,吓得小姑娘一个用力差点把兔子灯捏碎:“对不起对不起……看样子伤得不轻,我带你去医馆看看?”

年轻男子任由柳清安搀着他走到巷口,这才缓过神般抬起头来,如玉如画的眉目间沾了些许污垢,神色却丝毫不见局促:“无需费心,”儒白的袖袍因着他的动作滑动,露出一双指骨修长的手,“不才宿怀修,多谢姑娘好意。”

巷口像是一道分水岭,眼前是香车宝马的灯市,身后是暗尘无光的污浊,柳清安觉着握着那人的手指无端发烫,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底。

“一口气吃掉十个大馒头……”柳清安眨了眨眼,没来由地舒了口气:“也不过如此嘛。”

柳清安生平第一次知道原来得到一个人的喜欢比学会十八般武艺还要艰难。

她买了酥翠坊新上的流云糕送去宿怀修府上,可转眼就被侍卫恭恭敬敬地放在门外的石狮子上;她点了最喜欢的三夺虎跃山给宿怀修听,可还没唱上两句就瞧见那袭月白长衫抬步离去……

柳清安气得要砸了这劳什子戏台子,可台上人唱腔雄浑,扫眼过来时还带着家里那位老将军的几分凌厉,柳清安又觉着舍不得,便放了提在手里的凳子一个人看完了整场戏。

宿怀修一定既不喜欢吃糕点又不喜欢看戏。

“宿怀修你看看我嘛,”柳清安趴在宿府已经加强看守后的墙头,挑着一束半开的桃枝扯着花瓣玩儿:“这一片你看我,这一片你不看我,这一片……”

许是小姑娘嘟嘟囔囔的声音实在惹人心烦,墙下院中酌酒对弈的宿怀修终于掀翻了棋盘,白子黑子沿着青石台案咕噜噜地滚作一团:“堂堂将军府上的嫡出大小姐,也不晓得从哪里学来的这纠缠不放的下流法子!”

柳清安觉得他话说的有些难听,可言辞再不堪那人也终归是肯看一眼自己,于是柳清安扔了桃枝,绞尽脑汁地找出些趣事说给他听:“说到将军府你肯定不知道,我那个老爹从小可疼我了,我……”

“我不想听,”宿怀修难得地将目光直直地落在柳清安身上,语调端得格外平稳:“柳小姐,不管是关于将军府还是关于你的任何一件事情,我宿怀修都不想听,”他顿了顿,似乎是觉得自己有些啰嗦,便索性做了个直截了当的总结,“你与我,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彼时正是万物逐盛的好时节,柳清安被这句“一路人”闹得心慌,她也不想什么“趣事乐事”了,直白地将心中所想问出了口:“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我喜欢的姑娘,”宿怀修愣了愣,白玉似的面庞上竟泛出一抹绯红:“仪静体闲、方桃譬李、温婉柔顺,”他说着说着神情便柔和了下来,连那一双从未在柳清安面前舒展开来的眼睛里都含了温润的波光,“是个兰质蕙心的好姑娘。”

柳清安认认真真地听着,手却不停地抠着墙头上的杂草,企图将这几个半懂不懂的词牢牢地记在心里,好在日后化成宿怀修眼中的自己的模样。

03

柳清安足足三个月没出门,她把所有的刀枪棍棒都塞进了库房,把所有的兵书撤下换上音律婉转的诗词典籍,她还主动找了先生,日日摇头晃脑地背着“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柳清安甚至还执着地学了自己往日最看不上的女红,只是留着私心想在新年绣一对戏水鸳鸯。

柳清安满打满算将一切都安排的极好,她拉着眼光颇好的娘亲买了锦绣阁最好看的衣裳,又精挑细选戴上了走起路来会叮当作响的步摇,去见宿怀修的时候柳清安舍弃了甜的腻人的碧云糕,转而带上了说是会冬暖夏凉怡赠良人的白玉棋。

她想得极好,只是没想到那或许不是宿怀修给她提出的要求,那些美好如春水般的词语,也许真的只是宿怀修喜欢的姑娘。

柳清安趴在墙头,透过层层叠叠茂盛的枝叶,瞧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望着另外一个姑娘眼中带笑,那笑意直达心底,宛如自己看着他时的模样。

青石台案上端端正正地放着碧云糕,一本坊间流传甚广的戏折子遮盖了原本摆着棋盘的地方,那姑娘指尖捻着一朵晚落的桃瓣,将一只绣了交颈鸳鸯的香囊放入宿怀修的手心。

墙头上新添的砾石有些扎手,柳清安在这一瞬间有些想笑,太荒唐了,她眨了眨眼,抬手看了看自己老茧渐消的手,觉着自己这三个月就是个啼笑皆非的笑话,什么吟诗、什么刺绣……实在是太荒唐了啊。

她想走,可偏偏脚麻了一般不能动,老天似乎想给她堵在胸口的东西一个发泄口,大雨来得急速而滂沱,打落了她来时难得娇羞的蝶翼百花簪。

柳清安只能看着,看着宿怀修搂着他的姑娘进了临路的厢房,看着姑娘娇笑着躲在他的胸膛,看着宿怀修行至窗前时似有所感一般回眸一望。

那目光不过是淡淡地一瞥,却烧德柳清安脸上火辣,觉得自己如今这般模样实在有失一个姑娘的体面,也着实狼狈了些……可她竟直愣愣地望过去,连头也不转分毫——说到底还是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期望。

宿怀修抖了抖袖袍,在姑娘额头落下抚慰的一吻,然后抬手关了竹窗。

雨势渐大,砸在耳边噼里啪啦地响,柳清安终于在竹窗阖起的瞬间笑了出来,她笑得眼前朦胧一片,笑得掌心隐隐作痛。

柳将军府上的小姐夏时一病竟有半年之久,大病初愈后又是新春,而边疆九朔一族趁此防御疏松之际,屡次来犯,边城三镇不堪其扰。

圣上欲派老将军柳衡之出征,其女柳清安却道老父年事已高,自愿率五千精兵替父从征,护边疆一地安宁。

圣上大喜,抚掌连连慨叹:有女莫若柳家郎。

04

捷报连着柳家女儿战死沙场的消息一同快马送回京城,老将军一夜白头,竟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宿怀修自觉身份尴尬,但柳清安为国捐躯,圣上又欲厚葬,他便跟着几位同僚携着哀礼一同踏进了柳府的门槛。

老将军卧榻诸多不便,便由柳夫人立在堂前操持着一切,宿怀修按规矩随了礼,又朝着那厚实的棺材真心实意地拜了拜:“柳姑娘侠肝义胆,热血赤诚,生前是宿某有眼不识,诸多得罪,如今前来道歉,却也为时已晚。”

黄纸被火舌吞没,宿怀修转身要走,原本立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柳夫人却突然开口:“我知晓安安与你之间的纠葛,你无需费心,我如今只问你一句,”她顿了顿,喉中犹有哽咽,“你可曾喜欢过她?”

宿怀修俯身又拜了拜:“惭愧。”

柳夫人闻言下意识地上前一步,黄纸在她手中竟被硬生生握出一道裂缝:“丝毫也无?”

宿怀修抬眸:“丝毫也无。”

“竟是这般……”柳夫人单薄的身子晃了晃,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朝宿怀修挤出一个惨淡的笑:“想必安安前些日子缠得你费心不少……那孩子一旦上了心,比石头还固执。”

宿怀修又欲作揖的身子僵了僵,眼前浮现出那日滂沱大雨下趴在墙头的姑娘,他眸光闪烁了几下,却依旧只是彬彬有礼地说着一些不痛不痒的话:“绝无此事,柳姑娘是极好的。”

说完又虚虚搀了搀柳夫人,一副礼仪尽到的温恭模样:“夫人还需顾着自己身子……宾客众多,不才就不耽误了。”

宿怀修撤了手,拂了拂有些衣褶的袖口,便抬步离开了灵堂。

而堂外飞絮蒙蒙,远远瞧着竟像是下了一场大雪般通透。

文/小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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