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林的葬礼主人公都是谁(穆斯林的葬礼一枚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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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暗红色封面的旧书躺在我的书架上,书脊上银色的书名“穆斯林的葬礼”吸引着我的眼球,庄严、肃穆之感已油然而生。陆陆续续半个月看完这本书,内心时时被书中闪耀出的一道道寒光击中,合上书,浑身尽是清冽之感。

穆斯林的葬礼主人公都是谁(穆斯林的葬礼一枚冰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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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斯林的葬礼》是著名回族女作家霍达的一部长篇小说,该作在1991获得茅盾文学奖。霍达在书中为我们讲述了北京回民玉器圈内两代人的恩怨纠葛,结合时代背景,为我们展示了一卷沧桑又悲怆的画卷。

民国时期,回族手工艺人梁亦清经营着自己的玉器作坊“奇珍斋”,为了完成“汇远斋”老板蒲绶昌定制的郑和航海图的宝船,三年时间不分昼夜辛苦劳作,却在即将完成时吐血身亡,同时宝船也毁掉了。蒲绶昌以之前有合同为由,趁机向梁家孤儿寡母进行趁火打劫。梁亦清徒弟韩子奇却在此时拜蒲绶昌为师,为此受到梁家唾弃。三年之后,韩子奇又回到奇珍斋,原来这三年他是为了在蒲绶昌那里学习如何做生意,同时完成了师傅生前未完成的作品。梁家大女儿璧儿喜极而泣,两人便定下终身,开始努力经营奇珍斋。

十年苦心经营,奇珍斋在北京玉器圈内已声名显赫,韩子奇开始潜心钻研玉器收藏,同时买下“博雅”宅,人生从此走向巅峰。在儿子天星百天时,韩子奇别出心裁在家中举办了一次玉展,轰动一时。蒲绶昌也前来观展,在看到韩子奇的收藏后自惭形秽,韩子奇自此获得“玉王”美誉。

而好景不长,此时北京城已受到战争的严重威胁。韩子奇为了自己的收藏免受战争摧残,接受了英国朋友沙蒙·亨特的建议,带着自己的宝玉来到英国。同时璧儿的妹妹玉儿因为在燕大受到爱情的摧残也偷偷跟着姐夫离家出走。在伦敦,亨特父子帮助韩子奇举办了玉展获得了成功,而亨特的儿子奥利弗对玉儿倾心并向她表达了爱意,但被玉儿拒绝。

战争的阴霾此时又笼罩在了伦敦的上空,德军开始实施对伦敦的轰炸。亨特一家和韩子奇、玉儿挤在地下室躲避空袭。在圣诞前的一个晚上,奥利弗为了给玉儿买花没来得及回到家被德军轰炸身亡。这让玉儿懊悔不已,身体也逐渐垮掉,整日躺在地下室床上哀怨…

时间来到1960年,韩子奇一双儿女已长大成人,儿子天星成为一名工人,女儿新月考上了北大西语系。新月在大学里学习优秀,受到年轻老师楚雁潮的青睐。两人虽是师生,但有着相同的志趣爱好——翻译,两人因此也产生了不同于一般师生的感情。

韩子奇一日不小心摔下楼梯,进了急诊室。新月听闻消息后从学校飞奔到医院,还没见到父亲,自己却倒在了急诊室门口。经过诊断,原来新月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新月不得不暂时休学在家静养,待时机成熟再进行手术。与此同时,天星和陈淑彦在韩太太的暗箱操作下结了婚,新月在家为婚礼忙前忙后,不小心得了感冒。不想这一次生病使原本有希望彻底治愈的病情更加复杂,以至已经无法进行手术治疗。

再次住院的新月,幸得有楚雁潮经常来看她,早已互有情愫的两人在这艰难的时刻走在了一起。楚雁潮送新月留声机,播放《梁祝》的曲子;一起进行《故事新编》的翻译工作;楚耀潮给新月讲故事鼓励她战胜病魔。不想这感情受到韩太太警觉,以种族隔阂为由劝说楚雁潮离开新月。与此同时,新月在无意中了解到自己的病情已无法治愈。此时的新月唯有靠与楚雁潮的感情支持才勉强维系着生命。但是韩太太让新月断绝和楚雁潮的关系,伤心欲绝的新月回想着从小到大妈妈对自己的百般无情,向姑妈诉苦:自己到底是不是妈妈亲生的啊?姑妈情绪一激动,原本有病在身的她竟猝死过去。韩子奇不忍心再瞒着女儿,向她道出了实情…

原来韩子奇和玉儿在伦敦亨特家里地下室时,虚弱无助的玉儿得到了韩子奇的百般照顾,玉儿发现自己对姐夫产生了无法割舍的依恋。而韩子奇也在玉儿身上体会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两人就这样结合在了一起。在一个月儿弯弯的晚上,他们的女儿新月诞生了。

1945年二战结束,两人携手回到博雅宅。韩太太苦苦等待了十年,却发现自己的丈夫和妹妹走在了一起,还带回来一个“孽种”。伤心过后,冷静下来的韩太太让韩子奇和玉儿做出了断。玉儿提出要和韩子奇离开这里,而韩子奇犹豫了,他舍不得自己苦心经营一辈子的产业,舍不得自己的宝玉。玉儿心如死灰,留下女儿独自离开了博雅宅…

韩子奇给新月看了玉儿离开时给新月的留信,情绪又受到刺激,再次住进医院。而这次新月没能平安出院,生命停留在了美好的19岁。随后文革期间韩子奇的藏玉被发现,博雅宅被没收,经受百般折磨的韩子奇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1979年,玉儿回到博雅宅寻找女儿,得到的却是噩耗。她来到埋葬女儿的回民公墓,发现有一个中年男人,在一个墓碑旁,静静地拉着小提琴协奏曲《梁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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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读完小说,内心被时代背景下两代人的恩怨纠葛所牵引,为韩子奇的逆境奋起而暗自称快,也为他的优柔寡断而怒其不争;为新月与楚雁潮的美好爱情而欣慰,又为新月的香消玉殒而黯然落泪。

韩子奇一生为玉所羁绊。为了玉,他放弃了和吐罗耶定巴巴去克尔白朝圣的初心,从此虔诚的易卜拉欣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日后的“玉王”韩子奇;为了玉,他甘心背井离乡、抛妻舍子,十年不归,至酿成苦果;为了玉,他背弃了和玉儿的爱情,间接导致了女儿新月的悲剧。在临终时,奄奄一息的韩子奇却不敢面对真主,他触犯了教规,不能算一名合格的虔诚的教徒,他害怕不能得到真主的原谅。回想这一生,自己为了“玉王”这个虚名耗尽毕生,到死才发现,美玉也好,美誉也罢,自己只能暂时拥有它。百年之后,自己已归为黄土,但玉还是玉,只是拥有它的主人已另有其人。美好的身外之物,的确可以丰富我们的人生,但更重要的还是人、是情、是我们内心深处的感受。

新月代表着美好、代表着柔弱。她美丽、善良、勤奋、纯真。她和楚雁潮的爱情令人动容,但又显得那么脆弱,在家庭身份和民族隔阂的冲击下,被击打得粉碎。她品尝的是上一辈人恩怨酿出的苦果,承载着不该她去承载的沉重负担,可能悲剧和短暂才能衬托美好的存在吧。新月的命运牵动着我的心,她的离世湿润了我的眼眶。

被韩子奇抛弃的玉儿身上,折射出寒冷的光;被时代以及命运摧残的新月身上,同样闪烁着冷峻的光芒。在这寒冷的冬日,愈发让人心生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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