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快的童年小鱼和豆豆(转尜儿和坷垃带给我们一生的欢乐和笑声)

这天收拾女儿的玩具,积木、橡皮泥、布娃娃、各种小动物……竟然有满满的一大纸箱。不禁慨然:我们小的时候在农村整天一身土一身泥地在野地里疯,可没有什么玩具来玩。只是现在细细想来,那时候的光景倒也别有一番风趣。毕竟,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条件下,孩子们都有快乐地玩闹的权利。

欢快的童年小鱼和豆豆(转尜儿和坷垃带给我们一生的欢乐和笑声)(1)

记得那时候打尜儿是我们最平常的游戏了。有一根虎口粗细的木棍,取中间最直的部分截大约二十公分左右的一段,两端削成尖状,尜儿,就做成了。然后每个人再准备一根半米左右鸡蛋粗细的木棍,就可以拉到房后或是大街上空旷的地方来玩了。打尜儿的队伍先需分成甲乙两方,一方用手中的木棍来打,另一方跑到尜儿落下的地方往回投掷。通常是先在空地上画一个四四方方的框,“术语”中叫做“锅”——这里面竟还带有过家家的意思。先打的一方有一个人就会走上前去,把尜儿端放在“锅”里,高扬起手中的木棍,狠狠地向下一砸那尜儿直指向前方的尖儿,尜儿就会“嘭”地一下直挺挺地蹦起来,活像一条刚刚钓起的活蹦乱跳的大鱼。然后再瞅准了蹦起来的尜儿的腰身,再用木棍猛地一击,那尜儿就像是要跳龙门的鲤鱼,又像是一颗离开枪膛的子弹,呼啸着直窜往远处。先打的一方依次击打完毕,另一方才开始往回投掷。如果有幸能够投中到“锅”里,就会换过来,由这一方再开始击打,另一方开始投掷了。最有趣的是如果恰好投掷一方的最后一名恰巧离“锅”两米左右的时候,就可以选择趴在地上往“锅”里按了。打尜儿的一方往往派一个力气大的来死死按住他的脚,不让他向前有半分的移动,按的一方此时则恨不能身体能像弹簧一样,向前伸展出一截,用手指托着尜死命地朝“锅”里送,但是还不能往里怂,这样做的结果往往是刚巧把尜儿按在了“锅”沿上,这也是天大的胜利呀!按中的一方于是大叫着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拍一拍肚皮上的泥土,拿起木棍来就打。不过这里可有个说法,就是按在“锅”沿上的尜儿要求打尜儿的必须骑着裆来打。当尜儿高高跃起的时候,那打尜儿的就快速地把手中的木棍从裆下伸过去,待尜儿落下,再把它打出去。但这需要手眼很好的配合,而且也打不太远,多容易被对方掷回的。

还有转尜儿,就是城里孩子们常说的陀螺。取一段笔直的、鸭蛋粗细的木棒,在它的截面上砸进一颗滚圆的钢珠,然后再一刀一刀地削。这可是个慢性子活,一点都急不得,要是一不小心就会把钢珠削出来,整个的工作就会功亏一篑。在我的记忆中,再没有哪一个活计能像削转尜儿一样让我们心甘情愿地安静下来,且用心来做的了。转尜儿削好后还要在它的顶上涂一个红的圆心,就像是个威风凛凛的矮胖子将军,转起来就会更加抢眼。

最妙的是到冰上去抽转尜儿呀。小时候老家的冬天冷得厉害,河湾里的冰冻得土坯一样厚,根本不用担心会掉下去。我们就会在冬日的午后各自拿了自己的转尜儿,来到冰面上,用自己编制的小鞭子一抽,那转尜儿就会在光滑的冰面上快乐地滑翔起来,就像,我们童年的梦,带给我们一生的欢乐和笑声。这样每每玩得把妈妈新做的棉鞋湿得一塌糊涂还浑然不觉,到家里往往会被妈妈拿着笤帚疙瘩撵得满胡同乱窜。

欢快的童年小鱼和豆豆(转尜儿和坷垃带给我们一生的欢乐和笑声)(2)

尜儿、转尜儿玩得腻了,我们索性就来到村头上谁家新码的土坯垛里投坷垃玩。那样的快乐更直接,像是“山东好汉”的脾气。依旧分成两派,各自占住一垛土坯,随手捡起坷垃来尽情地投掷,实在找不着坷垃,干脆就掰了人家新脱好的土坯以做权宜之计。这游戏就好是在黄昏时来做的。苍茫的暮色里,喊声阵阵,尘土飞扬,很是有些古战场的味道的。但这投掷坷垃的结局往往也很“惨烈”,常常以某个伙伴的头上被投中,鼓一个大大的包,哭着回家找母亲牵了手,把我们挨个臭骂一通才告结束。可这事儿并没有完,第二天,土坯的主人一准儿会到现场察看,如果破坏的甚了,还是要骂街的。赶上性子烈的,见了我们还会各自赏一个“爆栗”来尝。那时候即使再厉害的“孩子王”泉子也要乖乖地挨上一下而不敢吭声。但一到晚上,他又要撺掇了我们去把人家的土坯全部推倒,来做“英雄报仇十年不晚”的勾当。

就这样,在不停地击打投掷中,我们渐渐长了力气,长了个子,还有,那渐渐长大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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