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晶主演的电视剧和电影(客途秋恨谁会去看那个肥婆的自传)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

亏我思娇情绪,好比度日如年,

小生系缪姓乃是莲仙字,为忆多情嘅歌女呀叫做麦氏秋娟……

——粤曲《客途秋恨》

王晶主演的电视剧和电影(客途秋恨谁会去看那个肥婆的自传)(1)

客途秋恨剧照

影片中的这首南音小调在《胭脂扣》中风流旖旎,在《客途秋恨》里却是一阕苍凉的尾调

漂泊与牵挂贯穿了整部剧,矛盾与和解为主线。电影在细枝末节中拼凑出三代人各自寻根的迷茫和执拗,呈现出“乡愁”和回不去的“故乡”所带来无法释怀的情绪。因为错失了,引得各自频频回望。

王晶主演的电视剧和电影(客途秋恨谁会去看那个肥婆的自传)(2)

晓恩妈妈葵子和父亲

影片的开场是1973年的夏天,15岁时晓恩便背井离乡到英国求学,拿到硕士学位后,原本打算继续留下工作,却在收到妹妹婚礼的消息而放弃电视台的面试,回国后晓恩和母亲葵子之间,气氛时常剑拔弩张,在一次爆发争吵后,母亲声嘶力竭的吼道要回日本养老,感情上疏离的晓恩也只能陪着母亲重返日本探亲.....

全片以晓恩的视角观察母亲的故事,从最初的疏离到逐渐的理解,贯穿整个电影的时间与空间。晓恩的成长历程不断推动着情节的发展,将看似杂乱无序的故事线索有序地连结在一起。

王晶主演的电视剧和电影(客途秋恨谁会去看那个肥婆的自传)(3)

片尾,在文革中受尽压迫的爷爷,却语重心长的对孙女说:“晓恩,不要对中国失望啊!”,这一刻,对故乡失落的悲伤,对身份定位的迷茫情绪,瞬间升至顶点,大时代下的小人物命运是多么的悲哀。

剧中三个片段让我印象深刻:

其一,在背景音乐《客途秋恨》呼应下,爷爷身着中式长衫,教晓恩念唐诗“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时,告诉她不要忘本,这也许是爷爷心心念念想要踏上归途的心境吧;其二,片中晓恩的母亲葵子,是个日本人。经历过中日战争的爷爷奶奶,很难做到完全接受这个儿媳,语言障碍、公婆的排斥、母女的日渐疏离,使她孤独委屈的情绪无处宣泄,好在,丈夫回来接她去香港生活,才得以逃离这窒息的牢笼,哪怕晓恩选择不要她。

最后的画面,母亲深深的看了一眼趴在窗口的晓恩,决绝的再没回头,镜头随着黄包车移动,拉成了远景,暗示着母亲情感上抛弃了晓恩;

其三,晓恩跟随母亲回到故乡,置身于陌生国度里,语言环境的切换,因为语言不通带来的困扰和尴尬,晓恩开始理解母亲年轻时的沉默严肃,是无法言说的孤独和惶恐!日本之行,母女也逐渐解开了彼此的心结。

王晶主演的电视剧和电影(客途秋恨谁会去看那个肥婆的自传)(4)

就如晓恩旁白里说:

“当我看着妈妈走远的背影,我觉得我好象了解了她的心情,一度我不也是绝望地背弃过什么吗?只是那年我才15岁,而妈妈已经是快50岁的人了,她还有机会像我这样得到赎解吗?”

本片上映于1990年,由陆小芬和张曼玉主演,豆瓣评分高达8.5分。

据说这是许鞍华执导的半自传电影。

开拍前还有一个小插曲,王晶导演曾在采访中刻薄评价:“谁会去看那个肥婆的自传!”

许鞍华置若罔闻,这部电影在她眼里举重若轻,每一帧仿佛都在和过去告别和救赎!

当母亲用平静的语调,把往事娓娓道来时,曾经陌生而遥远的亲情,最终找到了落脚点。

女人,前半生知己是母亲,后半生知己是女儿,电影中的情感深度只有羁旅之人才能真正理解和表达。

文|小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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