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毅的勇气是战胜一切的力量（在逆境中胜过试炼）

01

中兴休克的反思

2018年4月份美国对中兴进行芯片断供，导致中兴休克。时年已退休两年的中兴创始人、原董事长侯为贵的身影再次进入人们视线。2018年4月18日晚，侯为贵和中兴时任两位掌舵人一同现身国内机场，此举被解读为连夜奔走救火。

那张标志侯为贵奉命于危难之间的机场背影照片在朋友圈刷屏——一个76岁的老人，留给世界一个勇往直前的背影，让人痛心，更让人沉思。

这个曾经的系铃人做不了中兴困局的解铃人。其实，中兴困局的出现，作为中兴曾经的掌门人，侯为贵是脱不了干系的，可以说是侯为贵长期执掌中兴政策留下的隐患，造成的必然结果。

早在2000年，中兴就和国家开发投资公司共同投资创立了中兴集成电路设计有限公司，并在全亚洲最先开始了3G手机基带芯片的研发，比起那时候的华为海思都要领先。

根据中兴的官方资料显示，2000年，中兴集成电路设计公司作为参与单位之一承担了“909”工程。这个工程是20世纪90年代第九个五年计划之中，国家发展微电子产业重点工程的简称，投资总额超过了建国以来所有集成电路项目投资的总和，达到了100亿元。

遗憾的是，中兴自己的手机芯片研发在经历一段时间的跌跌撞撞后，被侯为贵给放弃了，研发团队就此解散，为什么会放弃呢？

一块芯片的诞生大致分为设计、制造、封装3个主要环节，其中每一步都堪称极端复杂，些许的偏差都能直接决定性能和品质。

一颗指甲大小的芯片，里面就有上亿个晶体管，工序流程需要相当严谨，哪怕有一个人出错，也未必能在随后的测试中被发现，因为最终可以在电路板上测到的信号线只有十几根到几百根，如何根据蛛丝马迹排查上亿个晶体管中的错误，技术上的难度不言而喻。

即便从电路设计到检测的过程相当顺利，也要至少半年时间才能送到工厂生产，这个过程少则投入几百万，先进工艺则需要高达数千万。一旦前期错误没被发现，产出的就是一块垃圾。再经过一轮修改，又会耗费数月之久。

也因此，一些芯片设计公司不得不把生产前的流程延长，反复检测验证，而这又进一步增加了成本。如此努力下，反复投片实验最终无果的情况也并不少见。

芯片研发对从业人员能力和生产工艺都提出了极高要求，而这两方面都是中国的软肋，仅芯片的基础性材料——硅晶片（晶圆），就因工艺复杂而让中国企业不得不选择进口。

芯片的突破是一个漫长且耗费巨资的项目，“909工程”的总投资100亿，想要实现从无到有，也远远不够。初代甚至几代产品落后于市场，找不到适配产品，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巨大的投资、研发难度和“舒服”的市场环境间，很少有人做出持续攻坚的选择。当过老师的侯为贵，骨子里是四平八稳的性格，不太爱冒险，这也导致了中兴的文化里，缺乏承担试错成本的勇气。如果侯为贵21年前能够把芯片研发的道路坚持走下来，恐怕绝对不是这个局面。

对于毅力或者坚毅，人们更多是从英雄主义情怀的角度去歌颂如何战胜逆境中的种种困难，殊不知毅力或者坚毅还有另外一面，即在顺境中如何胜过种种诱惑与舒适。

30多年间，侯为贵以敢拼无畏的精神和数次英明决策，带领中兴打败了西门子、诺基亚，集诸多荣誉于一身，不能不说是满了英雄主义色彩的人生篇章，但中兴在顺风顺水的市场环境中，陷入了“研不如买”的舒适中难以自拔，最终导致中兴的“悲情英雄主义”，而华为在任正非坚毅带领下，书写了“浪漫英雄主义”宏篇巨著。

或者有读者认为笔者对中兴和侯为贵过于苛求了，那我们来看看下面这个也是30年冷板凳的例证。

2004年瑞典皇家学院将年度诺贝尔物理学奖授予在夸克粒子理论方面取得杰出成就的三位美国科学家。中国著名物理学家何祚庥对此感到“非常遗憾”：因为“在这个领域里，我们的研究曾早于美国，成果也非常接近最后的结果。”

只不过由于“文革”使所有的研究工作都被迫停止，诺贝尔奖与我们擦肩而过。可是，假如没有“文革”的干扰，我们是否就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奖呢？

也未必。因为三位美国科学家从1973年论文发表到2004年获得诺贝尔奖，期间30余年的研究历程，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在证明自己的研究结果之前，“冷板凳太长”。

何祚庥说，数十年的科研，并非任何科学研究者都能够忍受的，也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科技基金能够支持的。

无疑，三位美国科学家之所以获奖，有着两条必备因素：一是自己要耐得住寂寞，要有超人一等的恒心和毅力；二是政府要有始终如一的理解和经费支持。幸运的是，这两条，人家都具备了。

02

坚毅：成功的催化剂

美国心理学之父 James（1907）曾经说过：“对于我们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们的认识还不够清晰。我们的激情还未点燃，我们的潜能还未全部发挥。我们正在使用的可能只是我们心理资源中很小的一部分，而几乎所有的人都拥有这些资源。但是，只有很少的人会竭尽所能的使用自己的心理资源。”

他提出，可能存在一种适当特质应该涵盖整个心理学领域。因此，James鼓励心理学家解决两大问题：第一，人的能力包括哪些类型？第二，个人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发挥这些能力？

对于第一个问题，随着认知心理学、脑科学研究的进展，人类对自身能力和智力的探索和了解日益丰富。

但是对于第二个问题的研究和回答，也是最近十多年才有切实的进展。

Angela Duckworth 对坚毅品质的研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Grit 一词的原义是砂砾，就是指沙堆中坚硬耐磨的颗粒。

这部影片讲述的是一个14岁女孩终其一生为父报仇的故事，影片中所表现出的精神启发了教育界。

因此，Duckworth 将 Grit 一词应用在自己的一篇文章中。Grit 可以翻译为“坚毅”，坚毅不同于我们以前理解的坚韧、毅力等词，它的涵义比他们要丰富得多。

从2005年开始，Duckworth 一直致力于对性格与成就之间的关系进行研究。 Duckworth 等通过对银行工作人员、画家、记者、医生、律师的访谈分析可知，坚毅是获得成功的重要品质，他们在描述获得成功的途径时大量使用了坚毅和坚毅的同义词。

事实上，许多人在最开始的时候看起来不如别人有天赋，但就是因为他们坚持不懈的努力，他们最终能在本行业取得了其他人达不到的成就。

因此，他们提出有一种人格特质在各个领域都具有十分重要的影响——坚毅，并将坚毅定义为：对某个特定目标持久而又热情的追求。换句话说就是在长时间内，尽管会有失败、逆境、以及高原期，但仍会奋发努力和挑战，保持激情和兴趣。

Angela Duckworth 因其在坚毅方面卓有成效的研究，获得了2013年获得了素以“天才奖”而著称的麦克阿瑟奖。

Hadaike 认为坚毅具有爆发力、忍耐力、自我鼓励、自我约束和果断性的特点。坚毅比智力和责任心更能够准确地预测成功，此外坚毅也可以作为衡量个体自我控制能力的一项指标。

Duckworth 等研究发现坚毅与军校学员能否完成暑假训练任务具有相关关系，坚毅水平可以作为军校学员长期的选拔标准，并且能够准确预测学员的成就水平。

Duckworth 等研究表明：坚毅水平高的学生学习成绩好，坚毅水平低的学生学习成绩差，说明坚毅会影响学生的学习成绩。

国外的一些研究结果表明：坚毅可以预测人们对生活的满意度和幸福感。

还有一些研究结果显示个人的坚毅水平能够对希望感进行准确的预测，坚毅水平较高的人，对生活总是充满希望，遇到困境也能往较好的方面去想。

Eskreiswinkler 等通过调查发现学生的作业完成的好坏也会受到坚毅水平的影响，拥有较高坚毅水平的学生在完成作业的过程中会更加顺利，应对自如。

Bowman 等探讨坚毅的努力持续性维度与平均成绩、学业管理、师生之间相互促进的关系、对待某事时是否可能坚持到底之间的相关性。

有研究者发现坚毅水平会随着人们年龄的增长而提高。坚毅水平与年龄呈正相关的原因可能是随着人们年龄的增长，生活阅历更加丰富，坚毅水平也会更高。

Duckworth，Peterson，Matthews 和 Kelley 认为，不断尝试新鲜事物、不能很好地坚持自己的目标和计划，这使个人的成长道路充满了不确定性，要设定适合自己的目标，学会放弃不切实际的目标。然而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人们对待自己感兴趣的事不再三心二意，也能够坚持追求自己设定的目标，长期保持热情，并且坚持不懈的去努力实现它。

通过对校大学生和军校新生学员进行坚毅的相关因素调查，发现坚毅水平与一般智力因素存在着不显著的负相关关系。换句话说，智商不能绝对预测坚毅水平，那些较聪明的学生不一定就比那些较不聪明的学生坚毅水平高。

这可能是因为那些较不聪明的学生将会付出更多的努力，从而弥补智力因素的不足。

坚毅还受到个体动机的影响，个体之间的幸福取向会影响坚毅水平的发展。

研究人员在通过线上调查了解美国成年人的坚毅的影响因素，调查结果表明：一些人们通过追求意义和投入其中而感到幸福，这样的人会有较高的坚毅水平，还有些人感到幸福是因为一时的快乐和满足。

因此要引导学生追求有意义的事，并且投入其中从而获得幸福感，而不是为了一时的愉悦来获得幸福，这样才会使学生拥有更高的坚毅水平。

Duckworth 的坚毅教育思想提出后，便在美国社会上引起热议，很多地方都在学校里成立了有关坚毅水平提升的工作室，一些教育培训机构也纷纷致力于开发坚毅水平提升的相关课程，以提高孩子的坚毅水平。

最近几年来，如何提升孩子的坚毅精神成了美国教育界最常讨论的问题，也是美国家长们特别关注的教育热点，不仅是美国，现在很多国家都开始针对学生坚毅水平的提升进行实践教育活动，如日本的“吃苦教育”、英国的“生存教育”以及澳大利亚的“生活与课程相合”。

03

坚毅的内涵解构

Duckworth 将坚毅品质分为兴趣的一致性和努力的持续性两个维度。

一些研究者在她的理论研究基础上对坚毅的内涵进行更深入的分析，将坚毅内涵分为激情、自控力、坚持和抗挫力四个方面。

激情

即拥有坚毅的人将对自己的目标保持持久的激情和热爱，始终忠于自己的目标并为之奋斗，而非朝三暮四，不断找寻新的目标。

2005年6月，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站在斯坦福体育场的讲台上，准备向斯坦福大学的毕业生们发表演讲。乔布斯穿着牛仔裤和拖鞋，罩着一件毕业袍，面对23000人做了一个简短的演讲，主题是自己人生中的经验教训。

演讲进行到大概三分之一处时，乔布斯提出了下面这条建议：“你需要找到你所爱的东西……成就大事的唯一方法就是热爱自己所做的事。如果你还没有找到，那么继续找，不要停下来。”

2011年10月7日，谷歌董事长、苹果前董事埃里克·施密特 (Eric Schmidt) 在接受美国著名财经杂志《彭博商业周刊》时，谈到了自己对周三刚刚去世的苹果联合创始人史蒂夫·乔布斯 (Steve Jobs) 的印象，他用三个词进行了概括：激情、勇敢和机智。

施密特在访谈中讲了这样一个足以证明乔布斯是一个富有激情的人的故事：

我们在NeXT总部举行一次会议，当时乔布斯还没有重返苹果。我当时与Sun首席科学家一起出席该会议。在会议结束后，我们准备离去，并试图找出我们在同乔布斯的争论中，乔布斯究竟错在哪儿。因为显而易见，乔布斯肯定是错了。但我们又说不出他究竟错在哪儿。我们就站在停车场那儿。乔布斯从他的办公室看到了我们，于是又跑出来同我们争论了更长时间。当时我们争论的是一个有关Objective C计算机语言的技术问题。他为何对这个技术问题如此在意，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我从来没有看到其他人像乔布斯那样具有激情。

在创建NeXT公司后，乔布斯组建了计算机工作站平台，该平台可用于企业计算服务，这也正是我当时的工作领域。后来乔布斯重返苹果后，他就把在NeXT开发的各项技术，作为Mac平台的底层技术。正因为如此，如果我现在再深入研究一下我手中的Mac机，就能找到当年的NeXT技术。当然，Mac用户现在或许对此已不感兴趣，但如果没有NeXT技术作为基础，Mac机或许就已经消亡了。乔布斯巧妙地利用NeXT技术“盘活”了苹果，我对此十分惊讶，但他确实做到了。

乔布斯重返苹果后，他所执掌公司当时的市场份额也就1%。苹果当时濒临破产的边缘，该公司希望对外出售，且管理层多次调整。我跟乔布斯谈起这件事，乔布斯的回答是：“我有着别的企业没有的东西，那就是忠诚度极高的用户。”乔布斯希望自己能够拥有那些彻夜排队去抢购苹果新产品的“粉丝”。乔布斯认为，如果产品策略执行得当，并扩大产品线，自己的这一愿望就能变成现实。后来的事实证明，乔布斯确实已成功预见到下一个十年苹果的发展情况。

我清楚记得自己当时的想法：如何你没有胜算把握，就不要接手相应工作。但乔布斯是如何超越了这一理念，我一点儿也搞不明白。如果有人告诉你，他们想做些事情，而你的回答是：“我并不清楚你将如何去做这件事。”但后来他们却成功了，这种结果肯定会让你感到很“不爽”。我与乔布斯打交道的过程中，经常就给我这种低三下四的感觉。他的思路总是跑在我的前面。当乔布斯开始研发平板电脑时，我说没有人会喜欢平板电脑，因为此前市面上销售的平板电脑反响平平。乔布斯则说：“你说的不对，苹果就能够做出一款成功的平板电脑。”要说乔布斯，他其实一直生活在可能性王国当中。乔布斯的一些假想，会让别人觉得他是疯了。乔布斯的思路总在我的前面。

乔布斯将苹果盘活，靠的就是激情，一种让别人觉得他是“疯了”的激情，一种在别人看来不知将如何去做最终却成功了的激情。

自控力

个人在追求理想并走向成功的道路上，除了磨难之外还有无数的诱惑（新的兴趣）会成为实现目标的阻碍，因此，是否能抵抗住诱惑、控制自己的欲望，并始终保持理性且时刻管理自己的行为，对目标、理想和兴趣保持始终如一的态度是衡量个人坚毅水平的标准之一。

2021年3月23日，百度正式回港上市，李彦宏随后发布致股东信，在信中向股东表明了百度将继续抵御一切的短期机会诱惑，“专心自制”地走技术路线：“简单可依赖，还意味着，你要心无旁骛，认准了就去做，不跟风不动摇，你甚至要特立独行。当移动互联网的风口多在商业模式创新和大规模补贴教育用户习惯的时候，我们的投入重点转向了AI。关于AI，我们的做法也与众不同：当全世界都痴迷于无屏智能音箱的时候，我们重点发展了小度智能屏，这让我们在全球带屏音箱中位居第一；当全世界都在追逐无人驾驶的单车智能路线时，我们坚定地投入到了车路协同的技术路线；当主流的云厂商都在竞争CDN、IaaS领域的市场份额时，我们把目光投向了深度学习框架和高端AI芯片，提供基于人工智能算法和算力的云智一体的服务。”

“这个过程是艰难的。三年前，我们年度总收入刚刚突破1000亿人民币，而过去10年，我们的研发支出就超过了1000亿元。但是，我们选择了技术战略，就必须抵御住短期机会的诱惑，能坚定面对长周期投入的挑战。长期价值和短期利益之间的选择，最考验一家公司的战略定力。百度有定力，有耐心。因为我们深知，最前沿的技术浪潮是等不来的，你必须提前10年、20年去布局。”

坚持

坚毅水平高的人并不会享受短暂的、一时的成就，不会稍有成绩就沾沾自喜。因为他们追求的一种马拉松式的成功，并坚信自己最终能够实现目标，始终保持必胜的信念，且将这种信念转化为实际的行动。

2016年任正非接受新华社记者专访时，提到华为成功的基因和秘诀时，任正非认为有三点：得益于国家政治大环境和深圳经济小环境的改变、坚持在通讯领域的深耕、坚定不移持续变革并全面学习西方公司管理。

关于华为的坚持，任正非说：“华为坚定不移28年只对准通信领域这个‘城墙口’冲锋。我们成长起来后，坚持只做一件事，在一个方面做大。华为只有几十人的时候就对着一个‘城墙口’进攻，几百人、几万人的时候也是对着这个‘城墙口’进攻，现在十几万人还是对着这个‘城墙口’冲锋。密集炮火，饱和攻击。每年1000多亿元的‘弹药量’炮轰这个‘城墙口’，研发近600亿元，市场服务500亿元到600亿元，最终在大数据传送上我们领先了世界。引领世界后，我们倡导建立世界大秩序，建立一个开放、共赢的架构，有利于世界成千上万家企业一同建设信息社会。”

同样是在上面那封致股东信中，李彦宏对技术路线的坚持洋溢于字里行间：“从创建百度的第一天起，我对它的期待始终没变：专注技术，信仰技术，相信技术可以改变世界。我认为，每一家企业都生而不同，也应该创造不同。”

“过去的21年中，每当百度徘徊在十字路口，我都会问自己，什么能够让你真正制胜未来？我认为就是两方面：一是你信仰什么，What do you really believe in；一是你有多大的决心，your determination。从过去到现在，我们的信仰没有变，我们相信技术可以改变世界。我们也有决心，有耐心。我们熬得过万丈孤独，藏得下星辰大海。”

正是百度对技术路线的坚持和投入，最近三年，在中国人工智能专利申请和授权方面，百度始终排名第一；在云、AI、互联网融合发展的大趋势下，百度形成了移动生态、百度智能云、智能交通、智能驾驶及更多人工智能领域前沿布局的多引擎增长新格局，积蓄起支撑未来发展的强大势能。

抗挫力

具备坚毅这一性格特征的人能够抵抗住挫折，百折不挠，将挫折和困苦视为在追求成功道路上所必须经历的磨练。

加拿大当地时间2018年12月11日，经过主动提议加上保释金得力，不列颠哥伦比亚省高等法院的法官宣布准许华为公司CFO孟晚舟女士获得保释。

庭内外支持的声音和画面，让遭受重大压力的她倍感温馨，随后她在社交媒体上发一张图片，图片是一位芭蕾舞者伤痕累累的双脚，配的文字是“伟大的背后都是苦难”，这是法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罗曼·罗兰（Romain Rolland）在其名著《约翰·克里斯朵夫》（Jean-Christophe）中的名言。罗曼·罗兰的名言原文为“人们总是崇尚伟大，但当他们看到伟大的面目时，却却步了”。

此时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孟晚舟与其父亲任正非对苦难和挫折的体味有何等强烈的共鸣啊！

这幅构图对比鲜明、充满冲击力的画面，是美国摄影艺术家亨利·路特威勒（Henry Leutwyler）的摄影作品：“芭蕾脚”。路特威勒花了4年时间，用镜头跟踪记录纽约芭蕾舞团成员的工作与生活，从台前到幕后，从排练到演出，点点滴滴涵盖其中。

这些照片呈现的“是芭蕾舞的极致美丽与背后的汗水”，告诉我们任何成功都没有捷径，只有艰苦的奋斗，不懈的努力。2015年1月华为启动一项全球宣传活动时，任正非亲自挑选了“芭蕾脚”这幅摄影作品来代表公司形象。

作为广告活动的参与者，华为董事之一的陈黎芳，她被很多人问过，这幅广告什么意思？“而我想说，这不是营销策划，而是由内向外的自然表达，是自我激励，也是与公司外部利益相关人的精神交流。”陈黎芳表示：“那只伤痕累累的脚代表的就是任正非本人。”

任正非对芭蕾脚的理解，在达沃斯论坛的演讲上有过阐述：“我们除了比别人少喝咖啡，多干活，其实不比别人有什么长处。就是因为我们起步太晚，成长的年限太短，积累的东西太少，我们得比别人多吃点苦。所以我们有一只芭蕾脚，一只很烂的脚，我觉得就是华为的人，痛并快乐着。华为就是那么一只烂脚，它解释了我们如何走向世界……”

烧不死的鸟是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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