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士刘晓浦女刘曾蔼牺牲之谜(烈士刘晓浦女刘曾蔼牺牲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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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士刘晓浦女刘曾蔼牺牲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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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按】清明节来临之际,本号特发出北庄八楼刘人在伟大的卫国战争中的事迹,以昭后人。出生于1921年9月的刘峰宜,八楼刘十五世,沂南县葛沟镇石泉庄人。她的回忆录,披露了1941年11月沂蒙抗日根据地反扫荡中“燕翼堂”烈士刘晓浦女儿刘曾蔼牺牲的语焉不详的信息。

“燕翼堂”烈士刘晓浦女刘曾蔼牺牲之谜

——抗大一分校女生队一九四一年沂蒙“反扫荡”纪实

(口述:刘峰宜,整理:刘长永、刘敦杰)

1941年在山东时,春节刚过,部队来到与河阳一河之隔的峨庄。天未亮,敌人突然袭击,机枪、大炮声响成一片。女生队立即从驻地向西北方向转移,快到孟良崮了,又向东南,经青驼寺到岳庄、铁山子一带,天快黑了才吃一顿饭。

原计划从这里过河到滨海去,但探知沂河对面的葛沟有敌情,只好又向北,从河阳南面过河。过河时,干部、党员组成突击队,先下到结有薄冰的水里,分两边站好,大家将白毛巾扎到臂上作为标记,互相拉着手,组成人的链索,人们从中间过去,谁摔倒了立即被拉起来。经过青临公路、台潍公路、沭河封锁线,方达到目的地——莒南县的西良店。

这次行军,走了近30小时,行程240多里。在过度劳累而得不到饮食补充的情况下,有的人走着路就睡着了,不知不觉撞到前面同志的身上,前面的人也会在这一撞之下一齐倒下。这时,就需要有人将她们拉起来,不然,她们会在那里睡过去的。

这时,每个人都成了“千斤小姐”了,两条腿带不动沉重的身体,脚上的血泡连成片,被河水浸透的衣服刚被体温暖干,又被汗水湿透。如果听到原地休息的口令,都立即躺下,哪怕身旁有水、有火,也无力挪动一下子。

休息后,又是党员和干部忍着劳累,将大家一个个拉起来,扶着走几步,又去拉别的人。

1941年11月,日军对沂蒙山区进行“铁壁合围”拉网式大扫荡。野蛮的鬼子兵实行“三光”政策,老百姓四处逃难,有的惨遭杀害。这时,学校(按:抗大一分校)转移至大青山一带,女生队住在南墙峪(今属沂水县)。黄昏时,我们与调离女生队到卫校学习,以及山纵的几位女同志相遇。大家相见本是高兴的事,但因卫校的同志在大崮山失守后走得筋疲力尽,看到学校的同志好像见到亲人,止不住热泪盈眶。

这时,看到鬼子兵戴着遮风帽,扛着带刺刀的枪,用马拉着大炮,向大青山、桃花山一带围拢。天黑了,听到桃花山、桃花峪枪声密集,冲杀声、嚎叫声响成一片。原来,学校二大队与敌人接上了火。仗打得极其激烈,伤亡也很大。二大队政委刘惠东、女生队队长张达的丈夫陈田心,我(按:刘峰宜)的侄子刘秉高,还有二连的一些同志,在战斗中牺牲了!噩耗传来,张达悲痛欲绝。

当她发现同志们沉默地望着自己时,便咽下泪水,命令大家集合,带领队伍向中蒙山方向进发了。不多时,又看到中蒙山的望海楼已插上太阳旗,敌人已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包围过来,只有西边的石岚子方向悄无声息。经判断,可能是敌人设下的圈套,引我们上当。

这时,学校领导镇静沉着,从容指挥,一方面组织人员阻击,一方面命令大家突围。队长张达带领女生队,在枪林弹雨中突围到结有薄冰的蒙河。大家穿着棉衣涉渡,敌人的枪声仍然很急,过河后来不及拧一下衣服上的水就急促行军。寒风一吹,棉衣成了铁甲,唰唰作响。腿上的皮肤,被冻硬的粗布裤子磨破了。小雨加雪继续下着,山路极为泥泞,同志们摔倒了再爬起来,总算是跳出了合围圈。

一清点人数,少了好几位。沂水县最早的共产党员(按:原文如此)、烈士刘晓浦的女儿刘曾蔼牺牲了,成了第二代烈士。文书刘新环负重伤,我摔到山半腰,幸得魏范文等同志相救。周慕华被敌人当众用大石头砸死,为国捐躯,她是一位非常朴实忠厚的农村干部。勤务员小曹是大家从太行山轮流背来的孤儿,也负伤被俘。陈月娥、于淼等生死不明。三区队大部分人不见了,韩俞和梁克也被俘了。

反扫荡结束了,大家总结经验教训,这是一场用血的代价进行的学习“考试”。这次“考试”证明,女生队的学习成绩是优秀的。毕业时,领导勉励大家:坚定立场,随时准备战斗,到工作岗位好好工作,不负抗大的培养。

大家唱着:“在田野里我们相见,山林间我们别离……别了,别了!不要再依恋,让我们在庆祝民族解放事业的大会上,我们再见,我们再见。”

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姐妹们,经过血与火的锻炼,擦着热泪,互相拥抱着握别了,走向斗争的最前线。

去抗大之前,我是乡里的妇救会主任。后来,一组抗大的女同志来到了我们村里。她们穿着军衣,非常利落潇洒,看着她们自由自在地,要唱歌就唱歌、要学习就学习,我很羡慕,我也想到部队。

1939年敌人来我们这里“扫荡”,扫荡结束后,我写了一个关于“反扫荡”的总结,抗大的同志交给了边联政府,边联觉得我们的工作干得不错。我就借此机会提出来,我想到抗大上学。当时边联政府一个姓王的科长说,可以,抗大现在正招生,愿意去可以去。一听说可以去抗大上学,我心里可高兴了,自己背着煎饼,一路唱着歌就去了抗大。

入伍以后生活真是艰苦。第一顿饭就是囫囵高粱、黄豆,这还能吃。后来,只有地瓜干吃,地瓜干有的长了绿毛,有的长了黑毛,洗也洗不干净。

我们在学习过程当中,也是过着游击生活。敌人说来就来,我们女同志没有枪,又不是战斗部队,就得随时转移。上课时哪还有什么课堂?就是找个比较安静点的地方。我手上、脸上的疤就是那时候冻的。写笔记的时候,赶紧把钢笔放到嘴里,要不它就结冰了,没法写字了。

我们长期地住到老百姓家里,没有被褥,就拿秫秸往地上一铺,时间一长身上都招满了虱子。当时我们的区队长叫徐鸥,他说,“虱子是‘抗日虫’,招虱子,你才抗日坚定”。除了招虱子,什么疥疮、疟疾、打摆子,我们很多人都得过。什么人写的那个诗说“冷也冷得冰凌上卧,热也热得蒸笼里坐,疼也疼得天灵盖破,颤也颤得什么牙关挫”,一点都不假,形容得非常贴切。

1941年8月份,我从抗大毕业以后,就上了卫生学校。在卫校学了四五个月吧,沂蒙大扫荡就开始了。

那是1941年12月26号,我们卫校的同学走了整整一下午零一夜,到了大崮山顶上,大家累得不行了,我们十四五个女生你靠着我、我靠着你睡着了。睡了没有几分钟,鬼子的飞机就来了。飞机飞得很低,飞机上的日本旗都看得很清楚。飞机盘旋了两圈,扔了两个炸弹走了。这是27号。29号早上,日本鬼子上来了,有的骑着车子,有的骑着马,马上还驮着炮和机枪。大崮山有一个团在那里守着。我就跟他们说:“快点,鬼子来了。”那个团长看了看,气得说:“我要有一门大炮,两炮就把他们打得上天,现在咱们赶紧吃饭,做好准备。”

过了大概有一个来小时吧,鬼子就上山了。我们这一个团的人都各就各位地站好,守着围墙。过了一会儿,敌人爬到离我们距离比较近的时候,团长下命令说:“打!”我们几个女同志就给他们运手榴弹,连石头也给战士运过去。有负伤的,我们就给他们包扎。整整打了一天。没有弹药了,有的战士就直接跳出城墙跟敌人拼刺刀,有的抱着敌人往下滚,滚下去就是万丈深渊,一起死了。

天黑之后,敌人撤退了。我们卫校的这些同学却跟大部队也走散了,我和王新同志一看同学们都找不着了,就开始自己找部队。看着有马粪的地方,我们就赶紧躲起来,因为敌人是骑马的。哪个地方有稻草,我们就从哪个地方走,因为咱们的部队的伪装部队有稻草。

这时候,我和王新两个人走着走着,在平地上都摔跤,那腿好像软得都不听自己指挥了。走了一会儿,碰到了一个伤员。他的脸蜡黄蜡黄的,整个脸肿得又胖又大,眼睛只剩了一条小缝。他看到我们以后说:“你们俩几天没吃饭了?”我说,有三天没吃饭了。他说:“我看到你俩老是平地里摔跤,就知道你们是饿的。”他从腰里摸出来一个手绢,里面包了四颗鸡蛋,递给我们。我们怎么好意思吃他的呢?我们说:“我们一块儿搀着你走吧。”他说:“我不准备走了,我还有手榴弹,等敌人来了,就跟敌人同归于尽。不能连累你们两个,这鸡蛋你们拿去吃,赶紧走。”我们说什么都不要。后来枪打得很紧了,他说:“你们赶紧拿着走,要不然的话,咱们三个人都得在这里同归于尽。你们能活一个算一个。”硬把鸡蛋塞到我怀里,我就给他留下了两个,我们一人拿了他一个鸡蛋。

我俩吃了东西有了点力气,摔跤摔得也少了。30号这天,天快黑了,我们终于找到了一支部队,就跟着部队走了。走着走着,我肚子疼得不行了,就想去路边沟里解解手。谁知道刚走到那沟里,我就倒下昏迷过去了。第二天,我听着枪打得很厉害,就醒了,我想起来,可是怎么起也起不来,干脆继续睡在那里。我把身上的手榴弹盖拉开,想着如果敌人来了,我就像那个伤员一样跟敌人同归于尽。黄昏时,我听到有人说:“把她埋到这沟里吧。”有一个人来翻我的口袋,这时,我的手哆哆嗦嗦地拉着手榴弹,他看我拉手榴弹,就一把把我的手攥住,把手榴弹夺走了。他说:“你没死啊?好了,敌人都走了。”他就把我抱到了路边上。这个时候,咱们的同志过来了。有一个女同志认出我来了,拿了两块地瓜干和高粱面饼子给我吃。从我记忆以来,没有比那个再好吃的东西了。现在的什么蛋糕、饼干,都比不上那种滋味。我吃了两个饼子,又喝了两口水,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我就跟着她一块走了。走着走着,我就觉得腿火辣辣地疼,一头栽到路边的山谷里去了。碰巧有一棵树把我挂住了,要不我就得摔个粉身粹骨了。他们从上面递下裹腿,拿裹腿捆在我腰上,像提水一样地把我提上去了。上来以后,我发现右腿上都是血,有个高个的战士拿个绷带给我包扎了一下,又背着我下了山,我听别的战士叫他“魏范文”。

之后很多年,我到处打听他,结果这一找就是40年。1982年,我无意中从一个朋友那里得知,魏范文住在厦门。马上赶到厦门去见我的救命恩人。第一眼见到魏范文,我以为找错人了,当年救我的那个人是高个、长脸、挺黑的,眼前这个人个儿不高,胖胖的,脸挺白。我问他:“你是不是在鲁中待过?有一天行军,有个人负伤以后掉到山下,你是不是拿裹腿把她提上来背下山的?”他说:“啊!”他又瞅了我半天,说:“是你呀。我记得是个小丫头。”我说:“哎呀,我现在是小丫头的奶奶了,四十多年了。我来找我的救命恩人,我来感谢你的。”他挺高兴的。以后我们就常通信,打电话,这个同志2004年去世了。去世的时候,我还写了个挽联。

1942年甲子山战斗的时候,我已经从卫校毕业回到抗大了。我当时在休养所工作,负责照顾甲子山战斗中的伤员。那时候,我住在老百姓家里。我最最忘不了的是一个老大娘。

有一次,我冒着大雪去给伤员看病。等我忙完回到家,脸都冻青了。房东大娘一看我回来了,解开棉袄,一把把我搂到怀里。我趴到她怀里,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大娘那个棉袄里面连个衬衣也没有,就用那温暖的身子贴着我冰冷的身子,现在说起来我还挺激动的。

1941年打大崮山、1942年打甲子山、1945年打小清河,这些战斗我都经历过了。反正我一直在战斗部队,在战斗部队我锻炼也比较大。(资料提供:《山东记忆》口述历史项目组王霞、赵明水、刘明真)

附:刘峰宜简介

1928年,刘峰宜在滕县宗贞女子小学读书,1934年,进入临沂鲁东中学(原教会经文中学)学习,1937年抗战爆发后,辍学在家。1938年6月,素有爱国之心、17岁的刘峰宜与二姐一起,在本村义务创办了当地第一所抗日小学。没有经费,姐妹俩四处奔走,搜罗了一些桌椅板凳,借了一间民房,又动员了30多个小孩,开始了教学活动,向学生传授知识的同时,大力宣传抗日爱国思想。二姐教国语,她教算术,并向学生讲历史故事,教唱爱国抗日歌曲等。因为刘峰宜抗日热情高,1939年,被选为沂水县参议员。不久,又被选为坊南乡妇女救国会主任。接着,她与抗大一分校王寅(解放后曾任青岛市委常委、妇联主任)、王莹等,一起组织参加了反抗日本侵略的抢粮斗争,取得大胜,受到上级表扬。

1939年10月,刘峰宜到边联县政府学习。1939年11月,八路军一纵队随营学校在岸堤成立,徐向前兼任校长,朱瑞(中共中央山东分局书记)任政委,并把因反扫荡停办的岸堤干校(全称“山东抗日军政干部学校”)合并到自己名下。抗大一分校来到山东(在孙祖、张庄一带)后,于1940年3月,又将“随营学校”合并到旗下。

1940年11月,抗大一分校转到侍郎宅时,刘峰宜被选派到校学习。由于她文化基础较好,被编到女生队第二期高层次的一区队,与燕翼堂四小姐之一的刘曾蕴同学。因刘峰宜原有办学经验,说起话来慢条斯理,有板有眼,既幽默又出口成章,领会问题特别快,学习成绩名列前茅,所以,当政委朱瑞来学校给学生作报告时,女生队一致推选最优秀的刘峰宜代表女生向他献花。

1941年3月,刘峰宜参加了河阳战斗。同年8月,她奉调到八路军山东纵队卫生部教导队工作,随后又进入教导队与115师合并后的卫生学校。同年11月,参加了粉碎日寇五万余人大“扫荡”的战斗。1942年8月,调抗大一大队工作,并参加了甲子山战斗。

1944年5月,刘峰宜调山东军区直属所工作,同年12月,到山东军区特务团工作。1946年,在山东纵队24师工作。1949至1951年,在白求恩医学院学习。1952年,在渤海军区山东门诊部工作。1954年至1966年,在解放军政治学院门诊部任军医、主任,1955年被授予少校军衔。1966年至1984年,在总政治部工作。1984年离休。抗战时发誓:“不到抗日胜利,我决不结婚。”后几经组织动员,才与当时抗大一分校民运工作队队长山西人刘建国结婚。

(参考刘乃印《北庄八楼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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