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随心随性(随心随性)

冬天里,杭州雪晴黄宾虹老先生随手在书桌上抓起毛笔,残墨的笔头因天冷凝固而坚硬如锥,先生用手指捏了捏笔头,蘸墨书写率性的笔触流露着苍茫古意有时书意到来,如潮水涨溢,不可遏止以情为文,以情为书,如汤显祖《牡丹亭》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没有强烈的艺术表现意念以情感为主导,提笔而书信手拈来,任笔在手中使转,在纸上游走,提按牵扯、翻腾顿挫转瞬间,细腻的情愫逐渐明晰固化在自我的、闲适悠然的书写情境中,骤然欲书,有种呼之即来、来之能书的自适感,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一生随心随性?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一生随心随性(随心随性)

一生随心随性

冬天里,杭州雪晴。黄宾虹老先生随手在书桌上抓起毛笔,残墨的笔头因天冷凝固而坚硬如锥,先生用手指捏了捏笔头,蘸墨书写。率性的笔触流露着苍茫古意。有时书意到来,如潮水涨溢,不可遏止。以情为文,以情为书,如汤显祖《牡丹亭》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没有强烈的艺术表现意念以情感为主导,提笔而书信手拈来,任笔在手中使转,在纸上游走,提按牵扯、翻腾顿挫。转瞬间,细腻的情愫逐渐明晰固化。在自我的、闲适悠然的书写情境中,骤然欲书,有种呼之即来、来之能书的自适感。

苏轼在《答陈季常书》提到:“自山中归来,灯下裁答,信笔而书,纸尽乃已。”苏轼此时的信笔状态正是在山中归来后,得自然性灵,笔意畅快,起笔而书,纸不写完笔不会停。或许是在自然的情境中找到本真的自我、才情。我们能感受到这位文豪书家对信笔书写心放笔畅的酣畅感。清赵翼《瓯北诗话·黄山谷诗》对苏轼信笔书写大加称颂:“东坡随物赋形,信笔挥洒,不拘一格,故虽澜翻不穷,而不见有矜心作意之处。”苏轼习惯信笔书写,畅怀达意,享受艺术世界里解衣磅礴的洒脱浪漫——一种得益自然神来之笔的享受。

文稿带有草稿的随心随性,性尽意来。当恣肆率意、澎湃激越情感与非常态的现实境遇激烈碰撞时,书法史可能悄然改写。苏轼的《黄州寒食帖》在困境挣扎的精神炼狱里完成。在内容与笔墨之间,无数次地涵泳意会,令人百读不厌。书家个体精神一旦专注于自我,书写状态是最佳的,笔墨技法往往发挥到了极致。《黄州寒食帖》可称是苏轼的随心随性之作。苏轼在遭遇乌台诗案后,宦海沉浮、历经生死,人生起落的感触融于诗歌,附之于笔端。当苏轼初到黄州时,他在《定惠院寓居月夜偶出二首》里说自己对乌台遭遇的惧怕感:“醉里狂言醒可怕、忧患已空犹梦怕。”可以看出,苏轼刚到黄州心境还是动荡的,甚至心神难定、不安散乱。然而,边野黄州几年以后,苏轼在《定风波》写道:“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对苏轼而言,历经了多舛世事后苦熬参悟,一切变得随缘顺境,渐渐习惯了缘来则近、缘尽则止的自适自在。风也好,雨也罢,暖阳也好,冷寂也罢,都是外境。一个人要改变处境是那么艰难,来就来吧,无所谓。而《黄州寒食帖》时,苏轼的心境正介于“怕”与“不怕”之间,是苏轼过渡时期惨淡生活、动荡而不甘愿心境的体现。如诗所说,苏轼吃住的生活境况是“小屋如渔舟、空庖煮寒菜、破灶烧湿苇”,此时的苏轼充满萧瑟、灰暗、愤懑与无奈。这哪是常人眼中洒脱豪迈的大文豪。翻开《苏轼全集》,他一生诗歌创作中极少使用“哭”字。苏轼的乐观天性在乌台诗案监狱出来时还是显露出来:“此去声名不厌低”“塞上纵归他日马”。而《黄州寒食帖》里他用了“也拟哭途穷,死灰吹不起”。苏轼这种沉重的心情直露而毫无矫情。《黄州寒食帖》字的大小、错落、长短皆是随性而为。重按推笔尽显沉郁悲愤。细笔牵扯,遒劲不屈。造型的冲突与摇摆、夸张与变形随情绪跌宕衍化。再细细推敲,《黄州寒食帖》章法上有着信笔书写少有的奇态,“破灶烧湿苇”整行在“烧”字开始转折摆偏,“烧湿苇”三字排直地斜靠在“灶”的下面,“苇”字竖笔重行至末端突转,然后狠托往下带,而下带的长竖插在那中间。这种突转摇摆的戏剧性技法、章法显然是心境使然。

富有生活气息的灵性文字在大书法家笔下变得活泼亲切。这样的内容显然更适合书写——无须深思熟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书写过程显得畅达无碍。毕竟,中国书法艺术从来没有高高在上脱离生活。通过古人信笔书法作品,我们感受到古人的人文情怀,还有他们的生活、思想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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