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 时光(非常狰狞的时光)

我们在这儿躺着,皆因为不屑 活着而玷辱我们出生的故乡 生命,诚然,并没有什么足惜 可我们年轻,而年轻人不如是想 by 霍思曼

绝望的 时光(非常狰狞的时光)(1)

绝望的 时光(非常狰狞的时光)(2)

非常狰狞的时光


魔都去的多了,便生出许多安详的念头,仿佛重复吃了不少碗菜肉大混沌,瞧着南京东路繁华背面低矮逼仄的小巷,以及门口早早晚晚似醒非醒坐在阳光里老翁老媪,又觉得时间被截断了一部分,他们的昏昏欲睡和我的失眠聚拢在了一起,同样悠远漫长。

张爱玲在魔都生活了大概二十五年,张氏旧宅的红砖墙不知道是不是新生事物,康定东路倒是人来人往,雨天我是不喜欢伞这种东西的,李鸿章当初并没有看好张佩纶,那里繁衍生息出张爱玲的压抑,直到周瘦鹃见到了坐着电车或者黄包车从爱丁顿公寓来的张爱玲,《紫罗兰》发表的《沉香屑·第一炉香》使得天生高傲的女人声名鹊起,引来无数慕名拜访者。

绝望的 时光(非常狰狞的时光)(3)

实际上夏日炎炎,辗转奔袭,衣裳早已汗津津,我对历史本身以及女人男人互相吸引的缘由不太感兴趣,写作者总是极力掩饰文字中稍显卖弄的私货,女作家尤甚,抑或雌雄同体有着敏感思维的写作者多是如此。

热风凛冽,除了文字空降过来附属的想象,一点都体会不到乱世之中张爱玲和胡兰成把爱情当作港湾有什么特别之处,因为这屡试不爽的法子,短暂的如额头与下颚之间流过的汗水,奇痒难耐,很快干涸,空留余味。

绝望的 时光(非常狰狞的时光)(4)

喧嚣的远处才能百感交集,置身其中,熙熙攘攘,有些属于舞台剧的背景音乐,必不可少又无限烦躁。王安忆的《长恨歌》,认真读完容易陷入惆怅,模模糊糊是魔都老旧照片的底色,袅袅婷婷的王琦瑶们再也没有走出烟雨蒙蒙的弄堂。相对古典抚琴,还是欢喜摩登绚烂的女人多些,焦媛剧场版的《长恨歌》却是演绎出了王安忆小说中女人或明或暗的欲望,生而为人,女人对抗男人之外,还要不停在时光和自己被地表吸吮的皮囊之间,隔上厚厚一层白白的粉底。

有一点可以肯定是,剥开珍珠晶莹光华的表面,内核与泥泞风雨中的砂砾大同小异。每次魔都出差养成的习惯,必须早晨五点多钟,在那些似乎刚刚消停下来的街道上慢跑,跑着跑着,这个城市才会像一个慵懒美人一样睡眼惺忪,翻个身继续曲线玲珑的享受佛晓前潮湿空气的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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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与垃圾车不期而遇,仿佛承载着昔日的荣华富贵,声音很突兀地传了很远,文字中的邂逅,涉世未深转了一圈归来,近几年的《天香》明明急功近利式的贪婪,恢弘的架子,依旧没有白茫茫一片荒芜,王德威甚至是欣喜王安忆“海派作家,又见传人”。

首次在《收获》遇见语言叙述特别的《繁花》,与其说是淑婉无比留恋的那个老上海吸引了大部分阅读者,不如就此启动一场集体模棱两可的回忆,小说这种文体,就算出于生活,也必须高于生活,大多数膜拜的拉美作家,与普鲁斯特、乔伊斯类似缪斯和魔鬼附体一样,掩映在文字最里层。

绝望的 时光(非常狰狞的时光)(6)

写作有时候可能还是谋生的手段,《繁花》带来的海上残梦未能存续多久,若是可以偶尔停驻的话,何必对于写作者刨根问底?宁愿一部作品的写作者永远隐匿在生活的别处。当然金宇澄后来絮絮叨叨的十三邀圆桌派,与魔都大多数寻常男人没有什么两样,文学轻度的麻痹者本身一旦站在阅读者的对面,便索然无味,很多写作者并不知晓,当初自己那部费尽心思杜撰出来的故事,之后便和自己若即若离,过多的诠释从此留给了未来的阅读者。

那一天清晨,道路潮湿,鲜有路人,跑过萧瑟的福州中路,与阳光灿烂下午同样的静寂,多少年前书城咖啡店的浓香,苦涩一直滞留在我呼吸的喘息里,那是一杯无需添加蔗糖的黑咖啡,热气缭绕再也消散不了,好在没有谁能抵挡住人间繁杂的诱惑。

绝望的 时光(非常狰狞的时光)(7)

作品:Daniel Abl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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