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贩子拐走小女孩和他弟弟(拉皮条的人贩子拐走妹妹15年)

人贩子拐走小女孩和他弟弟(拉皮条的人贩子拐走妹妹15年)(1)

06年,立夏,有北回的沙尘暴,疯掠过黄渠镇。白危就是在这场沙尘席卷黄渠的时候,没了踪影。

有人说,曾看见白危抱着她母亲生前种下的一株茉莉,上了南去的火车。  

去替她的母亲,找回那个被拐的另一个女儿——白纱。  

白纱被拐那天,白危正往蛋糕上插第十四根蜡烛。白危的妈妈笑嘻嘻从身后取出礼盒,里面装着的是白危想了很久,却不敢跟她妈妈要的MP3。  

虽然这个MP3是旧的,是白危妈妈花了三十块钱从手机店里好说歹说为白危买回来的生日礼物。但在白危看来,也是不敢想的。  

因为白危知道,家里的经济并不能允许她奢侈的去单纯买一个听歌的玩意。  

你看,生活就是这样,有人可以无忧无虑穿着粉红公主裙,吹着色彩斑驳的泡泡,倚靠在父母怀里撒娇要手机要电脑的时候,就也有人要在生活里,早早学会算账买菜做饭,以及喂猪养鸡。  

生活从来不公平,对谁也是一样。

人贩子拐走小女孩和他弟弟(拉皮条的人贩子拐走妹妹15年)(2)

从小,白危就知道她的母亲常年有慢性病,一年总有半年下不了地。白危的父亲,也只是敦煌这片铁路上的一个掏粪工。这活脏累,常年与粪便打交道,算不得光鲜。白危爸爸图的,不过就是这活好歹也算是铁饭碗。一年下来,福利补助,总够了白家老小的生活。  

白危的父亲几年干下来,纵使戴了手套穿了胶衣工作隔离,可身上却也总染着一股味似。远远近近,混在刺骨的冷风里,像耳光一样扇在白家人的脸上。  

每逢年过节,同族人吃团圆饭的时候。族里的老少,总交好拥抱或者握手,以表示感情到位。只有白危家,没有人同白危的父亲握手,更没有肯同白危一家一桌上吃饭。  

他们总是笑笑,煽动鼻尖上流窜的风,淡淡的看着白危一家,“一个病痨,一个掏粪……这桌叫人怎么坐得下去?啧啧,谁还有胆跟这……一个盘子里挑菜。”  

白危那时并不大,十来岁的脾气却渐渐显露。她在族里亲戚嘲讽装满的笑意里,一把掀了饭桌。酒菜滚落一地,汤水四溅在人们的脚边。白危仰着头,朝着同是姓白的一众人说:“嫌脏,你们这些人就该别吃饭了!”  

“免得吃了饭,拉了屎出来,还得用自己的手去擦,玷污你们干净高贵的灵魂,不就恶心自己也恶心别人了吗?”  

那时白纱还小,将将五六岁,被病了许久的白危妈妈抱在手上。白危妈妈一脸惨白,透着黄。年岁不过将将四十,一头青丝便白了多半。  

白纱不懂,看姐姐掀了桌,也跳下母亲的怀抱,从地上捡了破碗破碟,拌起了过家家。她忽闪的大眼睛,拉着白危的手喊她:“姐姐,我们玩过家家好吗?”  

白危甩开了白纱的手,“玩,你就知道玩!”  

等家族里老人和亲戚从白危乍起的脾气里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人就冷言怒气冲着白危爸爸妈妈问:“这就是你们家教出来的三好学生?”  

“要我看,这年头学校里的老师是不是都瞎了眼,才会年年,拿白危这种不懂规矩礼貌的女娃当优秀生和榜样。”  

白危的爸爸在镇上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争过嘴。纵使知道族里的人消遣他,看不起他,他也从来没有辩过一句。他只知道,他一家老小,再难再苦,没去人家要过半颗米,讨过一口水。  

白危突然脾气的发作,亲戚的冷语嘲讽都让他也急了眼。伸手掏粪,搅动过往翻涌的心酸,一幕幕都涌上他的心头。他朝白危急了眼,把所有难堪都还给了白危,红着脖子朝喊她:“你个女娃娃家,满嘴说得什么话!”  

那天的团圆饭,是在白危掀掉的桌椅,一地狼藉的饭菜里,还有白危爸爸红着眼,白危妈妈抱着白纱抽泣回的家。  

至此,白家的难像是应了众人诅咒的嘴一样,样样成了真。

人贩子拐走小女孩和他弟弟(拉皮条的人贩子拐走妹妹15年)(3)

白危十四岁那年,她的父亲,那个一生以掏粪谋生的父亲,因为在一次下班以后,醉了酒,卧在了轨道上,半个梦一做。  

火车就跨过他的身体,分裂了关于生命的所有。  

白危的妈妈哭死几次,也曾抱着白危爸爸缝合的尸体,怨他黑了心肠。卧在轨道上,只怕是白危父亲,深藏多年,求一个痛快解脱的臆想。纸钱香蜡沉默的替白危的父亲遮掩,遮掩过往那些淋漓冻伤的尊严。  

直到白危妈妈哭破了嗓,白危爸爸遗容带着笑,也渐渐变得多了丝愧疚难当。  

白危妈妈从遗体旁站起来的时候,满眼的泪抹成了霜。她带着白危买了一口厚棺材,抱着白纱穿了孝衣,捧碗扬幡将丈夫葬进了黄土之下。  

丧了夫,带着两个遗女,白家的日子更加艰难。又因为白危爸爸是醉酒卧的轨,定性并不在因公殉职范围。白家根本拿不到死亡赔偿金和抚恤金。  

白家常常米缸见了底,面粉也平了底。一顿饭总有半顿是水掺着裹了腹。幸好,白危爸爸所在单位朋友,常来救助供应着白家的生活。白家的日子虽难倒也还算能过。  

可生活总是这样,艰难也并不会同情可怜挣扎而活的人。白纱是在白危十五岁生日那天,攥着过年攒下的几十块钱,出的门。  

她是去黄渠镇上靠北边的小卖部里,买那个粉红有着蝴蝶翅膀的发卡,想送给白危。  

可白危和白危妈妈一直等到太阳落了坡,小小蛋糕因为时间渐渐融化坍塌,白纱小小的身影全一直没有归家。那晚,白危打着电筒,扶着她久病的母亲,找遍了黄渠大大小小的街头,巷尾。有野狗狂吠,惊不醒沉梦安眠的居民。  

直到电筒照没了电,白色的光微弱的闪,漫天的繁星转进重叠的乌云里。白纱也再没有从某个角落,窜出来回到白危和白危妈妈的身边。白危妈妈意识到白纱可能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她疯了一样指着白危的鼻子骂。骂她是祸害,是孽障。骂她,前两年可以掀桌伤老父亲的面子,惹怒白家亲戚,绝了来往。  

是白危害死了她父亲,也害的白纱无了踪影,是拐是卖,还是被人残害,这都是白危造下孽,酿成了错。  

至此,白危的妈妈再不肯同白危讲一句话,她沉默的得像坏了嗓子一样,从不肯同白危多说一句话,多讲一个字。白危就那样,一个人站在院墙下,一遍一遍喊她妈妈,道所有的歉,认所有的错。  

后来,白危报了警,也贴了告示,电线杆上白纱的名字用粗体的字描得沉重。镇里的人都叹气,说白危家接连出的这档子事,可能是白危那个曾经掏粪的父亲,沾染了太多火车过往路人排下的晦气。  

白危红了眼,咬着牙,仍旧蹿在街头巷尾,朝电线杆上,墙上,甚至人家门口上,但凡是显眼的地方都被她贴了寻人启示。  

可所有有关于白纱的消息,依旧如同石沉大海一样,无论如何,也得不到半点回音。 

年关一过,几场大雪落。掩埋黄沙底下烙人的沙。白危久病的母亲却再也没能撑过这场寒冬,在暖坑上闭了眼。

人贩子拐走小女孩和他弟弟(拉皮条的人贩子拐走妹妹15年)(4)

她走得安详,也曾温柔同白危说:“我知道,白纱的事,不怪你。” 

白危的妈妈拉着白危的手,看窗外簌簌飘落的鹅毛大雪,挂着笑,她说:“白危,你别找了。”  

“等我到了地底下,见了你爸和白纱,我就安心了。”  

她说:“这世间苦,就都只留给你受了。”白危摇着头,钻进母亲的怀里,“我不怕苦。”  

“可我不想,你们就这样只留我一个在这世上。”  

白危抬头,忍住满眼酸楚的泪,强笑着喊她妈妈:“妈,是我错……我会把白纱找回来的!”  

“一定。”  

白危的母亲却只摇摇头,白透的发垂在肩膀,她伸手去接了窗外一片雪,笑着闭了眼 

至此,黄渠镇上,几座石坟一立,便再没有了笑声,从白家的院子里,银铃一样荡。白危卷了铺盖,拎着最后一件行囊离开的家乡的时候,是黄渠镇上有好心的人告诉她,曾见过她妹妹白纱失踪那天,是被镇上一个常年在外务工的张婶带走的。  

好心人说:“那个张婶,说什么务工。其实就是在外面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早年镇里就有几个小娃失踪不见了人。”  

“听说,碰巧都跟张婶她有点子关系。”  

北起的骤风,呼啸在白危离去的耳旁。她透过车窗外,倒映出的除了敦煌荒漠的美,还有一张张重叠的白纱稚嫩的笑。  

之后几年,白危来来回回,找遍了各处地方。幸而白危个性坚强,能吃苦,也有头脑。做了几年生意,辗转各地,兜兜转转在做生意的空当,也一直四处打听着白纱和张婶的消息。  

多年来,除夕夜,白危总要回到家乡,回到黄渠。为父母上一炷香,也为四下塞钱,从乡邻的闲言碎语里打听有关张婶的一切消息。有人说曾亲眼见过张婶在广东广州一带出没,地名讲得也并不清楚。  

白危来来回回,跑了几趟,穿过一片人海汹涌,游走在大城的街头巷尾,仍从没见着张婶这个人。反倒几次无意,见了街上几个同白纱走丢前一般大小的小孩背影。  

白危几次都差点冲上去,抱着那抹背影,喊她:“白纱,白纱……”  

可笑的是,几个春去冬来,几场年节一跃,鞭炮震天的响,提醒着白危,白纱失踪的这多年里,也早已不是当年她所记得的模样。  

白危终于找到张婶的时候,是多亏了张婶的混混儿子。只一笔可观的积蓄,白危就在底下赌场,从张婶混混儿子的嘴里,一字一句听清了张婶现在的位置。  

张婶的混混收了钱,转身就扔在赌桌上,头也没抬朝着白危就讲:“我劝你最好别真去招惹我妈!”  

“不然,小心你回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危冷哼一声,伸手摸了包里装着的电击器,头也不回,穿过昏暗通道就去往了张婶的方向。  

等路途辗转,白危拽着包到了地方后,一路找去张婶居住藏身的地方。

人贩子拐走小女孩和他弟弟(拉皮条的人贩子拐走妹妹15年)(5)

等她真正见到张婶的时候,是在张婶蜗居的垃圾场旁,她坐在矮凳上,面前摆一摊花花绿绿半掩带的碟片,还有神油。张婶并不认得白危,见了年轻水灵姑娘,眼里动了动,疑惑开口问她:“你要买东西?”  

白危摇摇头,看着张婶慢慢靠近。垃圾场旁,有来回的野猫翻动腐烂的垃圾,长长的嘶鸣。  

白危一只手紧握摸着包里电击棍,朝张婶说:“你不认得我没关系。但你总还记得黄渠,记得你在黄渠带走的那个白家的小姑娘白纱吧?”  

张婶脸色变了变,转身就想跑,但白危的电击棍已经抵在了张婶的腰上。张婶身形一僵,嘴里的话吞吐,“什么白纱,什么带走?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这别……我真不知道啊……不信你就报警,警察总没错!”  

白危冷笑看着张婶,回她:“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  

报警电话拨出后,没多久警车就来了。带走了白危,也带走了张婶,以及一地淫秽刊物光碟和假药。可白危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时隔多年,有关张婶当年带走的白纱的事,全然没有证据。  

张婶也一个字都不肯承认,只叫喊说:“我真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干这事啊!”  

没有证据,张婶的罪,根本就不成立。  

白危不肯放弃,仍旧一遍遍走访,寻往当年查取蛛丝马迹。等她终于发现,张婶近两年来一些其他犯罪违法拐卖妇女的线索时,就在一个深夜,被人袭击,打晕装进了麻袋 

白危是在汽车的颠簸上渐渐醒来,她睁开眼看见几个纹着身,一脸淫笑打趣说荤段子男人。忽然明白,自己是被人盯了哨,绑走。至于会被绑去哪里,变成什么样。  

白危也还顾不得想,就已经生生用皮肉摩擦绑在手上的麻绳。她试了试,费了劲发现,麻绳是可以被挣开一点的。挣开一点后,她又悄悄挪动了位置,找到靠近手边上的一块片状物开始磨绳子。  

幸好,面包车颠簸,发动机噪音大,白危的动作被噪音掩盖隐藏。一路上,白危再没有吭气,只闭着眼睛一点一点用手磨麻绳,细碎的痛蔓延,她咬着牙没有吭一声。  

火烧云卷过天际,白危把手上的绳子磨开的时候,她找了时机,趁前边坐着的几个人没有防备,一瞬间拉开了面包车门,跳下了车!滚落在了高速公路上!  

白危从高速公路上滚下后,面包车因为惯性还在往前开去。白危大着胆子疯一样穿过车流,奔向高速公路边上。一个显眼的,戴着眼镜的男人,正站在排水渠道上!  

白危一边疯狂奔过去,一边伸手撕自己嘴上的黄色胶布,朝着戴眼镜的男人大喊:“救……救我!”  

被喊的眼镜男惊了惊,站定看白危,撕胶布的嘴上,带起一块粘黏的皮肉,有血珠沁出。也没说话,也没动作。白危咬着牙跑近了,又才急急朝求救的男人指高速公路上,已经靠着紧急车道停车的朝她追来的几个纹身壮汉,喊:“他们是人贩子啊!”  

她只有两只眼睛忽闪,缩着身体站在眼镜男身后,透着绝望和悲伤看向面包车里走来的几个纹身男人,奔近了眼镜男。眼神却恐惧到了极点。  

眼镜男惊恐的看看从车上狼狈逃下女人,又看看不远处从面包车上下来的,被高速车流阻隔的几个纹身壮汉,居然转身便想逃。  

白危意识到她求助的眼镜男要逃,又慌又怕,忙伸手一把拽了畏缩要逃的眼镜男,一字一句问他:“你要跑?”  

眼镜男为难的点点头,焦急又愧疚的看了看渐渐走近的纹身壮汉,回白危说:“美女,对不住。”  

“我这人吧,生来就特怕死。”  

女人愣了愣,自嘲又凄然的笑,给男人磕了个头,“我只求你,跑远以后,帮我报个警。”  

眼镜男低着头,没有犹豫跌跌撞撞爬起来就朝高速路旁的树林里钻。  

白危一路被人贩子灌过镇静催眠药,在这一分钟起了作用,除了昏睡以外,她确实异常平静。  

白危看着穿过马路朝她走来龇牙咧嘴的人贩子,动也不动,起身就想冲着高速车流里撞。  

有时候,死亡是一种结束痛苦的最直接方式。  

可正当她身体探出一半的时候,忽然背后一股强力拉扯拽回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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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回头一看,是刚才以前逃跑的眼镜男,他气喘吁吁,紧紧拽着女人喊:“我虽然怕死,但也见不得别人就这样死……警我报了!”  

“这片我熟,你要是信我,跟着我一起跑吧!”  

“没准,运气好点,我们也就都能活了!”  

白危被眼镜男拽回了魂,点点头,回握住了眼镜男滚烫的手,一起钻进了高速路旁的防护林带。  

幸好,这一带属于山区地形,百年松柏树弯曲围绕,荆棘丛也很密集。  

眼镜男似乎很熟悉这里地形,拉着女人狂奔抄了难走视线隐蔽的小道,辗转躲进了山沟里。  

离得最近的时候,纹身壮汉就从眼镜男和白危旁边的荆棘丛旁踩过,领头纹着烈虎的男人淬一口唾沫,骂咧:“早知道就该给她补一针安眠药!  

另一个纹着蛟龙的红头发男人点点头,也叹气说:“是啊。这次这批货就数这女的成色好,身段也算可以,本来指望着叫老大帮忙把她偷渡卖出国去卖皮肉,保准翻倍挣钱!”  

“鬼知道,这女人机灵又狠。装睡弄开了绳子不说,连高速公路都他妈敢跳!”  

“也不怕有命逃,没命活!”  

等一场惊魂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几个男人搜了半天,人影没见到半个,却被树林长脚蚊咬疯了心。  

他们骂咧了无数下流难听的话,才从这片长满青苔的树林里退去。  

树林里夏蝉疯鸣着并不真实的过往。眼镜男低头看着距离自己几厘米狼狈的女人,她脑门上仍扎着几根逃亡荆棘的利刺,全身忍不住的颤栗。  

眼镜男拉着白危起来,喊她,“你不要怕了。”  

“这片我熟,这个点有巡警,监控也多。他们肯定不敢多停车,人肯定是走了。”  

白危没有说话,良久才平复了惊慌的心情,直直的朝许榆鞠了一躬,她说:“谢谢你。”  

火烧的夕阳染透天际,眼镜男伸手轻柔替白危拔了额头上扎进皮肉里的利刺,“我不叫你,我叫许榆。”  

“许诺的许,榆树的榆。”  

一颗尖刺从白危染了血迹的额头扯出,她看着许榆亮透的眼睛,远处警笛声渐近。白危惊惧的眼里,褪了恐惧,她朝许榆浅浅的笑,回他:“我叫白危,白酒的白,危险的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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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警车到的时候,白危的笑,浅浅淡淡就像迷一样钻进了许榆的心上。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白危会在见到警察的时候,之前满眼的绝望与恐惧像是潮水一样褪去。  

她淡定从容从里面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拇指大小的一个黑色U盘交给了警察,她说:“这里面是我几年来找到的,绑架意图拐卖我的那群人曾经留下犯罪的一些证据。”  

在警灯闪烁下看见白危坚定的脸庞,想不到这样一个女人,为什么要犯险做这么危险的事。很快,破获了以张婶和地方黑势力领头的,重大拐卖儿童妇女案件。  

经过审问,张婶也交待了当年在黄渠镇失踪的白纱是她所拐。但她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当年我是拐白纱咧,但我把她卖给了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富商老板咧。”  

“人家对她可好咧,吃好穿好,近两年都移民国外去咧。”张婶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完以后,还问:“我这也算是为白纱好咧,同志能不能替我申请轻判?”  

彼时,许榆和白危已经认识几个月。许榆总喜跟在白危身边,一路同走。有时白危也会吼他,问他:“你跟着我干嘛?”  

许榆痞痞的笑,总一脸淡定的回:“保护你啊!”  

“你想想上次……”   

白危无奈的打断又要翻旧事的许榆,快了步子,回家。她在得知白纱的消息后,就准备着悄悄去看白纱。  

张婶一生做尽了恶,白纱却阴差阳错真找到了一对疼她爱她的父母。白危听闻了白纱的消息,第一时间买了机票去了国外。悄悄隔着人海看见了白纱穿着精致漂亮的贵族校服,从学校出来,她站在阳光底下,揽着同学的手笑得明亮。  

白危偷偷用手机拍下白纱笑着的模样,又悄悄顺着来时的路,退回了黄渠镇。  

她把照片放在了爸爸妈妈的坟头上,轻言细语同她们讲,“爸,妈。”  

“白纱我找到了。”  

坟头的枯草几丈高,淹没蹲在地上白危的身影。白危烧了纸钱,香蜡一燃,熏了眼泪决堤而下。白危仍旧笑着,同两座石坟讲:“爸,妈。”  

“这下你们可以放心了,我去看过妹妹了。”  

“她过得很好。”  

“很好……”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坚定带着笑意的声音。白危转头一看,是许榆站在枯草前。白危心里莫名一动,摸了泪故作冷淡问他:“你怎么又跟来了?”  

许榆看也不看白危,顾着低头一边拔草,一边朝着白危父母的坟头坚定的说:“嗯。白危说得没错,白纱妹妹确实过得很好。但爸,妈,你们也放心。”  

“我也会让白危过得很好的!”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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