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听故事荒坟凶尸(帮孤寡老太下葬)

半夜听故事荒坟凶尸(帮孤寡老太下葬)(1)

本故事已由作者:雪乍暖,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奇谭”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当!当!当……

晚上九点整,教堂的钟声不多不少地敲了九下。透过教堂正厅的琉璃,昏黄的白炽灯散射出七彩的光,打在满屋蒸腾的热气上,热气中洋溢的酸菜味、饺子醋味,神圣肃穆的教堂一瞬间变得光怪陆离。

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受难像,悲悯的眼睛穿透热气,直勾勾地盯着布道台前,一张三米长的长桌上,布置着黄、白的鲜花,簇拥着一个身材矮小,精瘦,满头银发的遗体!

布道台前面,白花花、胖乎乎的白面饺子被一股脑地从银灰色铝盆中倒在了圆桌子上,还没等饺子在桌子上停稳,一双红筷子已经插了过来。

常乐往嘴里扔着饺子,烫得话都说不利索。

“师父……今天啥日子……咋就整上饺子了?以后不过了?”

张国忠这边刚给自己满上一小盅二锅头,听了徒弟的话,俩眼一瞪:“咋的,我整这老大一个教堂,吃顿饺子还得等过年啊?”

常乐往嘴里扔了一瓣蒜,嘟囔着说:“前几天电费都交不起了,谁知道哪来的钱呢?”

张国忠笑呵呵地嘬了一口酒,得意洋洋地问道:“我问你,咱爷俩为啥卖了山里的道观,跑这疙瘩租个教堂?”

张国忠脸上抽抽了一下,哼了一声:“再敢乱说话,小心让雷劈死!”

常乐满不在意地撇了撇嘴:“要我说你就是瞎折腾,在山里头不管咋说,附近村儿里的婚丧嫁娶哪个不得找咱俩,还能混口饭吃。”

“可是进了城呢,你不摆个摊算命也就罢了,偏偏把咱的积蓄都拿出来租了这个破教堂,两个月下来非但一分钱没有进账,反而还得给那些来做礼拜的老头老太太发袜子、派鸡蛋。”

“今天神秘兮兮地让我去买肉,我还纳闷教堂是有啥进项了?结果一回头,你整了一具这个过来,这不还是咱以前在村里干的活么?”

“你小子懂个屁!这老孙太太无儿无女的,是个孤老之人,这两个月咱们对人家好,顿时觉得人生有了依靠,人家是真的把咱们当成亲人了,临咽气的时候把所有的财产都捐给了教堂,也就是咱们爷俩。”

常乐听到这里已经是半张着嘴巴,一个饺子正塞了一半。

张国忠见徒弟终于有点被镇住的样子,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可是算了算,老孙太太的财产不算房子,也有一万了!要是把房子卖了,估计差不多一万五!这可比得上咱俩在山里头给人家办红白喜事半辈子的钱了!咋样,没想到吧。”

常乐张了张嘴,喃喃道:“没想到……”

张国忠喜滋滋地嘬了一口,抻着耳朵想要好好听听徒弟是怎么夸自己英明神武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以前觉得你去人家婚礼葬礼上胡说八道就够损的了,没想到坏水憋了半辈子,连人家老太太家底都坑过来,你太缺德了……”

“哎呦!”话说了一半,张国忠的筷子已经打到了脑门上,常乐捂着脑袋,俩眼盯着张国忠,满是不服气的样子。

“师父,咱坑蒙拐骗得有底线吧……”

张国忠脸上又抽抽了一下,看了一眼老孙太太,叹了口气道:“为师也是觉得良心不安,你说咱俩要真是把老太太送上天堂还行,可我这一张嘴只会念渡,索性想了个招。”

“啥招?”常乐一脸鄙夷,看着自己师父,他能够想出来的招哪一次不都是馊到家了。

“老人家孤苦一生,没人送终,我就认她当妈,你认她当奶奶,也算是子孙满堂了。”张国忠不无得意地说道。

常乐叹了口气,果然是馊到家了。

“我二十来岁,是个孤儿,给人家当孙子倒是无所谓,可关键是你的岁数跟人家可差不多,也好意思当人家儿子。”

张国忠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修道之人,为的就是造福苍生,看在苍生的份上,我吃点亏咋了?”

常乐撇了撇嘴,悱恻道:“估摸你是看在那一万多块钱的份上了吧,老孙太太要是活着,肯定不会认你这么丑的当儿子。”

想到这,心有所感地回头看了一眼,整个人如遭雷击地顿住了。

张国忠将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颇为自得地说道:“生前孤苦伶仃,死后儿孙满堂,老太太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常乐,愣着干啥,吃饱了咱就把关系给认了。”

常乐僵硬地回过头,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师父,你妈不见了。”

张国忠猛地站起来:“你妈才不见了呢,快,去把咱那套家伙事拿出来,你奶奶诈尸了!”

常乐心里害怕,他虽然从小就在道观,跟着师父做过不少法事,可这种事只听过,没见过,只能听从自己师父的,心中也不免怀疑张国忠到底行不行。

哐!哐!哐!帮孤寡老太下葬,头七夜我没忍住偷吃碗饺子,半晚发生怪事。

就在这时,教堂门外传来了沉重的砸门声。

2

张国忠面色大变,看着大门,常乐已经把铜铃,拿了过来,只听到师父骂了一声:“屎壳郎饿极了——找死!”

“师父,敲门的你认识?”常乐面色苍白,他可没忘了教堂里还有一个活过来的死人呢!

“我认识他奶奶个卷!我寻思好端端怎么就会,原来是这么个脏东西进咱们院里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儿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玄门正宗!”张国忠蹑手蹑脚地走向了教堂大门。

二柱子面色阴沉地敲着教堂的大门,面白如纸的李红兵站在一旁,身体还在轻微地抽搐着。

嘎吱!大门打开了一道缝隙,二柱子面色大喜,正要说话,一个高瘦如马猴的老头从门中跳了出来,他长得一双大小眼,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胎记长在额头,要不是二柱子见识多了鬼怪,说不得就要被吓上一跳。

这老头从门中一跃而出,也没等二柱子俩人说话,张嘴喷出一口血沫,挥着手中的桃木剑朝二柱子砍来,二柱子先是被血沫眯了眼睛,已经来不及闪躲,眼看着就要挨上木剑一下的时候,那老头忽然“哎呀”了一声,摔在了门口。

原来是教堂门口有一个四十厘米高的门槛,老头体力有限,从门里往出跳的时候,一只脚愣是卡在了门槛上,顿时摔了个狗啃屎。

张国忠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教堂大门打开,常乐从里面跑了出来,见到师父脑门磕得青红一片,哪里还不知道他摔了跟头,一把将他扶住,看了一眼李红兵二柱子俩人,对张国忠小声说道:“这俩人瞅着不像好人,要不咱俩报警吧。”

另外一边,二柱子见从教堂里面跳出来个道士,不禁一愣,挠了挠脑袋,对师徒二人说道:“我家老人失踪了,我们哥俩一路找过来,邻居有人看到他进了你们院里,我琢磨着问问你们看见他没有。”

这话却是假话,他和李红兵是追着老人而来,但那不是他们家里的老人,却是被狼精附身,只是这种话要是说出来,就算对面是道士也大多会把俩人当成疯子打出去吧。

常乐一脸警惕地看着二柱子和李红兵:“你俩是哥俩儿?别蒙我,没见过长得差这么多的哥俩,瞅你哥那样!”

李红兵抽搐得更加厉害,已经是闭上眼睛,二柱子将他扶住,生怕犯病的他昏倒在地,对常乐解释道:“我俩同父异母,所以长得不像,你就让我们进去瞅一眼吧,找到老人我俩就走。”

常乐怎么可能让俩人进去,老孙太太还藏在里面呢!

二柱子见状急了:“我家那老人精神不太好,身上全是屎尿味儿,手里拿着一个石头神像,见玻璃就砸,看人就打,要真是藏在你们的教堂里,晚上你俩可能就有危险了!”

张国忠冷哼了一声:“危险?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可不是啥好事,要是信我的,兴许还能保住性命。”

二柱子心中腻歪,想着就你那两下子,跳出来都能摔倒了,还在我面前冒充啥高人啊。

正在这时,教堂中传来了一声玻璃破碎的响声,门口四人都是面色大变,下意识地冲进教堂中……

二柱子和李红兵觉得发出声响的是狼精,张国忠师徒二人则是想起了消失的老孙太太尸体!

一行四人狂奔着冲到了教堂里,饺子已经凉透,四人穿过正厅,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四人都惊呆了!

一道阴冷的风瞬间席卷了整个院子,浓重的迷雾弥漫开来,让四人看不清两米之外的状况,只能够听到隐藏在迷雾中,传来狼群的低吼,夹杂着无数孩子的哭声和笑声。

3

“坏了!”

张国忠刷拉一下从上撕下一块碎布,在碎布上喷了一口血沫,把常乐拉过来。

“哪来的这么邪乎的精怪!”

还没等他想明白,眼睛一片血红,还有一股师父身上特有的油污味道,紧接着就听到师父说道:“走,闷头往前走,碰到墙了就爬过去,快!要不我死了,做诡都不放过你!”

常乐正想问,屁股上传来一阵巨力,让他猛地往前一冲,耳边传来无数孩子的哭声和笑声,身上冰冰凉凉,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小手在抓着自己,那感觉就像是游泳时攀附在腿上的蚂蟥,让人打心里恶心。

忍着这股恶心劲儿,常乐记着师父的话,伸出双手,拼了命地往前冲,甩开了无数双冰冷的小手,也不知道冲了多久,手上碰到了一块坚实冰冷的墙壁,常乐借着冲劲,双脚往墙上一蹬,用尽全力地跳了起来,同时双手不要命地往前方一扒。

“啪”的一声,常乐的双手刚好够到了墙沿,两条腿像爬行的蛤蟆一样,一点点地向墙外挪动着。

……

张国忠眼看着徒弟冲进了迷雾,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李红兵:“你们两个惹到啥玩意儿了!”

李红兵面色苍白,也不多说,刷拉一声,一条泛着滑腻光泽的黑色锁链,从他手中钻了出来,耷拉在地上,锁链的头部铁环弯曲,形成一个蛇形。

张国忠眼睛微眯,嘴中下意识地呼喊道:“毒蛇地狱!不,不可能,怎么可能驱使得了它?”

当这条锁链出现的时候,四周围的迷雾都莫名冲淡了许多,耳边环绕的童声戛然而止,低沉的狼吼声更是发出胆怯的鸣叫。

二柱子惊愕地看向李红兵,李红兵摇头示意不是自己驱使的,那条黑色的锁链宛如盘蛇,在地上转了个圈,蛇头对准了躺在地上的老孙太太。

众人将目光转移过来,这才发现原本在血泊之中的遗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变幻了姿势,趴伏在地上,两只苍白污浊的眼珠死死地盯着张国忠,脸上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白雾重新浓重起来,四周围的狼吼愈演愈烈,空气中甚至能够闻到新鲜的血腥味儿。

李红兵皱着眉头,想要将拘魂索重新甩入迷雾中,在他看来,显然狼精的威胁更大,哪知道这么一甩,拘魂索在空中打了个圈,竟然把锁头对准了李红兵,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然张开蛇嘴,一口咬在了李红兵的虎口上。

扑通!

李红兵抽搐着轰然倒地,脸色更加苍白,二柱子见状赶紧过去搀扶:“兵哥,兵哥!”

张国忠终于恍然大悟道:“我就说嘛,小子,你们的法宝不灵了。”

二柱子无语道:“都啥时候了,你还幸灾乐祸,你快瞅瞅你妈,快要站起来咬你了!”

张国忠愕然回头,老孙太太在地上一步步攀爬着,坚定不移地朝他接近过来,嘴里还不停地向外流淌着口水。为得孤寡老太一万块积蓄,我假扮她儿子,她下葬那晚出事了

4

“到头来还是得撕袍子!”

张国忠猛一跺脚,撕拉一声,将道袍扯下来好大一块,咬破中指在扯下来的碎布上涂抹,紧接着把碎布往前一伸,老孙太太仿佛闻到了充满诱惑的佳肴,抻着脖子够那块布条,显然忘记了自己之前的目标是张国忠了。

他就像是逗猫一样,拎着手中的布条一跳一跳,吸引着注意力。

二柱子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竟然变成了馋猫一样的东西。

正想着,二柱子忽然感觉耳后痒痒的,他瞪圆了双眼,想也不想得往前一扑,身后传来一阵破空声,一只毛茸茸的手臂从迷雾中伸了出来,指甲伸得老长,闪着银光。为得孤寡老太一万块积蓄,我假扮她儿子,她下葬那晚出事了。

二柱子凭着多年的“撞鬼”经历,下意识地躲过这一下,却感觉身下的草地忽然变得泥泞起来,将他整个粘在了地上,迷雾中涌动一阵风,边缘中钻出来的是,密密麻麻的婴儿骨架,它们哭着,笑着,朝二柱子攀爬过来。

张国忠见状,骂了一声,将手中的布条塞在了二柱子手中,肉疼地将剩下的一半道袍全部脱了下来,在手中奋力挥舞着,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安全区。

“牛逼!”二柱子惊喜地吼道,一张满是皱纹,流着口水的脸忽然凑到了他的面前,苍白的眼珠盯着二柱子看了半晌,然后才慢慢地朝二柱子手中的布条够去。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带着快要成正果的精怪过来,成心是来害我的,师父留给我的宝贝不多了,现在是用一件少一件了。”张国忠摇着布条,如果忽略他身上耷拉松弛的皮肉,像极了挥舞着国旗的运动员。

二柱子咬牙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兵哥被黑蛇折磨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驱使它,难道我们就等死?”

张国忠一瞪眼睛:“你小子不知道话不能乱说么,本来还有希望的局面被你这么说,不成了黄泥落在裤裆上——不是死也是死了么?放心,你当老道能活这么大岁数白来的?不是还有常乐么?”

话是这么说,可张国忠挥舞道袍的手臂明显越来越低垂,迷雾也渐渐逼近,二柱子甚至能够听到周围婴儿骨架上下颌开合的嘎吱声!

“死常乐,你难道是老道的克星,自从收了你当徒弟,没有一天走运的!倒霉孩子,赶紧回来啊!”

被念叨的常乐,正在大街上苦苦寻觅着,脑海中还在回忆着刚刚的一切,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师父只是个老骗子罢了,没想竟然有两把刷子。

黑猫,黑猫……

常乐嘴里嘟囔着,忽然听到一声猫叫,他惊喜万分地朝叫声的来源跑去,在街角的废纸盒中,一直小猫正在喵喵的叫,可是常乐一看,不由得泄气地拍了拍大腿,这根本不是黑猫,而是一直黄白相间的花猫!

常乐站起来四下望去,大晚上的,自己能上哪整一只黑猫啊!回想着师父对自己的吼声,他知道自己早点回去,师父活命的机会就多一分!

看着面前的终于找到的一只猫,常乐心中下了决定,向着街边跑去。

5

“白眼狼!养不熟,要不是你当年被人遗弃在道观门口,我怎么可能收你为徒!”

教堂后院,张国忠的手臂已经越来越无力,而二柱子被泥潭黏住,两人没法交替。

“老头,你加把劲儿啊,坚持住!”

二柱子逗着“丧尸猫”,给张国忠加油鼓劲道。

张国忠瞪眼睛骂道:“躺着倒是舒服了,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我特么累的,都想着干脆死了算了!”

“别别别啊,你那么大岁数活够了,我还没娶媳妇儿呢!”

“呵呵,你这么一说,要是有你们两个大小伙子陪葬,倒是个不错的买卖啊。”张国忠看了一眼还在抽搐中的李红兵,脸上越来越绝望。

“我可真是被你们俩连累的!要是回头阎王爷问起来,我绝对是冤死的!”张国忠嘴里的废话不停,迷雾越来越浓,隐隐有无数的人影出现在迷雾之中。

张国忠皱着眉头问道:“到底是啥精怪啊,手上这么多人命,怎么还能修炼到这种程度?”

二柱子冷哼了一声:“一只大灰狼!”

“狼?”张国忠先是一愣,然后连忙摇头,“不可能的,精怪修炼,习得的法术和生前习性有关,一只狼怎么可能主要用的是幻术。”

二柱子一愣,正要说一说昨晚自己的经历,忽然听到了迷雾外传来一声猫叫。

“喵!”

听到这声猫叫,张国忠喜出望外,连带着手上都更有劲儿了!

“好徒弟,好徒弟啊!师父以后多挣钱,给你娶媳妇儿用!”

二柱子注意到,随着这声猫叫,迷雾忽然抖动了一下,周围的人影更是悄然散去,这让他有一种感觉,似乎比起来面对拘魂索的剧烈反抗,在听到猫叫的时候,狼精只是想尽力地隐藏住自己。

一只狼会怕猫?二柱子觉得自己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好笑的笑话。

紧接着,迷雾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一只通体黝黑,脖子上拴着布条的猫,迈着步子,独自走了过来。

张国忠看着黑猫身上成绺成团的毛发,隐隐还有一股难言的臭味,心中感怀道:“不容易啊,这么一只流浪猫都让常乐找到了,我以后一定一定给你攒钱娶媳妇儿!”

二柱子愕然,合着刚刚那句话是开玩笑的?

张国忠扔下手中的道袍,奇怪的是,咄咄逼人的迷雾并没有一拥而上,反而因为黑猫的存在,往后退了几步。

张国忠将黑猫抱起来,一阵潮湿滑腻的触感传来,让他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释然,流浪猫这样还不正常么?

“把布条给老孙太太!”

二柱子得令,把手中布条往半空一抛,老孙太太长着嘴巴,飞跃在空中,正好咬住,一个白花花的东西飞了出来,却是一对假牙。

张国忠手抱着黑猫,对老孙太太说道:“得罪了!”

二柱子难得看张国忠如此郑重,只见他将黑猫的胡须一拔,朝着老太太的耳朵塞了进去!

随着这个动作,一直非常乖巧的黑猫,竟然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手舞足蹈着,露出尖牙。

这种凶相没有维持多久,黑猫的身子就彻底瘫软了下来。

“嘶……奥……”

倒是老孙太太猛然嘶吼着,苍白的眼珠变成棕黄色,满是皱纹的脸也慢慢调整了棱角,细密的白毛从老孙太太的脸上长出来,密密麻麻地连成一片,如果乍一看,和一张猫脸没有任何区别!

二柱子看得目瞪口呆,他本来以为张国忠没啥大能耐,谁知道只是露了这么一手,就让他足够惊讶了。

倒是张国忠见到老孙太太脸上长得白毛,露出疑惑地表情:“这黑猫咋还长白毛了?二串子咋的。”

教堂的围墙外,常乐拍了拍黑乎乎的手,脚底下三瓶墨汁已经空了,“嘿嘿,只要是黑的就行呗……”

6

叮铃铃!

铃铛一摇,身后的老孙太太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然后一口咬在了张国忠的屁股上!

“哎呦!”

张国忠痛叫一声,连忙回头,只见到老孙太太朝着他目露凶光,眼看着下一步就要冲过来了,迷雾中的精光似乎听到了老孙太太的吼叫,顿时发出一声警示意味浓厚的尖叫,滚滚迷雾迅速收缩。

老孙太太宛如找到了新的猎物,张牙舞爪地扭头朝着迷雾汇聚的地方冲去。

张国嘟囔道:“幸好这老太太假牙掉了,要不然这一下怎么也咬下一块肉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了,怎么不听话?”

二柱子看着张国忠揉屁股,藏蓝色的裤子被摸得黑漆漆一片,顿时明白过来了。

院子中,迷雾渐渐消散,狼精附身的老头被老孙太太压倒在地,一如最开始几人看见的姿势,只不过这一次上下互换!

二柱子先是振奋了一下,虽然失控,但终究是找对了目标,然后又有些担忧地问道:“坏了,那老太太没有牙啊!”

张国忠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笑眯眯地说道:“只管看吧,天敌之间的差距,不是一副牙就能够解决的!”

果不其然,老头根本不敢反抗,嘴里发出“叽叽喳喳”的惊恐叫声。

听到这个声音,一个东西爆炸地回荡在二柱子脑海中——耗子!

老头似乎感觉自己无力反抗,扭头朝二柱子喊道:“救,救我!我知道放神像的人,你认识,就是……”

话刚说了一半,二柱子清晰地看了他两腮个出现了三条细密的血丝,蠕动着,如同饥饿的血盆大口,豁然张开。

禁言咒!

二柱子连忙摆手,口中的“不”字还没说出口,老头的半边脸只剩下白骨,一道青烟从他鼻子中钻了出来,被老孙太太吸进肚子中。

舔了舔嘴唇,老孙太太忽然扭头看向张国忠和二柱子,宛如一只没有吃饱的馋猫。

张国忠连退了几步,摇动着手中的铃铛,老孙太太一皱眉头,纵身一跃,翻身出了教堂……

“原来是一只耗子,怪不得。”张国忠长长地松了口气,跑到老头身边,嘴里说道:“这老家伙身上有没有啥好玩意儿?”

二柱子身下的草地重新变得坚硬,他搀扶起打摆子的李红兵,走到张国忠身边:“一只耗子,咋就以狼的面目示人呢?”

张国忠理所当然地说道:“耗子胆小,觉得自己的形象没有威严,又最怕猫,索性干脆变了和猫是死敌的狼狗。”(作品名:《猫老太》,作者:雪乍暖。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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