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勇是白崇禧的小儿子吗(白先勇谈父亲白崇禧)

白先勇是白崇禧的小儿子吗(白先勇谈父亲白崇禧)(1)

白先勇

鲁迅先生言:“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 社会的大多数,其实也只是大多聚拢的少数罢了。

同性恋自古有之,萧梁时期,龙阳之风盛行,男皇后韩子高更是名留青史,由此可见,古人对同性恋并不排斥。

桂军首领白崇禧之子白先勇便是同性恋中一员,他不仅公开表明自己的性向,还创作《孽子》为爱发声。

父亲对此也表示支持和包容,得父如此,儿复何求!

桂林子弟

1937年7月11日,白先勇便出生于山清水秀、风景秀美的桂林。那时事变刚刚结束,父亲白崇禧还未来得及看这个孩子一眼就匆匆奔赴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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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勇父亲:白崇禧

7岁之前的他生活富足,无忧无虑,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光着脚丫子在这片人间仙境跑来跑去。

这里有亲切温暖的桂林方言,有冒着层层热气的桂林米粉,有隔壁阿妈的灿烂笑脸,有被孩童欢笑染红的晚霞……

桂林的生活在白先勇的生命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此后数十年,他的创作中都离不开对故乡风土人情的描绘。

“时代的一粒尘土落在个人身上就会一座山。”7岁时的白先勇虽然出身不凡,但也难逃时代赋予的独特锻炼,他在炮火连天中躲避敌寇的轰炸,常常是在半夜三更的睡梦中就被保姆抱进防空洞。

从桂林一路逃亡到重庆,年幼的白先勇突染肺痨,这种病不仅病情凶猛,而且传染性极强,以当时的医疗条件,根本没有特效药,只能将他安置在另一边的花园中隔离静养。

谁也未曾想到,这次的隔离将一个7岁少年的热烈和欢乐一同埋葬在幽暗封闭的小房间中,白先勇看着花园那边的花团锦簇、欢声笑语,满腔的心事只能对着惨白的墙壁独自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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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勇家人合照

“快乐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病痛,白先勇独自承担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孤独和痛苦,他内向敏感的性格也就此养成。

偶然的一次机会,白先勇接触到母亲的《红楼梦》,这本书为他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他就像一个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如饥似渴地阅读,似乎在这里可以找到隐匿多时的情绪宣泄的出口。

自此之后的白先勇用多于兄弟姐妹数倍的时间来学习阅读。无论是古典文学还是现代思潮;无论是宗教哲学还是稗官野史,他都始终保持着极高的热情和耐心,文学也成为了他后来的精神寄托。

重庆的局面也并不安稳,他在同龄人都与玩伴欢声笑语,享受无忧无虑童年的时候,就喜欢独自一人走在荒凉的街道上,看破碎的山河与悲泣的国民,看战争带来的伤痛和印记,沉默无声的老街用伤口一字一句地讲述辉煌与毁灭。

这份情伤在白先勇心中留下了深深地印记,但他却并不悲观,而是在作品中无数次的讴歌祖国与人民的战斗反抗精神,赞扬养育塑造了他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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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勇

弃工从文

1948年,国民政府败退台湾,摆在白家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去美国,一条是撤到台湾,白崇禧随蒋来到了台湾。

那时的白先勇年仅12岁,再一次离开家乡对他而言是难以愈合的疼痛,在台湾找不到归属感的他只能寄托于学业当中,听闻四川要修建三峡大坝,他便立志要考入水利工程系,回到祖国的怀抱,为其建设添砖加瓦。

保送进入大学之后,他发现自己对本专业并不感兴趣,于是勇敢的从大学退学,再次考入台湾大学的国文学系。

如此荒诞不经的行为在一般的家庭中都要受到严厉的指责,而退学再读的白先勇并没有受到阻挠,反而得到家人的强力支持,这种开放包容的家风帮助白先勇在文学的道路上愈走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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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勇家人合照

大学时代的白先勇表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才气,学习之余在杂志上发表多篇小说,在台湾的文学界已然小有名气,并与同学合作创办《现代文学》杂志。

可自幼漂泊孤苦的他在原本意气风发的年纪却写出了六七十岁老人般的沧桑和荒凉,仿佛尝遍了人生百味,世间无常。

三毛曾经表示自己是看着白先勇的小说长大的,章诒和说他是“华文文学当今第一人。”白先勇在文学艺术上的成就可与鲁迅、沈从文、钱钟书等人齐名。

《孽子》出版

1962年,对其影响甚远的母亲马佩璋因病去世,在白先勇的眼中,是母亲一直给予他温暖和力量,在战乱中保证整家人的生计和安全,是白先勇在黑暗中孑孓独行的心理支柱。

母亲病逝后,白先勇便只身赴美留学,年近古稀的白崇禧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来到机场为其送行,还未从丧偶之痛中缓解出来的白崇禧面对儿子的离去,在机场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谁也不知道,这竟然是父子俩的最后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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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禧

“同心何处恨。栀子最关人”1983年,白先勇出版了唯一的长篇小说《孽子》,将目光聚焦在同性恋这一特殊群体中,这是中国现代文学中同性恋的开山之作。

同性恋并没有罪,他们的存在并不是错误。可如今的社会对其有很深的偏见,甚至唾骂,主人公翁李青由于这一性向被学校和家庭排斥驱逐,只能流浪于公园之中,被他人的白眼和嘲笑淹没,这本书生动的刻画了同性恋群体的处境,引起巨大的反响。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来寻找光明。”在被问及若是父亲在世,会对这本书作何反应时,白先勇笑着回答:“父亲大抵是知道我的性向的,但他对我很尊重。”

没错,《孽子》并不是白先勇第一部关于同性恋群体的作品,父母对儿女总有一种直觉,父亲白崇禧虽然隐约觉察到儿子的性向异于常人,但他并没有对此提出批评。

白将军用自己的铁汉柔情守护着敏感脆弱的儿子,双方对此事心知肚明,但都选择了不提起、不说破,用家人之间的关相互体谅包容,正式这种爱。

既没有让白先勇叛逆反抗,也没有使他瑟缩自卑,反而于春风中成长为一代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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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勇与朋友

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不同的人需要相同的彩虹,如果彩虹就挂在那里,你为什么要遮住别人的眼睛?

白先勇以其大无畏的精神让处于蒙昧中的社会投射进一道亮光,而白崇禧则是那个让儿子勇敢发光发声的守护者。

每个人对人生都有选择,我们可以选择认同,也可以选择拒绝,但我们不可以对他人勇敢的选择说“不”。

生命只有一次,谁也没有权利评价别人生活的好坏,对世界报以宽容和开放的心态,世界也会回报给你乐观积极的生活。

向来如此,不一定便是对的,不是等到杀死所有人之后才开始忏悔,在屠刀举起之前就应该意识到残暴和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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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白先勇 右:王国祥

同性恋不是罪,不应该遮遮掩掩,不应该看不到阳光,他们之间的爱,与历来歌颂的男女之间并无差别,他们守望相助,风雨同舟,一起走过漫漫孤寂的人生之路。

白先勇和王国祥的爱情就像《致橡树》中所描述的一样,两人之间分分合合,懵懵懂懂,兜兜转转,却对彼此从未有过埋怨,在青涩的年纪却摘得爱情甜美的果实。

可时间总是无情的摧毁一切美好,病痛的袭来谁也预料不到。

“再生不良性贫血症”在王国祥身上的复发让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从美国求医直到大陆,但凡打听到一点消息,俩人就像飞蛾一般扑向那点带着光明与希望的烛火,却次次被烧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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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勇

不是所有的念念不忘都一定要有回响,俩人跨越半个世纪的爱情长跑最终败给了时间和生命,1992年,王国祥安静地走了,白先勇在一片炽热中牵着他的手送他离开这俗世,进入天堂。

王国祥走了,白先勇的心也随之一片荒芜。

《树犹如此》便是在他极度悲痛的状况下所作,这篇“以血泪、以人间最纯真的感情去完成的生命之歌”读来温馨,却与不知不觉中触动内心最深处的地方,即使泪满衣衫也不自知。

态度开明

可以说没有白崇禧的包容和尊重,就没有名满文坛的白先勇。

白崇禧并不仅仅对待儿子的性向如此开明,虽然身居高位,但他对一切事情都保持着尊重和崇敬,这于他童年的不幸有着很深的联系。

在贫苦生活中摸爬滚打,在战场上的历练让白崇禧有着海纳百川的胸怀,在他看来只要爱国爱家,便可成长为一个优秀正直的人,性向与之相比,实在不值得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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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勇

可如今的大多数人都本末倒置,或许是现实世界的压抑,让他们好不容易找到宣泄的出口,对同性恋群体大加攻击,用同性恋这一词就将他们归类与应该在黑暗中生存的边缘人物,抹杀一切美好善良的品质,这实在是当代人的一大悲哀。

“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性向或许会带给白先勇争议,但却不能抹杀他对祖国的热爱,对文学和传统的贡献,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无论外人如何评价,白先勇都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在时代的浪潮中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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