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爷爷对翠翠的感情(边城续好事多磨)

且说爷爷去世也有一段时间,翠翠依旧每日摆弄着渡船,身边的小黄狗默默地趴在她的身边,时不时地舔着她的脚趾,痒痒的,溪水潺潺流动,隐约中,她似乎听到了对面山上的歌声。她也不抬头,只是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

从这儿过渡的人不多,却也和平常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没有了爷爷的那“来了”的拉长的吆喝声。这多少让这宁静的河面少了一丝的生机与活力。

边城爷爷对翠翠的感情(边城续好事多磨)(1)

(一)

翠翠那日孤独地守着渡船,回到家里,闲来无事,正在发着呆,突然发现了墙角有一个小盒子,翠翠很是好奇,这是什么呢?打开一看,“酒鬼酒”!翠翠似乎想起来了,那次爷爷从镇上回来,似乎就是抱着一个盒子,然后和她说了大老想娶她的事。翠翠因此还和爷爷闹了几天脾气。

翠翠算是猜着了,这“酒鬼酒”正是那次顺顺送给爷爷的。那天和顺顺一起喝着酒,爷爷说,这酒不错,顺顺很是得意:“当然了,这酒采用高粱、糯米、大米、小麦和玉米五粮为原料酿造而成,色泽透明、诸香馥郁、入口绵甜圆润、醇厚丰满、香味协调、回味净爽悠长啊”。于是,临走前,顺顺就让爷爷带了一瓶回家,只是爷爷一直都没舍得喝。翠翠的内心五味杂陈,大老在青石滩出事了,也没见着什么。二老明明心里有他,却偏偏再也没有听到他在对面山上唱过歌呢。这让翠翠很是郁闷。看到小黄狗又安静地偎依在自己的脚边,不免来气:你这死狗,也不知道吭一声,要你何用!

“要是爷爷在就好了!”翠翠内心格外地想念起爷爷。于是疯狂地喝下了这瓶“酒鬼酒”。小黄狗在门口一直叫个不停。

第二天,二老来渡河,只见一艘空船,却没看见翠翠,小黄狗的叫声依旧是那样的焦躁。“坏了,难道翠翠出了什么事?”来不及多想,二老跳进了河里,快速地游到了河对面,冲进了翠翠的家门……“二老……”一个声音在这宁静的山脚下显得格外的清晰。二老走进去,看到翠翠瘫倒在床上,嘴角一张一合……地上的酒瓶倒在地上,“酒鬼酒?这不是我家常年备用的吗?”

来不及多想,二老的心碎了,原来自己一直误解了翠翠,他心痛一把抱着翠翠,发誓一定要让翠翠幸福。

边城爷爷对翠翠的感情(边城续好事多磨)(2)

(二)

团总的女儿这几天在家里烦躁不安,脾气时常暴躁起来。这时,团总走过来,对她说:“二老就是要娶翠翠,你叫我怎么办?难道去抢不成?”

“我哪里比不过翠翠?这个翠翠……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走着瞧!”

第二天,团总和顺顺又在一起喝酒,“二老看不上我家碾坊了?”“孩子们的事啊,我也没有办法啊。天保的事,你也知道啊……现在想起来……哎,不说了!喝酒、喝酒!”清脆的碰杯声在这吊脚楼上似乎格外的刺耳!

一阵阵的唢呐声让这个宁静的小镇洋溢着喜气。街道上热闹起来了,大人们纷纷站在道路的两侧看着热闹,小孩子则在吆喝着要吃糖。顺顺家里门庭若市,张灯结彩。听到这唢呐声,顺顺的眼里噙满了泪水……“要是天保还在……”

翠翠坐在花轿里,听着耳边的欢快的唢呐声,又让她的记忆回到了过去:她从家中取了小小竹子做的双管唢呐,然后她的祖父坐在船头吹《娘送女》曲子给她听,她却同黄狗躺在门前大岩石上荫处看天上的云……

团总怎么都没有拦住自己的女儿,她一路飞奔,直冲到迎亲的队伍前面。一把亮锃锃的刀子横在自己的跟前,“二老,今天你要是敢结了婚,我就现在死在你的面前!”二老懵了,“你怎么这样无赖?我结婚关你什么事,快让开!”

“让开?呵呵,我就看你今天怎么把婚结?要么跟我走,要么我死在你面前!你看着办吧!”

翠翠突然被眼前的现实惊醒了,为什么会这样?看着眼前的一切,翠翠的心顿时一落!咋办?翠翠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

二老和众人都被眼前的突发事件镇住了,团总的千金正用刀子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二老急了。

眼看一场血光之灾就要发生……

“够了,我走!”翠翠疯了似的朝着一边跑了过去,眼里的泪花飞滚,此刻的她已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有勇气跑出来。她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去哪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过了很久,才发现码头上的船。她累了,钻进了一艘船,躺进了船舱的一个角落。不知不觉,又似乎回到了自己的渡口,偎依在爷爷的身边,听着对面山上的美妙的歌声。

边城爷爷对翠翠的感情(边城续好事多磨)(3)

(三)

人们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当他们反应过来时,翠翠已不知所去。二老疯了似的狠狠地甩了团总女儿一个巴掌“你想死就死吧!”瞬间冲出了老远,嘴里拼命地喊着“翠翠,你回来……”然而,哪里还有翠翠的身影。人们都四处寻找,然而找遍了所有的角落也没有发现翠翠。

二老耷拉着脑袋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什么也没有说,顺顺和家人们说什么他都似乎听不见似的。

“我就知道,这个翠翠是个丧命星,天保走了,现在你又这样,你们啊……”顺顺气呼呼地甩手而去。

第二天早上,顺顺还在床上躺着,突然有人大呼“二老不见了,二老不见了,去哪里了呢?”镇上的人们又在四处寻找。然而,一天过去了,却也没有见到二老的身影!顺顺突然想起了什么,冲向了码头,那艘船,已不在原来的地方。顺顺望着远方,瘫坐在了地上。大老当年就是这样离开的。

边城爷爷对翠翠的感情(边城续好事多磨)(4)

(四)

二老的船在夜色中随水淌着,不知道淌了多远,不知道晚上时间过了多长,他想着自己当年和大老为翠翠唱歌的往事,想起了那晚翠翠喝醉了酒偎依在自己怀抱的样子……此刻,翠翠会在哪里呢?他真的那一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朦胧的夜色下,只有流水潺潺的声响。两边的青山在夜风之下显得格外的阴森。他再一次的想起翠翠,翠翠到哪里去了?他再也抑制不住了。“翠翠……翠翠……”远处的山林的回音在山谷回荡。“翠翠……”二老的声音沙哑了,他粗重的哭泣声在这寂静的夜色下显得格外的悲凉。

翠翠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当她睁开眼,发现外面一片漆黑。船头上一个男人的粗重的哭泣声让她一惊。“我是在哪里?为什么船在动?还有男人的哭泣声?翠翠害怕极了。这是怎么回事?上午的情景突然又浮现在眼前。二老和那女的去了么?此刻,他们是不是在一起?”她再也不敢想了,却又不敢有丝毫的动静。这样的一个月黑风高夜,我居然在一个男人的船上,怎么办?如果是坏了怎么办?他发现我了吗?翠翠凝神闭气,再也不敢多想,只能听天由命了。等待时机逃离了。

“翠翠……”又一声凄惨的呼唤声让翠翠惊呆了,这不是二老的声音么?难道我坐在二老的船上?二老在船头?翠翠的心里一紧,这是怎么回事?她悄悄地走到离船头最近的地方,朦胧的夜色下,熟悉的身影,低声的抽噎,无不让翠翠心砰砰地跳个不停!很久很久,她再也按捺不住了,拼命地冲到船头!

在这个宁静的河床上,除了淡淡的夜色,就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在这空旷的河面上伴着流水的声响。夜色变得异常的柔和。

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却万万没想到以天地为帐,以床头为床。白天里一切的在这一刻都似乎忘得一干二净。翠翠偎依在二老的怀抱里,就像那天翠翠喝醉了酒偎依在二老的怀抱里一样,只是此刻,他们已经把彼此交给了对方。

边城爷爷对翠翠的感情(边城续好事多磨)(5)

(五)

三天后,船过了青石滩,前面一片平坦的谷底让他们双双惊呼“好美啊!”

他们彼此看了看,心领神会!船靠了岸,他们走上了这片美丽的土地。三天后,一座简陋的茅屋出现在这里,他们白天开垦荒地,采摘果实,晚上相拥而眠!日子过得温馨而幸福。

那一天,两人正悠闲的晒着太阳,二老轻轻地抚摸着翠翠微微隆起的肚子,幸福的微笑荡漾在这柔和的春风里。

“翠翠,要是这里也有那瓶‘酒鬼酒’该多好啊?那天,你喝醉的样子……”

“讨厌,就知道笑话我,不理你了……”

“小弟,能给我点水喝吗?”这时,二老和翠翠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当他们定睛一看,“啊?”双双惊呆的模样把来人吓了一跳。

“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这两人老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不是大老么?”

“哥!”

“哥?谁是你哥啊!”来人满脸狐疑“神经病!……算了,我不喝水了!”说完就要离开。

二老二话没说,拉住了来人,和他在这空旷的山谷里认真的交谈起来!

半天过去了,翠翠把午饭已经做好了,三人坐在桌子上,大老看了看二老,又看了看翠翠,“我真的是你哥?”

三人相视一笑,“要是能把家里的酒鬼酒拿一瓶来多好啊!”二老若有所思地说着。

原来,大老并没有死,只是他早已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只知道自己醒来时已躺在一户老渔夫的家里。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而老渔夫的家就在山谷的对面不远处。

边城爷爷对翠翠的感情(边城续好事多磨)(6)

在这春色荡漾的山谷里,一座茅屋伴着袅袅炊烟,白日里二老在河边打鱼,翠翠在旁边种了些青菜,然后烧好饭安静地等待着二老打鱼归来。

春天过去了,秋天也即将结束了,那一天,大老又来了,三人依旧欢快地吃着午饭,只是这次大老拿出的东西让二老很是兴奋。“酒鬼酒?太好了!”那一天,两个男人醉倒了,只有翠翠,看着眼前两个自己无比熟悉的男人,脸上泛起了阵阵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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