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病是怎么引起的 伤病

伤病是怎么引起的 伤病(1)

炮声趋微,卷湮沙场的硝烟稀疏而散。

血尸纵野,秃鹫孤鸣,蝇嗡蚁蹿,烈火焚烧。敌人残喘而去,反抗的八路部队大抵全军覆没。

四下安宁,人们佝偻在破碎的世界里寻找,愿尚存生息。令人感到欣慰,有名灰头土面的士兵还缓着小缕呼吸,只是被炸得将近体无完肤。他微颤着沾满尘埃的睫毛,虚弱地张了张瘦削的脸颊上残留着血痕的嘴角。

活下来的伤兵被安置在老谢家养伤。

屋外响起村民搬动农具的脚步声与催行耕牛的吆喝声,公鸡昂叫,晨曦穿过敞开的窗户洒在伤兵结痂的腮帮上。伤兵醒了,安静地打量着这间砖泥垒起的屋子。浑噩断续地意识里,他只晓得在那场血腔怒嚎、死命厮杀的战斗中,自己被猛烈的炮火掀起又摔下,炸飞的碎土纷纷砸在自己的身上......

伤兵的军装被老谢的闺女补洗好干净地叠在枕边,整练如初。

松一口气,伤兵视它如命。

伤兵的双腿糜烂的过重,而且伤及内骨,况且这么个倚天吃饭靠土为脊的村子,根本没条件让他快些痊愈,腿伤的坏趋势不排除瘫痪,有人这么下定论。伤兵却不愿忍受现状,老谢和闺女的悉心照料也让他感到为难,尽管他们一直都在劝说自己安心养伤便好。

磨到腿伤好转的时候,伤兵便坚持尝试下地行走,于是老谢和闺女慢慢搀扶起他,助他一臂之力。挪动出一步,伤兵感到阵阵不适的晕眩伴随抽搐的腿部钻骨的疼痛排浪般冲击着他的意志,颠倒难忍让他欲想倒下。他狠狠心,呲牙迈起艰难的步伐,每当走完歇息的时候,都不免一顿汗流夹背。从蹒跚到稳步,从倚人到独立。每日熬过的时分愈来愈长,走着走着,路变得宽敞了,腿也不那么痛了,伤兵甚至能干些不涉腿部的活。

春去秋来,雁群相惜南循。

伤兵涉足在金黄的稻海,熟穗划挠掌心,身影斜长如微屈树干,红阳渗过田野的缝隙,渗出刺目的斜晖,看得眼眸不禁流露血红。风里传来辛劳一日扛锄执锲、满载而归的汉子粗浑的吆号声。伤兵思绪倾限,穿过云宵。

曾亦是此等良景,黄昏把天空染成沙场,他与战友们屹立在辽阔的边疆驻守,他们用坚毅的眼神与压进枪膛的炽热青春,共护和平一方。

兄弟同埋异土,只有他还活着!伤兵始终为此耿耿于怀。

伤兵倏尔惊醒,锁眉凝视敌人的飞机苍鹰般肆过长空,“嗡嗡”的刺耳声激起层层海浪般接踵一道长轨,人们都停下了活,愣望着,沉默。

苦日子会有结束的那天吗?

侵略者嚣至内腹,革命形势燃眉之急,驱逐他们,刻不容缓!

盼了许久的八路军终将经此,伤兵如愿以偿,加入他们,为以血熬焠的伟大事业,继续奋斗。

为牺牲的兄弟而奋斗,为活着的自己而奋斗,时刻奋斗。直到新世界的霹雳撕碎旧世界的枷锁,直到新世界的曙光降临旧世界的天空。

临行之际,伤兵重着戎装,挎上行囊,铭着恩情,携上乡亲们给予的厚望告别了他们。没踏多远,他停下稳健的步履,转身朝目送自己远行的乡亲郑重地拍臂敬礼。足下野草妩媚,站姿挺拨如初。

年纪尚轻,旅途还长。

即使我失去铠甲,仅剩稚骨,我仍能展现我的神迹。它令山海撼动,令万物葳蕤,令黑夜黯然,令灵魂激昂。

它重砺我的锋羽,给我再博万里的雄心。

,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

    分享
    投诉
    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