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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 客

李自强

晨,淡紫色的薄雾弥漫田间。一台台大型收割机轰鸣着行驶在转场的路上。车上,宽敞明亮的驾驶室“现代麦客”们精神抖擞,士气高涨。

现在的麦客们,已经不像以前的同行们那样辛苦。发动机器,一天能割上百亩,不费多大力,但收入比以前翻了几十倍。

至今,仍清晰的记得1982年8月青年作家邵振国在其作品《麦客》中对关中麦客的描写:

“街,渐渐显出了轮廓。那是啥,象是过去富户人家门前的石狮子、石磙,黑糊糊一堆?走近一看,个个蜷腿躬腰,东倒西歪。

他们是做啥的?跟场的。噢,庄浪的“麦客子”嘛!”

一天三顿“掌柜”的管,要馍有馍,要汤有汤。可话说回来,那三顿饭不是好吃的!太阳晒得肩胛子上脱下一层皮,晚上在哪个草窝窝树荫荫、牛棚马圈里一睡,乏得象死驴一样不知道动弹;晒倒没啥,单怕天爷变脸,刚跌个鱼星星,就象石头砸在了心上:“害死喽,害死喽!麦割不成喽!”不割麦,掌柜的把饭一停,只得打开干粮袋子吃炒面,或吃平时攒下的干馍馍。这些都没啥,最怕跟不上场。这两年麦客多,掌柜的少,来一个雇主,蜂一样地围住,步子稍迟就跟不上了。再说,人多不值价,早先一亩三、五元挣哩,现在,掌柜的胸脯一挺:“一亩一元二,谁去哩!”麦客照样跟上走。过一半天,一亩几角,或是光管饭,看看再没雇主,眼看这大麦快倒完了,“走,日他妈,肚子吃饱就行!”

作品中有位“麦客”叫吴河东,家庭贫困,经济拮据。大儿子顺盛,就因为拿不起彩礼,不得已给了后山一家“倒插门”。二儿子吴顺昌二十六七了,因为三千元彩礼钱凑不够,迟迟娶不上媳妇。为了给昌娃攒彩礼钱,顺昌妈一天没黑没亮地干,晚上不敢耗油,凑着月亮,毛竹割破了手,嘴上一吮,血水自己咽到肚里。吴河东六十多岁了还出来当“麦客”,在酷暑烈日下打拼。作品中体现了麦客的无奈和艰难。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二十年间经济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麦客”也今非昔比。现在的麦客是机械收割,也被称为“铁麦客”,“机械麦客”,他们走南闯北跨区机收小麦。每年这时候,政府为他们开辟“绿色通道”免过桥费,高速收费等。他们和传统的麦客一样也是结伴外出,但是工作还是生活上,已经和传统麦客截然不同了,最显著的是他们的工具--收割机,一天能收割几百亩,一亩地收割费在45—70元左右,一季麦收下来收入数十万元。农民也再不用镰割、打捆、车拉,磙碾、翻场、扬场了,直接机收粒出秸秆粉碎返田“一条龙”。

世事变迁,烙着那个时代印记的“旧麦客”已随着经济社会发展的步伐被历史的尘烟淹没。但他们含辛茹苦、肩负家庭生计的艰难故事以及朴实外表下,内心所蕴含的父爱和亲情令人感动及难忘,乃至震撼了几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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