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望云卷云舒暮闻笙歌,枕席恩深山河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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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望云卷云舒暮闻笙歌,枕席恩深山河盟重

朝望云卷云舒暮闻笙歌,枕席恩深山河盟重

谱一阙婉转恋歌,书半部望族春秋。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

民国风云变幻,江南世家望族儿女痴爱缠绵,从桨声入梦的南浔古镇到波诡云谲的上海滩 ...... 历三十年世事变迁、家国情仇,跨越万水千山,顾氏两代人演绎最惊心的商战传奇、最浪漫的爱情故事。

没有人生来要做殉道者,当最敬爱的人身受奇耻大辱时,当民族救亡图存时,那就来吧...... 顾氏一族血泪交融,九死一生。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部民族的大历史,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曲纯真的有情歌。在跌宕起伏的大历史背景下,“情”之一字愈现荣光!

文中除主要人物外,其他均为历史真实人物;涉及的建筑、街道、某些事件亦为民国史上真实存在或发生过。

作者借浔溪顾氏之尊荣,演绎小说。文中所有情节皆非顾氏家族亲历,特此声明。

一寸山河一寸血(九)

此后,林江沅搬到顾园,经国安排顾园的保镖们天天开车接送他去工厂。当顾家的最后一辆汽车被军队征用后,保镖们和青帮弟子就步行陪他去,他们都钦佩他的拳拳爱国之心。江沅和大家一样穿着短打,混迹在一行人中。

经国闲着没事时便在家里练习开锁,从楼上开到楼下。陈氏看见了微笑,吴氏皱着眉戳他一指头,“你们两个富家公子!”她也不再说什么,因为她听说了江沅如何逃脱日本人的追击。

拆厂越来越难,绝大部分工厂在租界外,经常遭到敌机轰炸。日本军队为阻挠上海工厂内迁,出动飞机猛烈轰炸位于苏州河上的起运地点北新泾,附近的远东木厂和顺昌石粉厂随之被炸毁;一只木船刚刚装满设备,就被日机炸沉在苏州河里。有一次日本轰炸机向设备先进的荣氏申新一厂、八厂投下18枚炸弹,当场炸死70多人,伤350多人。

“连天炮火中,各厂职工们正在拼命强拆机器的时候,敌机来了,工人们伏在地上躲一躲,然后爬起来再拆,拆完马上扛走。看见前面伙伴被炸死了,喊声‘嗳唷”,洒着眼泪把死尸抬到一边,咬着牙照旧工作。冷冰冰的机器,每每涂上了热腾腾的血。白天不能工作了,只好夜间工作,在巨大的厂房里,暗淡的灯光下常有许多黑影在闪动,锤凿轰轰的声响,打破了黑夜的沉寂。”——摘自《林继庸先生访问纪录》

11月8日,中日军队在厂区附近激烈交战,拆厂才进行到一半。硝烟的味道从紧闭的窗户和开着的门飘进来,远处每一次炮弹的炸裂都使江沅脚下的地面颤动,很多时候大家需要喊着说话,因为炮声和锤凿的声响。所有的人都很紧张,担心炮弹随时会命中厂房,他们会被瞬间摧毁。

10月26日,上海闸北一带被日军攻占,苏州河暴露在日本军队的枪炮之下。许多工厂仍在河边紧张地拆卸装运,已经停泊在苏州河中的运输船只好临时改道,从黄浦江绕道松江,转去苏州至镇江,再往武汉。

林江沅心里很有些恼意,这家工厂的厂主一直不同意内迁,林继庸为了说服他,曾从民族大义到国际局势,讲了1个多小时,得到的回答却是:“林先生,不要太兴奋啊!记得‘一二八’大战那时,我们的工厂总共停工还不足十天呢!”现在眼看着形势不好,才开始着手搬迁。

江沅很敬重林继庸,身为“上海工厂迁移监督委员会”的主任委员,他顶着拆迁拨款严重不敷使用、运输工具短缺、通行证繁多等诸多问题,一力主持工厂内迁工作。因战事需要,市区轮船、拖驳及京沪铁路已全部被军队征用。很多私人车主怕车辆被征用,就拆下车上零件,拒绝出租。雇到的轮船又常被难民抢用,林继庸和厂家只能满上海寻找木船,拼凑船队。江沅感慨若是人人都像顾家就好了,他们兄弟俩在民族大义上绝不含糊,捐车、捐款、买救国公债从不手软。

上海驻军众多,通过其防区需要不同的通行证,设备的运输一度举步维艰。一次,为让国军88师放行,林继庸和颜耀秋早上出发去88师前线。江上敌舰炮火对着闸北一带乱射,弹片横飞,距鼻咫尺,身旁的房屋前仆后倒。二人咬着牙齿,拼着性命前行,几次险些葬身瓦砾堆中,终于在前线见到88师副师长,拿到通行证。

奔波中,林继庸左脚受伤,医生嘱咐他休息,“要把左脚悬挂起来,不可放下,否则恐成残废,须割去一足”。林继庸深知自己此际必须时刻曝光在上海企业家的视野之中,如此才能鼓励各厂当事人的勇气,使其不灰心、冷静头脑、按捺住紧张的情绪,他就悬高左脚坐着办公,接应各方面来往的人物。

“林先生,这个工厂不能呆了,我们赶紧走!”青帮的弟子们跑过来。

“怎么?”

“日本人已经逼近工厂,我们的军队快撤到厂区了。”

“那我们怎么走?”

“从后面翻墙出去。”

他们随着工人们拥到后面,保镖和青帮的人先跳上墙头。“来,林先生,我们拉你上来。”

“不用,我试试。”林江沅学着青帮弟子的样子稍稍退后,一个冲刺,一只脚踏上墙面,两只手随即搭上墙头,他用力一撑,两腿相继跨过墙面,两米多高的墙他瞬间翻过去。“你们的法子很好用。”

工厂位于公共租界西区的西面、法租界的北面,紧邻苏州河南岸和沪杭铁路梵王渡站,借力优良的水陆交通。工人们翻出墙后直接向东,奔向公共租界西区。青帮的人则领着江沅先向北跑向苏州河,再折向东往公共租界。江沅明白这样虽然略微绕远但更安全,远离日军,苏州河南岸是中国军队的布防,况且大批逃难者很容易被人发现。

“日本人在杭州湾金山卫登陆,看样子我们的军队守不住了,以后这条铁路就是日本人的。” 身后枪炮声不绝于耳,一行五人在铁路旁跑过,一个青帮弟子浩叹。

“哪能便宜了他们,我们来搞破坏,炸他们的火车。”另一个喊着说。

“去哪里搞炸弹?哪里弄火药?”

“不需要炸弹,”江沅说,“把道钉撬掉,掀开铁轨,扒开枕木。”

跑在前面的青帮弟子忽然停住脚步,他发现枪炮声亦来自前方——苏州河边的集镇,远处天空里扬起一团团黑烟。集镇上的民居旁有几个人遥遥向他们挥手喊话,那些人并非军人的装束,江沅奇怪,因为苏州河边集镇上的居民早已逃离。

五个人跑近了,才听明白那些人喊“回去!回去!快走!日本人渡河了!”

“是苏浙别动队的人!”青帮的人说。

淞沪会战开始后,一些青红帮首领向国民政府通电请缨,要求参战。蒋介石电令戴笠和杜月笙从速成立“苏浙行动委员会别动队”,以尽快援助日益吃紧的华军前线。苏浙别动队下辖五个支队,万人上下。第一、二、三支队以帮派中人为主,第四支队由戴笠的特工人员组成,第五支队成员是店员、学徒、工人和高中以上的学生。杜月笙自己出钱购买了5000支手枪充实军备。

由于淞沪战事紧迫,组建伊始的别动队来不及接受正规系统的训练,就投入到淞沪保卫战中。别动队除第五支队布防于南市一带,负责维持治安、肃清敌谍、守护仓库等任务外,其余支队均部署于苏州河沿岸,配合正规军作战。

10月26日大场失守时,别动队第四支队奉命前往闸北,掩护正规军撤往苏州河南岸。支队的官兵凭借街屋与日军展开巷战,全支队两千五百余人牺牲殆尽。正是由于他们的牺牲,为正规军的转移和布防新阵地赢得了宝贵的时间。江沅心中很钦佩他们,“别动队起自民间义从,草创伊始而遽当大敌,无薪饷之奉,官爵之荣,所凭以牺牲奋斗者,忠义精神也。”—— 戴笠原话

一行人立即折回去,再奔向东。跑了一会儿,前后不见追击、堵截的日军,青帮的弟子站住脚说,“林先生,我送你到这里好吗?我想回去帮他们。”

日本人对中国军队已形成前后包抄之势,此刻回去以卵击石,无异于送死。江沅心中不忍,“你没受过训练,没参加过战斗。”

“别动队的人受的训练也不多!”

“那你......去吧,小心!”江沅心知劝不住他。

两个青帮弟子立刻掉转身奔回去,余下的三人相互看看,面上皆有凄然之色。大家都不言语,继续奔向公共租界西区。

1937年11月9日,淞沪会战接近败北,上海守军陆续撤退,在南市留下固守的国军第55师一个旅的兵力也准备撤退,苏浙别动队的第三支队以及第五支队担当掩护使命。日军如潮水般涌来,别动队誓死不退,酣战3天之久,苦守到11日国军主力撤退完毕,别动队才撤进法租界,被解除武装。

此战,整个第五支队阵亡1500多人,只剩下500多人,中外媒体纷纷报道,震惊世界。林江沅看到报上新闻,心里极难过。他出身仕宦名门,看不起鸡鸣狗盗之徒,从前不屑与帮派人士为伍。可是“仗义每从屠狗辈”,他想起昔日与青帮弟子同行,那两个青年对他谦逊有礼,行事沉稳、心思缜密,一身侠肝义胆。梵王渡后他再没能听到那两人的消息。

1937年11月11日,中国军队全部撤出上海。13日申报上说,“风雨凄其,上海全市昨沦陷”。同日,国民政府发表《告全体上海同胞书》,声明“各地战士,闻义赴难,朝命夕至,其在前线以血肉之躯,筑成壕堑,有死无退,阵地化为灰烬,军心仍坚如铁石。陷阵之勇,死事之烈,实足以昭示民族独立之精神,奠定中华复兴之基础。”

14日,林江沅与不愿躲在租界、即将远行去香港的顾家人告别,乔装打扮,登上苏州河上的一艘木船,启程去武汉。纷纷的雨中,入目战火初烬,山河疮痍,江沅痴痴眺望顾氏工厂旧址,全身尽湿,竟浑然不觉。

从8月11日迁移委员会成立到11月12日上海沦陷,共迁出民营工厂148家,工人2100多名,机件物资1.24万吨。由于战前估计和准备不足,加上日本的封锁和轰炸,上海大小工厂5418家,除去这148家外,其余尽入敌手或被炸毁。

原本在长江上为了生意打得不可开交的各家航运企业抛弃前嫌,通力合作,在南京成立“内河航业联合办事处”,沿上海、镇江、芜湖、九江、汉口和长沙一线设置分处,统筹安排,日夜抢运物资。虞洽卿的三北公司有3万吨轮船被政府无偿征用。

林江沅一直担心冯清扬的安危,上海失守后,日军趁势分三路急向南京进犯,江沅立即致电清扬问她的打算。清扬说政府已筹划迁都,他们指日便会离开南京,叫他不必挂念。江沅想想也是,清扬自有自己的爱人护她周全,干卿底事?自己不该越俎代庖。1937年11月20日,南京国民政府宣布西迁,江沅始放下心来。

国民政府迁出南京后,各部署入川人员仅五分之一,多数则集中于武汉,在武汉设立办事处。因为湖北宜昌到重庆万山重叠、削壁千仞,江面狭窄而水流湍急、江底多暗礁,行船不方便。一时军政各界、工商业以及文化界人士汇集武汉。

林江沅站在石阶下望着大门深吸一口气,松柏掩映的三层古典主义建筑风格的小楼远不如南京旧址气派。紧张什么,自己是来访旧!战时相逢不易,既然同在一个城市,老友间自然应当经常走动。

这是国民政府外交部在汉口的办事处,自国府西迁后,外交部于11月26日开始在武汉办公。四年不见,清扬变样子了吗,还是那般落落大方,眉梢眼角藏秀气的女孩?有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

七年前他们初识在澧兰的婚礼上,澧兰托他照顾自己的好友。他问清扬在上海打算去哪里玩,女孩子居然有些羞涩。他想起来不自觉地微笑。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因澧兰结识清扬,也因澧兰而失去清扬。清扬跟他分手后,他再也不去听澧兰讲课。

年节里他在姨母家碰见澧兰和周翰,澧兰往往提一句“清扬还在外交部”,他笑笑,他不多问,澧兰也不多说。问什么?他每次给清扬打电话,清扬都淡漠,连听说他回到上海也没什么表示,只一声“喔。”他对她春树暮云、牵肠挂肚;而他于她只是一个曾经熟悉的人,不问不闻、无关痛痒。

上海打起来后清扬才又开始关心他,三个月内清扬打了十几个电话问他安危,他经常不在。等他打回去时,清扬也在忙,也不在,他只能托别人转致问候。

他望向那些窗子,清扬会不会坐在窗边,一眼瞥见他,微笑。他喜欢看清扬开心的笑,头微微向后仰,眉宇舒展,清澄的眸子里尽是喜色,粉润的唇开启露出编贝一般的牙齿。她笑到忘情时发现自己盯着她看,就赶紧掩住口,羞意漫上脸颊。所以他就随时应景说些笑话逗她笑,以他的智力,笑料是信手拈来。清扬沉静的样子他也喜欢看,晏然自得,有如松生空谷。

他来看看她是否安好,不问别后事。他不敢问,他怕听清扬说自己结婚了,三十二岁的女人怎么会不结婚?他怕知道清扬和别人齿契轮合,有稚子绕膝,他受不了。三年,他坐失良机!从来都是他的错,他时时刻刻把另一个女人放在心上、挂在嘴边,宽和大气如清扬亦不能接受。

进去!他催促自己,他要赶在清扬的丈夫来接她下班前离开,他不想看见清扬与别的男子两情相悦。

“欧洲司在几楼?”他问门卫。

“刚搬来,一片混乱,人都不齐,谁知道他们在几楼!”门卫是个实诚人。

他走进去,楼里到处都是忙乱的人、杂乱的文件,嘈杂的说话声。亚东司、亚西司、美洲司、条约司、参事厅,他一路问过去,来到二楼欧洲司。

“冯清扬呢?请问冯清扬在哪儿?”他到处找不到她,就拦住一个女职员问。

“她留在南京了。”

“你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被留在南京!”

“为什么?!”

“总要有人留在南京。”女职员耸耸肩。

他不信,再去问别人,得到同样的回复。

他们一定弄错了!他跑遍外交部所有的司、室、处、厅问询清扬在哪儿,他要把她挖出来!不见清扬窈窕的身影,他失魂落魄地站着。

“她确实留在南京了。”女职员不忍心看他难过。

清扬!清扬!他立刻发足狂奔回落脚的酒店,他用一分钟打点好一只行囊,奔出门去。他在街上奔走,他找不到一只船、一辆车肯载他回南京,出价多少也不肯。这个时候去南京,别人都以为他疯了。

他沿着汤汤大河的北岸向东疾跑,他在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时终于停下来。冷静!他告诫自己,否则,他很快就会跑死,更不要说救清扬。他去买张地图,用笔在武汉和南京之间画一条直线,不行,有大别山阻隔,他还是要沿着长江走。

清扬,你等我!这次再见,他们绝不分开!

总有一些爱将穿越兵荒马乱、死别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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