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一生下来就是个白富美(鞍中转来一个不合群的白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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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我一生下来就是个白富美(鞍中转来一个不合群的白富美)

凭什么我一生下来就是个白富美

书名:耀眼

作者:时玖远

文案:

【高智商白富美玩转贫民窟X市井间行走的荷尔蒙】

鞍中转来一个不合群的白富美。

脑子好,品味高,性子傲,惹人嫉妒。

刚开学就被围了,晴也盯着带头的:“再敢靠近我半步,我弟让你走不出这条街。”

渣渣转头,看见蹲在一群人中间叼着烟半眯起眼的邢武,吓得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小武爷。”

那天之后,晴也有了个新称号,鞍中女大佬。

做为女大佬,自然不能忍受周围整天跟着一群乡非杀马特2B青年,活生生拉低自己逼格。

所以,晴也决定带领渣渣们发家致富奔小康,赚钱学习两不误。

这个女大佬不一般,不仅办起了热火的网红店,还开起了强化学习班,

真大佬邢武大摇大摆走入补习班,看着黑板上的“冲北大,占清华”眉梢微扬。

所有人如临大敌,提着胆子弱弱地问:“武哥,你来收保护费啊?”

邢武慢吞吞地从兜里面抽出一个破本子往桌上一摊:“我来学习。”

......神特么学习。

小说正文片段:

晴也今天有事, 没喊史敏他们一起走,一放学就奔回家了, 她要跟杜奇燕商量下发货的事情,她有点不放心那个糟老头子,但是她实在又没有多余时间了,所以这个核对信息, 追踪物流的事情她想麻烦杜奇燕抽空盯一下。

  当然她不喜欢白麻烦别人, 所以直接发给杜奇燕一个红包,但是杜奇燕死活不肯收,她说要是晴也觉得不好意思的话, 改天教教她怎么搭配, 她就觉得吧,晴也怎么穿都好看, 自己有时候刻意模仿她也有些学不来。

  晴也诚恳地告诉她穿衣风格这回事不要学别人,每个人的身材气质都不一样, 要找到适合自己的穿搭风,那才是最漂亮的。

  看杜奇燕一脸不能理解的样子,晴也答应她, 等她这次参加完冬令营回来找时间帮她打扮打扮, 杜奇燕听了非常期待。

  晴也忙完上楼开始做题,大约十点多的时候,她下楼喝水,她一直以为邢武没有回来,家里就她一个人, 然而当晴也走下楼梯时,却看见那人就坐在理发店的椅子上,长腿随意地翘在另一张椅子上看着手机。

  晴也的心拎了一下,面上却若无其事地倒了一杯水,站在收银台边回头看他,邢武依然没有动,也没有抬头。

  她喝了两口水,也没跟他说话,就在她准备转身上楼时,邢武突然从身上拿出一封信眼皮不抬一下地递给她:“冯宝给你的。”

  晴也有些疑惑地转过身去,随后走到邢武面前接过信,然后便把手中的水杯放在旁边打开信封,她本来还奇怪冯宝有事找她发个微信不就行了,写啥子的信啊?

  当她看到信中那让她起满鸡皮疙瘩的文字后,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情书本身的内容,竟然是冯宝的语文上次考试不应该就考一百不到啊,这遣词造句明明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嘛,平时在班上沉默寡言的,写情书能写满满三大张信纸,可以啊。

  她还当真仔仔细细看完了,邢武也没想到她居然看得如此认真,抬起眉眼神颇冷地斜睨着她,晴也终于看完最后一句话“盼回复”。

  她一脸懵逼地抬起头,虽然眼神是在和邢武交汇,但脑中却在想着冯宝要让她回复啥啊?

  抱歉她的理科思维没有那么多感性的东西,只是迅速提炼出这封信的中心思想是表达了冯宝对她成绩的崇拜,聪明才智的仰慕之类的,所以是让她回复同意他加入胖虎和史敏他们吗?

  她一头雾水地叠好信纸塞进信封,刚回过身准备上楼,忽然腰间横过一只手臂,在她根本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身体毫无征兆地向后跌去,直接栽倒在邢武身上,他收紧手臂,晴也就这样跌坐在他的腿上,突如其然的靠近让她心脏跳动的声音直击耳膜,体内仿佛无数小虫在蔓延。

  邢武低下头,滚烫的气息就在她耳廓,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地说:“不仅打算玩我,还玩起纯情少男了?”

  晴也错愕地抬起头:“我玩谁了?”可没想到抬起头时两人靠得如此近,近得鼻尖差点蹭到一起。

  晴也眸中的光不安地跳动着,像受惊的小兔,软萌可人。

  邢武一把夺过她捏在手上的情书往台子上一扔,低下头将晴也压在怀里,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上她柔软的唇。

  晴也的身体被他禁锢在怀里,她的呼吸很快就被他掠夺走,那种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而来时,晴也忽然感觉特别委屈和难受,仿佛这么多天冷战的憋屈突然在心底爆发,她狠狠咬了下他的舌,他也不甘示弱地咬着她的唇,晴也恼火地捧着他的脸就咬了回去,很重的那种,直到感觉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她才猛然松开他,怔怔地看着他唇上被她咬破的地方,鲜血印在唇边,可他却在朝她笑,笑得放肆,蛊惑,致命,还透着那无法阻挡的魅力,让晴也心尖发颤。

  瞬间,她的眼泪就溢了出来,如果不是这几天的冷战,她压根都不知道自己看不见他会这么想他,他不在的每分每秒都想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不回家,她急得发狂却又不肯低头,她竟不知道原来爱情是这么折磨人的东西。

  她那委屈的模样让邢武的眉逐渐拧了起来,他抬手再次将她圈在怀里,抵着她的额,柔声道:“你属狗的?咬我你哭什么?”

  晴也狠狠推开她,就想从他腿上起身,然而她的小腰被邢武的大掌拿捏得死死的,只要邢武不松手,她压根就不可能从他身上起来,于是生气地拍打着他的胸口,叫嚣道:“谁叫你夜不归宿了?你能耐了?不跟我说话就算了,连家都不回了?那你现在回来干嘛?”

  邢武舔了舔唇,低眸浅浅地笑着,他的五官英挺张扬,不笑的时候整个人都充满攻击性,晴也只看过他在自己面前这样陷下防备,笑得肆意,像个男妖精,让她心跳加快。

  邢武越是这样吸引着她,她心里越一发不可收拾地坍塌,哽咽委屈地拽了下他的衣领:“你说话啊。”

  邢武攥着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垂眸说道:“昨晚有个团队赛,那边临时缺人,让我顶个AD位,打完都两点多了,不想再回来把你吵醒,干脆就睡在顺易了。”

  晴也撇开脸语气不好地发着脾气:“那电话信息也没有一个吗?”

  邢武没有说话,只是很沉静地将她拥在怀里,晴也回头去看他,他浓密的睫毛掩隐着眼里的光,声音沉沉地说:“你这几天看见我都绕道,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打算终止这段关系。”

  晴也的瞳孔骤然放大,声音里都透着几分不可置信:“如果我打算终止呢?你现在能放开我吗?”

  邢武抬起眸,目光复杂:“不能。”

  晴也瞬间泪如雨下,声音颤抖地说:“你就不怕我玩你吗?玩玩就走人还不负责的那种?”

  “我认了。”

  短短三个字让晴也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撕扯着,痛到无法呼吸,她就这样望着邢武,知道这几天他不比自己好受,她仿佛看到了她走后的他,一个人站在暗无天日的深渊等着她。

  晴也的双臂忽然绕过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颈窝难过地说:“可我不忍心。”

  邢武轻轻抚着她的背,唤了她一声:“晴也。”

  她在他怀里沙哑地“嗯”了一声。

  他对她说:“你大胆地往前走,千万别往后看,孔子解决不了的事,老子都会帮你解决。”

  “我是个无底洞。”

  他笑着说:“我有手有脚,饿不死你。”

  他越是这么笃定,晴也越是难过地缩成一团:“那要是…要是以后我出国看上了个外国帅小伙不要你了呢?”

  邢武深邃的眸子溢出一丝笑意:“那就别回来了。”

  晴也直起身子眼角挂泪地凝望着他,他依然在笑,笑容里看不出一丝破绽,他对她说:“否则我一定打断那个男人的狗腿,所以千万别回来让我看到。”

  晴也死死咬着唇,身体颤抖不已,她没有想到邢武已经做好了打算,未来的各种情况他都照单全收,她一句“你会让我输吗”,他便把自己的全部都搭了进来,哪怕她真的一去不复返。

  这样的他,让晴也心疼,这个世界上,除了她的父母,没有人再对她这样不求回报,不计后果,她不能松开手,她不想丢下他,无论如何!

  晴也忽然狠狠吻上邢武的唇,也不管他是不是被她咬破了,只是如此激烈且疯狂地吻着他,邢武的身体微微一怔,很快便反客为主。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晴也,热情主动,像个小野猫一样张牙舞爪的,他直接把她拎了起来,压在理发店镜前的桌子上,两人的姿势太暧昧,晴也的外套从肩头滑落,紧身打底衫包裹着圆润的肩头和饱满的胸,看得邢武血脉偾张。

  他感觉到心里有种深深的渴望就要冲破身体,猛然拉开晴也,漆黑的眸子里是那差点失控的疯狂,邢武停顿了一下,拉好晴也的衣服,立起身子干咳一声:“十一点多了,你要想继续跟我耗下去,我可能没法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晴也露出软甜的笑意,抬起身子勾着他的脖子:“你想做出什么事?快活似神仙的事吗?毕竟这里好像除了我能数理化不扣分也没有别人了,你是不是早就打我主意了?说。”

  邢武光笑也不说话,眸子里细碎的光像初春的微风,清浅撩人。

  晴也从理发台跳下来,顺手拿起冯宝的那封情书,抬起他的膀子:“好多了吗?”

  “嗯,不疼了。”

  “复原能力这么强?”

  “铁做的。”

  邢武瞥了眼情书:“你打算怎么回他?”

  晴也故作为难地说:“总不能伤了纯情少男的心啊。”

  “找死?”

  晴也走到楼梯口回头对他笑。

上楼的时候, 晴也已经一扫之前的阴霾,这几天昏沉的感觉也瞬间消失了, 突然就觉得神清气爽,可以再刷三百张卷子的节奏,果真爱情真伟大啊,让人欢喜让人忧。

  她做完题朝楼下喊了声:“我睡了哦。”

  其实她每次临睡前都会朝邢武喊这么一嗓子, 这四个字基本可以解读为“赶紧上来”。

  果不其然, 没一会邢武就上来了,他貌似才洗完澡,头发都是半干的, 进屋后, 晴也已经钻进被窝了,就露了个头在外面。

  他直接掀掉了衣服, 拿出干净的睡衣换上,平时他换个衣服都会拉帘子, 但是今天邢武没拉,只是背过身去,一切都那么自然, 于是晴也就露出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瞄着他裸.露的后背。

  虽然她坐在摩托车后面靠过他背, 但真正肉眼看见还是很不一样的,宽肩窄腰流畅的线条,好看的麦色,比她想象中还要性感。

  邢武没有回头,却好似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一样, 开口问道:“看够了?”

  随即拉好睡衣回过头,晴也用被子遮住微红的脸颊,邢武绕到她床边,坐在自己床上看着她,嘴角牵起一丝弧度对她说:“我关灯了。”

  她没说话,于是邢武站起身按掉开关,他的身子在黑暗中探了过去,吻了下她露在外面的额,晴也却突然伸出手抱住他,然后自觉往旁边挪了挪。

  邢武有些讶异地说:“你这是?”

  “想什么呐?我就是睡不着,想跟你聊聊。”

  “我睡在那张床上听不见?”

  晴也松开他,气鼓鼓地背过身去,邢武笑着掀开被子,将她一把又捞了过来:“聊吧。”

  晴也这还是第一次跟他躺在一张床上,本来就不宽的单人床,两人挤在一起的感觉可真暖和啊。

  晴也已经忘记要聊什么了,就这样枕在邢武胸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自己的心也跟着乱跳不止。

  邢武低头撩起她的发丝问道:“不是说要聊天吗?这是骗我上床哄你睡觉?”

  晴也笑着抬起头对他说:“那个活,你别接了。”

  邢武依然心不在焉地玩着她的头发,痒痒的,晴也在他臂弯里翻了个身,下巴磕在他胸口正儿八经地说:“听见没啊?钱再多也不能接,万一以后生出来个畸形儿怎么办?”

  邢武眉梢一挑:“你都想跟我生小孩了?”

  这句话一说,把晴也顿时说得无地自容,她羞愧地直接把脸塞进了邢武的臂弯里:“什么嘛。”

  然后拽了拽他的衣角对他说:“你听到没啊?”

  “嗯,明天就回了。”

  晴也才如释负重地抬起头,手臂搭在他的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你参加过冬令营吗?”

  “你看我这样像是去搞竞赛的?”

  “……”晴也突然笑了起来。

  她抬起眸,一双眼睛在黑夜里明亮闪烁:“今天老杨找我谈心了,非让我报名。”

  邢武无可厚非地说:“你是我们县的希望,喊你报名没毛病。”

  “毛病大了,我听小灵通说那个什么大卫杯都是内定的,金中提前就泄题了,我们过去就是陪跑,你说真的假的啊?”

  邢武还正儿八经地拧着眉,沉思了半晌,最后回:“不知道。”

  “……”

  “真不知道,我又从来没去过,都不知道这个杯到底怎么个比法?”

  “听说是现场解题批改公布分数,应该跟测试差不多,只不过都是比较难的奥数题。”

  邢武依然拧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挺专注的模样,晴也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一起去吧,还要在那过夜的。”

  “怕什么?又不是你一个人在那过夜,还能出什么事了。”

  晴也低下头在他怀里蹭了蹭:“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你知道的。”

  邢武笑了起来:“就是看不到我睡不着是吧?”

  晴也咬着唇睖着眼睛,奶凶奶凶地瞪着他:“不许说出来。”

  邢武好笑地把她捞了上来吻了下她小巧可爱的鼻尖,突然对她说:“想不想赢?”

  “嗯?”晴也歪着脑袋,“什么意思?”

  “你刚才说泄题的事,我有办法解决,你到时候照常发挥就好。”

  晴也忽然闪着一双好奇地眼睛,激动地盯着他:“你有什么办法啊?哇,说给我听听。”

  她还整个人都要探出来了,邢武又把她拽进被窝,将她裹好,对她说:“我还没想好,但应该有办法,我得先试试,一点多了,睡觉。”

  他把晴也的头埋进怀里,不给她再东张西望,晴也挪了挪膀子,调整到最舒服的位置,然后窝在邢武胸口,闻着他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在熟睡前,她脑中又响起邢武那句话“你大胆地往前走,千万别往后看”。

  她拽着邢武的衣角,她不用往后看也知道他在她背后,她不会松手,无论如何!

  而邢武却一直没睡着,也难得就这么靠在床头没看手机发着呆,直到晴也呼吸均匀,他又盯她的睡颜看了会,突然就在黑暗中笑了起来,她睁开眼的时候还对他张牙舞爪的,现在闭着眼安静得像个小婴儿一样,就这么蜷着。

  他看了她一会,便听见楼下的动静,李岚芳打麻将回来了,他起身轻悄悄地打算下床,却发现晴也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就连睡着了都没撒手。

  他轻轻地将衣角从她手中拽开,她闭着眼还下意识空抓了一下,然后转过身继续睡了。

  第二天上午刚下课,晴也就回过头催促邢武:“你快去把名报了啊。”

  邢武抬眸盯她看了眼,晴也瞪着他,他半笑着把手机收进兜里慢悠悠地晃去了老杨办公室。

  老杨这办公室吧,就在三楼顶头,邢武高中三年总共就没来过几次,好事一般轮不到他,坏事老杨喊他去办公室他一般也不鸟她,所以即使有个什么事,这些老师也得亲自到班上喊他,他搞得跟二大爷一样,理不理他们还得看心情。

  唯独来的那几次吧,是他们办公室那破空调不制冷了,非要喊邢武去帮他们修修看,还不给钱的那种。

  所以当老杨看见邢武慢悠悠地晃进他们办公室,还很诧异地问他:“你来干嘛?”

  邢武从兜里摸出一百块钱往老杨桌上一扔:“报名。”

  老杨十分诧异地说:“你要参加冬令营啊?”

  邢武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下老杨还没发话,坐在斜对面的猪粪老师听闻直接回过头说道:“别浪费钱了,学校包大巴过去,你还占座。”

  “???”他怎么就不配拥有个座位了?

  邢武拉下脸抬头对老朱说:“我过去体验生活,这不是自愿报名吗?怎么到我这就占座了?”

  老杨把一百块放进抽屉 ,打着圆场:“行吧行吧,你要去就去,去了别闹事就行。”

  “……”

  这帮问题学生老杨也接触快三年了,依然看到邢武就发怵,这个小伙子话不多,但看人眼神就不太友善,你要说他坏吧,平时机房出问题了,还是学校什么硬件设备有毛病,喊他帮忙他也帮,除了学习方面不上心,其他方面的聪明才能都异于常人。

  他刚从初中部升上来那年,县里提倡教学一体化平台,学校招标买回来一套服务器,用了一段时间校园网直接崩了,连刚搞的网站都不见了,里面重要的数据全部不翼而飞,校长急得到处打电话联系人。

  那会邢武连续旷课天数太多,学校正考虑让他退学,于是就把他喊去教导处,钟校长直接冲进教导处让顾主任赶紧去电子街找一个人,学校服务器瘫痪了,第二天就有公开课,不能耽误,他打听到这人可能会搞。

  然后顾主任打这人电话的时候,坐在顾主任办公室里邢武的手机就这么响了,后来老杨也是听当时在场的领导说,他就这么当着大校长和一众人校领导的面慢悠悠地接起手机,看着他们说道,他可以试试看,但他从来不做义工,除非他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于是那退学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一帮校领导从上午一直等到夜里,他跑了一天的数据竟然把服务器恢复了,而且所有数据都找了回来,那之后,邢武这个学生就成了学校一个另类且特殊的存在,谁都知道他是来混日子的,但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

  他给老杨的感觉吧,小伙子年纪轻轻,有种让人琢磨不透的老成,所以她没事也不找他,互相留几分薄面,安稳送这帮人毕业。

  此时看邢武还立在她办公桌前,抬起头严肃地问道:“你还有事?”

  “找我钱。”

  “……”老杨这才想起来,赶忙摸出二十块钱找给他。

  邢武把钱往兜里一放又不急不慢地晃了出去,看得老杨和老朱直咂舌。

  黄毛下课正在二班门口晃悠,探头探脑的就没看到邢武,此时看邢武从走廊那头走了回来,问了句:“去哪了?”

  “到办公室去一趟。”

  然后就看见晴也坐在教室里抬起头对他说了个口型:“报过了?”

  他朝晴也点了下头,晴也立马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黄毛伸头一看奇怪道:“你们和好了?”

  然后一脸贼笑地扒着邢武:“谁先低头的啊?”

  邢武摸了摸鼻子淡淡地说:“她到底要比我矮。”

  “???”黄毛一头雾水,上课铃响了。

  邢武拿开他的手丢下句:“当然得我低头。”

  黄毛愣愣地站在二班门口,莫名其妙被喂得一嘴狗粮。

这一整天, 冯宝同学都十分忐忑不安,好几次侧过头用余光偷偷看晴也, 心里想着昨天晚上晴也看了他写的情书后应该今天会有所反应,可哪想到晴也今天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特殊的情绪,弄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刚鼓足勇气回过头想找个借口跟晴也搭句话, 还没开口就被邢武那可怕的眼神给怼了回去, 搞得一天都没找上机会跟晴也说句话。

  黄毛听说邢武报名冬令营了后,也想去凑热闹,奈何四班班主任压根就不允许他报名, 他跑了两趟都被无情地拒绝了, 让他不要跑过去捣乱,他就搞不懂了, 人家都能报名,怎么他就是去捣乱的?

  他苦哈哈地问邢武, 为什么老妖婆就给他报名?邢武一本正经地告诉黄毛,因为他是这次鞍中赢得大卫杯的关键,黄毛信他个邪, 估计晴也闭着眼睛写的卷子都比他们分要高, 关个毛的键啊,都是一群无耻的人啊,就这么把他抛弃了。

  下午的时候,基本上晴也周围倒了一大片,这两天天气暖和, 阳光又好,正是睡觉好时节,然而晴也却依然坐得笔直,前两天由于和某人处于冷战时期,搞得她蔫了好几天,昨天和好后,她的状态又迅速调整过来,并且大有要把前几天浪费的时间补回来的意思。

  快下课的时候,晴也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她低头看了眼,居然是一条转账信息,她滑开一看是邢武转给她的,五万块钱,她猛地回过头去,邢武并不在座位上,她掐着时间度秒如年,好不容易打了下课铃,老朱还没走,晴也就对着胖虎喊了声:“饭桶,邢武呢?”

  胖虎转过头告诉她:“应,应该在操场。”

  晴也攥着手机二话不说从后门冲了出去,冯宝看见晴也一个人冲出了教室,犹豫了一会,觉得这是个机会,纠结了半天也出了教室往操场走去。

  晴也一口气跑到操场气喘吁吁地看见邢武竟然在打篮球,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邢武打篮球。

  说实话开学这么久了,她压根就没看他参加过什么体育项目,每次体育课都是跟一帮男的往那一瘫,跟大爷样的,唯一一次马拉松还是用逛大街的模式。

  然而眼前的邢武却熟练地左右手交叉运球,速度越来越快,眼里透着势不可挡的霸气牢牢盯着挡他路的人,突然转身,突破,身型一闪帅气利落地带球过人,健步如飞地朝篮筐下狂奔,那挥汗如雨的模样和矫健的身姿在阳光下朝气蓬勃。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冲到篮球框下,起身跳跃的同时,对面一个大高个几乎跟他同时起跳,伸手就打算直接盖帽,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晴也看呆了,邢武的身姿居然在半空中向后仰,形成一道难以突破的弧度,完美避开了盖帽,手腕一抛,直接将篮球跃过对方的头顶抛入篮筐中。

  场边一群围观的高中生个个欢呼起来,直喊:“漂亮!”

  邢武扯起T恤擦了擦脸,露出线条清晰的腹肌,转眸之间正好看见立在篮球场边的晴也,她眼里闪着光牢牢盯着他,邢武对她笑了下,她朝他扬了扬手中的手机,邢武回头望了眼坐在场边的一个哥们招了下手,让他过来补位。

  然后径直走向晴也,这时原本打篮球的那帮人也都注意到晴也,集体对着晴也吹着口哨,晴也转过身快步离开了篮球场,邢武回头指了下他们,那群人立马闭了嘴,他很快朝晴也的背影跟了上去。

  拐过篮球场有两排很矮的树,长得稀疏大概也就有人高,晴也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开口就问道:“你哪来那么多钱?”

  邢武逆着光朝她走来,大冬天的他身上就一件长袖T恤,袖子都卷了起来,靠近时,那汗水夹杂着他泠冽的气息透着一种强势的侵占性,他撩起唇角对她说:“存的。”

  “那你存就存呗,给我干吗?”

  他目光笔直且坦然:“这钱是我妈当初拿你的,有三万是我的,这段时间炫岛生意不错,其余两万是我妈拿出来的。”

  晴也怔怔地看着他,反应过来是孙叔送她来炫岛时给李岚芳的五万块,可晴也知道那笔钱应该上次就被邢武他爸拿光了,她没想到邢武这段时间到处接比赛替人上分,在顺易挣得钱都存了起来,全数退还给了她。

  晴也微微皱起眉对他说:“不行,这钱你们得收,我吃住在你家又没给生活费。”

  邢武笑着说:“你住在自己家会给你爸妈生活费吗?如果不会,我们也不可能拿你钱。”

  晴也无言地望着他,内心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触动。

  就在这时,冯宝一路寻着晴也走到篮球场附近,他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晴也的背影,邢武抬眸掠了眼远处的冯宝,忽然抬手握住晴也的后脑按进怀里冷冷地掠着他。

  晴也粹不及防一头栽进邢武怀中,状况外地双手抚在他胸口,还软绵绵地蹭了蹭。

  冯宝的瞳孔骤然放大,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瞎了,吓得张着嘴跌跌撞撞地倒退着,一脚踩到自己的鞋带差点绊一跤,慌乱无比地跑走了。

  邢武看着他那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好笑地“呵”了一声。

  晴也抬起头,看着他嘴边飞扬的笑意,莫名其妙道:“你笑什么?”

  邢武收回目光一脸没事人样的,掩着笑意捏了下她的下巴:“笑你不嫌我一身汗啊?还蹭?”

  “……”谁说男生打完球是一身臭汗的,为什么她觉得邢武这么好闻,难道她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失去嗅觉了?

  然而当晴也回班在走廊碰见冯宝时,刚准备问他有没有报名冬令营,冯宝却一脸看见鬼一样,面容惊恐拔腿就跑,晴也摸了摸自己的脸,简直莫名其妙。

  放学前,方蕾扯着包就跑到晴也面前,一脸神秘兮兮地拽着她,还左右看了看,凑到她耳边说:“你不急着走吧,我找你有个事,你赶紧收拾东西。”

  于是晴也收好东西就跟方蕾来到那无人的音乐教室门口,方蕾确定没什么人往这里来后,从书包里拿出一盒东西,有些为难地对晴也说:“那个,我能放个东西在你那吗?冬令营那天你再给我。”

  晴也看着她手上拿着的红色小盒子一脸迷地望着她:“什么东西啊?”

  方蕾扯过她的手,直接将东西塞进她手里,晴也拿起来一看,吓得差点就把这杜某斯给扔了,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靠,你给我这个干嘛?”

  方蕾赶忙“嘘”了一声,拽着晴也的胳膊恳求道:“帮个忙嘛,我不敢放身上,我妈最近总疑神疑鬼的,我怕给她翻到我就死定了。”

  晴也到这一刻才知道方蕾那天说的推倒,就是字面意思啊,这么野的吗?

  她随即说道:“我就是替你带过去了,你打算怎么操作啊?那么多同学和老师都在,不大好吧?”

  方蕾却笑得尴尬:“魏东打算考厦大,要是考上了他明年就走了,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晴也你帮帮我。”

  “……”晴也拿着手上那玩意,就跟烫手山芋一样,她怎么感觉自己在造孽呢?

  于是面露难色地说:“不是,他都打算考去外省了,你还这么义无反顾,这以后不成的话,那你不是傻吗?”

  方蕾却一脸淡然地说:“这怎么能叫傻呢,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啊,起码我得到过他,成功破了他的身,不亏啊。”

  “……”是个狼人。

  在方蕾的催促下,晴也把那盒东西放进了包里,虽说大家现在都是成年人了,能够正儿八经拿着身份证上网吧,但到底感觉有点罪恶啊。

  跨年那天黄毛狼呆他们都去了邢武家,说是要共同迎接高三最后一个新年,反正第二天元旦学校放假,所有人都暂时卸下压力,就连胖虎和晴也都没再看书了,还顺道喊上史敏一起,几个男的搬了两箱啤酒在邢武家后院搞起了火锅加烧烤,烧烤是黄毛提议的,毕竟上次邢武打游戏赢来的烤炉不能摆着落灰啊,还是得拿出来用用。

  晴也和胖虎他们讨论着冬令营要带的东西,史敏说零食她包了,到时候她偷偷背一包吃的过去,胖虎点名要辣条,史敏问晴也要吃什么,她明天去买,晴也想了想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就随便说来盒话梅吧,特酸的那种,无聊的时候刺激下大脑。

  黄毛大概酒喝高了,立马就接道:“不行不行,你别吃那玩意,我武哥怕酸。”

  “???”

  一桌人都没明白过来邢武怕酸跟晴也吃话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然而晴也却低下头心虚地红了脸。

冬令营严格意义上算是他们奋战高考前最后一次集体活动了, 所以大家都很亢奋,只有黄毛一个人弱小无助可怜, 眼巴巴地望着他们聊得热火朝天,他都搞不懂为什么胖虎和邢武都能去,他不能去,简直就是泯灭人性啊!

  一直闹到半夜, 邢武看了下时间, 起身对晴也说:“你手机是不是在里面响了?”

  晴也抬起头:“没有啊,我手机在身上。”

  邢武递给她一个眼神,她很快反应过来假装摸了摸身上, 在邢武进去后, 也站起身:“好像手机丢里面了。”

  她刚踏入后门,忽然闪出一道黑影将她圈在门边逼仄的角落, 俯下身铺天盖地的吻封住了她的唇,这突如其来的吻像暴风雨一样, 半明半暗之间,他深邃的五官让晴也心跳不已,混乱迷糊中, 晴也只听见门外一阵疯狂地欢呼, 邢武厮磨着她的唇对她说:“新年快乐。”

  晴也用余光瞄了下墙上挂着的钟,12点整,这还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在接吻中跨年,忽然感觉整个人被扔进蜜罐中一样,她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新年快乐。”

  邢武的眼在黑暗中迷离闪烁, 声音透着诱人的磁性:“新年有什么愿望?”

  晴也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希望明年跨年还能和你一起过。”

  两人紧紧拥着对方,忽然都陷入了沉默,半晌,邢武收紧手臂,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畔对她说:“好,无论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在世界哪个角落,我一定陪你跨年。”

  晴也激动地望着他,就这样望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忽然哽咽了一下,不禁说道:“我其实一直觉得这一年大概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年,但你让我的生活变得不一样了,邢武,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吧?”

  他将她揉进怀里,坚定地说:“不,你才是。”

  门外狼呆不停叫着:“武哥,晴也,跨年了,你们在干嘛?”

  邢武和晴也都出去了,大家齐齐举着酒杯,黄毛一脸高深莫测地盯着他们两笑,晴也瞪了他一眼。

  胖虎举起酒杯开怀地说:“我,我祝大,大家,生命不止,希,希望不灭,就,就算以后毕业大,大家各奔东西,归来仍,仍少年,我们不说再见!”

  黄毛立马揉着眼睛里的泪花骂道:“我说胖子你他妈有毛病啊?这又不是让你发表毕业致辞,说这么伤感干吗?”

  所有人都举起酒杯齐声喊道:“我们不说再见!”

  晴也的内心也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虽然和这些人认识还没有她原来那些同学时间长,不过人处逆境也许感触格外深吧,他们的率真朴实和可爱给她带来不同的欢乐,让这个灰蒙蒙的扎扎亭每天都丰富多彩,她突然对他们产生了一种战友情。

  想到第一天来扎扎亭看见这些杀马特青年时,她觉得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跟他们玩到一起,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从一开始的神之蔑视,到现在慢慢放下那层隔阂竟然也能和他们打成一片,她觉得自己的适应能力真是顽强啊,当然,主要是因为这都是一群可爱的人。

  最后的收场是在以赵阿姨家为首的大院邻居集体骂街中结束的。

  元旦那天,晴也很忙碌,早晨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弄放假三天的学习任务,等邢武起床后,她已经刷了三张卷子了,看得邢武直咂舌。

  傍晚前晴也全部搞定,然后开始收拾东西,邢武就半靠在床上看着她收拾,什么洗面奶、毛巾电动牙刷、涂脸的,乱七八糟一大堆全部扔在床上,邢武越看越迷,好心提醒她:“就一个晚上,不用带那么多东西。”

  晴也把包拿出来,将里面的书清空,告诉他:“这些都是必需品,得带着。”

  然后她还莫名其妙地抬起头:“你怎么不收拾东西啊?”

  邢武抱着胸淡淡地说:“收拾好了啊。”

  晴也看他一下午动都没动的样子,问道:“收拾的东西呢?”

  邢武指了指自己:“带个人去就行了,我个大老爷们在外面过一夜还把家搬过去?”

  晴也笑了,夕阳从窗户洒进来,扎扎亭这里的房子都很矮,最多自家盖的小二层,所以眼睛一抬就能看见远处没入大地的夕阳,晴也每天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时刻,霞光漫天,赏心悦目。

  而且某人今天居然穿了一件印有小熊图案的卫衣,其实一整个下午晴也都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总盯他看。

  平时邢武的穿衣风格吧,简洁干练还挺有型,今天也许不用出门的缘故,他也不知道从哪翻出了这件画风新奇的小熊卫衣,跟他的气质产生了一种很大的反差萌。

  此时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他无可挑剔的轮廓,和那慵懒的姿势,莫名有种漫画少年即视感。

  晴也丢下手中的东西,忽然跳到他面前,拽着他卫衣胸前的小熊图案问他:“这衣服哪来的?”

  邢武伸手就把她扯进怀里:“初中的。”

  她笑着说:“初中的还能穿啊?”

  “那会当篮球服穿,现在正好。”

  邢武低眸看着她弯成月牙状的眼睛,纯净柔美的脸近在咫尺,到底没有忍住,抱着她翻了个身由浅入深地吻着她。

  床太窄,一个翻身晴也已经被压到了床边,半个身子都悬空了,似乎随时有种要掉下去的节奏,她本能地抱住邢武,姿势很费劲,某人终于有点良心,温热的手掌扶住她的腰,把她身体悬空的力量全部接了过去。

  晴也抬手抱着他时,毛衣往上露出了一截小蛮腰,他带着薄茧的手指便滑过她细腻的肌肤,遍体酥麻的感觉让晴也颤栗,眼前的男孩眼尾上挑,布满春色,夕阳的暖光打在他清隽的侧脸,把他浓密的睫毛也染成了金色,此时晴也心里想得却是这样的颜值放在扎扎亭这个破地方真的合理吗?

  要是她后面出国了,可以打包带走吗?

  晴也窝在他的臂弯里被他吻得绵软无力,思绪纷杂,然而邢武却突然抬了下头,而后盯着床边的地上,晴也面颊绯红地望着他,就见他慢慢从她身上起来了,走下床,从地上捡起一盒红色的东西。

  晴也微微眨了下眼转过头去,当看见邢武手上拿着的那盒东西时,刚才那缠绵悱恻的情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猛然弹起来直接跳下床一把夺过那盒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出来的杜某斯,尴尬地抽了抽眼角:“那个…我要说这是别人的,你信吗?”

  晴也明显在邢武眼里看到一种压根不信的神色啊,不说他了,晴也自己都说着心虚啊,谁尼玛好好会在一个姑娘身上放盒套?想想都不合理啊!

  关键这真不是她的啊,她又不好直接把方蕾供出来,这毕竟是人姑娘的隐私,这样堂而皇之告诉别人到底不大道德啊,但这盒杜某斯要怎么解释?

  然后晴也就看见邢武一声不吭走到窗边点燃一根烟,似有若无地拿眼神瞄着她,晴也立在房间里感觉都要原地爆炸了,这尼玛都是什么操蛋的事啊?

  邢武不会还以为她自己跑去买了盒这玩意,准备跟他发生点什么吧?

  顿时,晴也羞得感觉现在,立刻,马上,必须找个地洞钻一下,她已经无法直视邢武的眼睛了,于是二话不说,直接就把他们床中间的帘子拉了起来,阻挡住某人看得她发慌的视线,然后拿着这盒烫手的东西,那叫一个愁啊!

  主观上来说,晴也觉得不能带去冬令营啊,这不是助纣为虐吗?但是如果情到深处方蕾依然要推倒人家,那她不带去安全一下,不也是助纣为虐吗?

  想来想去晴也把东西往包里一扔,都是啥子破事啊?

  于是那一整个晚上晴也都没好意思跟邢武说话,就连吃饭都跟他错开吃的,就怕一不小心撞见他意味不明的眼神,搞得她小心脏七上八下的。

  第二天早晨七点四十他们准时从家里出发,邢武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还背着个黑色双肩包,晴也很是疑惑啊,说实话她从来没见他正儿八经背过双肩包,就这副样子还挺帅。

  她托了下他的包:“你不是说不带东西吗?什么啊这么重。”

  “电脑。”

  “你带电脑去干嘛?”

  邢武却瞥了她一眼,直接拿过她的包甩在肩头,答非所问地说:“带了吗?”

  晴也莫名其妙地回问了句:“带什么?”

  “套。”

  经过一晚上的时间,晴也已经把那件事忘了,压根没想到邢武居然又提起这事,晴也“唰”得脸红到耳根了,她要怎么回答?她要说她带了,邢武不会以为她让他报名冬令营是带着不纯的目的吧?

  晴也此时只想大叫一声,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跟这人拉开距离,但现实是,她只能头低到不能再低重复了一遍:“那个不是我的,真的,我帮别人装一下。”

  “哦…”邢武这一声“哦”硬生生拉了很长的语调。

  听在晴也耳朵里,就有种多重的东西啊?还需要别人帮忙装?你就扯吧!

  晴也此时的心态已经爆炸了,简直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不洗不清的感觉。

  然后就看见在路口等他们的胖虎和史敏,胖虎还很关心地问了句:“晴晴也,你咋脸这,这么红?”

  “……”你才晴晴也,你全家范范统。

  晴也一把拽着史敏就快速远离这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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