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后宫不好惹(本宫诛你九族)

本宫的后宫不好惹(本宫诛你九族)(1)

楔子

大胤国最隆重的赏花节,众目睽睽之下,长公主裴锦凰被一道闪电劈中,当场殒命。她的魂魄则顶着一头爆炸头慢悠悠从肉体中脱离。

“哦,我亲爱的公主,真是万分对不起,我本来是要劈那只狡猾的狐狸精的,没想到一下没瞄准劈中了你……”

裴锦凰花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接受了自己不小心死掉的事实,冲着神仙咆哮:“本宫诛你九族!”

“哎呀呀,”神仙说,“你不要着急,我可以帮你复活。”

裴锦凰回头看了一眼焦头烂额瞧不出面容的肉体,又阴森森瞧了神仙一眼。

神仙讪讪地说:“哎呀呀,没关系,我可以帮你穿越到未来复活。”

“21世纪,比现在的封建制社会发达一百一千倍,男女平等,言论自由。我给你配一个美若天仙、富可敌国的千金小姐的肉体,再给你配一个英俊潇洒、富可敌国的未婚夫,公主殿下,你看可好?”

1

裴锦凰的智商并不低。

在她眼花缭乱地度过现代的前两个月后,她发现她那位英俊潇洒、富可敌国的未婚夫司瑾年并不爱她。

不爱就算了,还十分厌恶她,虚与委蛇、敷衍什么的也不屑一顾,他表现得赤裸裸。

裴锦凰是谁?她可是大胤国尊贵无比的长公主,只有她看不上别人的份,别人哪敢瞧不起她?

尤其是还没成亲,司瑾年这厮竟然就有了通房,他那位妖娆美艳的首席大秘书方紫,隔三岔五就来刺激她,“哎呀呀,瑾年又送了我一只钻戒,我十根手指都戴不下了。”

裴锦凰好心提醒她,“你可以戴在脚趾头上。”

方紫像见了鬼似的盯着她看了半天,“你故作冷静吗?”

裴锦凰没兴趣和她争风吃醋。

和一个通房争宠,有失身份。

订婚了又怎样?就是成亲了,她都能休了司瑾年。

不过,她很快发现,解除婚约有点困难。

怪就怪在原来的裴锦凰打小就喜欢司瑾年,痴恋了他十八年。

年少时候的司瑾年谈个恋爱,她都能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正儿地为司瑾年绝过食,割过腕,吃过安眠药,上过无数次医院。

就连两人的订婚,也是因为司瑾年以为她救不下来了,勉强答应的。

所以,当裴锦凰跟裴家二老提出解除婚约的时候,二老都以为她是在说反话。

她那位强势又护短的父亲说:“是不是瑾年那混蛋小子又跟你说什么了?你放心,你俩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就算死了也得娶你!”

裴锦凰惊恐地看着她爹。

她爹也觉察到自己说错了话了,忙道:“不是不是,是你死了他也得娶你。”

裴锦凰更加惊恐地看着她爹,她娘“啪啪啪”在她爹嘴上拍了几下说:“呸呸呸,大吉大利,什么死不死的。”

又转头温柔地看着裴锦凰解释:“你爸爸的意思是,山无棱天地合,裴家和司家也不会解除婚约。”

“……”

裴锦凰很无奈,她觉得自己风流快活的下半生很可能就会毁在司瑾年手里。

她去司氏集团找司瑾年谈判。

司家做房地产生意,算得上是房地产界的大亨,不过和皇家相比,还是差得远了。

司瑾年不待见裴锦凰,连带着整个公司的人都不怎么待见她。

会客室里一杯水都不给送,小秘书只道:“总经理在开会,裴小姐请稍等一会儿。”

这一等就等了三个多小时。

心高气傲的长公主忍不住了,一脚踹进了会议室。

空无一人。

再一脚踹进总经理办公室。

还是没人。

她这才知道,司瑾年开完会知道她来找他,故意不见她,悄悄儿地带着方紫出去谈生意了。

裴锦凰忍无可忍。

她可是尊贵无比的长公主,司瑾年他怎么敢?

“你们,”她指着围观的七八个秘书,“随便你们谁,给司瑾年打个电话,一炷香……半个小时内他不回来,本宫就把他办公室给砸了。”

秘书们面面相觑。

从前裴锦凰缠着司瑾年,那都是娇娇弱弱地缠,温柔可人地缠,何曾像现在这样霸气侧漏、怒火滔天?

裴小姐莫不是伤心过度,性情大变了?

见没人动,裴锦凰顺手抄起茶几上的一只茶壶,狠狠砸在地上,接着是四个茶杯,“啪嚓嚓”“啪嚓嚓”,特别悦耳。

秘书们这才七手八脚地去打电话报信。

2

司瑾年很,非常,十分讨厌裴锦凰。

因为她,他和初恋分手。

因为她,他不敢随意交女朋友。

因为她,他的恋爱、婚姻不得自由。

因为她,他不止一次和父母闹翻。

她就是个祸害。

如今,这个祸害还长脾气了,在他的公司耀武扬威。

如果她不是女人,他早就打人了。

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碎片,司瑾年把手指攥得“咯咯”响,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关蹦出来,“裴——锦——凰!”

裴锦凰坐在他的真皮大沙发上,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本宫有话跟你说。”

本宫?司瑾年怒极反笑,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不成?

他在她对面坐下,松一松领带,“你想说什么?”嗤笑一声,嘲讽道,“说你有多爱我吗?”

裴锦凰也笑了,笑得特别不屑,特别鄙夷,“就凭你?你配吗?”

“哟,改招数了,你这叫欲擒故纵吗?”司瑾年忽地敛了笑意,眼里满满都是恶意,“我告诉你,我这一生,永远都不可能爱你,永远都不会和你结婚,你想当我的未婚妻就当一辈子吧,我宁愿一辈子单身都不会娶你!”

这样的话,司瑾年其实说过不止一次,每一次,裴锦凰都会花容失色、伤心欲绝,然后经过父母的开导又满血复活。

这一次,裴锦凰却是淡淡笑了,“正好,本宫也不想嫁给你,既然这样,我们双方的婚约就作罢吧,反正你们这边也不兴父母之命,婚姻大事我们自己做主即可。喏,戒指还给你。”

一枚小巧精致的钻石戒指被她丢到了司瑾年身上,司瑾年没接住,戒指落到了地上。

裴锦凰看都不看一眼,“本宫不清楚你们这边解除婚约的过程,反正既没交换庚帖,也没下过聘,这样就行了吧?若是不够你自己看着办吧。本宫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扬长而去。

司瑾年半晌没回过神来。

这怕是一个假的裴锦凰吧?

方紫敲门进来,“总经理,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放这儿吧。”

方紫弯腰把文件放到茶几上,眼角瞥见地上的戒指,捡起来,“总经理,这……”

司瑾年接过钻戒,神色颇有些困惑,“裴锦凰是来和我解除婚约,这是当初订婚的戒指,她还给我了。”

如弃敝屣,当初却是视若珍宝。

方紫松一口气,展颜,“恭喜总经理,总算摆脱她了。”

司瑾年对裴锦凰的那点困惑很快因为摆脱了她而抛诸脑后,他浑身轻松,“是啊,不容易啊!你以后也不必假装我的情人了。”

方紫的笑容便有些不自然了,“是啊,我也轻松许多。”

很快,司瑾年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他回去把解除婚约的事跟父母一说,父母立即把他怒骂了一顿,就算他说是裴锦凰提出来的,也没人相信。

当天晚上就押着他去裴家负荆请罪。

裴家二老根本就不知道解除婚约的事,裴锦凰不在家,手机也打不通。

裴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低喃:“难道锦儿去做傻事了?”越发地看司瑾年不顺眼,冲着他咆哮,“她一定是被你伤透了心,绝望到了极限。她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你,做你的妻子,现在她如你所愿,解除婚约,你满意了?”

司瑾年回想白天裴锦凰的神情,实在不像是心如死灰的人。

不过她性子一百八十度转变,他也想不出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

人心惶惶,都以为裴锦凰出去寻死了,兵分三路,满城寻找裴锦凰。

最后,还是司瑾年动用关系,叫人查了裴锦凰的手机号码,这才知道,这个号码在皇后大酒店订了一间总统套房。

来不及通知裴父裴母,司瑾年快马加鞭地赶了过去。 3

酒店经理认识司瑾年,加之司瑾年危言耸听,让他觉得慢一步,裴锦凰大小姐就会死在他们酒店,所以忙不迭地叫人开了总统套房的门。

结果,全员傻眼。

音乐震天响,七个身材健硕的美男子只穿内裤在房间内大跳艳舞,而那位据说伤心欲绝到要自杀的裴锦凰小姐,穿着桃红色的睡衣,手举高脚酒杯,春色无边地半卧在沙发上娇笑,露出修长雪白的大腿。

经理看司瑾年一眼,尴尬,“呵呵,我们酒店隔音效果真好。”带着服务员逃之夭夭。

裴锦凰身为大胤的长公主,虽然享有至高无上的尊荣,但要守的规矩也不少。

父皇、母后、教养嬷嬷,还有一堆整日无所事事的言官,这些人都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现在好了,她依然美若天仙、富可敌国,却没有人管她了。

这是一个人人平等、言论自由且可以不结婚的社会。

她大可像姑姑平阳公主一样,养一堆好看的面首,风流潇洒地过完下半辈子。

所以解决了和司瑾年的婚约之后,她就去找了几个脱衣舞男。当然,她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想当她的面首,还是要经过一系列测试的。

此时,她已经喝高了。

醉眼蒙眬中,司瑾年走了进来。

“裴锦凰,你搞什么鬼?不回家,电话也不接,你知不知道你爸妈有多担心你?”房间里香艳的场景让他怒不可遏,“你们统统给我滚!”

脱衣舞男们也不是好惹的,“你又是谁?这位小姐请了我们来,我们还没好好伺候她呢!”

司瑾年咆哮,“我是她未婚夫!”

“哎哟,是未婚夫啊,”脱衣舞男们坏笑起来,“有未婚夫还找脱衣舞男,看来兄弟你不太行啊!”

司瑾年脸都绿了。

“美女,我们走了,下次记得还找我们啊!”

脱衣舞男们套上衣服,一人一个飞吻送给裴锦凰。

“别走啊,本宫还没看好呢……”裴锦凰追到门口,司瑾年“砰”一声把门关上。

“裴锦凰,你清醒一点!”

“哟,还有一个没走啊,来来来,”裴锦凰笑嘻嘻,伸手在司瑾年下巴上摸了一把,脸色又一沉,“你怎么还穿着衣服?快脱了本宫瞧瞧。”

司瑾年不耐烦地打掉她的手,“你发什么神经,赶紧把衣服换上,我送你回家!”

“哎哟,有个性,本宫喜欢!来来来,让本宫看看,合适的话你明天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没什么病的话以后就跟着本宫!伺候好本宫,本宫保你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司瑾年皱眉,不悦道:“你喝了多少酒?”

“这不是重点,”裴锦凰张牙舞爪地扑上来扯他的衣服,“别害羞嘛,脱光了给本宫瞧瞧!本宫以后会好好疼你的!嘿嘿嘿!”

这模样活似古代逛青楼的嫖客!

“裴锦凰,你发什么神经?你住手!我的裤子!你手往哪儿摸……靠,你力气怎么这么大?你放开我……救命啊……”

司瑾年大概不知道,大胤的天下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作为大胤的长公主,裴锦凰琴棋书画自是不在话下,骑马、射箭、练武更是她的强项。

司瑾年一个亚健康的总裁怎么干得过她?

房间里面一阵鬼哭狼嚎外加奸笑淫笑,突然之间,门“轰隆”一声倒下了,司瑾年和裴锦凰错愕地望过去,就见裴父和司父两人身子微向左侧,右腿抬得又高又直,是很标准的侧弹踢!

“我的儿啊!”裴母哭嚎着挤开裴父和司父冲了进去,然后她惊呆了,哭声也噎在了嗓子眼里。

只见司瑾年浑身上下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正把裴锦凰压在床上,两手放在她的腰间,正要扯开她的睡袍……

4

裴家。

裴家二老和司家二老热烈地讨论着裴锦凰和司瑾年的婚事。

司瑾年努力解释:“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是她非要脱我衣服,我不小心摔倒,正好摔在了床上,压住了她……”

司母笑得贼眉鼠眼,“知道知道,都是不小心,我们知道。”

裴母却是不高兴了,一拍桌子,怒道:“怎么,司瑾年,你是吃干抹净想不认账吗?”

“我没吃……”

“告诉你,我们家锦凰可是很保守的人,她连比基尼都不穿……”

可是她叫了七个脱衣舞男……

司瑾年的解释很苍白,没人相信他。

而喝断片的裴锦凰还宿醉未醒,司瑾年为了证明清白,硬生生将她弄醒拖下楼。

“裴锦凰,你跟他们说清楚,咱俩什么事都没发生,是你脱的我衣服……”

裴锦凰睡眼蒙眬,头痛欲裂,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打着哈欠,“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是真的不记得了,她酒量浅,属于两瓶啤酒就断片的量。

不过,叫了七个脱衣舞男她还是记得的。

但她知道,这事无论搁古代还是现代,都不是件光彩的事。

于是她紧咬牙关,没敢提这事。

司瑾年不知出于什么考量,居然也没提这事。

事情就演变成裴家二老和司家二老押着裴锦凰和司瑾年两人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裴锦凰不知道什么是结婚证,糊里糊涂就签了字。

司瑾年是迫于双方家长的淫威。

等到裴锦凰补足了觉,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变成了司瑾年的妻子时,她的行李已经被搬到了司家。

司母慈眉善目地拉着她的手,“太匆忙了,新房还没准备好,你们小夫妻俩先和我们住,等装修好了,你们再搬过去。你喜欢什么样的装修风格……”

“司瑾年呢?”

“去公司了,你们不是要度蜜月吗?他去交接一下事宜……”

度蜜月是什么意思?

不管了,先去找司瑾年。

裴大小姐再一次光临司氏集团,总经理办公室的一众秘书们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三抖。

“司瑾年呢?”裴锦凰居高临下,高傲地问。

“在在在……在办公室。”

裴锦凰走过去,方紫不知从哪儿窜出来,拦在她面前,“不好意思,裴小姐,总经理有事在忙,他吩咐过了,任何人不得打扰他,尤其是你。”

她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又挑衅的神情。

她不怕裴锦凰。

千金大小姐又如何?

司瑾年一丁点都不喜欢她。

而且,通过假扮司瑾年的情人和裴锦凰的几次交锋来看,裴锦凰软弱又蠢笨,除了家世好一点,根本一无是处。

裴锦凰上下打量她,厌恶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拦本宫?”

这种妖娆不端庄的货色放古代也只配做男人的通房、侍妾,裴锦凰记得她那位太子哥哥就喜欢这种调调的女人。

本宫?哈?方紫想笑,这个裴锦凰是疯了吗?

“让开!”裴锦凰淡淡道,不怒自威,神情倨傲。

方紫冷笑,吓唬谁呢?我还不知道你几斤几两?

她不怕死地又上前一步,挺直了胸脯。

裴锦凰被气笑,这要是在大胤,方紫早被拖出去五马分尸、诛九族了。可惜,这个时代,别说杀人了,就是打人都是犯法的。

她深吸一口气,“你该感谢自己生活在这个时代。”皇兄经常说她任性、跋扈,凡事都想用暴力和权势镇压,其实绵里藏刀、借刀杀人才是最厉害的。

她笑一笑道:“好,我不进去,麻烦你进去通报一声,问一问你们总经理事情办好了没?办好了就早点回家,我们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去马尔代夫度蜜月。”

方紫脸一僵,“你说什么?度蜜月?”

“嗯,度蜜月。哦,忘了告诉你,我们今天刚领了结婚证。” 5

闹归闹,司瑾年闹过之后还是乖乖地和裴锦凰去度蜜月了。

第一次坐飞机的裴锦凰异常兴奋。

“哇,这就是飞机啊,这么大一个东西居然能在天上飞,啧啧啧,人的智慧果真是无极限。”

装什么装,又不是第一次坐飞机!

司瑾年懒得说她了,白她一眼,靠窗户上不说话。

裴锦凰又道:“你说飞机会不会出故障忽然掉下去?”

乌鸦嘴。

“马车出了故障还有挽救的余地,这飞机要是出故障掉下去,整机的人就都没救了……”裴锦凰越想越害怕,打了个寒颤,决定以后再也不坐飞机了。

等到了马尔代夫,看到海滩上一溜儿的比基尼美女和只穿沙滩裤的帅哥,裴锦凰忙撇了头,十分不屑又难为情地同司瑾年说:“他们穿的什么啊?有伤风化。”

结果办完酒店入住手续,一转眼,司瑾年就看到裴锦凰换上了“有伤风化”的比基尼,大约是不习惯,外头还套了一件纱笼。

“你不是说有伤风化的吗?”

“入乡随俗没听过吗?”

说完一烟溜地跑到海滩上玩去了。

司瑾年没心情没兴致,躲房间看了半天书。

傍晚,裴锦凰回来了,兴致勃勃,“你们这儿真好玩,冲浪、潜水、游泳……”一边说一边进了卫生间换衣服,蓦地,里头响起她杀猪般的尖叫。

“啊啊啊!司瑾年司瑾年!”

司瑾年被叫得心肝儿都颤了几颤,手忙脚乱地冲进卫生间,“怎么了怎么了?”

裴锦凰指着镜子,又叫又跳,“为什么我变得这么黑?为什么我黑了这么多?啊啊啊,天呐,丑死了丑死了,我不要变成黑鬼!”

司瑾年:“……”

待得裴锦凰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些,司瑾年跟她解释,“去海边玩是一定要擦防晒霜的,而且是高倍数防水的防晒霜,不仅是为了防止晒黑,更加是为了不被晒伤。”顿一顿,“这些基本常识你不知道吗?你也不是第一次到海边玩……”

裴锦凰崩溃,嚎啕大哭,“那怎么办,我以后都要这么黑吗?我可是大胤第一美女……”

“也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

“什么办法?”裴锦凰止住哭声,猛地捉住司瑾年的手,“你让本宫恢复原样,本宫重重有赏。”

司瑾年:“……”

司瑾年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他一个大好进步青年,为什么要在这里给他最讨厌的女人敷面膜、涂晒后修复霜?

总之,这次为期一个月的蜜月旅行,除了第一天裴锦凰嗨玩了一下午之后,往后的二十九天,她都躲在房间敷面膜,泡牛奶浴,吃各种美白产品。

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最终白回来了。

回到司家之后,司母拉着她的小手上下打量,“瞧你,一点没晒黑,皮肤又白又水嫩,看来蜜月旅行过得很滋润呐!嘿嘿嘿……”

司瑾年在旁边猛翻白眼。

是夜,之前一直同睡一张床但是各裹各的被子的裴锦凰忽然挤进了司瑾年的被窝。

“你你您……你想干什么?”司瑾年如临大敌,一下跳到了地上。

“司瑾年,你帮本宫恢复了美貌,本宫说过重重有赏。这样吧,本宫就给你个机会好好伺候本宫。”

司瑾年灵光一闪,“裴锦凰,这又是你的计划对不对?你又算计我!什么晒黑什么美白都是你故意的!我就说嘛,怎么蜜月的时候没对我下手,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哼,我对你没兴趣,我是不会碰你的!”

裴锦凰勾唇,媚眼如丝,“是吗?你对我没兴趣?”

她坐起来,下了床,睡袍一脱,露出底下如凝脂般光滑、雪白的肌肤,莲步轻移,一步步走到司瑾年跟前,素白的手指在他的脸上滑过,探入衣领之中……

司瑾年仿佛一根火柴,蓦地被点燃了。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裴锦凰,她像一个高贵的公主,又仿佛勾人魂魄的小妖精。

算了算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司瑾年伸出手……

6

裴锦凰却忽然抽出了手指,打个哈欠,“算了,你既然对本宫没兴趣,本宫也不强迫你了。很晚了,本宫累了,早点睡吧。”

说完,上了床,麻溜地滚进自己的被窝裹紧被子。

可怜司瑾年一身欲火无处发泄,最后狠狠冲了三遍凉水澡才冷静下来。

他觉得自己迟早会被裴锦凰玩死。

第二天司瑾年就去了公司,裴锦凰则陷入了沉思。

蜜月旅行让她深深感受到这个现代社会的危险,她必须尽快搞清楚这个社会维持美貌的法则。

于是,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深度研究了现代社会的保养品、护肤品和化妆品,在各种美容院、SAP房办了会员卡,学会了用手机、电脑以及网上购物。

“这个社会虽然危险,但更方便。”她心想。

这个时候,她和司瑾年的新房也装修好了,选了一个良辰吉日,两人便搬了过去。

等到吃完饭,双方家长都走了之后,裴锦凰指了指主卧,“这是本宫的房间,次卧、儿童卧、书房,你随便挑一个。”

“你要跟我分房睡?我知道了,你又在算计我了是不是?!”

“你想多了。我们说好了各玩各的,之前住你家不方便,现在有这个条件了,自然要执行。”

司瑾年冷哼一声,抱着他的被子傲娇地去了侧卧。

其实这几个月以来,他对裴锦凰稍稍有了一点改观。

虽然她的真面目还是很讨厌,骄纵、蛮横又气势凌人,还老瞧不起人,但比起之前那个娇弱弱痴缠着他只会哭只会寻死的女孩,现在的她可爱多了。

司瑾年想,如果她没有伪装自己,一直以真面目追求他,说不定他会喜欢她的。

当然,这个念头刚刚冒起,就被他狠狠踩到了脚底下。

他才不会喜欢她!

这个整天以为自己是公主的神经病!

这天晚上司瑾年失眠了,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想一定是换了新床不习惯的原因。

第二天早上硬撑着起了床,刚洗漱完,就看到裴锦凰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要出门。

“你去哪儿?”

“四季酒店。”

“大早上的你去酒店做什么?”

“吃早餐。”

“吃个早餐你跑酒店?也不是说我们家花不起这个钱,但你不是准备以后都去酒店吃早餐吧?我怎么办?”

裴锦凰一本正经,“你可以一起啊。”

“你就不能在家做早餐吗?不是,你不是准备以后每顿都在外面吃吧?”

裴锦凰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裴锦凰,我要上班,你要干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干,你还不做饭?”

“本宫不会啊……”裴锦凰特别无辜。

“不会可以学啊,我给你报个烹饪班。”

裴锦凰就笑了,“凭什么啊?你又不爱本宫,本宫凭什么为你洗手作羹汤?你要不喜欢吃外面的东西,请个丫鬟,不是,请个保姆好了。反正家务有家务助理,也不再差一个保姆了。”

司瑾年冷哼一声,“我回我爸妈家吃。”

“随便。”裴锦凰哼着歌儿出了门。

7

司瑾年一直觉得,不管裴锦凰的性子如何改变,她应该都是喜欢自己的。

然而他被婚后的生活大大打脸了。

他每日去公司上班,裴锦凰每日出去吃喝玩乐,绑在他主卡上的副卡,几乎每天都会消费十万二十万。

这还是少的。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她真的做到了各玩各的,对司瑾年不闻不问。

家就是她的酒店,她睡觉的地方,司瑾年只是和她合租了一个房子。

当他第N次回家蹭饭没有带上裴锦凰的时候,司母怒了,“你一个结了婚的大男人能不能不要老往娘家跑?就算跑也把媳妇带上,你这个样子算什么?锦凰呢,你俩是吵架了还是怎么了?”

司瑾年委屈地告状,“她不给我做饭,她说不会,也不肯学。”

司母就敲他,“她不会你不会煮吗?”

“我忙,我要上班,公司事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能有多忙?公司少了你还不照样运营?你这都是借口!自己的媳妇自己哄去!”

“妈,你偏心。”

司母叹一口气,“锦凰这孩子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把你这块石头焐热了,你就让她轻松两天。这么多年,她的眼里只有你一个,光为你活着了,我看着都觉得心酸,唉……”

司瑾年很有良心地回忆了一下裴锦凰这些年对他的“痴情”,结果越想越恶寒,他觉着,裴锦凰还是保持现状,两人各不相干挺好。

“娘家”是不能经常回了,司瑾年只好在公司吃食堂,久而久之,方紫就瞧出了门堂。

看来总经理的婚后生活并不幸福。

她自作聪明地约谈了裴锦凰。

“裴小姐……”

“司太太。”裴锦凰打断她。

方紫就笑了,“只是一个称呼而已,锦凰小姐不必太在意。锦凰小姐嫁给了总经理,得偿所愿,应该很高兴吧?”

裴锦凰一边喝咖啡一边随口道:“嗯,挺高兴的。”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总经理?他不爱你,一点都不爱你,和不爱的人在一起,你知道他有多痛苦吗?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应该还他自由,让他去追寻自己的真爱。”方紫说得自己都感动了,热泪盈眶。

裴锦凰不解,“他现在也可以去追寻自己的真爱啊,我没拦着他。”

“可你占了司太太的名头,哪个女人愿意没名没分地跟着他?”

“侍妾不算没名没分。你嫌侍妾身份低下吗?要不我抬你做姨娘?”

方紫:“……”

“难不成你想越过我当主母?”裴锦凰讥笑,“哪个大户人家肯抬侍妾做主母,你别异想天开了,就算我同意司家也不会同意。再说了,我也不会同意。”

方紫气得脸都歪了,“裴锦凰,你别欺人太甚,满口侍妾侍妾,又不是拍电视剧,什么侍妾不侍妾的!”

“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

“我……”方紫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答不上来。

裴锦凰大获全胜,扬长而去,方紫望着她的背景忽然觉得不对劲,裴锦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言善辩,气势逼人了? 8

司瑾年朝九晚五,裴锦凰早出晚归,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竟整整一个多月没说上话。

这一日,裴锦凰难得没有外出,而司瑾年也放假在家。

打了一个照面,两人还有点不习惯。

“今天没出去玩?”

“嗯,你今天不用去公司?”

“嗯,休息。”

裴锦凰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喝牛奶,司瑾年又问:“今天不去酒店吃早饭?”

“我叫了外卖。”

“……”

片刻之后,外卖送到了,居然是很接地气的大肉包子和皮蛋瘦肉粥。裴锦凰饭量小,只吃了一小半,司瑾年就把剩下的吃光了,裴锦凰也没说什么。

她换了个位置,坐到飘窗上哗哗地翻着一本杂志。

司瑾年没话找话,“你在看什么?”

“汉服,十月底西塘有个汉服节,我想去看看,你帮我看看哪套好看?”

说话间,杂志就递到了司瑾年眼前,司瑾年随手翻了几页,“会不会太华丽了?我看网上都没这么复杂,你这些好像古时候皇宫里的公主、皇后什么的穿的。”

“我本就是公主。”

司瑾年小小地翻了个白眼,问:“最近你怎么不说本宫了?”

“入乡随俗啊。”

“我觉得这套挺好看的。”司瑾年翻到最华丽的一页,用手指指了指,“特衬你的气质,我觉得你穿上一定特好看,就跟真的公主似的。”

“真的?”

司瑾年用力点点头,“真的,要不汉服节我陪你去吧?你知道西塘在哪儿?你穿这么贵的衣服跑又跑不快,万一遇上抢劫的怎么办?”

裴锦凰想了想,历来公主出巡身边都是要跟好几个侍卫的,现下情况不允许,只司瑾年一个,勉强用上吧。

她点点头,“行,你就扮成侍卫吧。”

司瑾年没意见,过一会儿,轻咳一声道:“晚上你有空吗?有一个拍卖会你能不能陪我参加?”

裴锦凰毫不犹豫,“好啊。”

司瑾年就怔了怔,这么爽快?偷瞄一眼裴锦凰,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又要算计他了!

裴锦凰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没好气地说:“陪夫君出席宴会是一个正室应尽的责任。”

“等等,你为什么要说正室?”

“你不是还有一个妾室吗?”

“我什么时候有一个妾室了?”

“方紫啊。”

司瑾年头都大了,“她不是我的妾室,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妾室?这都什么年代了!”

裴锦凰恍然大悟,“原来你还没有给她抬身份,她还只是一个通房,难怪她急了。”

“她……我……我和她……算了……”司瑾年无力解释,他觉得他和裴锦凰可能不在一个频道。

9

国外的某个大集团想要在中国投资建一个国际性的度假村,国内的几个大房地产公司都想和他们合作。

司氏集团亦然。

负责这个项目的詹姆斯先生是个中国迷,尤其喜欢中国的国画,此次的拍卖会上有一幅大胤著名画家罗青璃的画,司瑾年想拍下来送给他。

他对这次的合作势在必得。

晚间,裴锦凰换了一身雍容华贵的礼服,背后开一道深深的v字形,露出雪白如凝脂的肌肤,司瑾年不动声色地给她披上西装。

裴锦凰嫌弃,“披上别人就欣赏不到我的美背了。”

通常来说,接受封建思想的人乍然接触到先进、开放的风气,一般会有两种情况。一是恐惧、慌乱,什么也不肯露,觉得这个社会太淫荡;一时欣然接受,彻底释放天性,比起真正的现代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裴锦凰属于第二种。

她抖一抖,把西装抖落在地,优雅地走进了会场。

她吸引了全场目光。

就像曾经在大胤一样,她出席任何宴会,都是最耀眼的一颗星。

司瑾年很不爽,又拿她没办法。

拍卖会开始,前面的珠宝、古董等,裴锦凰通通没有兴趣,当拍卖师拿出罗青璃的画出来时,裴锦凰微微吃了一惊,因为罗青璃正是裴锦凰的诗画老师。

她心道:“想不到老师的画作可以流传千年。”

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正要叫价,司瑾年举起了牌子。

裴锦凰侧头看他一眼,唇角微扬,“你倒是有眼光。”

“你喜欢?”

“嗯。”

司瑾年为难,“可是这个不能送给你,我另有用处。你看看有没有其他喜欢的,我拍下来送你。”

“罗老师的画只有一幅吗?”

“只有一幅。”

“那算了,其他的我没兴趣。”

最后,司瑾年如愿以偿拿下了罗青璃的画。待得拍卖会结束,工作人员将画卷交到他手上,裴锦凰倒迫不及待展开来看了看。

这一看,她眉头皱了起来,“这幅画是赝品。”

她的声音不大,不过他们人还没出拍卖厅,她这样一说,立刻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把画交给他们的工作人员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裴小姐,我们拍卖行不可能有赝品的,大家都知道,我们有最权威的检验专家。”

司瑾年也轻轻捏了她的手,低声道:“别乱说话。”

裴锦凰没理他,把画铺到桌上,自信满满,“罗青璃罗大师在画这幅《春日踏青图》时,他的学生,大胤的长公主也正好在边上。公主自幼跟罗大师学画,看到老师画画,便突发奇想要和老师合作。所以这幅图上的蝴蝶都是公主所画。公主笔法青涩、稚嫩,断没有罗大师这般熟练,你们看这几只蝴蝶,很明显笔法老练,是模仿了罗大师的手法。”

她这一番话讲得有鼻子有眼,又是这般笃定的态度,大厅内还没走的人有五成便信了她。

工作人员半信半疑,“裴小姐,这些你怎么知道?”

裴锦凰淡笑,“你若不信可以另外叫人来检测,多叫几个,权威的那种。”

她的一番言论早已惊动了拍卖会行的经理。

能收到拍卖行邀请函的都不是简单背景,在社会上都有一定影响力,不管裴锦凰说的是真是假,他们都必须重新请人来检测。

10

司瑾年虽然不喜欢裴锦凰,但两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裴锦凰有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

古画鉴定方面,他敢肯定,裴锦凰是一窍不通。

至于她为什么忽然这么说,他有一种又被算计了的感觉。

“你是不想我和XX合作成功吗?”司瑾年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

裴锦凰莫名其妙,“XX是什么?”

司瑾年:“……”

司瑾年觉得很丢脸,他觉得拍卖厅没走的人都在看他。

很快,拍卖行请来了三位大师级的检测专家。

让司瑾年诧异的是,这三位大师居然全部鉴定这幅画为赝品。

他诧异得嘴巴都合不上,看看裴锦凰,再看看画,他觉得这个裴锦凰似乎变了一个人。

拍卖行居然有赝品,这件事可不得了,司瑾年这边先退回了钱,到底怎么回事,拍卖行还要进行调查。

不过,这就不关司瑾年什么事了。

他和裴锦凰开车回家。

裴锦凰心情很好,哼了一路的歌,不,准确说来是戏曲。

惹得司瑾年看了她好几眼。

“你是怎么知道画的事的?”他问,“什么长公主,什么罗大师是长公主的老师,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你不应该会知道。”

他很困惑。

这个裴锦凰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和他记忆里的裴锦凰完全不一样了?

不仅仅是性格,还有学识和气质。

她说她从前为了爱他隐瞒了自己的真实性格,可现在看来,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裴锦凰心情愉快,脑袋微微靠在窗户上,浅浅一笑,“因为我就是长公主啊,我是穿越来的。”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司瑾年急急停住车,震惊地望着裴锦凰,“你说的都是真的?”

“哇,你居然是这种态度,你不应该嗤之以鼻,觉得我是瞎说吗?你信了?”

“市面上有很多穿越小说……理智上,我觉得我不应该相信,但是,情感上,我又觉得你说的是真的。裴锦凰,我再问你一次,是真的吗?你不要骗我,你说是真的我就信你是真的。”他的神情格外严肃,抓着方向盘的手也攥得紧紧的。

裴锦凰也收敛起了笑意,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是真的。”

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两人也算是坦诚相见了,更深层次的交流也有了。

司瑾年总算是知道裴锦凰之前为何总是自称“本宫”,为何总是高高在上,为何气质变得高贵又不容侵犯,因为她是公主,大胤最尊贵的长公主。

而裴锦凰也知道了方紫不过是司瑾年拒绝她的挡箭牌,事实上,两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其实真有什么关系,我也不介意,”裴锦凰一本正经,“在我们那儿,驸马是可以有通房的,不过抬姨娘什么的就算了。”

司瑾年觉得有必要跟她普及一下现代社会的一夫一妻制。

“在我们这儿,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

裴锦凰点点头,“我们那儿也是,正室妻子只能有一个,其他的都是通房、姨娘。”

司瑾年深感无力,“不是,我说明白一点吧,就是一个男人结婚以后只能和一个女人同房,如果他和别的女人啥啥啥了,那就叫出轨,是不道德的事情。”

裴锦凰就笑了,“那你们这边的男人还挺可怜的。那女人呢?你们这边的女人可以养男宠吗?”

司瑾年眼神一凛,“你——说——呢?!”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是公主。哎,你知道吗?”她微微靠近了他,像说着小秘密,脸上还带着点小女孩的八卦,“我的姑姑,平阳公主,她有二十多个面首,有的英俊,有的潇洒,有的妩媚,有的多情,有的温柔……啧啧啧,真是每个都有每个的特色……”

不知道是她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刺激了司瑾年,还是她身上特有的香气撩拨了他,在她说得眉飞色舞的时候,他忽地吻住了她,带着愤怒,带着探索,长驱直入。

裴锦凰被吓傻了,木头人般。不过很快,她便反客为主。

她没有接吻的经验,只能自学成才,不过这种青涩的吻法更能撩拨人心。

司瑾年有点把持不住了,大手抚上她的柔软。

沉浸在柔情中的裴锦凰眼神一冷,“啪”一个巴掌抽过去。

“流氓,我诛你九族!”

11

“你为什么要打我?”司瑾年捂着脸委屈地问。

“谁让你摸我的?这放我们那儿,我早叫人把你的手砍掉了。”

司瑾年气得牙痒痒,“我们是夫妻,我是你老公,公主殿下,我是你的驸马!”

“那也不行,”裴锦凰双臂抱胸,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本宫的第一次可不能在车里,我又不是那等浪荡女子。”

司瑾年从这话里听出了其他意思,试探着问:“也就是说在新房可以?”

裴锦凰脸红了,轻如蚊蚋地“嗯”了一声,“嗯”得司瑾年热血澎湃。

今晚上可以洞房了,和公主,长公主,他觉得自个儿倍儿有福气。

司瑾年是个行动派,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在路上他就上网订了鲜花、香薰以及各种不可描述的工具。等两人到了家,裴锦凰洗过澡,新房已经被他布置好了。

结婚已经三个多月的两人,终于圆房了。

过了两天,拍卖行那边关于假画的事也查出来了。原来拍卖行的画是真的,但是司瑾年拍下之后,工作人员拿给他的那幅被人掉包了。

掉包的人是一个职业小偷,请他的人则是司瑾年的竞争对手卢氏集团。卢氏集团也有意和国外的XX公司合作,司氏集团是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他们想让司瑾年送一幅假画给詹姆斯,惹怒他,没想到,还没出拍卖行,就被裴锦凰识破了。

作为道歉,拍卖行把《春日踏青图》以半价卖给了司瑾年。

司瑾年高兴地直接抱起了裴锦凰,“多亏了你!”

晚上自然是更加卖力,一向不服输的裴锦凰也忍不住求饶。

十月底,西塘汉服节,裴锦凰换上订制的汉服从房间出来时,司瑾年一下子就怔住了。

肤如凝脂,眉眼如画,额间缀着一块红色宝石,三千青丝绾成发髻,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着一袭紫色拖地宫装长裙,端庄大气,眼眸流转间,轻易就夺去了他的呼吸。

司瑾年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这些年,因着生意上的来往,他见过各色各样的美女,比裴锦凰美的大有人在,但他从未有过现在这种感觉。

好像世间的一切都静止了。

风也停了,花也不开了,鸟儿也不叫了……

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公主,大胤的长公主。

她的过去和现在重合在他面前,完完整整地展现出真正的自己,他被震撼了。

“裴锦凰……”他的声音发涩,忍不住就环住她的腰,亲了上去。

“你快去换衣服……”

更深的吻。

“我们要迟到了……”

繁复的衣裳层层剥落。

我们的长公主裴锦凰忍不住骂道:“司瑾年,我要诛你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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