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笔下的慕容复实力(金庸笔下慕容复的家国往事)

金庸笔下的慕容复实力(金庸笔下慕容复的家国往事)(1)

在金庸先生的《天龙八部》中,出现了慕容世家,尤其是酣畅淋漓地书写了有心复国却无力回天的慕容复。慕容复是人间翩翩佳公子,最终却大志未酬,沦落沧桑。据史书考证,慕容复要恢复的故国,是东晋十六国时的大燕国。而大燕国就在如今辽西朝阳,那里人称三燕故地。现将慕容复的家国往事梳理出来,以飨同道。以下为第一篇。

金庸笔下的慕容复实力(金庸笔下慕容复的家国往事)(2)

天龙八部中慕容复,石修版

第一篇章 遥远的绝响

华夏文明的终极表达就是家国一体,所谓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归结起来无非是事涉家国虽匹夫不敢惜身。每一个地域的历史都是这个国度和这个民族的历史的局部构成,其存在和发展的意义,毕竟是成就这个国度和这个民族的历史演进,这就是我们民族的历史观和价值观,所以我们这个民族才没有出现历史断层,没有发生文明割裂。

在这个星球上,所有的土地都是古老的,但绝非任何土地都有悠久的历史和文明。值得庆幸的是,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不仅古老,而且历史悠久。仅就这一点,我们就有着傲视天下的资本。许多地方都在苦心孤诣地寻找,甚至是攀附着历史,因为没有根脉的地方是最可悲的。而我们只要俯下身去,就会在新鲜的草叶上发现曾经遗留下来的历史飞尘,只要凭栏远眺,就会在舒张的云影中看到岁月未曾剥蚀的文明映像,只要瞩望大地,就会在水声隐隐处听见不时兴起的遥远的人文绝响。

金庸笔下的慕容复实力(金庸笔下慕容复的家国往事)(3)

翩翩慕容公子

一个地方的历史文化坐标体系,毫无疑问断然不能脱离我们这个国度和这个民族的大背景与大坐标。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其实是一个很浅显又很精到的道理,谨守这个道理我们才能做到既不妄自菲薄,也不盲目自信。北方人通常都很实在,羞于将自己的历史纳入到大的历史范畴中,这从人品上说来无可指责,然而从宏大历史讲述而言,的的确确有着应该修正的地方。

三燕故地的历史是久远的,而且始终在大中华的历史脉络中跃动和推演,这毫无疑问也是我们值得骄傲的地方,而这一点似乎我们重视的不够,甚至还生出了自外于人、怯于说出的心病,这一病其实也有很漫长的时间了。我们常常自称塞外,常常认为曾经生长在这里的人是中原大格局之外的胡人,这其实透露着心底的脆弱和迷茫。

如果按照这种理解,开化较晚的岭南地区是不是始终在中原文化面前抬不起头来?事实上广东地区发展极速,而且保留着中华古文化的遗泽,这都表明了那个地区骨子里的大中华意识和强大的文化历史自信。只有怀疑,才是形成缺乏自信的病灶。自信不张,必然骨气不扬,这绝对是一个地区的不可承受之重。

我们不难发掘出我们这里的历史发展主体脉络,姑且不去说发轫于斯的红山文化将中华历史向前推进了千年,即便是华夏文明勃发之后,我们这里就与之休戚与共了。

漫长而且敦厚的氏族时期,是神话和传说为主体记载的朦胧时代,如今的我们所能够认知的,大体上就是三皇治世、五帝为君的遥远表述。号称明朝第一才子的杨慎有词曰: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在这个时期,天下八荒分为九州,古朝阳便在古幽州域内。《周礼》上对古幽州有这样的记载:“东北曰幽州。其山镇曰医无闾,其泽薮曰貕养,其川河泲,其浸菑时。”这里所说的医巫闾就是如今北镇医巫闾山,东出朝阳,横断天海的就是此山。

由此,我们不难发现,古朝阳与今日的北京其实处于同一区域,其后几经变迁,地理虽然如旧,但是政治格局和文化心态出现了隔断。

关于古幽州,据传说,帝尧时曾经将共工一族流放于此。共工在传说中善于治水,却甚是桀骜不驯,而且能言善辩,不为帝尧所容。异常遥远的时代属于神话,当日的风烟往事都付诸传说。上古神话中有共工怒触不周之山的故事,天倾东南,地陷西北,四维绝,沧浪漫天,惨烈而且勇毅,令苍白的传说时代陡生豪气,这与刑天舞干戚、猛志固长存一样令世人绝倒。

金庸笔下的慕容复实力(金庸笔下慕容复的家国往事)(4)

共工怒触不周山

古传说隐藏的密码是民间的敬畏和愿景,虽然以神话为表现,却深埋着人间的情感与向往,共工流于幽州的记载和共工怒触不周山的传说,都隐约地揭示了一个历史事实,那就是权力竞逐的纵横捭阖和惊心动魄。这是构成史诗表达的主体基因,由此史诗时代在各种逐鹿问鼎的恢宏大戏中渐次成熟,并愈演愈烈。

帝尧是上古时代的贤君,但是在捍卫自己权威不受威胁和挑战上也绝不手软,不过虽然流放了善言的共工,始终沉默寡言、机心难测的舜即将通过所谓的禅让取而代之。那个时候,帝尧也许会陷入追悔不及之中。

共工流于幽州,很难确定他是否走过古幽州的全境,于今我们当然没有办法推想出他是否到过古朝阳这个地方,但是我们可以确定的,古朝阳在上古时代绝非炎黄文明顾及不到的荒寒之地,我们同样从那个遥远却明丽的黎明出发,而且从未偏离过写满古瘦奇崛文脉的路径。

大约是十年前,有位殚精竭虑考察朝阳古文化的人,他上穷碧落下黄泉地考证,认为朝阳这个地方不仅是红山女神倾城一笑的地方,而且还是轩辕黄帝统一各部落的策源地,对此,我们很钦佩他的专注和精深,但是不敢苟同轩辕黄帝在此指点江山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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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山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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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土的红山女神头像

历史本身就存在着非常之多的疑窦,上古的历史尤其如此。所有的考证都是一种回归,然而并非所有回归都指向本源,甚至那个本源我们永远不能企及。

不过,我们还是应该叹服那位苦心考证者的宏大历史观,至少他没有将这里的历史演进从华夏大历史中剥离出来,因为剥离只会距离本源越来越远,路也越走越窄。

三皇五帝既是迷蒙的记忆,也是空渺的传说,至于那个时代所谓的大道存焉,于今我们只能在回望的时候拷问自己的内心了。民族的行进始终在继续,历史由此而成。

神话传说时代在家天下之后终结,华夏文明进入到了英雄史诗时代。夏商周三代离我们同样遥远,同样给我们留下了梦幻而且神奇的诸多猜测。在那个时代,古朝阳同样不可避免地步入了诸侯封建的风雨历程中。

关于封建二字,我们通常是背离了其本来含义,其本意是封土建国,所谓“故封立亲戚为诸侯之君,以为蕃篱。”至秦始皇统一六国,推行郡县制,事实上走上了与三代封建体制相反的道路。

开始推行家天下的夏朝在成汤革命之后烟消云散,商朝建立。老谋深算的商汤延续了分封诸侯的旧制,将自己的同宗血亲封为诸侯,在北境建国,名为孤竹。这对于商汤而言,无非是形成众星捧月、垂拱而治的屏障,对于古朝阳而言却是中原文化全面被引纳过来,浩浩的华夏风云在此形成了绵韧而且充分的鼓荡。

孤竹国尚礼仪,所以才在相对蛮荒的上古时代出现了伯夷叔齐这样闪烁着道德光辉的贤人,不仅有避国让位的温暖歌声,而且还有耻食周粟的忠贞叹息,采薇而歌遂成千年绝响。

现在看来,伯夷叔齐的选择符合传说时代的道义,却明显背离了史诗年代的担当,有些时候道德完人与英雄豪杰并非等同。我们可以这样认为,让位是贤,避国则是放弃了对家国的皈依,不食周粟是一种忠贞,然而采薇而歌却是一种对家国的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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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夷叔齐,谨守了礼仪,却放弃了担当

伯夷叔齐毅然决然开始流落天涯,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家国在诸侯纷乱、各擅胜场的竞逐中渐渐零落成泥碾作尘,最终被一个名字为燕的诸侯国所攫取,并且为这片土地留下了令人无限神往的百代古称。

历史是一篇起承转合充满循环的文字,所有过往都成序章,所有终结都为开局。在历史演义小说中以神奇而且雄浑存在的武王伐纣,终于以朝歌之外的牧野血流千里而一战功成,温柔敦厚的武王姬发登高一呼而天下归心,史官们开始了又一个朝代的记载。姬发因袭夏商的故事,虽然没有废去商宗室子弟的诸侯地位,却也用心深沉地将自己的宗室分封为诸侯,其兄弟姬奭被封为燕地诸侯,燕国乃成。这个燕地如今大抵上是北京一带。姬奭在历史上名头极为响亮,他就是与周公旦齐名的周朝名臣召公,周武王破商不久而薨,周公和召公事实上成了王室的操盘手和代言人。《诗经·甘棠》吟唱的就是时人对其人的赞颂和怀念,在西周初期成就的成康之治中,召公居功至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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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公

毕竟是家国一体,成汤的江山社稷易手,他残存的血脉自然花自飘零水自流,随着时势黯然凋谢。孤竹国从此在各方挤压 下孤独眺望云起云落,譬如朝露,去岁无多。东胡和山戎乘中原疲敝,训练空弦之士,纵横空虚之地,悄然崛起,将勉强维持的孤竹玩于鼓掌之中,古朝阳地区成了他们纵马游猎的地方。与周王室同气连枝的燕国也不甘人后,逐渐向辽西蚕食,孤竹国已经处于油尽灯枯的凄风冷雨中。

随着华夏大历史的卷轴徐徐舒展,这片土地走进了英雄五霸乱春秋的时代,所有的历史注定需要开始重新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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