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柳宗元(柳宗元的江雪明明)

江雪柳宗元(柳宗元的江雪明明)(1)

有朋友提问:柳宗元《江雪》里,既然已经“人踪灭”了,怎么又冒出个“孤舟蓑笠翁”呢?

这是个很奇怪的问题。

我们说“诗家语”有一些不同于平常的表达方式,有跳跃性的思维,但是柳宗元这首山水意境画的绝句并没有题主说的逻辑错误。

你看到了“人踪灭”,觉得“孤舟蓑笠翁”又写了有人,就觉得不合理了,你为什么选择性忽视了“人踪灭”前面“万径”两个字呢?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大雪茫茫,掩盖了所有道路上的人的踪迹。这不好理解吗?首先路上没有人和“孤舟蓑笠翁”没有任何冲突,这在逻辑上是可以理顺的,在现实生活中是存在的现象。

我们没必要因为这首诗的艺术美感、千古传颂就说诗人在造景。这种景象是真实的,与虚拟景色抒发作者感情是没有关系的。

江雪柳宗元(柳宗元的江雪明明)(2)

我们研读诗歌史,就会知道,唐朝诗人寓情于景,大多是写实景。这也是为什么唐诗更加受老百姓欢迎的原因之一。而造景说理是到了宋朝,才逐渐有这种为了抒发自己志气而生造景色的艺术手法,比如王安石的《登飞来峰》:

飞来山上千寻塔,闻说鸡鸣见日升。

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

除了第一句,后面的都是听说、假想。这就是为了达到自己诗意表达而写的景色,这是一种唐人不具备的写作方法。又比如苏轼的《题西林壁》: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我们可以体会下李白的《望庐山瀑布》是怎么写景的: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江雪柳宗元(柳宗元的江雪明明)(3)

就算是再如何的狂想、如何的浪漫,李白也是写的眼中所见。而苏轼的“横看成岭侧成峰”,非常明显是思维景色超过实景。造景抒情是宋诗的特色,是理学大跃进之后,文人思维能力发展,在诗的走向上的一个高端化、清冷化的特征。

而唐诗,从来没有这样写景的。柳宗元是中唐人,和韩愈共同倡导古文运动,是个实在人,更加不会虚拟造景。这是时代文化和个人特色决定的。

再说了,“万径人踪灭”还不一定就是我们现在理解的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了。也有可能路上有人,而巨大的风雪掩盖了这些人行走过的踪迹,因为雪太大,那老翁走上船钓鱼去了,结果脚印就给新雪掩盖了。

这样强解,可以对付这种类型的提问了吗?

江雪柳宗元(柳宗元的江雪明明)(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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