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黄昏的散文 散文冬日的林子

文/张福献 图片/来自网络

一

一声清脆的鸟鸣，划破了黎明时阴暗的天空，薄薄的雾气笼罩着树林，晨曦调皮地在林中嬉戏，朦胧中，巳辨不清白杨树树冠的形状。拂晓时分，树林从夜色中被黎明唤醒，树林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蒙蒙的雾气弥漫着，在空气中流淌着，如村头的袅袅炊烟，氤氲在树林中。杨树、杏树、槐树等，瘦骨伶仃地屹立在晨雾中，孤零零的，似战火中失去父母的孤苦伶仃的孩子，呜咽着，哭泣着，在晨雾中寂寞无助着。

鸟儿们从远处飞来了，“嘁嘁喳喳”地唱着歌儿，却看不清“歌手”的身影，但能听得见它们婉转动人的歌声。那歌声，宛如秦淮河的歌女，演奏着哀婉的《雨霖铃》……

林中，芦苇的身影依稀可辨，芦苇耷拉着脑袋，身披枯黄的单衣，在雾中瑟瑟发抖，若隐若现。天空昏沉沉的，灰蒙蒙的，一团雾气袭来，它又变成了白茫茫的颜色。太阳浮出了地平线，林子东方，现出了明晃晃的鱼肚白色，风依旧很小，雾仍在流动。

没有人在雾中晨练，早起的邻人们哈哈笑着，互相祝福着。“新年好！”“新年快乐！”声音此起彼伏着，偶尔也听到一声“过年好，给您老拜年了！”新的一年就这样开始了，只是少了旧时的许多鞭炮声。

二

起风了！

流动的雾气加快了步伐，像插上了羽翼一样，迅速地散去，天空开始明朗起来。太阳高高地挂在头顶，却失去了往日光彩夺目的神色，他用柔和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林中的一切，如一盏明亮的白炽灯悬挂在空中，温柔地，不再刺眼地，亲吻着我的双眸。

林中的景象清晰了，高大挺拔的杨树耸立在林荫小路两旁，雾气濡湿了芦苇金色的衣裳，它湿漉漉的，在风中摇曳着，依然在毫无气节地摇摆不定，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然也！

林中的飞鸟扑棱着翅膀，从一棵树身上飞到了另一棵树的枝头，莺鸟和喜鹊们在枝头唱起了歌儿。是一首清越的《高山流水》？还是一首凄婉的《天净沙》？只有莺雀们自己才会明白。歌声似山间清泉泠泠作响，似潺潺溪水淙淙流淌，似秋虫“啾啾唧唧”地鸣唱，又似冲锋的小号一般嘹亮……

三

黄昏时分。

天气终于晴朗了！夕阳把余晖尽情地洒向树林，如同风骚的女人向男人抛出了示爱的媚眼，树影斑驳着，在地面上洒下了一地斑痕，如同池水中粼粼的波光。细碎的枯叶遍地，夹杂在尚未融化殆尽的冰雪中，在脚下“咯吱咯吱”地响。白杨高大的树冠上，镀上一层金黄的光晕，在一片金色中幸福地颤栗。

树林两边的天空中，红霞满天飘飞，似空旷的原野上燃烧的一堆堆熊熊的篝火，让人想起了“夕阳无限好，晚霞别样红”，“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的诗句……

夕阳终于落山了！小树林中又拉开了冬夜的帷幕。

2023年1月23日

作者简介：张福献，原名张慧峰，山东省成武伯乐一中教师。华文原创小说签约作家，南方文学编辑，中语参专栏作家，著有中篇小说《吉祥和他的伙伴们》，文集《童年撷趣》《庭院深深》。有诗歌、散文和小说数百万字，散见于各网络平台。

壹点号 张慧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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