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是双刃剑(双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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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是双刃剑(双刃剑)

手机是双刃剑

双刃剑

栽赃

昨天晚上,孙嫂爬到九楼,将油漆不规则的,弄在崔莉家门外地上和门把手上。

第二天早晨,地上的油漆,露着诡异的微笑,伸手指着孙嫂,仿佛是在指证,并来掏她的钱包,让她赔偿。

她嘴里惊叫着:“怎么还有我们家车?”

昨天半夜,她站在十几辆私家车的前面,兴奋地拔下油漆瓶盖,发狠地按下了喷嘴,那黄色的油漆柱,仿佛暗夜中的一束光焰。报应呀!现在,她只能是打碎了牙齿和血吞。

“警察同志,昨天晚上,我出来抽烟,听到步行梯上有动静,但是没看到人,只捡到了这个。”

孙嫂一看老茂手上拎着筒喷漆,本能地往后躲闪着。

她害怕在电梯里见到回来晚的邻居,呼哧带喘地爬着楼梯。吱嘎的开门声,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像踩踏在的心脏上。

她俯身脱下鞋,踮着脚尖往下走。却听到下面也传来了,轻轻上楼的脚步声。手一抖,喷漆瓶滴里当啷地滚了下去。

“哎呀,蹭不到你身上。”老茂挪谕地说。

“你是几点听到的?”民警问。

“大概快一点钟吧。”

两位警察迅速地对视一下,露出让人无法琢磨的表情。当听说宿舍里,没有保安巡夜时。那个眼神咄咄的警察竟然脱口说了句,太好了。

看着人们愕然的表情,讽刺地说:“你们做得真是太好了,拱手将机会送给人家。”

然后指着崔莉:“我们只能将你先送到派出所去了。”

崔莉上初中的女儿,不屑一顾,甚至嗤之以鼻地说:“我妈妈从来不做坏事儿,你们凭什么带走我妈妈?”

几分钟后,眼神儿咄咄地警察出来,和同伴对视一下,便让大家散开,等消息。

“要不是110来,我还真不信是小崔干的呐。”有人嘀咕着。

“谁信啊?对人不笑不说话,回东北老家,将带回来的榛子、木耳、蘑菇等,分成十几个小袋子,自己待过的科室,人手一份。那么娴静,恭谨的一个人。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孙嫂指着门口的油漆痕迹。

“要是被人故意洒的哪?”

“没听说小崔得罪过谁呀?”

“明面上没有,谁知暗地里有没有呐?”老茂接过孙嫂的话,诡异地撇嘴一笑。

“遭人嫉妒,所以被陷害?”孙嫂问。

听丈夫说在总部只要提到他们单位,人们都会夸有个善解人意的崔莉。主管部门到各个下属单位来检查,走的时候,崔莉给财务的女会计小田,准备了酸奶和港荣蒸蛋糕,以及一小袋麻辣锅巴。因为在招待所,她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零食。给人力资源部的赵子雨,准备了驴肉火烧,一杯豆浆。赵子雨曾经开玩笑地说,他还没有吃过本地的驴肉火烧呐。给带队的副总,准备了凤宴楼的三鲜小包子,一杯小米粥,因为那是副总的得意的一口。小崔对谁都温厚善良,你看人家跟谁红过脸?这就是仁的根本啊!

“这说不好。”老茂一双眼睛在镜片后,眨巴着。

在孙嫂听来,像是在点拨:“你不经常有意无意地糟改崔莉的嘛。自从崔莉来到后勤科,什么先进、涨工资啦等好事,全都让她一人承包了。而且将来科长的位置,恐怕让你家老孙这么多年的辛苦全白费了。”

“别跟这儿捣鼓了,快回去换鞋吧。”

孙嫂这才发现,自己竟穿着一大一小的两只拖鞋。气急又不好意思的:“总盯着别人的短处,当心晚上遇到鬼。”

“这不遇到你了嘛。”老茂得意的:“刚才那两个警察不也盯着你哪。”

“你说漆筒是捡到的,说不定就是贼喊捉贼。”

老茂推推眼镜,气急败坏地冲着孙嫂的背影喊着:“我看肯定是你扔的。”

“单位的花木,都是你嫁接的,所以你是嫁接高手。”孙嫂回怼着:“一点了,你不抽烟会死啊?”

“当心祸从口出,被人报复---”

“她做贼不留贼心眼,将油漆弄到了自家门口。可来的两个警察,也有点找三不到两的。”孙嫂有些狐疑地抱怨着。

“你这个漏瓢的嘴,早晚得捅个篓子。”

“他们来了,不问崔莉为什么要干缺德事儿。却问些有没有监控啦、门卫几点关门啦、保安几点巡夜的废话。”孙嫂大着嗓门,不耐烦地。

“你是吃火药拉炮仗,一点就着。人家那是在了解情况,在办案。”

“你是吃辣椒就火药,也不怕把嘴给烧了。可为什么他们没把崔莉送到派出所?”

“所以呀,崔莉手上一定有证据,能证明搞破坏的另有其人,警察才没把她怎么着嘛。”

警察走的时候,嘀咕说,找到了什么东西。

这让孙嫂更加的胆战心惊。

狼狈

崔莉只字未提,自己如何脱身出来。这让孙嫂想着要打探的心,格外失落。

“把咱们的车又给祸祸的不轻,而且还赖到你的头上,就这么不了了之?真是没有天理了。”

“有人看到了那个喷油漆的人。”

孙嫂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一脸神秘的崔莉。

“那个人比我体型壮,比我个子矮一点。”并上下打量着。

孙嫂感到崔莉的眼神儿,像医院的放射科的CT机。

“既然知道是谁了,干嘛不抓呀。”

“嫂子,你瞧门上贴的什么?”

孙嫂嘴里嘟嚷着,什么破广告,你们后勤科也该管管了。不等崔莉凑过来看,一把揉成了团。

“嫂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儿了?”

崔莉脸上一闪而过的微笑,在孙嫂看来,就是幸灾乐祸。

“警察都把你放了,所以,你千万别太想不开了。”孙嫂根本不接话茬。

打开门口小柜子上的一个抽屉,里面赫然躺着一包东西。正是她在车轱辘底下,捡到的那包胶囊。

“这么一大包胶囊,是治疗什么病的?”

孙嫂下意识猛地关上了。心道怎么把它给忘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跟电视里报道的毒品差不多。”

孙嫂一把抓住一串钥匙,转身交给了崔莉,叮嘱道:“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们那口子,是我买的保健药。”

害怕,这是孙嫂唯一的感觉。

“这些天,你怎么跟丢了魂一样?”丈夫说。

“你就不能盼点好?我要是出了事儿,你是不是特别高兴?”

孙嫂依旧站在窗前,不耐烦地说。想着那张贴在门前的4A纸上的那个模糊的身影,以及捡回来的那包没有名称的胶囊;她打开了一粒,里面是一种白色的粉面。大概就是崔莉说的毒品。

给院里的车喷油漆,是为了栽赃拉下崔莉。谁知道,反而惹祸上身,她心里抓挠,脊背麻凉。

“不能让他们发现摄像头。”

那两个扛着梯子,鬼鬼祟祟在楼道里晃荡的人,似乎被孙嫂的气势给镇住了。

其中一个白净的年轻人,往前跨了一步,嗫嚅着说,是单位让他们过来检查线路和照明灯。

孙嫂警惕的吼喝着,脑子迅速的转动着,这些事情都归后勤科管辖,一定是崔莉知道了什么。

“我们这是公司宿舍,听声音就能知道谁是谁了?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孙嫂气不打一处来。

看到崔莉同着老贾一块过来,年轻人像见到了救星。

孙嫂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电话里丈夫的声音,说她警惕性还挺高,别出幺蛾子。旁边不是有一个小区因为线路的问题,发生了火灾嘛。区政府要求各社区组织人员,对户外和楼道的电线,进行检查,排除安全隐患。让崔莉她们赶紧的检查。

碍于面子,孙嫂只能耐着性子,解释说前几天家里的灯不是坏了嘛。换灯管的时候,就让人家顺便将楼道的灯泡也给换了,你老先生真是忙人多忘事,说完啪地挂掉了电话。

跺了一下脚,楼道的灯豁然亮了。

孙嫂轻松地吐了一口气。其实刚才,丈夫早就挂了电话,她的那番话完全是说给崔莉他们听得。要是让他们发现,就麻烦了。

“嫂子,我没告诉孙哥,你买了那么多的保健药。”

“回头我就把它们都扔了。”

“好呀,扔的时候,别忘了告诉我。”

“你好像对那包胶囊特别感兴趣。”

“我是害怕嫂子会吃坏身体。好了,我们走了。”

看到自家的门上,又贴着一张4A纸,上面还是那张模糊的身影,下面多了一行字:“将我的东西放到垃圾箱前,任何一辆车,左前轮的挡泥板下。替你保密,彼此利用,各取所需。”

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崔莉的脸,时不时地出现在脑海中---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我眼睛要是瞎了,我也不会让你伺候的。”孙嫂怼着丈夫,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手机。监控视频拍到了,一个从步行梯进来,穿着雨衣和雨鞋的人。就在其转身离开的瞬间,无意识的一个动作,让孙嫂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看着手中的那包药丸,干着急没办法。

打开门的瞬间,不由得惊愣住了。对门的老洪和崔莉,站在楼道里,瞪着诧异的眼睛问:“这么晚了,还出门呀?”

“扔垃圾。放在屋里有味,还招虫子。你们?”

“我们家纱窗坏了,我找洪师傅要个换纱窗的电话。”

“小崔,如果你明天没时间,我替你盯着。”老洪媳妇站在自己门口,推一下眼镜说。

崔莉盯着孙嫂手里的那包药丸,像是对老洪,更像是对孙嫂说,现在的这些保健药,都是骗人的,还是扔了吧,免得祸害身体。

“你眼睛真尖,我都没看见。”孙嫂带着讽刺的口吻。

“是刘师傅(老茂),在门口看到,是你家的房号,就放进去了。”

崔莉说昨晚大家忙着抓小偷,有人趁乱将挨着垃圾箱,小文和马师傅家的车喷上了白漆,其他的车没事儿。

孙嫂咬牙切齿地暗想:都是那包药丸。

人真的不能做缺德事儿,这下祸患惹上身来,他们开始动手了。

“一个人活在世界上,手脚都很健康,耳朵也很灵敏,眼睛也很明亮,内心像圣人一样贤智,这不是每个人殷切期望吗?

有很多人都是因为功成而不退,才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这就是所谓‘伸而不能屈,往而不能返’。只有范蠡深知明哲保身之理,于是就以超然的姿态功成身退,远离人间的是非之门,驾轻舟渡海遁世,隐姓埋名经商,而成为巨富陶朱公。”崔莉盯着孙嫂说:“这是孙哥讲得。”

孙嫂哪有心思听点拨,讥嘲地说,他也是成天给我讲这些,又不当吃不当钱花的。昨儿吃饭的时候也不闲着,唠叨说,有个朝代,当时对于私家酿酒有很严的禁令。

有一个媳妇控告婆婆私自酿酒,官员诘问她说:“你侍奉婆婆孝顺吗?”她说:“孝顺。”“既然孝顺,就代替你婆婆受罚吧。”然后按照私酿的法令来责打她。好像我不孝顺公婆似得,我都懒得搭理他。

“孙哥是借古喻今,不可随便欺凌、侮辱、嫁祸他人,否则就是害人害己。”

“你不知道吧,他还有个日本名呐。”

“日本名?”

“缺心眼子。你还夸他?别人给他半句好话,一准找不着东南西北---”

那封信上,写着:给两辆车喷上漆,算是送给你的礼物。立马打这个电话号码。你家的地址、你男人,都攥在我们手里。

孙嫂一把将信撕成了两半,嘴里骂着该死的混账,等抓住你,我就一口咬死你。

颤颤巍巍的拨通了电话,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你在耍我们?

“我没有,我刚要放,就有人来了。”

“你如果跟我们玩心眼。”

“单位的一个叫崔莉的人,总是盯着我。”

“那我们就让她说你家里有毒品。”

孙嫂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今天晚上,麻利地将我们的东西放到该放的地方。你可以报警,但是我们的人会整死你的全家,一个不剩!”

脑子一片空白,电话里的嘟嘟声,让她才想起手机还开着。

“都是我欠得慌,还以为捡到了什么好东西。如果将东西给他们放回去,那就是贩毒;如果不放,那些个毒贩,他们手里可都是有枪的亡命之徒,我们一家子的性命,恐怕不保。”

“如果报警,人家肯定问怎么来的?时间、地点?我说为了栽赃崔莉,给汽车喷油漆时候,在轮胎下捡到的?”

孙嫂狼狈得不知所措,眼泪叭嚓。心就像开着的大门,一片喧闹杂乱,眼睛像被一根棍子给支住了,想合也合不上。

“她为什么不说伤害身体,而是说祸害身体呐?其实,她在提醒我,别给自己惹祸。”

丈夫的呼噜声,像是一声命令,孙嫂像一条大鱼,麻溜的游到了院子里。

她蹲在车边,忽然看到墙角有个人,紧贴着墙壁一动不动。

丈夫的话响在耳边,盖这幢楼的时候,挖出了好几副白骨。解总还叫人给烧了纸钱,送了送呐。还没缓过神来,肩膀被什么东西击中,她鼓起千倍的胆量,慢慢转身,崔莉瞪着一双警惕的眼睛看着她。

“我盯你半天了,你找什么呐?”

“你既然盯着我,就帮着我找找钥匙吧。”

“我好像看到你往车轱辘下塞东西。”

崔莉在车傍边不停地左顾右看,踢到了地上一串钥匙。

“还以为掉到了车底下了,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原来在这儿呐。”

孙嫂用手指着墙角,墙边站着一个人。原来是你跟那儿,装神弄鬼的吓唬人。

“我也是扔垃圾,看到你的。”

“你今天你又干了一件好事,帮我找到了钥匙。”孙嫂说:“也真是奇怪,我们院里最近怎么发生了这么多的怪事儿?尤其是我,倒霉事一件接一件。前天那么巧,在超市遇到你。”

“不是快八一建军节了嘛,我是去给公司的退伍军人买礼物。”

“前脚刚下斜坡电梯,被旁边的一个人猛地给推倒在地,就听到身后砰地一声巨响。”

“我也是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尖叫,跟着人们一同跑过去。就看到一辆装满一箱箱啤酒的购物车,冲了下来,将前面的墙板撞了一个洞。”

“多亏了那个年轻人推了我一把,不然撞倒我身上,现在我已经火化了。”

“可把超市的经理给吓坏了,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他说调了监控,是两个男顾客不小心撞到了工作人员的上货车。还一个劲的问我要不要去医院?还把那两人人截了图。”孙嫂说:“当时她后面没人,前面的几个人都下去了,说明是冲我来得。”

“真是太危险了。” 崔莉似乎话中有话:“嫂子,你真的不认识他们?”

“你和推了我一把的那个人,好像认识?”孙嫂打岔说。

“因为嫂子你,我们算是认识了。”

“你说我这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缝。从超市回家,想洗个澡驱驱晦气,才想起来太阳能坏了。吃过晚饭,在公司的浴室洗了澡,便想抄近路从小门回家。谁知被什么东西给绊倒在地。

“我听保安小马说,你的头差一点就戳到那几块木板的钉子上了。”

“我现在想起来,都汗毛直竖。听说你就在我的前面,没扎到你吧?”

崔莉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在超市,看她和那个男的表情,他们肯定认识,却为什么不承认?

在小门口,我们只差几分钟,她说什么也没有。

还有就是刚才,她站在墙角,是为了吓唬人?还是在守株待兔?或者她就是取药丸的人?

孙嫂心惊肉跳,彻夜难眠。

以前疑惑,崔莉哪来的那么多的钱,竟然开着小四十万的汽车,孩子和她老公通身都是名牌,而且还出国旅游。孙嫂似乎握住了崔莉的就是毒贩的把柄。

“好好,给你,我把那包药、那包东西拿给你。”孙嫂故意的这么说。

“人家小崔问这小狗好不好看?”小文笑着:“嫂子却说,要给她一包药。什么药?是保健,还是养颜的?”

“那天我们家思思的钥匙丢在了外面,嫂子捡到了。” 崔莉用力攥了一下孙嫂的手。

“哎呦,我,我一会拿给你。”

崔莉眼里射出一丝极具威慑力的目光,像是在警告:“闭上你的嘴,在胡说八道,要你的命。”

“狗的鼻子最灵敏,能闻出---”

老贾看着在办公室里,四处跑动闻嗅着的小狗,戏谑的:“崔,你不是说除了带嘴的人,不养带嘴的任何东西吗?”

“一个朋友出门几天,没人照看,就央求我帮几天忙,盛情难却。昨天半夜,它就开始闹腾,赶紧带它出去。院里一个人也没有,有了它也不害怕了。”

孙嫂发憷的躲开崔莉让人发冷的眼神儿。内心却涌出一股得意:“我跑不了,你也别想脱身。”

一整天,孙嫂都魂不守舍,无心做任何事情。晚上九点来钟,她傻呆呆坐在沙发上,眼睛直直盯着电视频幕,却不知道演的什么。当电话铃响起时,她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她的恐惧完全可以理解,电话显示的是陌生号码。

“你今天晚上,如果还不将我们的东西,放到指定的地方,我们就给你点颜色。”

“别别,求你们了。东西我一定放回去,可万一被人发现,我就完了。”

绝望,崩溃。孙嫂真想一头从楼上扎下去,死了算了。以前总是讽刺丈夫,总爱给这个出主意,给那个拿点子。现在他要在跟前就好了。

“你得罪我们也死定了。听着,今天晚上,你就麻溜的把东西给我们放好,不然明天要你好看。”

“你别给我们耍花样。”

电话中那个奸细的声音,犹如一瓢冷水。

“那、那我将东西亲手交给你们不行吗?”

“你想找死---”

“报应,这人真的不能做缺德事儿。”摸着袋子里的那包药丸,心有余悸的四处窥探着。周围静的可怕,从门卫室敞开的窗子里,雷一样的呼噜声,为孙嫂壮着胆。

“这么巧,她出来遛狗。幌子,她是来取药丸的。”

崔莉解开小狗的绳索,它就一溜烟的跑开去。

“只要她靠近那辆车,我就喊抓贼。”孙嫂得意的想:“我让你们有苦难言。”

听到小狗,发出了吱吱的叫唤声,在围墙边闻着嗅着。而崔莉站在放着那包药丸的车傍边,东瞧西望,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就在崔莉蹲下身的一瞬间,孙嫂就听到了,崔莉声嘶力竭的“抓贼了”喊叫声,将整楼的人们,都给惊了起来。

“小崔,你还是太心急了。等他们从墙头上下来,我们给他来个关门打狗,保证他们一个也跑不了。”老贾说:“嫂子,你是不是吓傻了?我真害怕,伤了你。”

“院里那么多的人,不也让那个贼翻墙头跑了嘛。”

听了孙嫂没好气的话,人们解嘲的,也是够丢人的,老贾那么大的块头,竟然让贼给撞了个跟头。

“还想让人家有口难言。”孙嫂发懵的想,崔莉单纯为了抓喷车贼,还是故意的出来搅合?

那包药丸,成为了烫手的山芋。

“我以后就姓狼,名狈,叫狼狈。”

真相

110民警来了,被宿舍的人们挡在门口。

老茂喊着:“上次你们就敷衍了事。”

“警察同志,我们不是妨碍公务,而是在等派出所的民警。”老孙扒拉开人们说。

两组民警进了门卫室。

老贾兴奋的:“总算没白熬了这多天。”

看民警们押着两个小偷出来了,其中一个小偷下意识地向上颤了两下头,还有那个眼神咄咄的警察,孙嫂惊得叫出声来。“这不是那天来我们院调查的110民警嘛。”

人们这才看清楚,那两个贼竟然就是敲开崔莉家门的人。

“他们竟然敢冒充警察。”孙嫂抬手就要打。

“他们是偷盗惯犯,因为你们宿舍经常开着大门,所以,就给他们提供了作案的机会。”

“你,你不是那个在超市救我一命的----” 孙嫂一看说话的民警,惊奇地喊着。

“对,我叫罗强,是崔莉的战友,也是负责侦破这个案子的警官。”

罗强说,这一个多月,他们接到辖区内几个小区的居民报案,他们的私家车,有的被卸了轮胎,有的车上的东西被盗。那天在超市遇到崔莉,得知你们宿舍的车子被两次喷漆破坏。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所以崔莉和我们商量,一定要抓住那个喷漆贼,一是还自己一个清白;二是协助公安局抓住那伙贼人,还大家一个太平生活。”老贾得意的。

崔莉说:“难怪我女儿说他们根本不是警察,是她同学妈妈的牌友。”

“往我家门上贴东西,在超市想用车撞死我;在小门口,还想用木板上的钉子扎死我,是不是?”

“是有人用短信,指挥我们干的,可我们没有用钉子啊---”

“天降灾祸,还可以躲避;自己做坏事,就逃脱不了灭亡。”老孙说。

孙嫂为自己成功地避开了风险,没有被人揪出而庆幸。还没来及笑出声,就收到了‘没有抓住你的现行,望你今后自重,那包药丸赶紧扔掉,否则害人害己!’的一条微信,脸色陡变。

崔莉关上手机,自语着因为防备得十分周密,往往容易让人松懈大意,习以为常的事,人们自然就会失去警惕,太史慈成功了,我也成功了。

“如果一个人只有恶,那他(她)就是恶魔;百分之百的善,那就是圣人和神仙。人,没有百分之百的善或恶,就是凡人,所以凡人心中有善有恶。

而我就是有点仁义的凡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受到伤害自然也会产生仇恨。施行秘密的谋略,不能在背着人的时候或隐蔽的地方进行。趁黑夜行窃,钻进僻静的巷子里杀人,这些都是愚蠢、鄙俗的行为,真正有头脑的人是不屑于这样干的。

她淡然笑着:“两个蟊贼,既然没有了利用价值,最好的去处就是监狱。平时,我总以良善之心待人,但我更是一个俗世之人,受到伤害自然也会有仇恨,也会生出报复之心。你能用喷油漆给我栽赃,我就不能用婆婆要扔掉的,一包假的保健药来报复你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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