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的官员排名(晚清官场有多腐败)

《道咸宦海见闻录》是清代官员张集馨写的一部自叙年谱,张集馨曾于道咸年间,先后两次出任甘肃布政使在这部年谱中,张集馨用大量的篇幅揭露了清朝统治的腐败以及面临的严重政权危机,尤其对甘肃官场种种“鬼蜮情形”的临摹,刻画入微,昭示着天朝乱象,已是病入膏肓,败亡已成定数,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晚清的官员排名?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晚清的官员排名(晚清官场有多腐败)

晚清的官员排名

《道咸宦海见闻录》是清代官员张集馨写的一部自叙年谱,张集馨曾于道咸年间,先后两次出任甘肃布政使。在这部年谱中,张集馨用大量的篇幅揭露了清朝统治的腐败以及面临的严重政权危机,尤其对甘肃官场种种“鬼蜮情形”的临摹,刻画入微,昭示着天朝乱象,已是病入膏肓,败亡已成定数。

一、雨露共沾 ,不过一堂鬼蜮

在张集馨来甘之前,甘省已形成一个雨露共沾的权力集团。这个集团的核心是陕甘总督乐斌(甘肃不设巡抚,由驻兰州的陕甘总督行巡抚事),这位甘肃的一把手,旗员出身,“公事全不了了”,最大的爱好是游逛宴会,听曲宿娼。乐斌集团有三位主要成员,一位是督府师爷彭沛霖。乐斌由于对公事例案一窍不通,所有奏折文案,一概委给师爷彭沛霖办理,自己只顾泥饮看戏。彭幕既受重用,也借势招摇撞骗,是甘肃官场炙手可热的人物,官吏“趋之若鹜”。

另一位要员人称周二奶,周本来是总督府的仆妇,后来与乐斌私通,生下一子,地位改变,成为督署的实际当家人。此妇为人悍泼,不但凌虐乐斌的小妾,还经常揪扭着乐斌在堂上撒泼,“我令汝做总督,汝方能做,否则,做不成也。”故乐斌特别怕她。有一回,周二奶到五泉山进香,赶上开庙数日,游人如蚁,不少省城官员在这里宴客,其随从与候补道员和祥的厨子争道,厨子出言无状,惹怒了周二奶,指名道姓大骂和祥,引得万人围观。和祥知道此事后,“觳觫如堂下之牛”。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总督府,向乐斌长跪不起,负荆请罪。堂堂道员如此下作,真不知羞耻。

总督府的门丁陈二,也是乐斌集团的重要成员。此人鸦片大瘾,无所不为,后来成了乐斌的家丁,因伺候主子得宠,到处吃香喝辣,招权纳贿。乐斌在四川时,属下请陈二吃饭,必乘四人大轿回府,并有轿役数名伺候,陈二也俨然以主子自居,对他们时有赏赐。乐斌调任甘肃后,陈二跟着来到甘肃。曾与署中军参将勾结,以秦州都司(县府守备官)缺出骗得二百金。事发,做下“没耻事”的陈二非但没事,还被乐斌夸为“伊家得力人”。

有一次乐斌当着属下的面宣布,陈二的老婆现在北京,与本夫人“同炕居住”,一刻也不能离开,我准备为陈二再娶一妻,日子就选定在某一天。甘肃按察使明绪闻知,即给兰州的官员打招呼,要大家都送厚礼,每人至少几十或一百两银。

成亲那天,兰州文武各员“咸集”,为陈二送礼道喜。兰州知府章桂文、皋兰知县李文楷亲自持烛送入洞房,周二奶充当家婆,新娘则由候补道员和祥与章桂文的老婆搀扶着。一个门丁结婚,惊动这么多官员奔走侍奉,状若狗奴,不能不说是官场奇闻。

从上述可以看出,彭师爷、周二奶、陈二虽不是朝廷命官,但因为与总督乐斌有特殊关系,进入乐斌嫡系圈子并成为其权力代理人。凡进入这个权力圈的其他成员,无不与他们三人建立某种亲密关系。前文提到的甘肃按察使明绪,人称“四伦先生”,讥其“五伦不备”,寡廉鲜耻。但他是彭师爷的人,对上司乐斌又承言顺色,送礼问候,无一日遗漏,甚至“一饮一馔,亦必先呈督署,以伸诚敬”,而且做事隐蔽,连送给乐斌的肴点,都由暗道进入,因此深得乐斌信任。明绪也借势上下其手,把持权柄。

当时甘省每一缺出,属员不找主事的张集馨,而是找明绪求情下话。明绪果真神通广大,每次出马,都“事无不妥”。而身为二把手的张集馨,“反若登场傀儡,尸位素餐”。外间传言,乐斌已将布政使的位子许给明绪,准备密参张集馨不称职,明绪觊觎已久,连师爷都请定了,急着要接张集馨的位子。为此,张集馨着实担心了好一阵子,“尺步绳趋”,不敢露半点锋芒。他自撰一联,用以自勉:“读圣贤书,初心不负; 用黄老术,唾面自干。”仕途失意,不言而喻。

清代盛行“捐官”,只要肯捐纳银钱,即可买得一官半职。但捐了银钱,未必一定有实缺可补,于是成为“候补”。前文提到的候补道员和祥即是捐官,此人粗能识字,曾因克减军饷受到降职处分,被迪化弁兵(低级武官)揪入庙内关禁数日,声名狼藉。回到甘肃,因为与乐斌“有旧”,得到乐斌的关照并留在身边。和详很快与门丁陈二打得火热,又与明绪结为酒肉征逐的兄弟,还“入赘为乐斌门生”。按乐斌的说法,和详“能铸大钱,善开铜矿”,是个难得的人才,于是委派他去办理钱局。办钱局相当于开银行,是个大大的肥差。

和详既办钱局,大作威福,胃口也越来越大。先是,按察使明绪丁忧回籍,为空出来的实缺跟兰州道台恩麟争得死去活来。按例恩麟是实职,这顶戴花翎非他莫属。谁知和祥早已跪求乐斌,扯着肥缺不放,乐斌背着张集馨直接下了“札子”委任和祥代理。后来张集馨丁忧离任,和祥居然想藩、臬两司“一肩挑”,乐斌没有同意,而是让恩麟署理了。要知道,恩麟也是与督府彭师爷拜过把子的。巧合的是,再后来恩麟也丁母忧,甘肃布政使、按察使到底还是由和祥一人把持了。

首署茶马同知章桂文,也是个捐班出身,张集馨很瞧不起他,说他卑鄙无耻,但章桂文与陈二有八拜之交,又与恩麟、和详登堂拜母,结为兄弟,老婆认周二奶为干娘,又跟彭师爷结为儿女姻亲,等于与乐斌嫡系圈子所有人都沾亲带故。

彭师爷终日在总督面前说章桂文的好话,又有周二奶、陈二在暗中支持,于是,乐斌干脆将兰州知府派去其他地方任职,空出来的实缺由章桂文代理,章在兰州的势力由此壮大。后来连兰州道台也让其兼署了。按清制,道台是省与府之间的地方长官,为正四品,同知相当于州县官,为正七品。让同知兼署道台,相当于县长兼任地区行署专员,这在官场十分罕见,足见总督对章桂文眷顾之深。

二、政由贿成,终是败亡之由

清代官场流行“陋规”,所谓“陋规”,就是官员通过收受他人钱物等途径敛取的俸禄外收入,因相沿日久,遂成官场不成文的规制,吴思称之为“潜规则”。陋规说白了就是变相的贿赂。

在清朝,一个七品知县岁俸银大概四十五两银子,即使总督、巡抚这样的封疆大吏,每年俸银也只有一百五十至一百八十两,这戋戋之数,还不够地方大僚们的一衣一餐之费,但他们一点儿都不穷,因为有大笔的“养廉银”和灰色收入养着,反而个个肥得流油。相对而言,在京城做官要“穷”一些,但京官的优势在于,对地方官的铨评升降起着一定的作用。外官为“通声气”、“求升擢”,就得向京官送银子,所谓“京信常通,炭敬常丰”,而京官亦凭借权势和影响时时关乎着外官,二者各取所需。

在清代官场,几乎没有不收陋规的官员。即便是被康熙帝称为“好官”的江苏巡抚吴存礼,前后给二百多名官员送过礼,礼银总额达四十四万余两。在张集馨的年谱里,对各种陋规记载更为详尽。有一年陕西灾荒,粮道连“兵糈”都停征了,“而督抚将军陋规如常支送”,这巡抚便是林则徐,因为林是张的顶头上司,陋规自然不能少,“抚台分四季致送,每季白银一千三百两,节寿但送表礼、水礼、门包杂费。”陕甘总督的官比陕西巡抚要大一点,但不是“直接领导”,故张集馨送给陕甘总督的陋规是:按三节送,每节一千两,此外还有表礼、水礼八色及门包杂费。所有这些东西,派专人从陕西送到总督驻节的兰州。 书中还披露,曾国藩任直隶总督曾给三江两湖五省的京官送过一万四千两别敬。

据同是记载道咸事的《春明梦录》云,官员们在接受各种“敬”的时候,非常好面子,一般都忌讳在红包上标明包了多少银子。有人想出办法,凡送八两十两的,就在红包上写上梅花诗数十韵,送四十两就写四十贤人,三百两就写毛诗一部,赤裸裸的交易变得儒雅起来。张集馨讲他多次外任封疆大吏,光“出京留别”一项,前后花去五万余金,这还不包括年节应酬以及红白事。这里虽没有明说他在甘肃藩司的陋规数额,以陕西粮道每年有六万多进项来判断,他在藩司任上的陋规不会低于这个数目。而张集馨的工资加上大约十倍于此的养廉银,年收入不过两千两,对付家用都捉肘见襟,遑论馈赠他人?至于这一大笔额外收入从何而来,张集馨倒说得清楚:“虽非勒折,确是浮收。”“缺之所以称美者,不过斗斛盈余耳。”

《见闻》记载,甘肃五泉的水烟销路最广,府中税局,籍此为生财之道,每月索要额包三百金。皋兰地虽贫苦,每年也有千余两陋规收入,对各衙门的礼数周全才对。寡廉鲜耻如明绪之流,在“三节两寿”之外,又添母寿一次,等于一年给母亲过两次寿,每次收受属下二十余人,贺礼不下千金。属员们明知他与总督乐斌“合适”即关系密切,得罪不起,不敢不竭力巴结孝敬。明绪豢养的书启(专管起草书信等事的人)皋兰人刘某,拜明母为干娘,公开给各衙门写信,要求送给按察使衙门的陋规数目必须加丰,因为“现在臬台不比寻常,其操纵黜陟之权,与制台(总督)无异。”好多人迫于其淫威不得不登门送礼,而明绪只知罔利。

最为荒唐的是,明绪的母亲去世灵柩就停放在臬署,衙门对联,刷黑糊白。总督乐斌全身缟素,司道文武官员无不亲往接丧祭奠,并奉上奠银。乐斌特批从公费中借给明绪三千金用于料理母丧。明绪真的这般寒酸吗?有人透露,明母的棺材是狄道州(河州)刘灼以三百金买送,抬棺材杠夫的抬价由兰州知府章桂文报销,连明绪使用的包箱都由前皋兰知县李文楷报效。拿张集馨的话说,明母之死不费一分钱,真可谓“孝思罔极者矣”。但明绪仍向张集馨哭穷:“长途川资,进京糜费,所用不资,而囊中羞涩,殊难支持。”张集馨不得已再为他张罗了一万两奠银。明绪借母丧大肆敛财,连金铺的老板都说,臬司已经兑取了三千两黄金,这还不包括平日兑换的金银,可谓积蓄丰厚。

三、 层层朘削,无非苦累百姓

甘省州县枯瘠,每年都有霜雹水旱灾情,即使耕种成熟之地,也不保每年都有收成,百姓苦不堪言,不得不四处逃荒,又造成土地荒芜,而官府的搜刮一刻也不停止。当时的记载是“督抚司道等则取之州县,州县则取之百姓,层层朘削,无非苦累良民,罄竭膏脂,破家荡产。”“大抵为官长者,廉耻都丧,货利是趋,知县厚馈知府,知府善事权要,上下相蒙,曲加庇护,恣行不法之事。”

乾隆时,浙江巡抚王亶望因在甘肃藩司任内,贪污捐纳所交的赈灾粮被斩,此案牵扯的官吏有六十多人,杀了二十多人,连陕甘总督勒尔谨也赐令自尽。但官场的贪风并未收敛,一些捐官,为买官花了不少银钱,做官就如做买卖,将本求利,有朝一日,补上实官肥缺,自然要不遗余力地大捞一把。在这种上下相蒙,但知求财纳贿的风气下,官吏们因循苟且,阿谀逢迎,百务废弛,效率低下,钱粮亏空,讼案山积。到张集馨任甘肃布政使时,甘省州县出现亏空而未结交代的有二三百起之多。

候补县邓承伟,在河州任内亏空钱粮一万余金,在署宁静县又亏空了一万多两,拖延数年,也无法填补“窟窿”。张集馨派人去核查,将其任所资产查封。邓承伟不但抵赖还亲赴院呈控,状告张集馨他们算账不公,将他人亏空记在自己名下,又拉扯出明绪结拜门生,交结幕友,索要节寿陋规等情节。乐斌将案子转给按察使审办,张集馨显然办不下去,只好回避。此案不知最后如何了结的,张集馨笑话明绪,一经属员指摘,便如“六藏不敢吐气”,到底是自己不干净。

镇番代理知县硕翰,在任内亏空了一万余两银子,继任的知县李燕林不肯与他交接,对账对了好几次,还是没法将硕翰亏欠的数目抹平。硕翰找到后台老板和祥,和祥大骂李燕林不给面子,故意刁难人。张集馨觉得十分荒唐,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总结甘肃的财政积弊,“非有明干督藩不能了结,余无能为也”,惟付之一叹。

向来百姓向官府交粮纳税,除规定的数额外,例有浮收,即额外征收。甘肃“仓粮出陈易新”名目,大为民害。仓中陈粮本来就不干净,百姓不愿领旧粮,但地方官却“刑驱势迫,勒令具领”。待官府开仓发粮,一斗一斛总要克扣一些,中间又搀杂了秕壳、稗子来充数。到秋成后,百姓必须加息还仓,往往二石新粮,不足交一石旧谷。等到仓粮收数已足,又改收银子,并且故意压低价格,这样,老百姓又要受一次剥削。

“发商生息”最是劳民伤财,一些州县官员,捏造事实,禀报该管道府,借口前任的仓粮中有粮食霉变,或一万石,或三五万石减价出售,换成银子贷给商人生息,以弥补亏空。道府明知其中有猫腻,批准低价出售,准许发商生息,其实粮食并没有霉变。按每石一两算,如果粜粮二万石,只需七八千两银子贷给商人生息,剩余一万多两就流进自己腰包。如果有人干预,这些州县官员也不是吃素的,话说得明白,口气也硬:道府收了我不少陋规,却不为我弥补漏洞,那我送银子又何苦呢?道府被挟制,不得不曲意相从,这违法的事就这样一直被“糊”着。至于那些贷了款的商人,早逃得无影无踪了,追讨就更不可能。甚有道府与州县官员,猫鼠同眠,或者贪图陋规之外,另有馈赠,将库存粮价,私行借给州县官员,真是胆大包天。

《见闻》还记载,总督乐斌私自从藩库闲款中提走一万两银子,通过中间人借给典当行,从中收受利息,用以迎来送往。有个叫蒋立鳌的候补道员,在兰州承办胆矾泡铁之事,事先从司库中领走银钱七百两,拖延四年,交铜未几,直到蒋病故领走的库款也无人问津。甘肃宁夏书吏凭借坝水摊钱,从中侵吞牟利,被官吏视为利薮。张集馨还透露,总督乐斌月支有例马八十匹,但从未见总督喂养,但见总督收钱,这些钱都由首县供支。明绪也有骡马百匹,喂养费由县衙报账。这些开支,“非取仓库,即剥夺闾阎”。

四、卖官鬻爵,最启奔竟之门

在中国古代吏治卖官现象十分普遍,“三千索,直秘阁;五百贯,擢通判”,但那是隐蔽的。清朝开“捐官”之例,卖官成为政府的行为,官职也就成为商品。起初还只是低品级的官职,到后来朝廷缺钱,什么级别的官职都可以买到,而且明码标价。据说,最大可以买到道台一级,标价一万六千多两银子。

张集馨两次在甘肃做官,给他印象最深的是,甘肃虽地远贫苦,但官场贪黩成风。这些封疆大吏颟顸无能,只知卖缺受贿,贪污敛财。办法之一是,频繁地调整州县官员,这种人事变动于地方无益,却是官僚们大捞一把的绝好机会。“乐斌以此市恩纳贿,明绪以此招摇撞骗,彭师爷以此扶同作弊”,张集馨透露,仅兰州知府一职,章桂文就送给明绪五百两银子,而首府人选最终得总督大人拍板,故送给乐斌、彭幕的礼金也不会少。

秦州是甘肃的优缺,知县张叙进士出身,“人太朴钝,素不应酬”,总督乐斌很不喜欢他,多次讲张叙不应该长久占着肥缺不放手,于是将张叙调往西宁,委派他的亲信李敦厚署秦州。李敦厚本是个大贪官,历任各缺,没有一个不出现亏空的。其丑闻之一是带着自己的父亲、叔叔随任,凡衙门中的进项,不论公私,都被他们卷入私囊,带回四川老家置办田产。张集馨不愿意将秦州这个优缺交给李敦厚,但乐斌已意属于李,加之明绪、彭师爷在暗中为李敦厚游说,张集馨说他“势不能不遵宪令也”。到后来,由张叙与李敦厚商议让缺,经丁忧在家的平庆道费荫樟穿插,李敦厚出银一万金,张叙即行告病。俗话说“过手三分肥”,费荫樟作为中间人亦从中染指。

当初和详办钱局时,乐斌让李敦厚出四千两银子,交给和详作办钱局的工用之费,条件是让李敦厚署理秦州,李敦厚不干。和详让“坐省家人”余奎承办,余奎的父亲是兰州城的一名厨师,因为承办各种宴会,通一些人脉,常为请托之事来往于外府州县衙门,“按节酬给,历有年所”。传至儿子余奎,已是“小有家业”。这余奎凭借老子趟的“路子”,整日游走于各衙门,刺探机密。每遇官员犯难之事,包括跑官买缺,通融挪借,余奎也从中穿插,牵线搭桥,内外拉扯。世人都说,和详和余奎首尾借贷,就没有算清过。

在张集馨的年谱里,有个叫长祥的笔贴式,本是掌管翻译满汉文字的低层小吏,却是陈二拜把子兄弟,时间一久有乐当官的念头。于是由陈二在乐斌那里游说,要让长详当知县,并暗地里在明绪处通融。向来院辕笔帖式署理知县,即使有意栽培、提拔,也须有较深资历和政绩方可委任,长祥只是个书吏。也是无巧不成书,恰好礼县缺出,明绪就给张集馨吹风,说乐斌有意让长详署理礼县,自己不便张口,请他代为提名。张集馨深感荒唐,因为长祥吸食鸦片,挟优宿娼,名声极坏,但总督的意见不好否决。所以还是违心给长祥提了名,乐斌果然非常高兴,长祥就这样当上了礼县代理知县。

另有笔贴式多龄年满以同知(知府副职)知县留甘补用,被安排到宁夏任职,任命书都发了,因缺苦不肯赴任,明绪向乐斌求情,改任礼县,又不肯去,原因是礼县官亏私累甚重,每年赢余不过一千两银,“不足济穷”,想到相对肥一点的安定县谋官,最后真的如愿以偿。至于这位知府花了多少银子,只有鬼知道。

揭露甘肃官场贪腐的张集馨,在甘肃当了一年半的傀儡布政使,黯然离开。然而,他笔下揭露的种种腐恶现象,正向毒瘤一样侵蚀着大清国的机体。道咸时代甘肃官场的腐败,折射出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几乎不可救药的病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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