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村里来的孩子(12村里所有的孩子都是我的娃)

第十二章 死去活来 “这是谁家的伢儿,淹死了”下午四点左右,邻村的黄五爷肩扛锄头慢悠悠地从黄家湾经过在塆门口的池塘边,感觉刚刚干活粘上了泥巴,想洗一下便走到池塘边,蹬在村民们日常洗衣服的长石条上,在弯腰洗手的瞬间,忽然发现石条前约一米处浮着一团衣服,花花绿绿的习惯地以为是村民在刚刚洗衣服时把部分衣服遗忘在水里了心想,没有人富裕到能把衣服随便丢弃的地步即使是破布,还是有用的,比如做成纳鞋底的料子随手用锄头将塘水往早就身边拨动了几下,那团衣服便向黄五爷浮动了过来向前欠身,右手把衣服拎了起来,凭感觉,好沉,接下来我们就来聊聊关于从村里来的孩子?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参考一二希望能帮到您!

从村里来的孩子(12村里所有的孩子都是我的娃)

从村里来的孩子

第十二章 死去活来

“这是谁家的伢儿,淹死了!”下午四点左右,邻村的黄五爷肩扛锄头慢悠悠地从黄家湾经过。在塆门口的池塘边,感觉刚刚干活粘上了泥巴,想洗一下。便走到池塘边,蹬在村民们日常洗衣服的长石条上,在弯腰洗手的瞬间,忽然发现石条前约一米处浮着一团衣服,花花绿绿的。习惯地以为是村民在刚刚洗衣服时把部分衣服遗忘在水里了。心想,没有人富裕到能把衣服随便丢弃的地步。即使是破布,还是有用的,比如做成纳鞋底的料子。随手用锄头将塘水往早就身边拨动了几下,那团衣服便向黄五爷浮动了过来。向前欠身,右手把衣服拎了起来,凭感觉,好沉。

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衣服中还包裹着什么东西。定睛一看,有一个小小的孩子脑袋!吓得他本能地、大声惊叫起来。

“哎呀,这是谁家的伢儿,淹死了!”一边惊叫着,一边惊慌失措地拎着包裹跑向池塘岸边的高地,惊魂不定地站在高地上向四周张望着,大声叫喊着。一边喊叫,一边不停地低着头用手指头在孩子的鼻孔试探着,感觉没有一点气息了,死了!

“哎呀,这是谁家的伢儿,淹死了!”黄五爷不停地大声呼叫着,不停地转身,不停地张望。

“哎呦喂,么得了,哪家的?!”

“哎呀呀,哪家的?!”

“哎呀,是哪个?!”

“哪个?!哎呦喂!么得了喂!”闻讯,村民个个大惊失色,顾不得手里的活计,纷纷撒腿从四面八方迅速地跑向黄五爷。

大老远谁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家的孩子出事了,谁都悬着一颗心。村子里这般大小的男女伢子有十几个,都是沾亲带故的,没有人能脱得了干系。并且全部孩子都像散放的羊那样,没有大人看管,三五成群地在村里村外头自行玩耍。

“是明革!少桂家的!哎呦喂!”跑得快的,眼尖的,很快发现不是自家的孩子,一颗砰砰跳的心便立即放下来了。

“是明革!少桂家的!”

“是明革!先艳家的!”部分村民们惊呼道!

“先艳家的!”

“是先艳的儿子!么得了哇!”一个老婆婆捶首顿胸。

“看看还有没有一口气!”惊恐之余,还是有人头脑比较清醒的。

“还有气!”大桂还是有一些经验的。只见他一只手托着孩子的肚子,一只手伸向孩子的鼻孔,用中指头感知着、判断着孩子是否还有气息。

不一会儿,大桂那张凝重而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放松的神态,口气稍微和缓地说:“还有口气,还有救!”他明显地感觉到孩子的鼻孔中隐隐地还有气息。

“肚子里都是水,得沥水!”大桂自言自语,抱着明革飞也似地跑向少桂家。

不用吩咐,村民们一窝蜂地涌向少桂家。跑得快的,推开先艳家的大门,从灶台上搬出煮饭的大锅,顾不得扫去厚厚的锅灰,把大锅翻转过来,倒扣在堂屋的大方木桌面上。把孩子的肚皮部位对着锅底,脑袋和嘴巴向下。

“谢天谢地!还是活的!”大丘堂客松了一口气,由衷地感叹并祈祷着。

不一会,一线浑水从孩子的右边嘴角慢慢地流了下来,孩子的肚皮也有了动静。紧张的气氛也渐渐地舒展开来。

“还好,伢儿衣服穿得多,不然沉下水了,看不见!”

“老历五月份的天气不冷,要不,伢儿早就冻死了!”

“他娘老子呢!”

“幸亏有人经过,这伢儿命大,不然淹死了还冇得人晓得!”

“先艳家里的大门也冇上锁。她人呢!”村民们七嘴八舌。

原来,自从开春以来,只要娘老子不在家或者忙着,一直是由秋花看护弟弟。秋花也就两岁多,走路都不太稳当,哪还有力气和定力看护明革!早饭后,秋花岔开双腿,使尽吃奶的力气,两只手抓住弟弟的双臂,像提蛤蟆一样拎着兼拖着弟弟到处移动,每到一地,便把弟弟搁置在一边,让明革在地上坐着,拉屎拉尿顺其自然。自己则在一旁和小伙伴们玩耍,待到回家时便又把弟弟又连拉带拎地拖回家。一天下来,下身尿液加泥土加大便混合在一起,根本就辨不出颜色。大桂堂客常常对先艳说道:“你看啦,伢子的裤子垮着都快掉下来了,小肚子一直露在外边,鼻涕一天到晚流得长长的,鞋子到处丢,屎尿也在裤子里,天天一身泥,屎臭尿臊,老远就是屎尿味!”

今天中午饭后,秋花拎着弟弟在池塘边玩耍。秋花把弟弟拉扯到池塘边后,让弟弟坐在洗衣服的长石条上,自己则在旁边和小伙伴们一道脱掉鞋子,赤脚下水,玩起水来。玩着玩着,秋花随大流到村东头玩起了抓石子的游戏,早把弟弟忘得干干净净了。

结果,弟弟什么时候掉到池塘里了,怎么样掉下池塘里的,是自己滚下去还是别的怎么回事,根本没有人知道,根本没有人关心!

得知噩耗,先艳踉踉跄跄地往家里赶,一路奔跑,满眶眼泪,一边捶胸顿足,撕心裂肺地痛哭着,嘴里喃喃自语,后悔对儿子太大意。待一条腿迈进堂屋,双手推开众人,望见到桌上正在沥水中的孩子,猛地扑向孩子,双手捧着明革的脑袋,凝望着、端详着,担心儿子救不活,没命,便情不自禁“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豆大的泪珠不停地滑落在上衣上,然后不停地喘息,继而两眼模糊,一头栽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众人立即拿来一碗温开水,搬开嘴,慢慢地灌下,一边纷纷小声呼唤着,一边把她抬到床上平躺下来。

“让她静一会儿吧!”依据经验,村民并不担忧先艳的身体。

不久,村里的赤脚医生背着一个红十色药箱匆忙赶来了。拿出一个大大的棉球,对孩子的嘴部擦了又擦,如此也算是做了医生处置,吩咐放心,没有太大的事情,耐心地等待恢复。

其实,赤脚医生不过是原本另外一个生产队的年轻接生婆,三十来岁,上过两年小学,后来跟随公社医院的医生学了一点医疗知识,懂得一点医药皮毛。多年来,大家彼此知根知底,村民非常清楚的是,除了安慰以外,她能做的,还是安慰。不过,她还是懂点心理学的,她还不至于亲口说出自己不太懂,也不会给众人增加紧张气氛。所以,她一直是眉开眼笑的,显得很有把握,说孩子还小,没有喝下太多的水,只是在水中闷了一下,现在脸色好多了,很快会恢复。

“少桂呢?!”村民们窃窃私语。

“今天下午在村委会的批判大会上被批斗了!是斗私批修的对象!不晓得现在斗结束了没有?!”一村民用右手握着嘴,转过身,低声而神秘地对身边的婶娘说。“刚刚我路过村委会,看见玉四、运生爷儿俩,还有他的外甥张国才,一共大概十来个在开少桂的批斗会。少桂面前挂着一个牌子,戴着大高帽子!”

“少桂怎么年轻,有么事啊?!”婶娘嘟囔着。

“我那个狗日的东西,少桂有么事叫他去批斗!”四娘原本有点耳背,此刻村民们的窃窃私语他却听了个真切。“我去把那个狗东西叫回来,冇得爷娘家教的东西!”四娘一边骂着,吐沫横飞着,一边气鼓鼓地大踏步地向村委会走去。村民们面面相视,阴沉着脸,等待着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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