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最诡异的古墓(实拍世界最难挖的古墓)

十大最诡异的古墓(实拍世界最难挖的古墓)(1)

第1章 西部之旅

物种避难所,所有物种的安全岛,在这个世界上最高的高原上!这个地方充满了神奇和力量,里面藏着无极世界。

无极世界里面藏着远古时期最生猛的生物。如果把它们按照正常比例放在船上,我估计不到一周时间,这里所有的生物就会被吞噬干净。这也是尼雅人的聪明之处,单独给它们隔出无极世界,让它们自己有自己的独特的生物链。但这无极世界也不是绝对被隔开,出去的路也是由六十四位数列组成,踏错一步,就无缘无极。就像我们来时的路上看见的那个大恐龙下颌骨,那就是无意中逃到外面,而又不能适应环境,迅速死掉!飘在无极世界的天空里的那座城的规模远远超过我的想象,它大的根本无法用脚步丈量,里面是个世外桃源。但是却被我们几个无意中破开了无极,这座城毁在了我们手里!也好!这也是他们做好的归属,如果外面的世界入侵,他们根本无法抵挡!就让它沉睡吧!

这艘船上囊括了水陆空三大生物系统的生物,天空和陆地生物系统都处于平衡状态,水里的到了最后都被那些透明水怪给吞了个干净!我至今还不知道易老头他们拿走那两根奇怪的拐棍一样的东西,到底是干嘛用的。但是让我感到无助的是我的兄弟们一个都没了!那些赝品不知道有多少个,也不知道哪些是好哪些是坏。

“该起航了!”镇墓兽瓮声瓮气的说道。

“起航!”贝壳女下令道。镇墓兽屁颠屁颠的准备,我也看不懂到底是怎么起航的。

“哎——拿出来吧!”镇墓兽走到我面前伸出蹄子冲我说道。

“什么啊?拿什么啊?”我沉溺在失去兄弟的痛苦中,很没好气的冲他大吼道。我现在谁都敢惹,大不了下去跟兄弟们团聚!

“干什么啊?又不是我弄死的!你冲我吼什么吼?告诉你鲁大炮!要是搁我以前的脾气,我非得——”镇墓兽伸出砂锅大小的蹄子在我眼前示威道。

“呦呵——搁你以前脾气怎么了?”贝壳女斜眼看着镇墓兽,虽然柔声细语,却让镇墓兽不敢造次。

“呵呵——我跟他开玩笑呢!我都是他救出来的,我怎么能对他下手呢!”镇墓兽川剧变脸一般,立马拿出一副笑脸,好像欠了别人很多钱似的,谄媚得说道。

“大炮!他们没死透,一会你们就能团聚了!你身上那块铁片就是这船的启动器,给我吧。”贝壳女说着朝我伸出了手。

“以后看见拿黑拐的人,要小心!”黑暗里隐约传来贝壳女的嘱咐。我现在不知身在何处,四周一片漆黑,感觉有无数个小鱼在我身上啃咬死皮一样,浑身酥酥麻麻。周围温暖的空气包围着我,我就像躺在温暖的海水里面。我慢慢的忘却了痛苦,丢掉烦恼?

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坦克小宝二狗背着大包小包,修胖子抱着一条烤熟的牦牛腿。看见他们我没有丝毫的喜悦,在沙漠的时候朱大昌和牛夫桧就是这样出来的,最后尸骨无存!我看着我的兄弟们,在他们的笑脸上似乎写满沧桑和苦涩。我的兄弟们,还有无辜的修胖子!你们要是再一次离我而去,我的思念,就像永远不再升起的太阳,将是无边的永夜!

荔笑蕊和鲍杏杏俩人正在和祝所长梁旭包珐琥在争论着这次考古的成果。荔笑蕊和鲍杏杏的观点是:在高原上确实有一个先进的文明;祝所长和梁旭的观点是:高原上那些都是古代苦行僧的痕迹?我没有心思去参和,关我屁事!我张望这四周,天蓝下,风吹草低见牛羊!三辆汽车停在不远处?

易老头哪去了?那群‘我们’怎么不见了?我疑惑着,一路向南?

我很久都没有想明白:易老头到底是为什么来到这里?这里的秘密怎么会泄露?我们遭遇到了好几波不同敌人的攻击!我不再去想这些事,我要回家,到鲁有财的坟前坐坐!他在另一个世界看着我,也不肯定哪天我就下去了?那条船搁浅在高原下面不知道多少年,充满着神秘和神奇的力量。高原里存在着数十个不同的空间和时空!它们就像一个个房间,只有掌握房间密码才能随意出入。但是每个房间都充满让人不敢想象的东西。

我奇怪的看着他,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表——顺时针!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可我们刚才经历的是日出,而进入到黑暗里的啊!那时候的手表也是在逆转,当时想疯跑着要逃离这个地方,可是茫茫大漠,就连骆驼都会迷路的地方,我们怎么能够逃脱?

“啥意思?”坦克看着眼前这一切,很不解的说道。

“哈哈哈——刚刚开始!”小王突然很流利的说道!我看他,变成了雄姿英发的模样。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

“跟上!”小宝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说道,率先朝前面的黑暗跑去。今夜没有风,大漠里的沙堆像是一个个安静的墓堆,我们穿行其中。

“小宝——不要那么快!担心二狗。”小王朝一马当先的小宝说道。小宝放慢了步伐,看着沙子里那一对凌乱的脚印,就像一队溃兵的撤退一样!想起当初——不就是溃兵吗?

“哥哥们,我怎么感觉你们哟些陌生啊?哎——黄莉姐呢?”修胖子跟在后面絮絮叨叨。刚开始我们都没有打理他,当他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我们都呆住了!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黄莉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回望来时的路,后面什么都没有?

如果说她还没在应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现在看不到是很正常的。可是修胖子又怎么解释?

“回去找!”小宝一声令下,我们几个蜂拥似的往回跑去!还好原来的脚印都在,我们看着地面往回狂奔。可是越跑越不对劲!我明明记得我们走的时间都不超过五分钟,可我们足足跑了半个小时都没有见到脚印停止!

“不对劲,有鬼!”我摸了一把汗水跟他们说道。可现在说也没有用,他们也早就意识到了。而且很不对劲,按理来说,我们还能清楚的看见那家大飞机才对,可是现在的沙漠李敏啊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那啥,我寻思我们就不该遇见她!要不是我们,她现在应该跟她儿孩子一起玩!”坦克说着又狠狠的朝半死不活的伍建军吐了口唾沫。“都怪你和你那该死的舅舅!”坦克刚骂完,一阵微风刮起,一张破旧的报纸悠悠的落在修胖子脸上。

从来不爆粗口的修胖子冷不丁的爆出这么一句!

荔笑蕊走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其实她可以逃脱。这个一只潜伏在我们身边,又若即若离的小妖精,我不知道他是否爱着我,但是我心里始终装着她。她跟易老头就这样,是为了我们,也是为了自己,这样的结果在我看来已经十分理想;坦克的妈妈,我们的妈妈也走了。我不知道坦克说的是真是假,我的兄弟们,我迷茫?

将星无疑是老头子和荔笑蕊他们一起的。可是那混蛋简直就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干坏事!那些在山下惨死的村民们,都是这GR的搞的鬼。也不知道他的上级究竟是什么人有那么大的本事把这么严重的事都压下来?我想,但是我做不来,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只能搭上自己把他干掉!

第2章 追踪器

我们在这些天经历的太多,尤其是我对三叔的印象大为改观!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工作,只是知道了他大代号——蛟龙!让我高兴的是看到了老周,虽然他不再是以前我的那个老班长,但是现在的他跟以前那个他是完全一样!我不知道的事太多了!家里床下那个大洞里的那个人是三叔吗?他藏了那么多的武器,难道要打劫金库不成?

埋伏在我们身边的敌人,我已经分不清那个是真我!以至于到最后,我都害怕照镜子。看见自己,也是一个陌生人的模样。我的兄弟二狗,大王永远的走了!我们还要苟且的活下去。要做的是不再是为了自己,还有我的兄弟们。

我不知道现在所处的状况是好是坏,老易郝仁也跟着三叔走了。把我们留在那个地方不知道干嘛。我们在过去里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拥有。那是我们结束的地方,也是我们开始的地方。如今回到终点和起点的位置,要重新开始还是要重新结束?这是一个问题!

好一会它都没有动手。我小心的抬头看着它,发现它浑身像是在筛糠一样的颤抖,双目神色有些涣散,像是吃了迷幻药一样。我试着往后挪动了一下身体,发现它居然没有反应。我朝后面的兄弟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准备进攻,这可是绝佳的机会!就在我快要完全撤出它的攻击范围之后,它像是黑白电视接受信号不好一样,身体一下实一下虚!

“咋了?鬼上身了?”坦克小声的问道。

“被你搞定了,小心点!没看见她在盯着你看吗?”我看它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坦克,心里感觉很不妙!这眼神似乎很复杂——有不舍,难受,眷恋?

我们看着它奇怪的抽搐,浑身似乎在萎缩,从半空中慢慢落下来。坦克那把石刀正插中它的心脏部位,也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坦克是她的克星?之前我们朝它心脏开了多少枪都无济于事。看着它慢慢死去,我们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哎——你怎么样了?弄疼你了吧?要不要我拔出来?”我赶紧走到贝壳边上,关切的问道。看着她这样,我也不会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的,你帮我拔出来就好了。”她冲我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接着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坦克,这个不经意的眼神让我心里微微发酸。“去忙你自己的事,大男人不要总围着一个女人转,这样容易一事无成,我也不喜欢这样的。”她说完就闭上了贝壳。

我很不舍的看着她,之后开始在这里搜索,这么一个隐秘的地方不可能就是一个这样的石室。看起来不大,这里的空气很快就变得清新,直接说明了这里有别的通道。

“大炮,看我有老头的气势不?”坦克从那个萎缩的黑衣影子手里把黑拐拿了过来,学着易老头的样子拿着那根黑拐说道。我拿着另外一根仔细看了看,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材质做的,“这娘们,真的可惜了!”坦克自顾自的叹息道。

我细细找着这里看起来与别的地方不同的细节,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怎么一下变得安静起来?这不对!以往的经验,这是有事情发生的前奏,我赶紧扭头去看他们!小宝小王呆呆的看着坦克,坦克呆呆蹲着,看着身下。我纳闷了,这又不是在那艘大船上,难道魂被收走了?想到这,我小心的走到小宝面前,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宝奇怪的瞪了我一眼。小王回头对着我摇摇头。我一看他们都没事,再一看坦克那边。他蹲在地上,头埋在胸前,双肩在微微颤抖,他在哭?

这种情况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在他家,看见母亲走掉的时候。另一次是现在。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居然令他如此的伤悲。我慢慢走过去一看,看见坦克身下有一张我熟悉至极的脸——鲍杏杏!那黑衣女人影子居然是她!坦克对她的情感我是知道的。他嘴上说不喜欢,可是每次睡觉说梦话都离不开她?

只见尚存一丝气息的鲍杏杏费力的抬手指了指坦克肩膀。那里曾今是挂肩章的地方,载着我们的荣辱,现在一切都没了!

“你要我的肩章吗?”坦克泣不成声的问道。我看着坦克的肩膀,突然发现一点很不一样的东西!鲍杏杏摇摇头,依旧紧紧盯着坦克的肩膀。这时候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坦克扭头看着肩膀,这时候他也发现了蹊跷。在鲍杏杏闭上眼睛那一刻,我才知道为什么我们跟三叔能大难不死的逃出来,坦克那么容易一击得手!原来这都是她故意放水。我相信她是真的爱着坦克?“啥玩意?一个娘们!”坦克突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哎——大炮你瞅瞅,这是啥玩意?”坦克说着把肩膀上那个奇怪的东西拔了下来递给我。这东西跟纽扣颜色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它能反射金属光,所以这就是问题。

“要不,砸开看看?”小王看了半天,提议道。这我们到时很赞同,用刀一敲就开了。只见里面是一块很小的电板。

“难怪我们走哪这娘们都能跟来!”坦克看这个追踪器骂道,“现在咋整?”

“要不,把它放进鱼肚子里?还是把它用气球放到天上?”我想了想,跟他们说道!

“那麻烦!我来!”坦克一把抢过,扔在地上,‘咔——’一声,狠狠一脚踩的希碎。

我想起一件事,立马在边上的尸体上翻了一下,结果在这些尸体上又发现了数个一模一样的追踪器!我知道不好,悄悄的给毁灭掉了。

“快把火灭了!”突然小宝低声说道。我赶紧把手上的火把捂灭,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四周安静得打紧,突然不知道那个方向传来一阵细碎的怪声。就像是一大片坚硬的刀片刮在石头上面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让人感到牙酸,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随着这声音越来越大,一股腥味也随之传来!那味道跟我们在湖里和庙里见到的那长条巨物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难道那东西出来了?

深夜,夜空里挂着昏黄的毛月亮,山林里偶尔传来几声夜猫子凄厉的叫声……一群疲惫的人,踏着沉重的脚步,还在奋力的在漆黑的深林里赶路,队伍最后跟着一个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的半大小子。他就是我的爷爷:鲁有财。

我爷爷鲁有财,十二岁以前家里是个大户,就是人们常说的地主。十二岁那年,我太爷爷过世,太奶奶一个女子,缠斗不过家族的兄弟长辈们,原本属于自己的财产,都被族人用各种理由和借口弄走了,不消半年,家里就被掏得干干净净!唯一留住的就是一座老房子!转眼间就家道中落。在破屋子里,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太奶奶抱着爷爷默默流泪。爷爷也由人人羡慕的小少爷变成了跟母亲相依为命的苦孩子,日子实在艰难!

第3章 贩私盐1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何况家里已经没有老子了,只能靠太奶奶一个撑着,那天实在过不下去了,太奶奶把米缸里最后一把米熬成稀粥,给年幼的爷爷倒上。太奶奶喝的是不要钱的洗锅汤。爷爷在晚上的时候太奶奶睡下之后,偷偷留出家门,去找了村里几个去过南方贩私盐的年青人,那时候,可以说贩私盐是一条赚钱的捷径!鲁有财死赖着要他们带着他一块去。如果自己一直待着,只能跟老母亲等死,不如搏一下!命运就这样安排着,爷爷就经历了离奇得能让他吹一辈子牛皮的事件?

出发那天晚上是七月份。虽然是盛夏,但是在山区里面的夏天还是要盖着厚厚的棉被才敢睡觉。鲁有财瘦小的身子裹着厚厚的棉袄,挑着几乎贴地的箩筐,跟着稀稀拉拉的队伍走在最后面,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太爷爷走后唯一分到的屋子,屋子里面只有毫不知情的太奶奶在熟睡。

他也不知道该干啥,以前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苦头的他,只能咬着牙狠着一股劲,别人干什么就跟着干什么。夜晚赶路,白天就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睡觉。就这样不知不觉走了七八天。在休息的时候鲁有财卷起裤管,拿出一根钢针,挑破了脚上个水泡。从第一天起,他就开始挑水泡,毕竟是个小少爷,哪受过这种苦啊?挑完了水泡后,穿好鞋子裹紧了裤腿,忍痛接着赶路。

不知道一路走了多久,他们已经到了南方GD私盐集散地。他们就找个地方躲了起来,由几个老油条出去接头。那时候盐是由官府或者军阀的管制,私人贩卖可是大罪。但是战乱年代,很多人都活不下去,于是就有人铤而走险,慢慢的就形成了贩私盐的队伍。

很快,盐块弄到手了。一伙人分完之后,发善心把剩下的四十多斤给了鲁有财。一伙人紧接着就赶紧往回走,因为被抓了,可不是好玩的。官府抓还好,不至死;军阀抓了,不死也要脱一层皮。那时候,只要有能供得起饭,随随便便可以拉一支队伍出来,就能割据一方。所以一个地方经常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军阀。

盐是拿到手了,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鲁有财虽然困得要命,但是一点睡意也没有。那天黄昏鲁有财跟同乡们还躲藏的山洞里睡觉,等待着天黑接着赶路。就在天快黑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远处传来沙沙的声响,像是很多食草动物在四周啃草。那奇怪的声音正在悄悄向山洞靠过来。鲁有财一惊,悄悄推醒了旁边同伴。“不好好睡觉,夜晚苦死你!”同伴熟睡被弄醒不满的冲鲁有财怒吼道。

鲁有财不说话,只是用下巴指了指山洞外面。一听见这沙沙声,那个同伴也呆住了。同伴慢慢探出身子,朝外面摸去。那个同伴没走几步。突然山洞外面火光大盛!一阵兴奋的怒喊:“在这,快!”鲁有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呆呆看着,直到同伴猛地一脚踢到他的屁股上,他才赶紧拿盐袋子。“不要了海沙子了,快跑!”鲁有财咬牙一狠心,把袋子一扔,跟着前面慌乱的队伍就猛跑起来。

脚步声枪声,如催命符般不断在身后响起来。在乌漆麻黑的树林子里,很容易被树藤子绊倒,还要不断的瞪大眼睛,以防撞在树上。鲁有财在树林子里跑得晕头转向,干脆手脚并用的像狗一样跑。子弹不断射在脚边的草丛里,甚至有的贴着头皮飞过去。一伙人中不断有人倒下,谁也不敢去拉,下一个倒下可能就是你。

跑着越来远,慌乱中自己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最后人都跑散了,后面依然穷追不舍,最后鲁有财跑得感觉肺里面像是着了火一样的痛,咬着牙还在不断的逃命!由于长时间挑盐赶路,本来体力就不支,加上以前娇生惯养,他实在坚持不住,腿一软,狠狠摔在地上,张着嘴拼命的喘气!接着喉咙里一股腥甜,哇的一声,咳了一地的血!趴在地上如死狗一般,如果还有证明他还活着,就是眼珠子还会缓缓转动。后面呼呼啦啦一群人喘着粗气,骂骂咧咧围上来。“这小狗崽子还真能跑,妈了个逼的!差点跑死老子了!”接着鲁有财感到背上重重地挨了几下,也不知道是哪个用枪托砸在他背上。“好了!捆回去,吊起来,给那些不晓得死活的看看!”接着就感到自己身上粗粗的麻绳缠绕起来了,这时候鲁有财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了,只能任人摆布。绑上了,脸上还挨了几下火辣辣,被扇得脑袋里面像炸了一个蜜蜂窝,嗡嗡响。

鲁有财在恍惚间,闻到一股潮霉味,费力张开眼睛。模模糊糊,慢慢清晰却看见的是一排木头笼子,木头笼子外面满眼都是铁链脚镣!还有一些火把插在墙上,自己被关在一个木头笼子里面。他转头,看见旁边,关着几个衣襟褴褛的人,却没有见到同乡。少不更事的鲁有财想起家里老娘,自己出师不利,躲在角落抱着头埋在膝盖,嘤嘤哭泣。

“喊冤呐?有胆搞私盐,还哭?等哈就到你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人凶巴巴地站在外面拿着枪托使劲敲木头,冲着鲁有财吼。鲁有财抬起头看着。接着一只鸡大腿和一盘子米饭扔了进来,外加一壶酒。“好了嘛,吃喝好了,就上路!下辈子别搞私盐了。”那人就说完就走了。看过戏都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砍头饭!鲁有财哭得更欢畅了,本来就受了伤,又跑得差点累死,哭着哭着一口气就上不来,一头栽过去了。

也不知道到过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一睁眼,眼前漆黑黑,鲁有财疑心:地府不是这样的吧?没见一个鬼啊?他想张嘴喊人,一张嘴,嘴唇一下就裂开了,咸甜的血流到嘴里,冒火的喉咙像是含了根的炽热钢条。身子每动了一下,就疼的呲牙咧嘴,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只好忍着痛,爬着去找水!地上的石头野草如钢锯般锋利,割破了他的衣服,很快就把肚皮和手肘划破了。拖着血印不知道爬了多久,就在力气用尽是在撑不住的时候,鲁有财手一松,脸就狠狠的跟地上碎石头亲上了。突然,快停止运转的脑袋一激灵,在手指头那边触到一点清凉!

干瘪的身体兴奋得像是吃了伟哥的老焉,瞬间爆发!拼命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往那边爬去,把整个脸埋在那点清凉里像吸血鬼一样,猛地一顿喝,差点把自己憋死!直到把自己撑吐,用力翻身过来,肚子才好受一点。他感到这是世界上最甘甜的水了,喝饱了一身舒服多了,满意的拍了拍肚皮,迷糊中又睡过去了。

第4章 贩私盐2

第二天,鲁有财是被中午的毒太阳晒醒的。身子好点了,嗓子经过一晚,又干了。他还想再痛饮一顿那甘甜的泉水,翻过身抬头一看!就呆住了!只见,他昨晚上喝的水旁边,数不清的死尸堆积成山!很多都肿胀爆裂开来,里面露出肠子心肝,各种内脏流在低洼的一边,肥大的蛆虫肆无忌惮的不断在啃食着死尸,空洞的眼眶里各种尸虫爬进爬出。青紫色的发胀的尸体还在不断的“噗噗”爆裂。每一声爆裂,都能听见内脏‘哗啦哗啦’流出来的声音!大群大群的苍蝇‘嗡嗡’附上去叮食腐肉。‘嗡嗡’的声音在耳边就像恶鬼在耳边不断的大笑。最底下一层隐隐白骨,不知道堆了多厚?尸体裂开腐烂,大量的尸水流了出来,黄白色尸水积在低洼处,就是鲁有财在昏迷期间痛饮的地方!

鲁有财顿时头皮发麻,吓得声音都没有,只感觉身体里面像是有几千几万个蛆虫在他身体里面拱动。他边没命的奔跑边抓着自己的头皮使劲挠,都快要把脑花挠出来了。然后又拼命的在身上挠,挠得浑身是血,继而麻木而拼命的跑。边跑边挠,跑了很久,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血人。接着又用指头拼命往喉咙里抠,似乎想连肠子都要拽出来。使劲干呕,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干瘪的胃直到把血都呕出来了,还在不断的抽筋。跑得是血过多头晕了,加上之前的伤。跑着跑着,又一头就栽到了地上。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破木头房子里面,一个方黑脸中年人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似乎还带着笑看着他。后面还跟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小女孩脸上有块漂亮的蝴蝶形胎记。中年人姓易,小姑娘是他捡来的养女,因为胎记,所以叫她蝴蝶。易先生说他在乱世妻女都没了,才躲在山里面。

易先生很少出去,出去就背着枪和一大包东西,一去就是几天,回来有时候带着伤,衣服一股腥臭。一直都是蝴蝶在给他熬药做饭,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走动。鲁有财在易先生跟蝴蝶的照顾下,慢慢地好了起来。跟蝴蝶也熟了,蝴蝶教鲁有财怎么套野兔,鲁有财拿着木棍教蝴蝶写名字。有一天鲁有财憋不住问易先生是干什么的,蝴蝶确实一问三不知。这个直到易先生遇难,鲁有财也没能得知。

有天晚上,易先生脸色发黑的回到家里,就像鲁有财看见死人堆的颜色。不等蝴蝶开口,易先生就跑到了而他的房间,咬牙使劲一抬手,床就挪开了,床头立马露出一个大洞,叫鲁有财带着蝴蝶快跑,不要回头使劲跑。鲁有财不明就里,还是一副呆头鹅的样子看着易先生。易先生气急地猛地扇了他一耳光,用尽全身力气再次冲他吼:“跑!”

鲁有财刚想问,这时候门外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声,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声音,像野兽,也像一个人极度恐惧时的叫喊。易先生目光一滞,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了,眼睛瞪得大大的,飞快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塞到鲁有财手里。还没交代,就响起一阵破门声!伴着浓浓的恶臭,紧接着门口出现一个像人,但是要比人块头大的东西冲进来,那东西黑漆漆的,好像全身是毛!那东西挥手,就像一道黑色闪电一样!接着就听见‘咔擦’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接着哗啦一声。易先生的上半身‘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内脏瞬间流了一地。下半身双腿就像两根柱子一样,还在稳稳的站着。接着一道影子朝蝴蝶飞了过来?

“快跑!”这是易先生嘴里似乎含着泡沫的喊声。鲁有财瞬间清醒,拖着已经吓傻的蝴蝶往洞里一推,自己也跟着往里一滚。鲁有财回头,却看见那怪物卡在石头洞口,伸手进来想抓鲁有财的脚。那怪物的指甲划在了鲁有财的脚后跟,把布鞋划了破了个大口子。那怪东西没有抓住鲁有财,在洞口不甘的怒吼。他头皮一麻,知道他们要是再不走,也会步易先生的后尘!就拉着蝴蝶的手往里面摸去。没走一会,宽了起来,这一头是连着山洞的,还好山洞只有一条道,不然没有火把,也只能迷失在山洞里面。没多久就摸到一堆枯树,那应该是出口,用厚厚的荆棘覆盖作为隐蔽。就算是人走过,也根本发现不了!

出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月光下蝴蝶的脸色还是惨白得吓人,眼神涣散,嘴里不断重复鲁有财听不懂的话。鲁有财也是呆呆地坐着,想起易先生临死的惨状,也止不住害怕的哭了起来。俩孩子在乌漆麻黑的荒野里面放声大哭,不比鬼叫的威力小。

刚放声哭,就听见一阵惊慌失措的怪叫!“鬼啊——”一阵落荒逃跑的脚步。这声怪叫也把鲁有财跟蝴蝶叫醒了,鲁有财抬头,鼻子朝天用力嗅了嗅,突然发现空气里有一股肉香飘了过来!俩人才发现肚子叫得跟打鼓似的,刚又玩了命的奔跑,早就饥肠辘辘了。俩人嗅着肉香,往香味最浓的地方摸去,走了不一会,就看见不远处有两点火光!

饿昏头的鲁有财跟蝴蝶两人顺着火光走过去,发现那火光是两对燃烧正旺的大蜡烛,下面摆满了碗筷瓷碟,里面摆着烧鸡,红烧肉,鹅腿,各种水果,还有叫不上名的糕点!又累又饿的鲁有财什么也不管,和蝴蝶每人扯下一只鸡腿就啃了起来。这是鲁有财告别少爷身份以来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蝴蝶则是从来没有吃过,连见都没有见过这么丰盛的宴席。

就当两人稀里哗啦吃得正欢。就听见一阵声音传来。“就在那!”然后就看见前面一个人带着大队人举着火把,手里都拿着火枪!迅速跑到跟前十米,都停止前进,看着鲁有财跟蝴蝶面面相觑。鲁有财跟蝴蝶俩人手里正一人捧着一条大鹅腿,嘴巴里塞得满满的停止了咀嚼,也呆呆地看着他们。一个有些富态而威严的中年人分开了人群走到前面,脸色哀伤的带着疑惑和恐慌迟疑地走上前来。

“你们是哪来的?”中年人整整色,腰一挺,假装的威严掩盖住恐惧的心里问道。鲁有财很蝴蝶没有说话,也根本说不出来,满嘴的食物,嘴巴鼓得像个胀气蛤蟆。“饿了?”中年人皱了皱眉问道。“嗯。”鲁有财迟疑点点头,发出含糊的回应。中年人抬头看向蜡烛后面,鲁有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看惊出了一身冷汗,那是两座还盖着花圈的新坟?

“没事,都放下!”中年人朝身后摆了摆手说了句。那伙人举着的武器都纷纷放了下来,发出一阵放松的叹气。“带他们回去吧!”中年人招招手,两个下人把鲁有财跟蝴蝶带在身后。

原来那个中年人是本地的一个大户,姓黄,叫黄山货。有一支的私人武装,足足好几百人!有人叫他老爷,也有人叫他大帅。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前不久一对儿女突然生病去世,那天安排俩人守坟,却被鲁有财跟蝴蝶的哭声吓跑了,那俩人回去还大病了一场。

第5章 蝴蝶梦1

大户还有私人武装,在战乱年代,为生计总会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幸他老婆倒是个心善人。见到鲁有财跟蝴蝶,母爱大爆发,眼泪涟涟的摸着两人的头叹着气。黄山货刚痛失儿女,又见夫人喜欢,就想把他们留下来作为养子养女。叫人去打来热水把两人洗刷干净,做了一桌好吃的,还叫人请来郎中给鲁有财很蝴蝶治伤。

在黄山货家住了半个月之久,鲁有财想起家里的老母亲。就跟黄山货辞行,知道了鲁有财的经历,黄山货挽留了几句也就同意他走了。给了他一些钱财,并嘱咐要回来看看干爹干妈!鲁有财告别他们一家,拉着蝴蝶走向家的方向?

鲁有财带着蝴蝶告别了黄山货及夫人,走向了回家的路。而鲁有财还不知道,那伙同乡在他之前就回去了,这一趟出来,一伙同乡活下来的只有不到一半,还是空手而归。太奶奶看着我的爷爷鲁有财没有跟着回来,在列祖列宗排位前面整天默默流泪。“鲁家这支的独苗,就在我手上断了,我对不起祖公老子?”

“娘,我回来了。”太奶奶正暗自伤神,突然鲁有财的声音响起来。她回头,看见鲁有财,心里大喜之后又大怒!喜的是人回来了;怒的是学别人做不要命的勾当,该揍!猛地抄起鸡毛掸子准备揍他,眼角瞥见他身后还有一个靓丽身影。赶紧顺手举起鸡毛掸子装着在清理蜘蛛网,装模作样的扫了扫大厅柱子上的蜘蛛网。

“我儿回来了!这个女崽是哪个?”太奶奶掩不住的兴奋问道,虽然没有把盐挑回来,有个漂亮儿媳妇岂不更好?那时候十几岁就结婚很正常。鲁有财把惊心动魄的经历前前后后说了一遍,但是把痛饮尸水那段给省略掉了。“好!好!好!回来就好!我给女崽做点吃的去啊!”太奶奶深凹进去的眼眶里淌满了喜悦的泪水,为鲁有财担惊受怕,她可是受了不少罪。说完就一头钻进伙房,把采来的干野菜洗泡开干净,再往烧干的锅里倒上一大勺子自己根本不舍得吃的猪油,高兴的在厨房忙活做饭。

吃完一大碗干饭,鲁有财把黄山货送的财物掏出来让太奶奶收着,又浑身上下摸了摸,在腰带后面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易先生塞给他的小布包。他好奇的打开一看,是一块黑色吊坠,看着是实实在在,抓在手里不冷不热,握着却像是一团空气。边上刻着像是在慢慢流动的精致花纹。中间盘着一个奇怪的像太极八怪一样的图案。上面的黑色似乎还在缓缓流动,一些各种颜色的小点在不停闪耀,看起来就像星空一样。

太奶奶把东西收好之后,回头看见鲁有财拿着这个东西,接着一看,也觉得奇怪。乱世的人看东西,永远觉得真金白银实在。虽然觉得不平常,但没看出什么名堂,又给了鲁有财,还从房里拿出一根红色绳子,把那个吊坠穿上,挂在鲁有财脖子上。又取出一个藏在破香炉香灰下面的布包,吹了吹上面的香灰,又用手轻轻弹干净,小心的慢慢解开上面绑着的红绳,一层一层揭开包得严严实实的布包,最里躺着出一只色泽光亮的银锁!太奶奶拉过害羞的蝴蝶,帮蝴蝶戴在了脖子上面,扶着蝴蝶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满意的笑了。

在家吃了一年多老本,不是长久的办法。太奶奶也说,那位姓黄的老爷是好人,应该去看看他,顺便去那边做点小生意吧。鲁有财也觉得是,就带着蝴蝶告别太奶奶,带了一些山上挖的竹笋干,又朝黄山货家里走去。

去过一次,很容易就找到了黄山货的家里。就在黄山货家门口的时候,门口的家丁一看见鲁有财跟蝴蝶,就像见了鬼一样的朝屋里躲!后来还是黄山货给开的门。黄家并没有第一次那么热情的待着他们好吃好喝。那些凶狠的兵匪看他们俩的脸色都变了,像是躲瘟疫一般的躲着他们。鲁有财觉得奇怪,这时候黄山货的老婆走了出来,看见他俩也是大吃一惊。黄山货飞快的跑过去一把拖着鲁有财丢下门口的蝴蝶就跑!一直跑到后院一个房间,黄山货转身赶紧把门关上。喘着大气看着鲁有财,摸摸他的脸。“干爹,你这是怎么啦?”鲁有财奇怪的问道。黄山货把气喘匀了,用颤抖的手抓住鲁有财,转身过去拿出一张去年的报纸。首页看见一堆尸山,猛地想起去年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哇!”一声,鲁有财蹲在地上就一通狂吐。黄山货拍拍他后背,“接到看,后头还有!”标题是军阀垄断私盐,杀人如麻,死尸堆积如山。

鲁有财翻了下一页,目光定住了,他感到一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只见上面的照片显示着两具断成两截的尸体,虽然那时候的照相技术只能拍出个大概的人样,但是其中一截尸体的脸上明显有一个清晰的蝴蝶形胎记!鲁有财摸了一把汗淋淋的额头,再看标题深山父女离奇腰斩!

鲁有财完全呆住了,那现在的蝴蝶是谁?跟我们过了一年多的人,人鬼无间道?白天蝴蝶也不怕光,就是一个正常人啊!鲁有财一屁股坐在地上。“干娃子,你们怎么认识的啊?”鲁有财深呼吸了几口,用颤抖的声音又把去年贩私盐的经过,到偷吃祭品说了一遍,说到喝尸水那段,把彪悍硬气的黄山货恶心得也吐了一地,连胆汁都出来了!

最后黄大帅也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毕竟年纪大,阅历也多,他就对鲁有财说了个故事:以前他们这边也有过这样的事,有个人犯了罪,被抓住要砍脑壳。刚好砍头的刽子手是他朋友。刽子手也很为难,砍吧,是自己的朋友,怎么跟自己交代;不砍吧,上头命令得罪不起,他也只是奉命行事的小人物。于是在行刑的时候,刽子手悄悄对他说:我的刀一落下,你就赶紧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就在刀落下去的时候,他就拼命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跑了多久多远!到后来他流落到了外地,并在那里讨了婆娘还生了孩子,就在外地安了家。就那样安然无恙的过了十几年。直到后来,他家乡的人有一次无意中经过那个地方,看到了他,当时以为见了鬼。最后他老乡很惊讶的说:你不是很久以前就被砍脑壳了吗?他不信,说砍头的时候他早就跑了,一点事都没有,怎么会被砍头了呢?家乡人就跟他说他当时被砍头的情景,说得一点不差,并告诉他,他的坟墓在什么地方。他听了老乡的话,将信将疑。也是实在想家,虽然家有老母,当时因为自己的身份而不敢回家。他这次打定注意,决定要准备搞清楚这些事,就告别婆娘儿子,偷偷跑回家找到那个老乡说埋着他的那个地方。到了那个地方,远远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老妇人在坟堆前烧纸焚香,还在念念这他的名字。等老妇人走远后,他才走到坟堆前。当他看到那块碑,写的就是他的名字!还有出生日期死亡日期,都分毫不差!他看完之后,知道自己确实是已经早死了,他自己这么一确认,接着他整个身体立马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鲁有财听着黄山货说的故事,犹如听天书一般,云里雾里。但是他记着,黄山货反复叮嘱鲁有财:这事千万不能让蝴蝶知道!

第6章 蝴蝶梦2

心有余悸的鲁有财低着头跟着黄山货走出去,不敢看蝴蝶一眼。这时候蝴蝶看见黄山货,甜甜的喊了一声‘干爹’。“哎,我干女儿回来啦,哈哈哈!”黄山货哈哈大笑着用肘捅了捅鲁有财,“才有点事和有财讲了一下。夫人啊!叫伙房搞点好菜!哈哈哈!我要跟我干儿子喝几杯!”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不动神色,打打哈哈就过去了。

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整个黄家大院里几乎都知道黄老爷的干女儿死去活来。住了几天蝴蝶发现所有人似乎都有点害怕她,几乎都躲得远远的。她找来鲁有财把事情说了一遍,鲁有财想了想,只好带着她离开。黄山货知道呆在这里迟早会被那些下人捅出去,只好不舍的点点头。又给鲁有财带了好多钱财,最后还给了他一只驳壳枪防身用。

鲁有财想来想去,还是有点害怕蝴蝶,但想想相处那么久,也没什么可怕的!在尸堆里睡过觉,还喝过尸水。更何况蝴蝶还是个好心眼的姑娘,想到这也不觉得害怕了!

就是要到哪里去还没有想好!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把蝴蝶带回家好,那没人知道。于是又长途跋涉回到了家里,在家运气好,也能套到几只野兔,射几只山鸡,挖点野菜,一部分吃一部分卖,日子倒是过得下去。太奶奶也知道,兵荒马乱,要是被征了兵或被土匪抓了去,就很难回来了。

就这样,在鲁有财十八岁的时候,太奶奶给鲁有财跟蝴蝶办了一场风光的婚礼。把蝴蝶名正言顺的娶过门,就这样,蝴蝶就成了我的奶奶!他们俩之后生了七个孩子,四个女儿三个男儿。我爸在所有兄弟姐妹里面排名第四,取名鲁凌云,意为壮志凌云!父辈那时候,孩子多,粮食少。以前听二姑夫跟我们小辈说起我父亲:他最饿的时候,整个人坐在门槛靠着门框上面,张着嘴闭着眼,苍蝇落在身上都没有力气去赶走。现在想起父辈们吃过的苦头,那种辛酸是我们生活在现在的环境里永远体会不到的!

为了吃饱饭,父亲打算去当兵,我爷爷鲁有财跟奶奶蝴蝶也都表示支持!因为那时候当兵不仅能吃饱,而且还定时有肉吃!体检过了,父亲兴奋的把行李都打包好了准备出发,结果被告知名额已满!那时候当兵是非常光荣的事,不过很遗憾,父亲没能得到这种光荣!

父亲最后没有去成,但是还有些埋怨。后来村上的青年去的不少,回来的一个都没有!父亲也就释怀了。我经常庆幸奶奶当年的果决。但是为了不饿着父亲,奶奶只好让父亲出去修路。那时候修路是为国家而修,饭是管饱的,但是不算工分!这个待遇也算是非常不错的,总比在家待着好多了。鲁有财也同意让父亲去,就这样,我父亲就只身出去了跟着大批青年,一起奋斗为祖国修路去了。

那时候在荒野之地修路,可以说是极度辛劳。因为边境紧张,开山用的火药根本轮不到民用,没炸药开山,遇到山,就一铁锹一锄头,用人力硬挖出来的!后来受到一些战事的影响,筑路队也慢慢的吃不饱了。父亲他们在荒地上修路的时候,基本上是半饿着肚子,压根没有力气去开山挖地,最后还饿趴下不少人。后来他们也学会偷懒,干脆把荒草割掉,然后直接铺上水泥,一条路就算修好了。这样的路肯定是不合格的,水泥一干,路面立马就裂开。等到验收的来了,就用水泥在缝隙上补一下,就算合格了!

后来MG和SL对我国都存在狼子野心,父亲所在的筑路队里面的适适龄青年都被编进工程兵大队,也算是正规军的一员了!父亲在部队一直服役二十九岁,没别的原因,只是为了吃饱饭。那年,路修到一个沙洲湾的地方,在那遇见我的母亲,父亲就申请退役,来到母亲家里,两个大龄青年就那样结婚了。所有家产就是父亲从爷爷奶奶家搬来的一个破衣柜。多年以后,母亲经常对我说:我跟你爹当年那才叫白手起家啊!

在我十五岁那年,我还在外地上学,我的奶奶蝴蝶就走了,毫无预兆的,见到她最后一面的只有爷爷和另外一个台湾回来的老头子。后来我爷爷鲁有财把那个台湾归来的同乡揍瘫痪了,瘫痪得连话都说不出来。那是以前一个去过GD去贩私盐的人?

鲁有财释放出来就迷上了抽烟喝酒,还经常照镜子。一天要抽掉几斤烟叶子,抽烟的时候吐着浓浓烟雾对着镜子喃喃说着:蝴蝶,易先生来了,做点好菜去。然后自己弄点剁椒炒鸡蛋,花生跟酸豆角,独自坐在桌上,摆三双筷子三个酒杯,一个人一喝一宿,絮絮叨叨一宿。当时鲁有财这个举动把刚过门的三婶吓得都不敢抬头看他。

我的爷爷就这样,只有在我们回家时候,他才变正常,很亲的拉着我,给我说故事,由于上过私塾,说起故事来娓娓动听。看着他一脸的皱纹也化开在往事的甜蜜里面。“爷爷,你不害怕吗?”我傻呵呵的问道。“不怕,就算是鬼,你奶奶也是个善良的鬼。”他微微抖着的胡须眼睛看着山外的方向,“你一定要走远,见识一下?”

再后来,有一天鲁有财偷偷独自上山打板栗。爬到树上不小心从上面掉了下来,把自己摔瘫痪了。他余生最大的喜好就是躺在椅子上,看着游本昌先生演的《济公传》?

到现在,我休闲的时光,也是看着他爱看的电视剧,也是我最爱看的电视剧?

在我出生那年的月份正好是盛夏,但是那天却冷得出奇。老爸抱着我去给爷爷看的时候,他正在对着电视看‘济公’惩恶扬善,乐得‘哈哈’大笑。当时他随口说出一句大棒打他,他口齿不清,把‘大棒’说成‘大炮’!“大炮!”于是我的名字就在鲁有财随口之下就下了定论。父亲十分郁闷地说‘要的’。大炮就大炮吧,还好不是‘山炮’。

我小时候爱幻想,一直混到初中,最大的能耐就是扯皮给人家取外号,但我一直没有外号,因大号比外号都难听。我的名字在老师嘴里就跟‘猪’一样,都是可以用来骂人的。初中之后很幸运的混上了中专,这次是凭我自己考上的,上去之后也是浑浑噩噩。在学校留级两年到了十七岁时候,那时候才读到二年级。实在混不下去了就体检当兵去了。正好圆了父亲当兵卫国的梦。我当时被分到XJ一个偏远山区。那地方接近WM和ELS。ELS那时候还叫SL。

我走的那天,不务正业的三叔骑着他的‘南方’,背着鲁有财来了。鲁有财突然一下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居然站起来了,他一下就拉住了我,笑嘻嘻地塞给我一块布包,说:带着吧!保佑我孙子平平安安。说完又立马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浑身一摊,人又瘫痪了,兰花指指来指去,还大声说道:“尼雅之灵,天地之力,封!”我去的那个地方实在不太平,爷爷怎么还跳大神了?我当时没有能力去了解这些古怪的事。

跟我分一起的还有一个学校的哥们,本来之前是我的学弟,后来变成我的学长了!他名叫张东喜,老同学了,外号‘脏东西’。一个地方的老乡,很是亲,一路都是互相照顾。

第7章 沙地1

我们到达军区之后,就是分队训练。还有一个又高又壮叫李啸天北方汉子,分到了一个班。李啸天不光长得很彪悍,如果让他披上袈裟,往庙里一放,肯定比怒目金刚的像更像!而且脾气还彪悍。刚去就跟班长杆上了,我们都害怕他。后来跟他混熟了之后,发现他就是个食草动物,体型再大,只要不食肉,都是无害的。于是‘哮天犬’就成了他的雅号,他能开玩笑,他乐呵呵的拿拳头抡了我几下,搂着我的肩膀,一本正经对我说:“炮啊!你看那狗嚎,第一,主人打它骂它,不记主人的仇,这忠心耿耿啊,要是有人打你,你不记仇吗?”我摇摇头;“这第二唵,吃剩饭剩菜它从不嫌弃,哈!你要天天给你整剩饭剩菜,你行吗?”我摇摇头;“三呢,小病小痛它照样活蹦乱跳,诶,你能行吗?”我摇摇头;“这四呢:拿耗子厉害啊,虽然是猫的职责,但说明它勤快,哎!你可以不?”我摇摇头;这第五啊:嗯,我还没想出来!狗的优点今天就数到这,哎,你说你吭哧瘪肚的,嘿嘿!我要是狗,你就是狗屁股!”我摇摇头。“你别摇头,摇尾——”

后来叫‘哮天犬’听得不舒服,自己还不落好,依据他横冲直撞的性格诨名变成了‘坦克’。后来,我这种训练不努力的跟火药桶脾气总爱闯祸的坦克被发边关。我跟老乡‘脏东西’就失去了联系。老掉牙的吉普发出了破拖拉机才有的叫声,拉着我们俩在戈壁滩上开得飞快,司机也不怕开散架了。后来证明我担心多余,我自己倒是被颠散架了。老毛子的东西就是结实!

整整跑了一天,我们在黄昏的时候才到了边境我们的驻地。我们刚跳下车,车就开走了。远远的看见四个老兵站在空旷的训练场上面再列队迎接。四个人,班长:周建国,SC副班长:伍建军,SD老兵:王二狗,SX夏小宝,DB人。只见副班长眼看着送我们来的军车慢慢拐过山头,不见了。他笑吟吟的脸就突然变色了:“站好!”看那架势冲过来就要揍我们。坦克一看,不乐意了,立马挡在我前面骂道:“瘪犊子玩意,骂谁呢?”夏小宝一听,老乡呐,赶紧站跑到中间:“哎哎哎,班副,别计较,班长!班长!”周建国吼了声:“好了!二狗小宝,带他们两个去营房。”这两老兵感觉还不错,尤其是那个DB佬夏小宝,他还主动给我拿包,跟我们介绍这里的任务,我开始有点喜欢他了!就那个王二狗,一路上也不吭声,跟个闷葫芦似的!后来我才知道,他这是郁闷的!

安顿好了,小宝和二狗领着我们去看了我们要驻守的地方,后面是连绵不断的大山,光秃秃的,总是给我一种秃顶的感觉,前面一览无余的地方就是著名的流动沙漠!沙漠产不了蔬菜,也不易保存蔬菜。我们的供给里面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面粉,百分之十五是肉类!供给一到我们这,蔬菜都快干了。以前馋肉,现在天天吃肉,很贱的想念蔬菜的味道。我们这营地离开军区几百里地,每次给养一到,蔬菜几乎都被生吃了一大半。只要是绿色的,只要看见是绿色的都想上去弄点吃吃,一坨消化不良的骆驼大粪都要意淫一下。我跟坦克两个不适应的,前几个月几乎天天流牙血。

边境紧张,时不时有鬼鬼祟祟的外国佬来这,就需要我们礼貌的把他们‘请’到我们这里,然后找部队‘护送’出去!就这样非常无聊的过了几个月。我们收到通知,说一个考古队的要去沙漠找传说中的尼雅古城,这活肯定有我!需要三个人给他们提供保护向导,这是个很累的活。我们两个人毫不犹有被内定了,剩下他们四个人抽签,结果,很不幸运的夏小宝跟我们为伍了。

我们坐了好几天的车到达边沙漠缘。由姓田的一个老教授带着队伍,带着三男二女五个学生,很早就等着了。我们三个‘丘八’手握钢枪走在他们的前后。拉着几匹租来的骆驼,装满了物质。这骆驼,人走就跟着走,人停下就跟着停下,还不闹情绪,真是温顺的动物。其实他们都有精确的地图,拿着指南针根本不需要我们,一路上倒是被呼来喝去的搬东西。我们先前还热情的打招呼,发现那是热脸贴冷屁股,那些天之骄子,仿佛拿后脑勺看我们都是高看一样!

这个大流动沙漠不知道埋了多少白骨。九月份,它的脾气还不算过分,刚进沙漠,他们就欢呼雀跃,有几个傻点的还学驴打滚。我跟坦克牵着骆驼,汗淋淋的身上还挂满了零碎,枪都不敢摸,一摸手就被烫一个泡。夏小宝抱着膀优哉游哉的在前面走,还幸灾乐祸的看着我俩做鬼脸。田教授虽然年过六十,可是要比那五个学生强,走了不到半小时,那几个学生就吵着要休息。田教授看着摇摇头,对前面的夏小宝说:“解放军同志,歇会吧!我看后面那两个小战士同志都受不了了!”夏小宝冷哼一声,斜看了教授一眼,冲我们骂道:“瘪犊子玩意!训练不努力,才走了几米?就完犊子了?真丢人!要不教授看你们不行了,我非得累死你们!”

“嗯,感谢我们小宝宝同志,也感谢教授体谅!坦克,休息吧!”我笑着招呼坦克一声,就钻在骆驼的肚子下面。“休息啊!两王八犊子,托两座山还不累啊?”坦克别过憋红的脸,肩膀不断发颤,冲着两骆驼大骂。我一看赶紧从骆驼肚子下滚出去,骆驼让坦克骂得真的蹲下来了休息了。教授的一个长着香肠嘴下放过DB听了,扶扶厚厚的酒瓶底,站起来指着我们:“嘿,几个兵蛋子,你们不要拐弯抹角骂人啊!”然后我们被一帮眼睛能喷出火的人眼神杀死了。“好了!胡峦,你们可是大学生,呵呵!”田教授笑呵呵的说道。那个叫‘胡乱’听了教授这话,他脸一扬,就坐在地上不看我们。“胡乱?咋不叫‘胡来’呢?”我跟坦克一说,坦克又笑得花枝乱颤,夏小宝听了也憋不住乐了。

骆驼一停下,他们就跑过来把酸奶抢走了,我跟坦克小宝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看着他们牛饮似得,还不断从嘴角漏出来,小宝再也忍不住了:“喂!水可是按人头量的啊!你们这一口都快把明天的干完了,照这么喝,你们可别想到古城!”对于这群都是国宝的书呆子,我们不敢用强,只能吼着让他们收敛一点。

第8章 沙地2

这样一路磕磕绊绊,还算稳定,我们走了快二十多天了,那天黄昏田教授说快要到的时候,我们正准备再走一会就扎营,突然一向温顺的骆驼怎么都不肯前进了,怎么拉怎么哄都不动。我们见天边红色的云红得像要滴血一样,就跟田教授商量,找个避风的地方扎营。没想到这死老头被那所谓的古城勾了魂,一意孤行的要前进。我只好哄着骆驼:“再走一会啊!骆驼哥,让坦克叫你爷爷行不?坦克他爷爷!再走一段吧,坦克是您的亲孙子啊!”坦克一听不乐意了,刚张口:“大炮,你?”“哇!好大的棒棒糖啊!”一个叫鲍杏杏女学生拍着手惊讶的叫起来,一脸欢悦的表情。我们抬头看,远处来了一根细细的黄色软柱子从天撑着地,天那头裹着一团红色的云。夏小宝在这片沙漠呆了两年,一看,脸色变得惨白,我从没听过他那么大声喊起来:“快跑!”那伙呆子回过头来。“为什么要跑啊?”另外一个叫荔笑蕊的女学生回了我们一句。差点没把夏小宝气疯:“这他妈的是龙卷风的前兆,想活命就赶紧的!”说完了他们才开始慌张的跟着跑!我们一想,田老头!我们正准备回头去拉他,回头一看:我靠!田教授跑得真快,连拐杖扔了!

“跟着骆驼跑!”小宝冲那几个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学生喊道。骆驼是沙漠的精灵,只有它们才清楚哪里安全!别看骆驼温顺,跑起来的速度可比汽车在沙漠的速度快多了!跑着跑着,看见骆驼拐了几个弯就没影子了!那个红色龙卷紧紧跟着我们,我明显感到风力增大了。“这,这它,是,是要找,找几个活人啊?”坦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王八犊子,还贫!赶?啊!”跑在前面的夏小宝回头来骂我们,后半句还没说完,整个人不见了。我跟坦克一愣,感到背后被人猛的一撞,后面不知道是谁撞在我背上,把撞我往前,接着感到脚下一空,手脚都不着力。我们一群人都跟着被沙子迅速给埋了。

“啊?”刚一张嘴,嘴里就被灌满了沙子,还有鼻孔里面。紧埋在沙子里面,那被活埋的感觉,死亡突然降临!流沙!只听说过,没想到第一次出任务,就毁在流沙里!我脑袋不由自主的拼命回忆,我的美好人生刚开始就要灭亡了,从小到大的记忆像是电影一样从我脑海里飞速放过。还有我被憋死的痛苦过程,完了!

就在快要窒息绝望的时候,突然脚底一空,一个自由落体,我掉在了一个沙堆上面。啊,我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这世界真美好。刚站起来准备拍拍身上的沙粒,突然感到肩膀一沉,就看见我左右两边搭下来两条腿,在我胸前搭下来,紧接着一个物体狠狠地压在我肩上,把我整个人给重新压趴在地上。‘噗——’这重量虽然不大,但是加上突然的冲击力,几乎把我肺里面的空气几乎全挤出去了。我奋力的用手去抓,想把上面的东西给搬开,猛然感觉压在我肩膀上?我晕?两瓣?“啊!臭流氓!”一个高分贝刺痛了我的耳膜,原来是荔笑蕊那娘们,掉下来的时候正好骑在我的肩膀上!她赶紧站起来退后,双手捂着胸,恨恨地盯着我。妈的,把老子当屁股垫用,用完了不说谢谢还骂人!

我使劲站了起来,揉着我的肩膀。啊——诶——嗷——噗通!噗通!咚!又陆续掉下来几个。我一看,是田教授,还有香肠嘴,最后那大块头是趴着下来的。听落地的声音,我知道那只有坦克的重量才能造成的。只见他摔得冒出了白沫,我赶紧跑过去,手刚一碰到他,就听见他骂开了:“酸奶白喝了!”原来这孙子是摔吐了。“啊——”一声怪叫,接着从沙堆里冒出一个脑袋,夏小宝!最先掉下来的家伙。直接又陆续掉下来两个,就是说龙卷风是棒棒糖的那个,还有一个叫朱大昌的学生。我们一群人围着,等着最后一个掉下来,等最后也没有等下来。那是最先掉下来的学生!我们把沙堆刨开了,也没见人!丢了一个人,田教授等人都坐在一边低着头,唉声叹气。

这时候,我们物资发现比丢人跟严峻的事。装备全部丢失,在沙漠里就是被判了死刑。随身的水,只有我们三个兵有,这是在部队留下的习惯。教授他们两手空空,这时候更加沮丧了,坐在一堆唉声叹气。

“小宝,大炮,这地哪啊?”我们沉溺在他们失去一个同学的哀伤情绪里,坦克冷不丁打断了我们。小宝打开手电,我们顺着光线一看,这是个地下石洞,估计是上面被风蚀了,才漏了下来。四周还有一些石柱子,一圈一圈的外表,在手电照射下颜色跟水纹一样。看着还在不断往下落的沙子,目前最紧急的事是找出路。下面离开上面有五六米的高度,还在不断的往下掉沙子,重新在爬上去是不可能的。

沙漠上面虽然干燥,但是这个地下石洞湿度还是比较大。我们三个兵每人拿着一支手电猫着腰走在队伍前后,像极了鬼子进村,慢慢踩着石头,绕着一根一根天然的石柱,摸索前进。田教授带学者们边看边走边说:“这个地下石洞在沙漠里很少见的,如果有,一般都会有古城,因为石洞是蓄水的最佳选择。诶,你们看看这个,这就是水痕。说不定我们会发现一个新的古城,到时候我们的名字啊!会震动考古界的啊!嘿嘿!”说完那帮学生也跟着嗤嗤痴笑,好像他们已经震动考古界一样,完全忘了自己没有物资和刚刚失去同学的痛苦了。我们不知道什么考古,对于烤蘑菇,对它我们会更有兴趣。

“等等!”在我们前进摸索了一个小时候左右,小宝突然喊道。我们齐回头,他接着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走的路一直是在往下?”我看了一下四周,跟我们落下来的地方差不多,人在黑暗里的判断会迟钝,尤其是很微妙的变化。

“啊!是啊!好像我们是走的越来越下了!”田教授仔细看了之后惊讶的说。我举起手电照头顶,发现这里跟地下溶洞差不多,倒立的钟乳石一根一根,有的居然还有水滴掉下来,温度也低了很多。

“哇塞!有水了耶!我们渴不死了!”那个叫鲍杏杏的学生拍手兴奋滴跳着说。“嗯,是渴不死,饿得死!在沙漠,死了就成为腊肉。”我没好气的说道。坦克回过头来说:“大炮,你说这腊肉,搁沙漠,被那蚂蚁啥的一钻,就变成蚂蚁窝了吧?”“嗯!”“好了,你们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夏小宝看见鲍杏杏被我们一唱一和,唬的不住地在身上抠,赶紧出言止住。“你们这样不对的啊?不能吓唬人家女孩。”那个叫朱大昌的学生出言庇护。

“你们听,是不是有水声?”田教授突然开口说道。我们放下枪,侧耳。果然在黑暗深处传来细细的水流声。小宝打亮手电,挥挥手,我跟坦克展开队形,慢慢朝水声那边走过去,前面慢慢变窄,坦克走在前,小心地照着前面和上面。突然,他整个人一下就消失了,接着一声‘噗通’的落水声。“哎呀,妈呀!啥玩意啊?”我往下一照,前面是一大概有两米多高的落差,下面是一条很小的浅浅的地下河水,刚才他没看清脚下,踩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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