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勒适合定居哪里(欢喜地来纠结地去)

在来弥勒旅居的朋友中,我一直忘不了一位成都大姐。

她无声地来,无声地去,留下了有些糟心而落寞的记忆。

而且,还有几分诡秘。

1,

那天,有位网友看了我的视频,找我拿到了公寓的电话,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过了几天,我突然想起这件事,于是在某信上问了下,很快她就回复了,说她来弥勒好几天了,已经在公寓住下。

不过她后面的话有些让人意想不到。

她说,来这里烦死了,天气又冷,比成都都冷多了,下车心里凉了半截,又没有单独做饭的地方,又是一个人。

而且,云南这边的饭菜口味偏咸辣,她一个成都人一点都不习惯。

反正话语里,透着浓浓的辛酸和不爽,一个六十多岁的大姐,委屈得像个孩子。

我听完心里有些难过,凭心而论,一个人来外地旅居,本身就是很孤单的,其他人也是如此,但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强烈。

这位大姐,把我当倾诉对象了,有些辛酸,有些无奈,还有些中老年人的天真和可爱。

后面她对我说,她住不下去了,但交了一个月钱了,想退钱,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

这忙我是帮不了的。

我告诉她,这些我不方便插手,我只是友情给大家提供信息,剩下的事都是你和公寓双方的,我让她自己和老板谈一下。

据此之前观察,这家老板还算厚道,应该问题不大。

她说好。

两人一口气聊了很多,觉得大姐一个人有些可怜,再说也是我的粉丝,关心谈不上,至少应去探望一下。

我说:“如果方便,明天我去拜访您!”

她说好啊好啊:“我上午9点多和房东错开做饭,你来吧!”

弥勒适合定居哪里(欢喜地来纠结地去)(1)

2,

第二天上午。

赶到公寓,空荡荡的一楼大厅,只有老板和一个女的在做饭,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她也认出了我。

"你是阿毛吧?我姓杨"。

杨姐对我微笑下。

看起来她有六十岁左右,身休富态,穿一身深蓝色呢子大衣,头发扎在脸后,一张脸显得胖圆而老成。

此时她正在做饭,煤气灶上炖着一锅排骨,她正用筷子小心翼翼地剔除汤上的油渍和血沫。

"哎呀,没想到弥勒这么冷,来了把人冻坏了,你看我把衣服全穿上还是冷,没有厚毛衣,也没有毛裤…"

杨姐不停絮叨,说完又一阵苦笑,还用手抓了抓自己单薄的衣衫和裤子,

"你看看,这怎么办?秋裤,毛衣,全没有"。

我说你可以买呀!人家来了衣服不够的都是现买的。

“哎呀买什么啊,就一个月,家里衣服多得不得了,哎,实在没办法,呆不下去了"。

杨姐边说边苦笑,有些委屈,有些孩子气。

而且,她说这话时,把那个哭腔拉得很大。

正在另一边做饭的房东听了笑笑,他望望我,我也望望他,两人都笑了。

这里给大家交待下,杨姐入住的是一家包吃住的公寓,住宿是酒店标间,吃饭是公寓老板三餐统一供应的,每人每天60元。

我问杨姐,这个包吃嘛,你为啥自己做饭呢?

杨姐此时已伺候好了汤,她又去水池边洗了好几样蔬菜,胡萝卜,香菇,正在一点点地切碎。

"我对吃比较讲究,比较挑剔,喜欢自己弄,在这里只是住,没有包吃"。

哦,原来是这样,我想起她昨天说的没有自己独立做饭位置,还要和老板错开做饭的原因了。

离开的时候,杨姐一直挽留,说排骨汤都炖好了,一个人做那么多,就这里吃吧。

我说了声:“谢谢,不用了"。

弥勒适合定居哪里(欢喜地来纠结地去)(2)

3,

后面没怎么管她,没办法我要码字,要搬砖,要挣钱。

最重要的是,我还要学习,要发展,要积极进取,要进击世界。

天天哪有闲心管这些破事。

第二天杨姐就是网上问了我一下去哪里泡温泉?

我说梅花寨。

第三天,杨姐突然联系我了,她说阿毛你晚上找一个餐厅,只要不是羊肉牛肉猪肠的,想请我吃个饭。

我听了很感谢,但我马上回绝了,又没帮她什么,又不熟,主要是我觉得实在没必要。

但是杨姐一直坚持要请,说吃顿饭有什么,小意思而已,几经推辞,最后我说,如果实在要吃,就到公寓里做饭吃就行了,没必要出去吃。

她还是坚持要出去请,搞得我都找不到词回复了,没办法,我说明天中午吧,就算暂时含糊过去了。

但是我想,这顿饭是免不了了,因为人家真的是实心实意,也是,不就一顿饭嘛。

弥勒适合定居哪里(欢喜地来纠结地去)(3)

4,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朋兴寨,陪小陈去艺术家周老师那里去求名字。

小陈在朋兴寨的五层旅居别墅大楼已经完全竣工,设施完备,精致舒适,这时他需要给这栋民宿取个好听的名字。

小陈家是个大户人家,很尊重文化,本来他是交给我的,我说我这点三脚猫功夫哪里行,还是得找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的周老师,因为他不熟,所以我就带他去了。

求完字,已是中午11点。

周老师和小陈都留吃饭,我却急匆匆赶去公寓,因为咋天虽说半推半就,也算答应别人了。

咱们中国人,一诺千金,言出必行,答应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千万不能忽悠别人,而且,人家还是一个情真意切,热情的大姐,忽悠别人,良心何忍!

可是赶到公寓,杨姐却不见人影。

问了下老板,说不在,上午就出去了,这倒让人有些郁闷,这不是忽悠我吗?

我打了个电话,杨姐接了,她说她现在在外面,因为上午有事,昨天说的就再约时间,我说好的,反正这饭能不吃当然最好。

此时公寓包吃住的饭菜已经摆开,我转身就离开了公寓。

走在美丽的弥勒湖畔,想着现在一个人回家里搞点什么好吃的,我却突然接到了公寓老板娘张姐电话:

“阿毛你现在在哪里?”

我说"我回家了啊"

“哦,还以为你和杨姐在一起呢?"

挂完电话,我没多想,我不知道,这个电话远没有那么简单。

善良的人们啊,当您们用一颗单纯,包容,甚至悲天悯人的心去做一件事,去对待一个人时。

你可曾知道,别人是如何看你的。

回到家刚准备做饭,小陈来电,说下午跟他去买猪,他现在已经接我来了,好险,幸亏还没煮米。

小陈家很讲究,虽然现在猪贵了,而且人们也都不喜欢讨麻烦,但是他家忙活一年到头,还是要去乡下,买一头大肥猪,然后宰了请亲朋好友来吃杀猪饭。

在美丽的甸溪河畔农家,我刚钻到猪圈里,对着那头浑圆肥胖的300公斤大肥猪拍摄。

这时又接到了杨姐电话。

"阿毛,今天晚上6点,你来公寓,我们去外面吃饭",

我说好的。

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不是说以后再约吧,这女人呀,有时真的是搞不懂!

弥勒适合定居哪里(欢喜地来纠结地去)(4)

5,

6点赶到公寓,杨大姐已经在大厅等候。

她还是穿着那身呢子大衣,蹬一双高帮皮靴,提着一只包。

见了面我忍不住还是客套一番,说搞这么客气干什么,老实说,我真的觉得吃这顿饭没必要。

另外,如果一定要吃,就在这公寓自己做多好,咱不是有锅有灶嘛!

杨姐这时却说了句话:

“阿毛,告诉你,我是某某单位的人,吃顿饭没关系的,不像别人…”

听到这话我没说什么,说实话我这人不缺饭吃,也不希望人家花钱。

这时正好老板走过来,也就是老板娘张姐她老公,杨姐很大声甚至有些刻意地对老板说:

“老板,谢谢您还是帮我退一下,我真的住不下去了!”

老板在洗手,他吭唷了一声:“好吧!”

这氛围,我突然感觉有些怪怪的。

晚饭是在红河水乡旁一家叫做"溢香楼"的店里吃的,这家的御膳房火锅的确不错,以前周老师专程带我来过几次的。

本来我们在街上找了几家的,但不太满意,而且觉得和大姐两个人在街上找店实在有些滑稽,于是我就主动说来这里了。

溢香楼夜晚古典华丽,店里弥漫着竹木清香和江南的气息。

老板的女儿小高见我来了,老远就叫"欢迎毛哥",然后将我们要安排到二楼雅致卡座,我说就一楼吧。

晚上杨大姐点了许多菜,鱼,猪排,鸡,牛肉四大盘荤的,还有三,四大盘素菜。

看着桌上黑压压,密密层层的菜,我不禁有些犯愁。

我说您老别点这么多,到时候又把我给害了,和女人们吃饭就是这样,许多时候大家爱面子点了许多,但她们又只吃一丁点,其他的全靠男人们了,真是讨厌死。

而且我晚上一晚经常不吃饭的。

杨大姐只是一直笑,一直点,嘴里说没事的。

而且说她也很能吃的。

御膳汤其实是一种火锅,它是用清亮的矿泉水作汤,里面放入由一种二十多味植物做成的料,再倒入荤素菜肴,还可以煮水果,汤圆。

这种吃法很好吃,就是有点费人。

那一晚,小高全程服务,一边讲解一边操作,并一勺勺,一筷筷地帮我们添汤,夹菜。

我不禁感叹,不愧是御膳汤,汤鲜肉美,真正帝王般享受呀!

出乎意料,那一晚不但没剩下,所有肉菜汤我们全吃完了,我不禁惊呼我的战斗力,还有杨姐。

杨姐没骗人,她的确是能吃。

吃完饭,杨姐-边剔着牙,一边歪着头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

“我没骗你吧,我真的很能吃的,嘻嘻。”

"有时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和一帮闺蜜出去玩,她们都只吃一丁点,就我最能吃,一直吃,一直吃,好像都不知道饱"。

"阿毛,你不会笑话我吧?"

"哈哈哈",听完我笑了,我说好啊好,能吃是福啊,难怪杨姐您长得那么胖,长得那么好呢!

夜深沉,夜色里像是溶于了一道彩色颜料一样,浓烈,粘稠而朦胧。

我走在后面,拍摄了一下餐厅的门头,杨姐走在前面,给我留下了一道背影。

这是她留给我最后的印象了。

弥勒适合定居哪里(欢喜地来纠结地去)(5)

6,

昨天买猪,今天杀猪,明天吃杀猪饭!

白天忙完杀猪的事,晚上我正和小陈,他姐,他爸他妈他媳妇儿等在他家客厅烤豆腐,喝茶,这时我接到了公寓老板娘张姐的电话。

“阿毛,你和杨姐去彭兴寨看房子了吗?"

我说没有啊,她这问题好奇怪,我拿出电话跑出去。

张姐顿一顿,然后一板一眼对我说:

"她一开始来不做声,第二天才给我钱,而且一住进来,不是说这不好,就是说那不好,后面吵着还要退钱,钱嘛,我当时说走时就退给她,后面她竟然对我发飙说不退就要找我麻烦,还说要报 j,还要告我"。

听到这里,我已浑身不爽!

我想起了前几天,走在弥勒湖边她打来的那个电话。

"我以为她和你去朋兴寨找到了房,然后就有底气和我发飙,而且还伙同人家一起来搞我呢?…"。

张还在喋喋不休,我已经知道她在说什么了,我忍不住打断了她。

我说这个和我有关系吗?

你卖她买,都是你们两的事情,给我说这些干什么呢?

难道我给你客户不对?

而且,“我即便是和她去找房子,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又碍你什么事?还什么人家一起伙同来搞你,人家搞你,你也可以搞她啊?"

可惜,后面一句话我是没说出口的,如果是前些年,遇到这样的事,我肯定是当机立断,狠狠回怼,将对手逼到走投无路,痛打落水狗。

可是今天,我沉默了!

和这样的人,争论再多有什么用。

张自知理亏。

“我也知道与你无关,就是那人发飙让人恼火,所以问问你们有没去彭兴寨,另外,你天天说朋兴寨房子漂亮,可那和你阿毛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越说越离谱并节外生枝,我再一次打断了她,但态度还是非常平和:

"你生气,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有分歧可以理解,但这都是你们生意人自己的事,请不要再对我说这些"。

听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明白,做一件所谓施恩的事,最后必然招致怨恨!

一件小事,最后就是这样的结果,也许,它的起因,连一粒芝麻粒大小都没有,甚至是,莫须有!

这世道人心啊!

许多时候,我都很平静,因为我觉得,我早就超越了这些,就像有一次厦门李姐对我说的:

“其实,社会的架构就是这样,就是由这些人组成的,社会,人际关系就是在这种痛苦中运行,没办法!”

挂完电话,回到客厅,小陈忍不住问毛哥怎么了?因为他们也听到了一些。

我说没什么。

弥勒适合定居哪里(欢喜地来纠结地去)(6)

7,

又过了几天,遇到了公寓老板。

我忍不住问了句:

“杨姐走了吗?”

"走了,她这个人有点神经病!"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不过这也留下了许多的谜团:

"杨姐和公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双方僵持成这样?

不是说可以退钱吗?吵什么呢?

钱最后退了没有?

双方最后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公寓和杨姐,到底谁是神经病?

还是大家都有点神经病?

还是我是神经病?"

从吃过御膳汤后杨姐的背影,到最后都没有再联系了,无论她们争吵如何,这事也让我无端躺枪,怪谁呢?

善良的人们啊,当你想活得像一束光,像一束爱,可曾想过,那光,那爱,都落到了什么地方?

不过,对于一个有远大追求的人来说,这事也没啥。

我睡梦的夜晚,仍然有清风吹过窗台,有呓语飘过耳畔,我的世界仍洁白无瑕。

一切都过去了,就好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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