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坚守的春节故事(重温过年好老李头)
#我的2023观影随记#
文|一点新奕 图|网络
今天腊月二十三,农历小年,勉强撑着给家里做完大扫除之后,重温了本山大叔2016年上映的一部旧作——《过年好》。
算算时间,这部作品已经过去七年了,本山大叔离开春晚也已经11年了。
但这部电影里的老李头一家却依旧栩栩如生,他家的故事仿佛就发生在我们身边一样,真实又生动。
七年前看这部电影,故事结束,我风一般飞速地赶回了家,就好像不快一点就赶不上或错过了什么似的。
那时父母都还安好,岁月里没有新冠疫情。
七年后再看这部电影,故事没变,可生活和岁月却都已物是人非。
又是一年春节将至,在看不见本山大叔上春晚的年代,重温这部电影,让我更深刻地理解了春节里最普通的三个字:过年好。
老李头,是那个春节里最孤独的人,但照亮了我们每个人回家过年的心。
01、在路上
老李头是石门县城一个退休的化学老师,闲暇时间热爱做饭,老伴儿已逝多年,他独居于老家的庭院。
因为年事已高,老李头在几年前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症,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
临近除夕这一天,他去集市上买年货,遇到了一系列令人忍俊不禁的搞笑事:
一帮忽悠他的菜贩子,打着白送的名号,给他几颗白菜萝卜,然后要大价钱。
他见惯了这些忽悠人的招数,什么都没要便气呼呼地离开了。
最后,他来到了一个售卖鲜鸡的肉摊前,想买一只鸡回家给孩子们炖鸡吃,结果这位大妈也是个忽悠份子。
她告诉老李头,一斤9元,老李头说行啊,你给我称一只。
大妈拿出一只鸡,称完后告诉老李头一共三斤九量,24块9毛。
老李头让大妈把鸡提起来看看,结果发现那只鸡少了一整只鸡腿,于是两人因为鸡腿杠上了。
杠到最后,因为气愤,老李头连鸡也没买就一个人悻悻地回家了。
最初看这段故事,会分分钟想到本山大叔那些年在春晚讲过得小品——总是让人笑着笑着,就流泪了。
老人独居的生活,大抵都是这样吧:
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他们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菜市场,一个人生气,又一个人或高兴或难过地回家。
却从来不跟我们说一句想念。
回到家的老李头,在屋子里转出转进,好像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出门匆匆地往火车站走去。
到了火车站,他一个人站在荒寂的车道旁,左顾右盼。
火车站派出所的民警沈强在巡逻时发现了他,于是上前询问。
原来,老李头站的那个火车站是已经废弃了很久的一个旧车站,那里已经没有火车停靠了。
但意识不清的老李头只记得那个火车站。
在他的意识里,女儿李羊朵曾今就是在那里上下车的,所以他只在那里等,每一年都是。
沈强是老李头教过的学生,也是李羊朵的同学。
看到同学父亲痴呆如此,他便立刻给李羊朵打电话,将老李头实情告诉了她。
之后,他怕老人家再次走丢,便假装民警询问事情把老人家哄上巡逻车。
为了让老李头记起自己,沈强一边使劲浑身解数给老李头说自己是他的学生,一边给老李头念自己写的诗《种猪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一首诗念完,一段路也走了大半,老李头仍然没想起来沈强到底是谁,这令沈强很是难过。
无奈之下,只好默默地一路护送老李头回家。
李羊朵在去机场接女儿的路上接到了沈强的电话,她本来计划去要债的,一听老爸的病情加重了,当即心头一沉。
女儿还没接上,合伙人因创业失败而抽取本金的催款电话便到了。
李羊朵本打算春节不回家的,因为事业不顺,女儿在国外读书,自己和丈夫朱和平又离婚了,这些事在她心里搁着,始终都还没理顺畅。
回家也解决不了她的任何问题。
可老爸病情越来越严重的事实,又让她不得不赶紧接了女儿朱莉回家。
这段儿插曲不长,沈强送老李头回家的过程甚至还有些乖张,但放在过年回家的路上,一切又那么地真实。
人生很无情。
年少时,生活是儿行千里母担忧;中年时,生活刚好相反——万事都在担忧中前行,哪怕只离开一里地,心也总是悬着的。
02、回到家
李羊朵和朱莉回到家时,周围的邻居们都已经在忙忙乎乎的放鞭炮,贴对联,煮饺子了。
老李头听见女儿和外孙女回来,也高兴地手舞足蹈。
一段儿简单的闲聊之后,还不知道女儿已经离婚的老李头,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让女儿李羊朵赶紧给女婿朱和平打电话,让他回家吃年夜饭。
朱和平到来后,李羊朵为缓解尴尬,赶紧拉过女儿朱莉,让她和爸爸聊天。
朱莉是被动去美国留学的,为此她对妈妈一直有意见,对爸爸也没什么好感。
一家人猛然以亲昵的方式聚在一起,彼此都尴尬的不知所以。
李羊朵想拜托朱和平一起演戏,骗过老爸老李头已离婚的事。结果被出来拿东西的老李头刚好听到。
于是,本来还算和谐的父女俩,在客厅爆发了一场突然而至的争吵。
相聚的年味儿,瞬间被争吵声冲淡了。
争吵中,李羊朵气愤地对老爸说,自己从小就一直听爸爸的话,爸爸说女人要先成家再立业。
她听爸爸的话,和自己原本的恋爱对象刘大海断了关系,和爸爸最满意的女婿人选朱和平恋爱,并在23岁时结婚,24岁时生子。
此后,爸爸说女人应该去机关工作,并为此到处求助。
为了报答爸爸她又去了机关工作,可是一张报纸,几杯热茶,一坐一整天的工作消耗掉了她的青春和耐心。
也消耗光了她和朱和平的夫妻缘分。
为了找一点有生机的生活,她才辞职去北京闯荡。创业的生活虽然不顺,可她很开心,她不想再听爸爸的话,被爸爸安排人生了。
老李头听到女儿在女婿面前如此申讨自己,也很气愤。
老李头不知道自己该对女儿说点什么,大过年的,女儿也是第一次这么跟他吵嚷。
他气的拿起因争吵而跌落在地上的漏勺,转身去了厨房。
李羊朵的前夫朱和平是位工程设计师,生性温和,他很敬重岳父,也很听岳父的话。
本来他是想去上海发展的,可岳父坚持让他在家乡一个工厂里安心做工程师,老了之后拿退休工资,他便打消了去上海的念头。
李羊朵和他的夫妻缘分因此枯竭。
再次于除夕相聚,这对尴尬的夫妻因争吵又尴尬了几分。为了缓和父女间的气愤,朱和平劝李羊朵消气,李羊朵于是去厨房帮忙。
在厨房,老李头一边准备食材,一边还念念不忘地自言自语,跟老伴儿汇报。
李羊朵到来时,老李头正准备下锅炸生蚝,见女儿过来帮忙,于是提醒女儿小心烫着。
并说你12岁时帮忙烫伤了右手,现在好了吗?
爸爸可能什么都忘了,却记得12岁时烫伤手的事,这令李羊朵心里五味杂陈。
她曾今的恋人刘大海领着保镖们来给老李头拜年,老李头却不认得他。
于是李羊朵给他解释说,刘大海就是当年那个老被罚站的孩子,学习不是很好,后来做了房地产,现在是个大老板了。
老李头对此人没有好感。
即使自己已经意识不怎么清晰了,刘大海在他心里仍是个不务正业的人,任凭李羊朵怎么解释,他就是想不起来。
刚好此时李羊朵的女儿朱莉要找咖啡喝,老李头说家里没有。
于是充海装阔的刘大海随手甩出两万块,让她拿去买咖啡,朱莉毫不客气地去接那些钱时,被旁边的李羊朵打掉了。
朱莉为此和李羊朵争吵,认为妈妈这么当众骂她毫无道理,自己读书的学费,一会儿要跟爸爸要,一会儿要找妈妈拿,此刻正好有人给,为什么不让她拿呢?
一番争吵,令老李头又伤感又无语,本来该热热闹闹的除夕,白天就这么吵过去了。
03、除夕夜
争争吵吵的白天过去了,老李头精心为儿女们准备的一大桌年夜饭终于上桌了。
李羊朵正收拾饭桌时,女儿朱莉说她要出去接个人——从美国来的一个男人,正在追求她。
料见大事不好的李羊朵不知道女儿要唱哪一出,因此心里七上八下地忐忑不安。待年夜饭上来,女儿和她接的人也到了。
一家人和和气气地刚做好,筷子都还未动,闻见肉腥味就吐的朱莉赶紧起身,这令一旁的李羊朵大惊失色。
待朱莉重回餐桌,李羊朵才得知女儿在美国时谈恋爱怀孕了,孩子的父亲是个渣男,并不认朱莉母子。
李羊朵质问女儿,出国前不是答应过不谈恋爱的吗?为什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朱莉不顾身旁坐着刚从美国赶来的那个追求者,和妈妈李羊朵直接开吵。
于是,一桌年夜饭还没开张,再次秒变吵架现场,正在播节目的电视也好巧不巧地在此刻坏掉了。
无事可做,也无节目可看,闹心的老李头看着越吵越激烈的女儿和外孙女,无言地转身逗狗去了。
李羊朵和女儿争吵过后,因为伤心两个人都各顾各地离开了客厅。
望着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和一溜圈光秃秃的椅子,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
独坐半晌后,老李头拿出老人电话,自言自语地给他记忆中的儿子李二毛打电话。
老李头的儿子李二毛因为偷老爸的钱去闯荡被打,心里怨恨父亲,很多年都不回家了。
老李头当年打过儿子,后来想通了,但也痴呆了——他拿着电话一遍遍地自言自语,就是想跟儿子说自己原谅他了,希望他能好好回家过年。
而他不知道的是,儿子二毛其实就守在他的身边。
他家门口有一个小卖部,看店的伙计小天有个跛脚的哥们在做快递员,每晚下班后都会到店里歇脚。
老李头家里只要有事,这个跛脚的快递员和小天都会无条件地帮忙。
李羊朵和女儿朱莉吵架中电视坏了,老李头只是喊了一嗓子,门口的小天便忙慌慌地给他换了一个崭新的电视。
一家人正纳闷这是怎么回事时,老李头却邀请小天坐下来陪他吃年夜饭。
争吵结束了,年夜饭也稀里糊涂算是吃完了,小天离开了,老李头又想起了火车站和女儿。
他穿好衣服,冒着满天的大雪,凭着记忆又一次步行去了那个早就被废弃的火车站。
待伤心过去,李羊朵收拾好心情出来找老李头时,客厅里早就没了老李头的身影。
于是,慌乱中,李羊朵、朱莉、小天、跛脚快递小哥开始冒血寻找老李头......
当一群人通过微博求助,在一位保洁阿姨的提醒下,最后到达那个荒旧的火车站时,老李头正一个人站在站台上。
失而复得的珍贵,令跛脚的快递小哥热泪盈眶,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待老里头转身,小哥才摘下口罩,哽咽着说:“爸,我是你的李二毛!”
盼了无数个除夕,终于盼到了女儿和儿子回来过年,老李头情绪激动的无以复加。
他拽着儿子,又看看女儿,最后双手捂着眼睛,情难自控地坐在了椅子上,痛哭失声......
老李头找到了,那些曾经借助网络的力量帮助过李羊朵母女的人,都感慨地给自己的父母家人打电话通报平安。
有更多的人,则通过这个发生在除夕夜的寻人求助,获得了更多的感悟。
据说,这是本山大叔重返大荧幕后的首部作品,后来的后来,这样的作品就少之又少了。
如今7年过去了,又一年的春节将至,又一年的春晚也快要登场,不知道那年演过《过年好》这部电影的本山大叔,今年还好吗?
前几天在网上看到一个网友感慨:大叔不上春晚,家家放鞭炮的时间都乱了。
这大概是本山大叔对这个时代最深远的影响吧。
今天重温这部老电影,让我感慨良多。
老李头是春节里最孤独的那个人,但他的故事却照亮了我们每个人回家过年的心。
导演高群书说过,拍这部电影,他们不图什么,就是想让大家过春节时能放下平时的包袱和情绪,在寒冷的春节感受温暖,找回曾经的年味儿。
细细想想,有点后知后觉。
以前观影,光记得笑和哭了,今天重温才真正理解故事中的年味儿。
本山大叔演出了老李头最普通的神韵,看他的电影,即使是老旧的故事,反复重温仍能品出他凡人降落人间的亲切感。
好的故事如佳酿,照得见别人也照得见自己。
疫情三年,回家的路曾经变得异常遥远,却又在2023这个新的开始里,重回到从前。
希望这个小年过后,我们都能如愿地踏上回乡团聚的那条路,也愿大家都能暂时放下心里的重负和情绪,好好和父母一起过个年。
我曾经无比喜欢本山大叔的小品段子,后来渐渐学会了欣赏他的剧作与大荧幕,再后来他消失在了时光里,一去11年了。
今年他会在7天后的除夕夜突然出现吗?不知道......也不好说......
但他曾经确实倾尽全力,带给我们无限的欢乐和开心,很怀念他,由衷地希望他一切安好吧。
出演这部电影时,于和伟还没演到《觉醒年代》,张译也还没拿到影帝,热依扎距离视后的距离也还很遥远。
但七年后的今天,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这便是时间的能量吧,很幸运,我们见证了。
祝福他们,也祝福大家:小年快乐,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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