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哈巴哨所何健 直上白哈巴哨所27

清晨离开阿勒泰的时候，看了军垦农场种的南瓜大如磨盘，个个都有上百斤，煞是逗人喜爱。长期生活在南方的东海、福东惊奇不已，又是摸，又是叫，拍照不迭，几个“老汉”几成童稚。

阿泰勒菜园地里的大南瓜。

出阿勒泰向西行，皆是成熟的垦区，连续从两三个乡镇集市穿过，街区很长，还遇上小学生上学，速度放慢，二个小时后抵达布尔津，行不过百公里。2004年我曾路过布尔津，那时县城犹如内地的一个80年代的乡镇，仅仅七八年的工夫，如魔咒呼唤般，这个西陲小县竟已变成一个中等规模的崭新城市。

再掉头向北，过布尔津河大桥。河床不宽，水流湍急，河水撞击卵石激起朵朵浪花。这水流奔腾的现象在内陆新疆是很难看到的。水质清澈，河滩上长满蒿草，岸旁白桦树已成淡黄色，衬着那挺拔玉立的西伯利亚红松，夹岸而去。路两边都是草原和农田。很快就到了阿斯盖提草原，紧接着进入山区，山势越来越高，车行多个S型路段向上蜿蜒盘旋，过了一道梁又是一道梁，在每道梁中间都能看到不大的盆地，盆地里牧草茂盛，开始由青变黄。

哈萨克人骑着马十分英俊，还有许多小伙子骑着摩托,驰赶着牛群和羊群，尤令人喜爱的是羊，长得肥嘟嘟的。这里的绵羊都成褐色，羊角盘着，与我在内蒙大草原看到的不一样。

到达贾登峪已下午2点，气温明显比山下阴寒。成片的疣皮桦和欧洲山杨的树叶已纷纷变成灿烂的金黄色，映衬着月亮湾的秋水也越发碧绿。穿过成片的红松地带，来到喀纳斯湖。喀纳斯湖湖水碧碧,犹如翡翠。我们登船向湖中央驶去。湖面风力很大，穿上风衣仍觉得冷。喀纳斯，蒙古语意为美丽而神奇的地方。近来风传湖中发现水怪，更使其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由于冰川的强制侵蚀,形成了U型湖谷，丰腴的冰川融水注满这座湖龄接近20万年的“年青”的高山湖泊。这座堰塞湖，湖面总长24.5公里，东西平均宽度1.9公里，最宽处可达2.6公里，总面积为45.78平方公里，是天山天池面积的11倍，平均水深为90米，最深处可达到197米，是目前我国已知最深的冰积堰塞湖之一。蓄水多达54亿立方米，多过我国5大淡水湖中的太湖、巢湖、洪泽湖的蓄水容量。

雪山下的喀纳斯湖。

我去过同属高山融雪系淡水湖泊的长白山天池。其美中不足之处在于天池难以亲水泛舟，而喀纳斯湖却是浪遏飞舟的好地方。巡逻艇带着我们快速前进。山势侵入湖面，六个突出部把湖面拥抱，像六个巨大的葫芦相连。当地人俗称为“六道湾”。

二道湾是喀纳斯湖最深的地方，同时也是传说中湖怪出现的地方。船行此处，波浪起伏，船体摇摆。旭英笑说，怕是湖怪作怪吧！越向前进，湖面收窄，陡峭的山体阴影倒映湖面，水体似乎深不可测，有些黑暗。到了五道湾，掉转船头。同行的小王说，再往前走怕航道出问题，你们这次走得够远了。

喀纳斯河岸边。

六点半时，我们沿着山中便道行走两个多小时，再乘车直插西北方向的阿尔泰山深处。顺着树梢可以望见远处雪山相连，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近。司机驾车熟练，车速很快。快九点了，赶到号称“西北第一哨”的白哈巴哨所。我们就住在哨所旁对外开放的招待所。

不经意间，天还洒落着雨，杂着零零落落的雪花。招待所往西，耸立着高高的哨楼，战士执勤的英姿清晰可见。战友说，马上就要封山了。到时冰雪厚度超过一米，温度最低可达零下40摄氏度，时间长达五六个月之久。战士们卫国戍边的豪情壮志不禁使人油然起敬。

白哈巴哨所。

招待所位于一高山平台处。向下望去，一高山盆地近在眼前，小溪横贯，图瓦（蒙古人中的一个分支）人白哈巴村散落溪旁。原木垒砌的房舍，类似北欧式尖形屋顶，一座挨着一座，别具风彩。天已黄昏，木屋中炊烟袅袅升起，环绕在空中，和雨雾杂混，弥漫在田野，悠远而宁静。每当整个喀纳斯湖面结冰，图瓦人就会在冰面上举行摔跤、赛马等活动，十分彪悍。

图瓦人并不是一个单一的民族，而是属于卫拉特蒙古的一个古老分支。我国的图瓦人主要居住于喀纳斯湖周围，总人数约2000人左右，以放牧和狩猎为主，被称为云中部落，林中百姓。图瓦人也是跨境族群。俄罗斯在阿尔泰山北麓还有一个图瓦自治共和国。它是沙皇俄国在十七世纪后实行东进战略后所占领的。

图为图瓦人的垒木房屋。金继敏摄影。

图瓦人为居住在阿尔泰山地区的蒙古人一支。

金继敏摄于喀纳斯乌禾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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