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真实的自己内心纯净(做真实的自我足矣)

做真实的自己内心纯净(做真实的自我足矣)(1)

《英德九龙》 油画 丁松坚

做真实的自己内心纯净(做真实的自我足矣)(2)

《悠扬的航程》 油画 丁松坚

做真实的自己内心纯净(做真实的自我足矣)(3)

《瑶岭钨矿场》 油画 丁松坚

做真实的自己内心纯净(做真实的自我足矣)(4)

《人物头像写生》 素描 丁松坚

做真实的自己内心纯净(做真实的自我足矣)(5)

丁松坚,1983年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附中,1987年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油画系。现为广州美术学院副教授,广州美术学院附中校长。中国艺术职业教育学会美术与设计专业委员会副主任,粤港澳大湾区美术家联盟油画艺术委员会副主任,广东省写意油画学会副主席。

近日,由广东省文化馆主办的《印迹——丁松坚油画风景作品展》在广东省文化馆一楼展览厅展出。展览期间,广州日报记者采访了丁松坚。

作为广州美术学院附中校长,丁松坚表示,自己骨子里还是一个纯粹的“画佬”,他希望未来几年,能画出一些精品力作。同时,在艺术道路上遵从内心、坦坦荡荡,做真实的自我。

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黄颂豪

广州日报:您有多重身份,创作也涉及多个种类,包括水彩、油画、速写、素描、壁画、雕塑等,最心仪的是那方面?

丁松坚:就我而言,我是个教师,教书育人是我的首要职责,最令我有成就感的是我的教师身份。然后,我是艺术创作者,这其中油画是我最注重的部分,我在广美读的是油画专业。以前,我在美院教书相对轻松,上完课,其它的事情不用想太多,让我有机会参与一些社会活动——主要是艺术工程的洽谈,设计和制作,接触到各种各样的社会现象。通过这些活动,打开了我的眼界与思维,使自己各方面的能力都得到了充分的锻炼和提升。

在大学我以教授素描、色彩等造型基础为主。教学上我很用心,很享受艺术教育这份职业,教学成果很不错,社会服务也取得很好的效益。2005年以后,我意识到自己这么好的美术基础不能浪费——我得同时创作出有说服力的作品,从而开始逐步减少社会任务,重操画笔画箱,迷上风景写生。2013年,我调到广州美术学院附中当校长。说实在的,这个改变打破了我原本要回归艺术创作的强烈愿望,深感做校长的责任和压力:作为美院附中,是中等美术教育的标杆,广受社会关注,不仅要继续引领美术教育健康发展,又要完成明确的升学硬性指标;这既非个人单打独斗,也非照搬应试教育模式,要学习如何带领教学、管理团队同心协力,最大程度彰显广美附中整体的办学品格,这是我无法回避的课题和挑战。我将在社会工作中历练的心得和经验运用到教学、管理与运营中,固本清源,勇敢开拓,好在附中团队十分给力,这么多年努力下来,广美附中方方面面得到很大改善,教学质量提高了,升学面广了,办学渠道拓宽了,大家对附中的观感和评价好了很多。因此,我也可以放手来做一做自己的专业了。我觉得,自己骨子里还是一个纯粹的“画佬”。

广州日报:至今社会上流行着一种观点:想考上美术高校花点钱去参加社会机构培训就可以了,何必非读美院附中呢,对吗?

丁松坚:是的,这种说法有一定道理,毕竟社会培训力量这些年发展迅速,规模都不小,质量也不断提高,但多数以应试、速成为主,价值观的导向成为大家忧虑的问题,这与美院附中的系统化、素质化教育本质上是有区别的。当然要考美院附中门槛也不低的,首先是真心爱美术并训练有素,对文化课的要求也是越来越高。本来,画画就应该是充满智慧和创造、能彰显个性并十分有趣味的事情。绝不能把艺术教育引向简单化、机械化、套路化,让人误以为画画是低智化的劳动。

广州日报:谈谈你的油画创作。

丁松坚:其实我喜欢并擅长人物画和历史画创作,过去为各地纪念馆、博物馆画了不少定制的内容,但独立创作的更有品质的作品还不多,因为职责所在,可以给我用于创作的时间很零碎。所以,近年来以风景画创作为主,希望未来几年,能画出一些精品力作。

广州日报:海景画是你喜欢的题材,为什么?你是不是在海边长大?

丁松坚:是的,上世纪60年代,在冶金系统工作的父亲从广州调到阳江南鹏岛从事钨矿开采工作,我就出生在海岛上,四五岁才上陆地生活。小时候的梦境里经常与海相关,还有永无休止拍打着悬崖的海浪。后来随父母又调到了山区的阳春石录铜矿,开始接触到大矿区与乡间的生活,所以我的画总离不开大海、矿山和乡村,这和我的生活经历、情感密切相关。当年,有幸在阳春县文化馆接受梁器奇老师(广美下放教师)的教育启蒙加上石录铜矿经常有广州美术学院的老师和学生来实习写生、还帮矿里画了好些大宣传壁画,我也由此早早结识了当时最好的艺术家:如郭绍纲、陈秀娥、尹国良等,我喜欢上画画并立志考上美术学院也得益于此。1979年,我顺利考上了广州美术学院附中。然后,上大学、留校任教,人生算是坦途。

我原本在艺术上一直很有抱负,在美院求学阶段深受苏式学院风格熏陶,至今摆脱不掉其影响,后来在现代主义和当代艺术冲击之下迷惘了很长一段时间,其间还导致我放弃画画转投雕塑。幸运的是,我的求学刚好处于学院传统与现代艺术教育之间,能在其中承上启下。当我重新选择油画写实道路时,原来的基本功底子就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我始终认为,写实绘画大有潜力可挖,但一定要有现代观念支撑才能画出高品格的具有时代感的作品。关于写实绘画,想超越既有的高度十分困难,聪明人纷纷另辟蹊径,而我觉得还没画够,还有很多题材很多想法要表达出来,我还要往深度、高度上再寻突破。

广州日报:在实现途径上,是先打好基本功,还是通过创作带动能力的提升,一直是个争论不休的问题。

丁松坚:通常,创作有两个取向:一方面,在创作过程不断寻找自己的短处,努力去补足;另外一方面,扬长避短,即是发掘自己的优点,并尽力发挥到极致。我属于前一种,真希望自己能够厚积薄发,大器晚成。

广州日报:您的海景画画得明亮、开扬、气势磅礴,而你的山村系列写生则带有相对平和的抒情性,色彩微妙而造型细致。甚至有点接近中国画对于意境追求的构图方式。您是出于什么契机或想法去创作这种风格的?

丁松坚:自然界的颜色是丰富的,不同时光之下又有不同意境,关键是有没有能力看到与感受到,在艺术家眼里,即使是再简单的景象,都具备只属于此情此景的色彩关系。我的写生就是要抓住现场感受,力求画面单纯而有感染力。我认为这是写生的基本要素和价值所在。我对乡土的朴素情调很是依恋,因此对这类题材自然投入更多感情。

广州日报:也是印象派的主张?

丁松坚:印象派在意光和色的表达,我同时也更注重“形”的表现,写生要因地制宜,不要先入为主,小至一堆草,大至山川、河流,都可以找到符合内心的表达方式,但动人的细节是我感兴趣的,它总是隐藏在画中最核心的地带。平常有坚实的基本功储备,出去写生时往往灵感就是一刹那间的感觉,不容你太多思考。

广州日报:这“一刹那”有可能是几十年的积累。

丁松坚:是的,很自然的流露,没有既定的标准可以去预定——写生不能预谋,结果每每未知。出去一天,不知道会画些什么回来:这正是写生最有趣的地方。带着发现的眼光和取舍的判断出发,自然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对我来说,没有真实感受的画作毫无价值。

广州日报:你认同“学院派”这个身份吗?

丁松坚:通常说“学院派”暗指迂腐和保守,我的艺术之路是从美术学院苏式系统中走出来的,自然具有学院派的烙印。前面我已经说过,我深受俄罗斯绘画的影响,但这并不妨碍我去学习弗洛伊德、巴尔蒂斯等带有很强观念性思维的西方艺术家的作品——虽然我未必往那个方向走。我觉得,还是要抓住自己擅长的方式,只要与内心相符就好。

广州日报:怎么判断表达的合适与否?

丁松坚:客观与内心,就是如何深入研究对象后寻求某种审美判断,明白地表现出来的问题。艺术家经常会有捉摸不透、语焉不详的时候,这也是画画的魅力所在。艺术家就是这样的人:总想将所积累和沉淀的学养集中在作品中表现出来,要有作品观赏性又要有精神高度,所以艺术创作是一项艰苦的工作,有时吃力不讨好,但要能耐住性子,要坚持。

广州日报:在某个方向做到极致。

丁松坚:是的,一个画家能找准自己的方向已很不简单了,若能坚持写实风格不落俗套更加不易,我强调写实的格调,在此之上,还要看能不能跳出既定标准寻找到个人化的表达。所以,我在乎每一张画的质量——能否做得更好、能否有点突破,在语境、表达方面更有情怀和更具个人色彩。

我从事艺术教育三十多年,这是我最用心的事业,希望我的学生们也初心不改,继续追逐艺术梦想;同时,我也是一个艺术教育管理者,希望有更多的作为以延续广美附中的优良品格;作为一个艺术家,我尽我所能在画中体现出应有的艺术水准,把自己对艺术的认知、素养在作品中反映出来,以此启发同学们并严格要求学生练就过硬的基本功,同时,引领学生建立正确的审美观和价值取向,并在做人做事方面体现出高尚的情操,我更在乎学生们能体会到这一点。

遵从内心、坦坦荡荡,做真实的自我,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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