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时间久了人就变得偏执了(孤独的人最清醒)

“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简·爱?”

“我怎么敢,里德太太,我怎么敢?就因为这是事实。

我到死都忘不了你怎么推搡我——粗暴而凶狠地把我推进红屋子,把我锁在里面,不管我怎么痛苦得要死—— ”。

简爱终于与舅母里德太太正面交锋了,这一次才是简爱真真正正的反击,像打了一场最艰苦的硬仗,也是她获得的第一次胜利。

是因为什么事件,导致她们的关系彻底破裂的呢?这些要从发生“红房子”事件后说起了。

简爱,身处盖茨黑德府里,虽然里面有“亲人”、佣人,但她却很孤独,同时,她又是最清醒的,她清楚地知道,在这个府里,除了蓓西稍微能给予她一点点温暖外,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她,包容她,喜欢她。

孤独的时间久了人就变得偏执了(孤独的人最清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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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静静地看书,却导致与表哥约翰发生冲突,继而被囚禁“红房子”。之后舅母里德太大不准简爱到客厅里面去,一个人被禁锢在育儿室。

这样对待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真的好过分,让她的孩子们都孤立简爱。小小年纪的简爱,深知在这个盖茨黑德府,自己身处的是什么样的位置,什么样的境地。

在圣诞节那天,圣诞节和新年在盖茨黑德像往常一样。但简爱知道,各种享乐,不用说,她一概都会被排除在外。

她仅有的乐趣,只能是眼看着两个表姐伊丽莎和乔治娜每日盛装打扮,然后下楼到客厅里。

而简爱则回到冷清和寂寞的育儿室。虽然简爱觉得有些悲伤,但她却并不感到苦恼,其实她也不喜欢热闹,而且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唯有抱着仅有的一个洋娃娃陪着自己。

她抱着洋娃娃钻到那张小床上去躲避寒冷和黑暗,她总会把洋娃娃一起带到床上,她真的把这个寒酸的洋娃娃当成是有生命的小伙伴,总是希望能够在它那里寻求一丝丝的安全感和温暖。

如果一个人感受不到爱,也没有情感的寄托,他会很孤独和寂寞,会没有办法去承受,又或者忍受生活上所遭遇的一切,更何况简爱还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

所以说,有的孤独,并不是指一个人,就算身边周围都是人,内心仍然感觉到很孤独,那是一种没有爱、没有温暖,而是被冷漠包围着的孤独感。

但是,越能忍受孤独的人,却活得越清醒。

简爱在得知未来不久就要离开这个伤心地,很开心,也很期待。

过了几天,罗沃德孤儿院的校长勃洛克赫斯特先生来到盖茨黑德,因为简爱就要到他所在的学校里读书,他提前来了解一下简爱的情况。

简爱面对这位校长的诸多提问,她并没有想办法去讨好他,而是很清楚地表达了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这就是简爱最纯真最真实的一面。

比如校长问简爱:“你念《圣经》吗?”

简爱说:“有时念。”

“高兴念吗?你是不是喜欢它?”

“《诗篇》呢?我想你总喜欢吧?”

“不,先生。”

“不?唉,真想不到!”校长对简爱说,在他的学校有位小男孩,把姜汁饼干和学一首赞美诗放在面前,小男孩会表示喜欢学赞美诗,由此可以得到姜汁饼干的鼓励。

小男孩的行为就是想讨好这位校长,而简爱她很坚定自己的立场。

所以简爱依然坚定地说:“《诗篇》没味。”

“这说明你心很坏,你该祈求主给你换一个,给你换个新的纯洁的心,拿走你那石头般的心,换上一个有血有肉的心。”

简爱刚想反驳,不想里德太太竟然对校长说,要求校方学监和教师们严厉地看管简爱,说简爱有一个最坏的毛病——爱骗人。

孤独的时间久了人就变得偏执了(孤独的人最清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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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爱一听,好恨啊!里德太太居然当着一个陌生人的面,说这些责难话残酷地伤透了简爱的心。她已经把简爱对将要去过的那段新生活所抱的希望,统统都消灭干净了。

然后对着里德太太说:“你的决定非常明智,太太。谦恭是基督徒的美德,它尤其适合于罗沃德的学生,我指示要特别注意在他们中间培养这种美德 ”。

走之前,校长递给了简爱一本书叫《儿童指南》,还嘱咐说:“你每次做完祈祷就念念它,尤其是写到‘玛莎·格,一个说谎欺骗成性的淘气孩子暴死的经过’的那一部分。”

之后很失望地离开了,他和瑞德太太的看法是一致的,都认为这个简爱的确太顽劣、太不听教了。

其实,简爱也很清楚,大人们想要的是怎样的回答,他们要的是像那位小男孩一样的答案,简爱也知道那样的回答会令到他们满意,自己也会得到好印象。

但简爱就是简爱,独一无二的简爱,她并不想违背自己的内心,而是很诚实地表达了自己真正的感受,而不是迎合。

里德太太对校长说的话,在简爱头脑里创痛未合、记忆犹新,其中的每个字都尖锐地刺进她的心里。简爱越想越恨,这时,一阵愤恨之情涌上了简爱的心头。

里德太太命令简爱赶快回育儿室,简爱心中还是愤愤不平,狠狠地瞪着里德太太,停止了回育儿室的脚步。

径直走到里德太太面前,竭尽全力对着里德太太说:“我并不爱骗人。我要是爱骗人,就会说我爱你了,可是我明说,我不爱你,除了约翰·里德,世界上我最恨的就是你了。

要说这本讲到撒谎者的书,那你最好还是拿去给你的女儿乔治娜,因为爱撒谎的是她,不是我。”

这就是本文开头事件的起因。

简爱越说越欣喜,越说越舒畅,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奇怪的自由感和胜利感。就仿佛一种无形的枷锁已经挣断,终于挣扎出来闯进了梦想不到的自由境地。

对自己胜利者的孤独沾沾自喜。起初,简爱暗自微笑,扬扬得意,但这种狂喜,很快就被她对自己的行为的反省而消退了下来。

虽说,说恶毒的话来报复,这是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但报复本身就是伤害对方,同时也是自我伤害。不过,有的时候真会被某些人,或某些事情气愤得忍不住爆发出来。

别看简爱才十岁,在她对里德太太一阵狂吼后,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所不妥,而反省了半个小时。其实,在十九世纪的那个年代,很多人都是这样被迫成长、简爱也是其中的一个。

也许是习惯了被迫孤独的人,心里面太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想要的又是什么。就算是因为胜利也只是得意了一会儿,也能迅速地冷静下来反省。

正如简爱说,报复的滋味,它就仿佛芬芳美酒一般,刚喝下时觉得暖和和、香喷喷,可事后的回味却又涩又辣,给我一种喝了毒药似的感觉。

这种报复刚开始给简爱带来身心的愉悦,可是报复的反噬也让心地善良的简爱难受,她也意识到了面对现实中的不满,不能只有暴怒,也希望能够有其他的办法来解决。

简爱,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活得多清醒的一个人啊!她有着成年人成熟的一面,细想一下,这是多么的令人心疼。

孤独的时间久了人就变得偏执了(孤独的人最清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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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里德太太给简爱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多少的伤害,给了她多少的偏见,以至于简爱知道两人的矛盾根本无法化解。

其实,赢了的简爱心里也不好受,因为简爱渴望的是被理解被爱,而不是这样的胜利。她根本不想去报复,她需要的是能够在一个温馨的环境中健康成长,可是,这些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遥不可及。

一月十九日早上五点的钟刚敲响,她梳洗完,借着快要沉下去的半月透过床边小窗户射进来的亮光穿上衣服。她就要坐早上六点经过院子大门口的那班马车,孤身一个人离开盖茨黑德,前往罗沃德孤儿院。

简爱以为,生活从此云开日出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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