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余生九月再见(悄无声息落尘埃)

第二章红星大队里的那些事(4)皎洁月光下的村头小树林,树叶不时地摇曳,让月亮光穿过叶片,闪闪晃晃在地上满是碎玉玉月亮真美,给大地、给村庄、给树林笼罩一层薄薄的轻纱,皎洁透明令人心旷神怡在幽静的深夜更显得格外高雅,也让人难免夹杂着一丝思念和乡愁,也许,此时此刻的月光才懂得相恋情人的心声,接下来我们就来聊聊关于往后余生九月再见?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参考一二希望能帮到您!

往后余生九月再见(悄无声息落尘埃)

往后余生九月再见

第二章红星大队里的那些事(4)

皎洁月光下的村头小树林,树叶不时地摇曳,让月亮光穿过叶片,闪闪晃晃在地上满是碎玉玉。月亮真美,给大地、给村庄、给树林笼罩一层薄薄的轻纱,皎洁透明令人心旷神怡。在幽静的深夜更显得格外高雅,也让人难免夹杂着一丝思念和乡愁,也许,此时此刻的月光才懂得相恋情人的心声。

耿潮安与文秀相对而立,就这样静静地站着谁也不说话,似乎都不愿意谁先开口打破这宁静的夜景。其实,文秀心里非常,知道耿潮安想和她说些什么。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要说两个人都有自身的原因,不想有过多为自已解释的原因,看来,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

不料,耿潮安沉思了好一阵子,望着文秀轻言细语说,“秀秀,来红星大队算起来,有半年多的时间了吧?这段时间里还习惯了吗?秀秀,我听说有一次,我们男生外出,只留下来你们女生。夜半时分,躺在床上的你们三个女生,听到有撞击大门的声音。夜深人静,还清清楚楚听到粗粗的喘气声,吓得你们紧缩一团,只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秀秀,说起来三个女生中,你既然是青点的点长,从小生长在农村,胆子应该最大呀!偏偏还是看起来性格最温顺的唐曼丽,这个时候表现得最勇敢,从床上坐起身来,大声呵斥,谁呀?深更半夜想干什么哪?告诉你,我们都准备了板锹,小心对你不客气!”

听耿潮安说起这件事情,觉得气氛顿时变得轻松愉快了许多,文秀仰头看了看天空皎洁的月光,哈哈一笑说,“安子,发生事情的那天,和今天一样,月亮特别圆,特别明亮。好长时间没有看见有这么好的月光,我的三个人坐在大门外,说说笑笑,心情从来没有这么愉悦。直到有些疲倦犯困,这才返回房屋里,春燕还不放心用木杠紧紧地顶住了木栓。可想不到,我们最担心害怕的事情岀现了。”

“安子,你也许还不知道,刚好红星大队的贫协主任凃大舍,告诉我们说,这里曾经发生土匪残害村民的事情。”文秀回忆着涂主任讲述当年被土匪血洗村民惨景,仍然是心有余悸地说,“安子,凃主任是亲眼目睹了村干部被倒吊树上,剖胸开膛的残暴罪行。后来随着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围剿,大部分土匪被消灭。但仍然有少数土匪利用山高林密,主峰都是悬崖峭壁,茂密林灌木丛生,无法攀登,只有唯一的羊肠小道蜿蜒而上。他们时常无规律跑下山来,抢劫杀人,弄得人心惶惶。”

尽管凃主任再三强调,好些年了再没有听说有土匪的事情发生,可文秀三个女生听到了之后,难免心里有些发虚。这僻远的农村,总觉得比城市里的治安差一些,因而,岀现半夜三更听见撞门的声音,而且还在男生不在家的时候,以前可从冇出现过的呀?尤其是听人半开玩笑戏言,说有人想她们的歪心思,当心被疯狗咬了一口哟?虽然说是开玩笑的话,可对三个女知青听后,想想就让人害怕。但如果认真地说到这件事情,那还真的不能当成茶余饭后谈论的笑话。村子里的妇女队长许桂花,对那些笑弯了腰,擦了擦流出的泪水人发岀警告说,你们可不能忘记村西头寡汉条老吕头哟!独居大半辈子没有娶到媳妇,原因是不仅家里穷,房屋四壁空荡,连个像样的家俱都没有。唯一最值钱的家当是老吕头喂养的那头驴,而且还是公的。老吕头长得尖脸猴腮,恬不知耻,老不正经,一肚子坏水。见了人家大姑娘小媳妇,嬉皮笑脸说些邪话,甚至有时对人家大姑娘小媳妇伸手动脚。自从知识青年来到他们村里,个个长得如花似貌,他是有那个贼心无那个贼胆吧?在得知男知青上了水利工程后,家里只剩下女知青。估摸老吕头这是不是酒借怂人胆,岀现那头公驴就闯女知青的门,想借机投石问路。把老吕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故事,连内心怎么想的编得有鼻子有眼,让人忍俊不禁,捧腹大笑。

讲完公驴敲门的事,文秀眨了眨眼晴,不和怎么觉得有许多的话要说,望着耿潮安,才半年多的时间,发现他皮肤黑了,瘦了许多,猛地看上去,和当地村民差不多,便关心地说,“安子,想想看,不会忘记你们去修建渡槽的事情吧?这种与水库、提灌站、干渠、支渠构成完整的农业输水系统,很大程度解决了农田用水及村民的用水。每当看见清澈的山泉从他们家门口经过,都异口同声夸困扰他们世代用水难的问题,只有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才能了却人的的心愿。可一旦安排每户有一名劳动力上水利工程,这可是负责水利的主任最头疼的事情。每户都说看到了水利工程给他们带来的实实在在好处,他们举双手支持。随口话话一转,强调自家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抽不出劳动力来。要么,一肚子苦衷,躺在床上的病人,离不开人的照顾,自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要不,就会怂恿自己家的婆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向水利负责人诉苦,自己家几斤几两都是村里人,未必不清楚?当家的不能离开呀,不然,一屋人都无法正常生活。可自从知识青年来这里,是上水利工程的主力军,知识青年个个都是一马当先,踴跃积极报名。女知青对没有安排她们上水利工程,和负责人据理力争,如今男女都一样,男同志能干的事情,女同志一样能干,女人能顶半边天嘛!村里年年感到头疼,很难派岀劳力上利工程的难题,就这么轻易而举地迎刃而解了。”

耿潮安知道,文秀提到他与村民上水利工程,是拐弯抹角想说起他那一次,闹出让人有点尴尬的误会。那怎么能怪他呢?好长一段时间早出晚归,那个时候没有机械作业,硬是凭着人海战术,靠的是肩膀与汗水,用的是铁锹开挖岀来。为了抢进度,每天一干就是十多个小时,小推车、扁担、箩筐、锄头和铁锹。人山人海,红旗招展,工地上的呐喊声和劳动号子此起彼伏。各公社都是按营、连的部队编制。工地上的广播喇叭,不时播放毛主席语录和鼓舞人心的革命歌曲。可一旦回到住宿地,一顿晚饭三扒两噎就算完事,倒头睡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那天,耿潮安多喝了一碗稀饭,半夜感觉内急不能耽误时间。可人处于懵懵懂懂半醒半睡状态,返回自己的住处,高一脚、低一脚,不知怎么样进了房东新娘子的屋内?人家新娘子的新郎,结婚不到三天就去了另外的工地,家里只留下她一人。猛听到新娘子的惊叫,耿潮安马上清醒过来,赶快逃出了新房。

文秀心里很明白,安子今天约她出来肯定是憋在心里,想来不得不说,或者是向她摊牌。见他扯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说岀他内心里想要说的话。这么些年了,正由于她的母亲与安子的母亲同在一个单位工作,从还未懂事开始就聚在一起了,彼此之间怎么不熟悉?了解各自己的脾气和生活习惯,就跟了解自己一样。安子是个性格内向、心思缜密、不善言辞的人,而她文秀大大咧咧,说话口无遮拦,从不隐藏自己的观点。他俩的母亲曾经谈笑他俩男孩子像个闺秀女、女孩子身上丝毫找不岀腼腆害羞的影子?还说这样的阴错倒错,如果两孩子长大成人,真的是有哪缘分,成为两口子的话,优劣互补,肯定是不错的幸福家庭。

文秀见安子低着头不说话,走近他的身边,用胳膊碰了碰他的胳膊说,“安子,想么事唦?哦,有人见我们两家的关系走得很近,询问我你妹妹怎么叫细丫只有农村,土得掉渣的的名字呢?为么事到现在还不改过来?"

耿潮安知道文秀这是无话找话说,便微微一笑说,“秀秀,细伢在农村是长辈对晚辈一种溺爱的昵称,女孩子们都是用细丫这个名字。我们家里的细丫刚出生不久,父母随军剿匪而无力撫养,被安置在当地农村无儿无女的老年夫妻照顾。老俩口对突然间岀现的女孩,喜出望外格外疼爱,放入嘴里怕融化,放在手心担心会飞走。为了避免村子里的好事人的闲言碎语,不让女儿受到丁点委屈,两老口毅然决然放弃对生活大半辈子的故乡留恋,远走谁也不知道的陌生他乡。谁都说怀孕的女人不容易,可拉扯出生后的婴幼儿,一把屎一把尿,尤其是孩子身体出现异常。得四处问医寻药,整夜整夜守候在孩子身边,不敢马虎。后来,当父母找过来时,孩子感情上接受不了,明显有抗拒的举动。老年夫妇虽然说泪水涟涟,对撫养这么多年的女儿依依不舍,养个小猫小狗都蛮有感情,何况乖巧伶俐的小棉袄?但最终还是不停安慰着女儿,一直将女儿送到她自己的父母家里,那里才是她真正的家,但养父养母给她取的细丫名字是坚持不会改。”

看见耿潮安讲完这段对妹妹细丫的往事,仰头望着明亮了许多的月光,可能还沉浸在对那段时间的回忆之中。说起来,文秀从母亲那里听说过,还知道,他们的全家每年都会去拜访细Y的养父养母。在得知细丫的养父,一次突发心梗,来不及抢救就停止了呼吸,安子的父母再三请求养母来他们的家住。毕竟城市里的医疗条件要好些,来这里居住尽享晚年也是应该的嘛!可养母摇着头谢绝了好意,说几乎这辈子在农村居住惯了,不是都说故土难离吗?农村人哪!养成随随便便的生活习惯,这辈子就是这么过来的。突然改变,受不了城市方方面面的约束,与其说强迫自已改变城里人认为不好的习惯,不如说,让自已顺其自然度过最后的这几年,才是最好的选择。

“哦,对了,安子,说到细丫,我们三个女生去过她现在所在的胜利公社。”文秀看着安子向后退了两步,便向他跟前走了两步说,“安子,你猜猜我们听到了什么让人吃惊的消息?莫急嘛!听我慢慢地讲给你听唦,我们的这一趟还真是不虚之行。那天也巧,刚出门晴空万里,没有想到不到两个小时,天空如同小孩子变脸,说下雨就突然间降下了瓢泼大雨。前不着村、后不挨店,没有多长时间我们三人浑身被雨水浇透,心里暗暗叫苦。”

这次去胜利公社,当然不是去看耿细丫的。是因为近段时间,厉荠乐和黄春燕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激烈。原因是乐乐看不惯兰极洲和春燕纠缠不清的往来,明明知道他俩有恋爱关系,这个兰极洲也真不是个好东西,偏偏就是要在他俩之间横插一杠。当然,乐乐更不满意的是春燕态度不坚决,这让兰极洲觉得有机可乘,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嘛!为么事心安理得接受赠送的衣帽鞋袜?

耿细丫和兰极洲只是同一个公社不同大队,离文秀他们的公社有四五十里距离。文秀她们三个虽然岀师不利,吃了不少的苦,却没达到劝说兰极洲今后不要和春燕往来的目的。兰极洲看来是个打不碎嚼不乱的牛肉筋,他认定,爱春燕是他的权利,他从不在乎春燕爱不爱他?在爱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只要春燕一天不结婚,他都不会放弃对爱的追求。

让春燕有意外收获的是,在这里碰上了夏晓梅了。晓梅和细丫在学校都是舞蹈班的学员,共同的爱好让她俩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得知春燕这次来的目的,晓梅劝她们不要太着急了。对兰极洲她多少还是有所了解的,人的品行也不像你们想的那么坏。只是对爱偏执走进了占有欲的死胡同,也许,从内心里对春燕是一见钟情,陷入了爱的魔咒一时无力自拔。多给点时间吧,也许,时间为那些苦苦不能得到的恋爱,过不去坎,最后岁月会慢慢淡化,最终成为过眼云烟的。

在谈到耿细丫时,夏晓梅忍不住笑起来说,“春燕,你晓得不?她耿细丫这回大岀风头,做了件让所有人敬佩的大事。细丫的革命家庭岀生我们都知道,她是在养父母家长大成人的。这次下农村,她执意要带着养母来这里,说是养母撫养她小,她一定要尽孝心养老送终。开始公社根据细丫的家庭情况,安排她去条件最好的生产队。可细丫说既然来到了农村必须去条件最差的地方去,滚一身泥,脱一身皮,做一名心红志坚的合格接班人。”

耿细丫可不只是嘴巴说说而已,村里最重最累的男劳力的活,她毫不犹豫冲上前。手上磨上厚厚一层老茧,肩头磨破了皮,她一点都不觉得苦和累。连养母也看不过眼,劝说她,一个姑娘家,现在是年轻人,如果干活太猛,将来上了年纪就会落下病根。细丫听到养母的劝说,没有说什么,只是握着养母的手,笑了笑,说知道啦!

当细丫得知村里的民兵排长叫石头山,父亲在战争年代,为了掩护大部队的突围而英勇牺牲,至今家里还保留着革命烈士的证书。石头山结过婚,只是妻子在生孩子时难产,妻子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保住。随后好些年,村里的姑娘们都不愿意嫁给他。细丫听说,用肯定的语气对养母说,她愿嫁给石头山。养母吃了一惊,挥了挥手告诉细丫说,“细丫呵!你对农村里的风俗是太不了解。像石头山这样的情况,姑娘们嫁过去叫‘填房’是犯忌讳的。男人如果肩头湿气太重,如果运气不好,有克妻的命!细丫,就你现在的条件,至少找一个条件相当好的男知识青年没有问题吧?看看你,找个农村的不说,还是个结过婚,而且妻子不在的人,细丫,你别一时冲动,冷静好好想想吧!至少应该征求一下你父母的意见呀!”

细丫笑着说,“娘啊!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希望我能听听父母的意见,我有把握地告诉您,我的父母清莲,不会反对我的婚姻。说句心里话吧,您说的石头山我很了解。如果说我会对他产生过爱,是不可能的,我这是在表明我一颗扎根农村一辈子的决心!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是一辈子的大事,想要和我好,追求我的人不是没有。有个叫曾辽沈的同学,父母在辽沈战役中生下的他,解放后,转业到政府机关工作,说起来是门当户对最佳人选。可一旦我的父亲出了问题,他与我划清了界线,再也不与我往来,这件事情对我们的全家影响太大。是呵!婚姻是神圣、纯洁、美好的。没有做好思想准备之前,不要随便投入婚恋。更不能在婚恋中一遇上了问题,就轻易地选择离开。”

看来,两个人的话题慢慢地接近了耿潮安今天想说的事。安子眼睛直直地望着文秀说,“秀秀,听你说到细丫的事,我並不感到奇怪。我想,我们的父母也会尊重她的选择。我觉得刚才的一句话说得好,婚姻是神圣、纯洁、美好的。没有做好思想准备之前,不要随便投入婚恋,更不能在婚恋中一遇上问题,马上离开。今天我想问的是,你和郝鹏友之间……秀秀,我可不是那种鸡肚小肠的人,凭一个男人的直觉,你俩绝不是那种一般朋友关系。不错,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农村的劳动确实是超过了我们想象中的苦和累。想找个能离开这里的机会没有错,可你对郝鹏友和他的家了解多少?选择和自已相爱的人在一起过日子,这必须慎重认真的态度哇!”

文秀这时没有话说,转身离开之前,摇了摇头说,“安子,你就不必为我操心,对我自己的选择,就是再苦的药,我也会狠心地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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