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小哥给前女友表白 我把外卖小哥强吻了

失恋后,我把外卖小哥给强吻了。

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一米八五、肩宽腿长的帅哥,他手里还提着我又点了两扎啤酒的袋子。

没穿制服,差评!

我正哭到伤心处,顺手拉过他的胳膊,给他唱了一首《算什么男人》。

帅哥的表情逐渐错愕,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红着脸说:“小姐,别这样。”

“哦,不喜欢这个调调?”

我攥紧迷你话筒,张口再来,“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最后,唱到动情处,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把帅哥给扒了,拿出手机“咔咔”一番操作,把腹肌照发给了前男友。

并附上一句:“这玩意儿你有吗?”

发完后,眼前帅哥深邃的眉骨、高挺的鼻梁在我眼中不断放大。

这场战役,以我的头磕在门框上,他的嘴巴被我咬破出血……结束了。

(禁欲斯文男记者X毛燥心大小姐姐)

《玫瑰失梦者》

1

醒来后,我看到镜子里头上肿了个包的自己,欲哭无泪。

我打电话和闺蜜小川吐槽,顺口颠倒黑白,“大无语事件,昨晚我喝醉后,被外卖小哥占便宜了。”

小川无情取笑:你确定你醉酒后那疯婆子样儿,是人家占了你便宜?

我俩的通话还没结束,地中海主任的来电就切进屏幕。

我点了接听,听筒那头传来咆哮:“姜晓晓,你知不知道无故旷工,是要扣三天工资的。”

我:……情急之中,我酝酿了一套“上有老下有小”的说辞准备博取主任的同情。

谁知道他话锋一转,变得和蔼可亲,“你下午不用过来了,今天台里有新同事过来交流学习三个月。他对你负责的栏目很感兴趣,你之前的搭档小杨请了孕假,这三个月,就由你和新同事一起负责。”

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

主任这通电话听得我一头雾水,这新同事什么来路,竟然让主任如此关照?

我,姜晓晓,二线小城市记者一枚,负责一个被电视台里戏称为“扶贫项目”的栏目——走访民间传统手艺人。

对我透心凉的栏目感兴趣?我惊叹于新同事的品味竟然如此超凡脱俗。

怀着强烈的八卦之心,我点开了公司群。

群消息满屏都是99 的“帅哥”、“禁欲系男神”。

原来,前台小姐姐偷拍了今天早上新同事去办理入职的背影。

照片拍的很模糊,只有一个清瘦背影的轮廓,仅仅如此,便俘获了台里一众花痴的芳心。

底下的评论清一色的:好帅,我要给他生猴子!

生猴子 1

生猴子 36

我腹诽,这背影看上去人模狗样的,转过头来,没准吓得你们连妈都不认识。

2

晚上,主任组了个唱歌的局叫我过去,说是年轻人就好这一口,日后好搭档。

我按着地址去了KTV,才发现台里来的只有我一个。

我与主任在包厢门口两狗对视,梳着中分小平头的主任两手一摊:我就通知了你一个。

主任拉开包厢门,慈祥的目光在我和新同事之间兜来转去,“这是小姜,姜晓晓,也是我们台里的麦霸,你喜欢什么歌,随便点。”

我顺着主任的目光看去,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身上穿着简单熨帖的白衬衫、休闲裤。

他的气质很好,五官轮廓似一帧小写意画,趋近于工笔的细致。

尤其帅哥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看上去极为斯文优雅。

只是这人看上去怎么那么眼熟呢。

他站起身,修长的食指押上他的下唇……那个不起眼的伤口。

随后帅哥伸出白皙匀称的右手,“姜小姐,久仰。”

幻觉,一定是幻觉,我下意识掐着自己的胳膊。

他唇角勾了勾,收回手后,似笑非笑,“姜小姐歌唱得好,我也就不客气了。”

接着,帅哥连着报了三个歌名,分别是《算什么男人》《酒醉的蝴蝶》《死了都要爱》。

每报上一个,我的脸就黑上一分。

主任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吹捧他不俗的品味。

酒醉不可怕,可怕的是事后有人帮你回忆。

我瞬间回想起昨晚,我拉着那个外卖小哥,声泪俱下地诉说,我是如何被前男友狠心抛弃,痛不欲生……

我的尊严死了。死在了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六月十二号。

这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狗血剧情?

昨晚上占我便宜的“外卖小哥”竟然是我的新搭档。

同事口中从容优雅、禁欲系男神?根本是个一肚子坏水的斯文败类!

主任走了,被他亲爱的老婆叫走了,临走之前,还叫我照顾好新同事。

昏暗的包厢内,我凑近他,“我警告你,昨晚的事如果你敢说出去,别怪我动用非常手段对你不客气。”

帅哥挑了挑眉,眼神似水墨勾画过,逆锋收笔时留有一点天然的锐意。

他扶了一下镜框,嗓音低沉好听,“姜晓晓,你很想欺负我?”

3

欺……欺负?

我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这个词太引人遐想了。

他的瞳孔很深,白皙的侧脸,被冷调的灯光扑过,看上去有些不真实。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直勾勾盯着那张脸。

帅哥似乎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无奈道:“重新认识一下,徐溪川。”

Excuse me?

你那战略性后撤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帅哥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揉着眉心,顺手摘下那副眼镜。

他再度伸手,“姜小姐,无意冒犯。”

帅哥突然的客气,让我不知所措,只好伸出手与他相握。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伸过手的那一刻,他细密的长睫下,流露出隐隐不明的情绪,似克制、似紧绷。

徐溪川修长漂亮的手逗留在我的手背上一瞬,拇指下意识摩挲过我右腕上的素银镯。

于是我飞快捂紧了那镯子,义正言辞,“这是我家的传家宝,你要是谋财劫色……”

后半句我还没构想出来。

徐溪川挑眉,“劫色?”

4

他垂眸,视线从我的肋骨往上移,然后又礼貌性地挪开,僵了僵嘴角。

帅哥,你不要这么会抓重点行吗?

快要临近晚上十一点了。

“抱歉,我想我们该走了。”

徐溪川先开的口,本来就是主任安排的局,谁愿意在这儿唱一晚上《酒醉的蝴蝶》?

我点头如捣蒜。

出了KTV,才发现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落的。

且到现在也没有收尾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

我们都没带伞,徐溪川显然也注意到这一点。

固然如今是盛夏,但让一个女孩子深夜淋一场雨回家,我想作为一个帅哥是绝对干不出这样残忍事情的。

他折身去柜台借了一把伞,伞是旧伞,叠得不大像话,只有这一把。

徐溪川皱眉将伞的褶皱捋得规整了一些。

什么意思?

难道他准备携伞潜逃,弃我于不顾。

我看见他捺着眉,视线掠过外头行人在大理石地面上新踏出的脚印。

他的声音却意外地温和,“下雨了,把伞带上,注意安全。”

三句话,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徐溪川不动声色将伞递向我。

我唇珠动了动,暗忖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接过伞后,他却率先走了。

帅哥的背影离开得干净利落,深藏功与名。

我不禁感激涕零,大恩大德恨不能以身相许的情感油然而生。

直到因为感动在原地待了两分钟的我,看到一辆黑玉色的卡宴从面前缓缓驶过。

车窗下移,驾驶座上的徐溪川对着我礼貌性点了点头,然后……驾车扬长而去。

我:???

在风中凌乱的我,手里的伞突然间不香了。

5

要什么自行车?是工作不够多吗?

没想到,第二天,我的事业就崩殂了。

我下个周要采访金石篆刻的老艺人,但是选题和人物资料被主任无数次打了下来。

在我换了十三次采访方案后,主任的脸一次比一次黑。

说我:太空、太大、太不切实际。

他前几日还夸我年轻人有想法,这才隔了两天,脸变得比无常鬼都快。

最后,主任拍了拍我的肩膀,慈爱地告诉我,“重做。”

晚上,全公司只剩我一人留下加班。

办公桌上萤火微光,四周漆黑一片。

我钻进洗手间与闺蜜小川打电话,吐槽我的英明决策,以及主任的不公。

“那地中海主任看见徐溪川就一脸笑嘻嘻,看见我脸就黑得像炭包公。”

小川出了个馊主意,“你直接把帅哥拿下,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我一边往洗手间外走,一边对着听筒来了几句经典国骂。

结束的时候,我恨恨道:“小川,你这个狗东西。”

然后……

洗手台,帅哥,我。

人人都说三角形具有稳定性。

我的脚趾头却尴尬地抠出个三室两厅一卫来。

徐溪川的表情有些错愕。

我欲盖弥彰晃了晃手机,“我的闺蜜,她叫……虞小川。”

然而,手机屏幕漆黑一片,安静如鸡。

死丫头什么时候把电话给挂了?

徐溪川低头,似乎勾了勾唇角。

“你的被采访人员,不论从专业角度,还是代表性上都不能凸现栏目主题。”他低声道。

有点儿东西,我硬着头皮走过去,趁热打铁,“然后呢?”

“然后……”

徐溪川侧头看我,忽然探过身,右手擦过我的左臂。

他今晚没戴那副细框眼镜。

从我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他清晰的下颌骨线清晰而……诱人。

徐溪川抽过一张纸,将手上的水渍揩干净。

他的眸光在我的鼻尖顿了顿,嗓音低哑,“然后就是另外的价格了。”

6

我心领神会,“不如,我请你吃火锅?”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再加上十顿八顿。

徐溪川眼睛眯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

他抬手松了松纯黑色衬衫的衣领,唇边勾起一个很浅的笑意,“好,我在外面等你。”

“你不开车吗?”

我有些诧异,上次他驾车绝尘而去的那一幕还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住的地方离得很近,可以步行上班。”

我那时候还没意识到徐溪川话里这个“近”的玄机,毕竟,我就住在公司附近的一处高档小区。

是以我微薄的薪水决计付不起的那种“高档”。

这还要承蒙闺蜜小川的照顾,把她家闲置下的一套房子以极其低廉的价格租给了我。

我带徐溪川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海底捞,本想给他展现一下尊贵金海会员特有的待遇。

却没想到还是失策了。

作为一个苦逼的打工人,一天下来,我身上的T恤皱巴巴,因为焦躁,一头齐肩的长发被我抓得毛躁凌乱。

反观徐溪川,一派从容优雅,即便额前的碎发稍微乱了些,也显得很有范儿。

周围人肆意打量的目光,让人无处遁形。

我们走在一起,路人眼里写满了三个字——不般配。

我甚至还听到了等位客人的窃窃私语。

“那是他姐。”

“胡说,看长像,这基因也不能是一个家里出来的,我赌是上司。”

神特么上司……

于是我看他的眼里便带了恶狠狠的意味。

徐溪川不明就里,伸出一只手折起右边的袖口,将酸梅汁推到我面前,无声问我怎么了。

我赌气没说话,直到服务员的出现打破了这尴尬。

接下来才是大无语的事件,我粗略数了一下,从等位到就座,他说了至少十三次“谢谢”。

女服务员都被他弄得不太好意思了。

但还是频频有人过来服务献殷勤,甚至我还从嘈杂的声音里听到了手机摄像的“咔嚓”声。

我很想给对面这位帅哥说一句,你应该在天上,而不是在凡间。

7

这不是一个美好的晚上,我甚至忘了请他吃饭的初衷。

四宫格的火锅,两个人的饭局,一个人的悲伤。

我只想速速结束战斗,然后把人带走。

徐溪川这副矜贵优雅的模样,和这小老百姓吃饭的地方实在不搭调。

但是他似乎很适应,见我埋头吃饭,间隙中,还伸出筷子给我夹了一块小酥肉。

我一个“谢”字还没出口,就有人抢先一步了。

“徐溪川,知道你之前在国外玩得花,但没想到你这么不负责任。”

我们桌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

她手里拿着玻璃杯,脸上的愠怒显而易见。

桃花债?想不到啊,新同事还有这档子事呢。

我以为徐溪川会辩解,会恼羞成怒。

可他无动于衷,生生把那女人的噪音衬成了背景板。

女人嫣红的唇开开合合,不依不饶,“你把人搞怀孕了,以为换个地方躲起来就完事了,你有没有想过陈玥她有多崩溃。”

劲爆!

我在桌下攥紧了T恤的衣角,偷偷打量了对面男人一眼,表现得比当事人还紧张。

8

徐溪川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整个人冷静得可怕,似乎这个找茬的女人只是个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他甚至翘着唇角,懒洋洋的视线从那女人的脸上掠过。

我眼见那女人手里的玻璃杯摇摇晃晃,就要发生晚八点档狗血电视剧里的经典一幕。

谁知,最后关头,她居高临下睨了我一眼,“呸,狗男女!”

上一回,这还是我的台词。

但我比较了一下,我给前男友说这话的时候,可是带着哭腔说的,两相对比,我还是少了几分气势。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她手腕调转了方向,泼了我一脸。

我:???

姐姐,你礼貌吗?

好酸……酸的不止她的话,还有我脸上的酸梅汁。

这时候,徐溪川神色变了,他霍然起身,连眉川蹙在一起,跨步到我跟前,伸手取了几叠纸巾,要帮我擦掉水渍。

我正准备推开,手腕却猝不及防被他按住,随即,他抬起右手小心翼翼擦着我水淋淋的脸。

侧头的时候,连声音也泛了冷意,“向她道歉。”

女人置之不理,趾高气扬地离开了现场。

“大哥,兄弟,没必要。”我眼疾手快扯住他的袖口。

徐溪川的脸色很难看,垂眸看我的时候,眼底的那点儿冷冽骇人得紧。

对上我不认同的目光,他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下来,“抱歉。”

懂,我都懂……

我本想劝慰他,这世上缺德的男人多了,不差你一个。

仔细想想这话好像也有些不对味儿。

“可以陪我去个地方吗?”

他漂亮的手骨压着尖锐的桌角,眼里带着一点细碎的光,语气又恢复了一贯的温雅。

——实在让人无法抗拒。

“好”,我鬼使神差应下来。

我们出了海底捞,徐溪川拦了一辆出租车。

夏日夜间的风拂在面上也是温热的。

我刚坐定在里侧,徐溪川的嗓音就在耳侧响起,“把安全带系上。”

他探过身的时候,肩线擦过我的衣领。

黑衬衫松垮的领口,可以清晰瞧见男人精致微凸的锁骨,我身体反射性后仰了一下。

徐溪川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神倏然黯下来,“很讨厌我碰你?”

9

我愣了愣。

他细瘦的鼻梁贴得太近,几乎要擦上我的鼻尖。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缄默不语,只有胸腔内过快的频率,鼓膜细微的嗡鸣,不断提醒着自己。

——我被一个渣男的漂亮皮囊蛊惑了。

徐溪川似乎也没有打算就这个话题刨根到底。

系好安全带后,他抿着唇,忽然漫不经心说着,“刚才那位是我前女友的闺蜜,陈玥怀的孩子是别人的。”

我僵坐着,听见他随即对司机师傅报了一个地名。

这信息点太多了,我理了半天思绪,终于开口询问他,“合着,你是被戴绿帽子了?”

他沉默了半晌,忽然偏过头来,好整以暇看着我,“姜晓晓,之前是我小觑你了,这样的眼力见儿,主任还能留着你,看来业务能力还是过硬的。”

“咳咳……”

我做梦也没想到,徐溪川带我来的地方是一个教堂。

我们下了车。

面前的整幢建筑都浸在夜暮里,教堂门前的白色天使雕塑也蒙上一层肃穆的气息。

我的目光从两个天使的白色翅膀上滑过。

“你信基督教?”

“我是唯物主义者。”

他回答完那句,不再看我,清冷的侧脸融进夜色里。

我们在教堂门口站了整整十分钟,如果不是徐溪川提前说过自己是唯物主义者,我真以为他是这儿的信徒。

他看起来似乎在怀念什么,但我的脚实在太酸了。

我指着教堂顶上,出其不意道:“那上面有鸽子。”

徐溪川忽然扬着笑侧头看我,“回去吧。”

“啊?”

“没戴眼镜,看不清。”他解释道。

那晚回家,我发现徐溪川准确向司机报出了我小区的位置,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直到他跟着进了电梯到了我住的二十二层。

我扶着电梯的门,语气有些扭捏,“徐溪川,就送到这儿吧,我们的关系似乎还没到这一步。”

他却越过我,迈开步子径直走向对面。

“作为新邻居,那晚我只是想提醒隔壁的小姐,噪音扰民。”徐溪川嗓音清冷。

他说了一半顿住脚步,“外卖小哥以为我是姜小姐的朋友,把东西交给了我,托姜小姐的福,的确是一个难忘的夜晚。”

他的语调拉长,刻意加重了“夜晚”这个词。

我的笑意僵在嘴角,有谁可以告诉我,天堂的路要怎么走?

社死者不配待在人间。

晚上,有人通过公司群加了我。

看头像,是一个戴着墨蓝色毡帽的小布朗熊。

我大概猜到是谁。

通过后,我犹豫了一下,打出:徐溪川?

对方不置可否,发了我一份资料,是关于金石篆刻崔志平的资料。

末了,还补上一句:把采访人物换成崔老,会更有分量一些。

我看着文档名“崔志平”那三个字,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崔志平是西泠印社的人,桃李满天下。但遗憾的是,近十年来从没有接受过媒体采访。

想当年,主任还亲自拜访过这位大家,没一盏茶的功夫,便被崔老毫不留情赶了出来,更遑论籍籍无名的我了。

我郑重其事发过去:我看你有些不清醒。

徐溪川沉默了很久,才发来消息。

“有些事不去尝试,你怎么知道不可以。”

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我连夜将被采访人物换成了崔志平,选题部分换汤不换药,几乎没做变动。

谁知道第二天,主任专程来找我,“小姜,你还是太年轻了。”

我以为又要重做了,谁知道主任摇了摇脑袋,用悲天悯人的眼深看了我很久,“试试吧,台里永远是你的精神后盾。”

得,还没出师就断定我未捷身先死。

10

和徐溪川搭档的好处是不用挤地铁、乘出租。

他今日戴了那副细框眼镜,那点儿书卷气便轻易勾扯出来,连松垮的墨蓝色衬衫看着都正式不少。

徐溪川为我开车门,恰到好处的绅士风度,只是颔首时候,看到我手里攥着的晕车袋,眉毛不自觉地蹙起。

我刚在副驾驶坐定,他忽然俯身温声嘱咐,“我开慢一点儿,如果不舒服,随时告诉我。”

我抿了抿唇,一腔感动正要用语言抒发。

紧接着,他清了清嗓子,丢下一句,“别吐车上。”

好家伙,原来是心疼车,我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我们多方打探,但是查不到崔老如今住在哪,只知道他有个孙子开了一家金石篆刻店铺,决定先从此处着手。

驾驶座上,徐溪川心无旁骛开着车。

目的地本就在市区里,已经同台里报备过了,选在早上十点出发,刚好可以错开早高峰。

车没开多久,我的腹腔一阵嗡鸣,逼仄的车厢里,这声音略显突兀。

气氛有些尴尬,我偷偷看了一眼徐溪川,他似乎没听到,只是汽车行驶的速度较之前快了些。

那家金石篆刻的店铺选址不错。

这地方不是商圈中心,但是临街的商铺众多。

我们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了,徐溪川忽然提议,“不如先去吃个饭?”

对面拥挤的小巷里有小摊卖的吃食,生意人嗓门阔,隔着一条马路远都能听得清。

“我想吃那个。”我指着对面那个卖糯米糕的,想起儿时下学时候,校门口也有个同样的老摊,迫不及待拉着徐溪川一起穿过人潮走过去。

我本想问徐溪川要不要也来点儿,但看见他自从进了这小街巷,便一副束手束脚的模样,捺着的眉头也没舒展开过,私心以为他是不会喜欢吃这种地摊上卖的食物的。

小车炉子上的氤氲白气儿从身侧男人的面上拂过,他姣好的五官轮廓,似玉白雕塑,轻易融进那缭绕的云雾里,我晃神了片刻。

那摊主人也精明,一眼看出我被那桂花糯米糕的香气勾缠得走不动道儿。

“姑娘,来两个尝尝?”

我伸出一只手,“我要五个。”

那摊贩眉开眼笑,启开蒸笼,滚上花生碎,又用竹签子一个个穿了。

徐溪川怔了怔,忽然道:“我不吃甜食。”

我扭头看向他,“谢谢,这是我一个人的量。”

徐溪川:“……”

等摊主做好递过来一把,一只修洁细白的手却擦过我的胳膊,率先接过去。

我偏过头,看到徐溪川用塑料袋包好竹签的底部,仔细绕了两圈,再递给我。

我捧着脸故作夸张地赞叹:“徐先生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之良品。”

桂花糕入口即化,极为软糯,和我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徐溪川唇角翘起一个细微的弧度,镜片下的神色却看不分明,“姜小姐……嘴很甜。”

他夸人的时候,语气似乎是极认真的,但过于客气的称呼,总让我觉得不太真实。

等我们找到崔老的孙子开的那家店铺,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

那铺子的牌匾不大好看,字也是东倒西歪的,我勉强能认出来,那上面写着:一个斋。

徐溪川却像是瞧见什么了不得的宝贝,难得赞叹了一句,“有一点魏碑的笔意。”

门前的梨木躺椅边上,有个十八九的少年在扫地。

明明地面已经很干净了,他却连罅隙里细小的灰尘也不肯放过。

等我们走近了,他听到脚步声,才转过一张脸。

少年额角有细密的汗水,碎发遮掩下的眼眸很亮,脸庞却还留有青葱少年的稚嫩感。

他误以为我们是客人,按着手上的扫帚开口:“您好,你们是要买东西还是定制名章?”

待我们说明来意,那少年似乎很为难,“爷爷他不接受陌生来客的拜访。”

“小哥哥,尝一尝桂花甜糕,保甜。”我忽然开口。

不待他拒绝,迅速将还剩下的一个桂花糯米糕塞进他手里。

并且面不改色心不跳得随口乱诌,“小哥哥真是年轻有为,一个人打理一个店面实在太费心了。”

少年面上有些赧然,耳尖也倏然泛红,“我……我只是课余过来帮忙,今天叔叔有事不在店里。”

而后,经过我不懈地努力与花式夸赞,这少年的耳根子太软,终于透露出崔老爷子后天会过来,送老主顾要修理的一块珐琅怀表。”

为了得到实时消息,我加了他的微信,返程的车上,徐溪川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出于缓和气氛的目的,我只好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想和他探讨一番。

“听小致说,崔老爷子一直在崔家老宅里侍花弄草,近些年来,连他的门生都不肯见,你说这是不是不太对劲儿?”

“嗯?”他有些含糊。

我以为他没听清,不厌其烦又重复了一遍。

“小致?叫得倒挺亲热的”,徐溪川握着方向盘的指骨攥得有些紧,声音也冷下来,“你是……看上那小孩儿了?”

未完待续…

外卖小哥给前女友表白 我把外卖小哥强吻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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