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法师所有的遇见都是命中注定(弘一法师的送别放下与悲欣交集)

弘一法师本名李叔同(1880年10月23日-1942年10月13日),又名李息霜、李岸、李良,谱名文涛,幼名成蹊,学名广侯,字息霜,别号漱筒。

弘一法师所有的遇见都是命中注定(弘一法师的送别放下与悲欣交集)(1)

其主要著作有《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记》《南山律在家备览要略》及《佛学丛刊》《护生画集》,重要的音乐作品有《送别》《夕歌》《三宝歌》等。他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前驱,卓越的艺术家、教育家、思想家、革新家,是中国传统文化与佛教文化相结合的优秀代表,是中国近现代佛教史上最杰出的一位高僧,又是国际上声誉甚高的知名人士。

弘一法师所有的遇见都是命中注定(弘一法师的送别放下与悲欣交集)(2)

弘一法师所有的遇见都是命中注定(弘一法师的送别放下与悲欣交集)(3)

李叔同的篆刻艺术

李叔同是“二十文章惊海内”的大师,集诗、词、书、画、篆刻、音乐、戏剧、文学于一身,在多个领域,开中华灿烂文化艺术之先河。同时,他在教育、哲学、法学、汉字学、社会学、广告学、出版学、环境与动植物保护、人体断食实验诸方面均有创造性发展。

弘一法师所有的遇见都是命中注定(弘一法师的送别放下与悲欣交集)(4)

他把中国古代的书法艺术推向了极致。作为高僧书法,弘一与历史上的一些僧人艺术家存有差异,尽管身披袈裟,但似乎他们的一生并未以坚定的佛教信仰和恳切实际的佛教修行为目的,他们不过是寄身于禅院的艺术家,“狂来轻世界,醉里得真知”,这完全是艺术家的气质与浪漫。相对而言,弘一逃禅来得彻底,他皈依自心,超然尘外,要为律宗的即修为佛而献身,是一名纯粹的佛教大家。

他是第一个向中国传播西方音乐的先驱者,所作词的《送别》,历经几十年传唱经久不衰,成为经典名曲。同时,他也是中国第一个开创裸体写生的教师。

弘一法师所有的遇见都是命中注定(弘一法师的送别放下与悲欣交集)(5)

丰子恺

卓越的艺术造诣,先后培养出了名画家丰子恺、音乐家刘质平等一些文化名人。他苦心向佛,过午不食,精研律学,弘扬佛法,普度众生出苦海,被佛门弟子奉为律宗第十一代世祖。他为世人留下了咀嚼不尽的精神财富,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他是中国绚丽至极归于平淡的典型人物。

弘一法师所有的遇见都是命中注定(弘一法师的送别放下与悲欣交集)(6)

青年李叔同

李叔同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致力于新文化运动的先驱者,可惜的是那时候的中国内忧外患,他们的梦想很难实现。和李叔同一起致力于新文化运动的有五人,他们志同道合、义结金兰,被称为“天涯五友”。《送别》就是为其中的一位挚友许幻园作的。

一个大雪纷飞的下午,李叔同坐在家里,许幻园站在外面,对着李叔同家的院子喊道:“叔同兄,我家破产了,我走了。咱们后会有期。”许幻园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听到声音的李叔同追出来的时候,看到好友在大雪中离开的背影,心中有很多的不舍,但他并没有叫住许幻园,任凭他消失在视线之外。

回到家的李叔同一边流泪一边写下了《送别》这首词,表达对许幻园的不舍。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弘一法师所有的遇见都是命中注定(弘一法师的送别放下与悲欣交集)(7)

朴树唱《送别》

这首歌创作于1915年,近百年来,被上千名歌手传唱过。当代歌手朴树也翻唱过,有一次朴树唱起这首歌,唱着唱着,被这首歌所蕴含的离愁别绪所打动突然泪流满面。朴树说:“如果老天能让我写出这样的歌词,我宁愿现在死去。”

弘一法师所有的遇见都是命中注定(弘一法师的送别放下与悲欣交集)(8)

弘一法师

弘一法师书法,大体上可分为三个阶段:

三十九岁之前写的字集于《李息翁临古法书》中,一九三〇年纪念大师五十寿诞发行,印数少,六二年后辈集资翻印过三百册,由钱君稥先生设计,用蜡染布盒装,朴素大方。前期书法,结体稍扁,章法紧凑,笔锋锐利,才气纵横,逸宕沉稳。他习字的次序是首篆、次隶、再楷、再行,后作草书。然衣冠举止仍是再现古哲风范,功底扎实,为独开流派打下坚实基础。

弘一法师所有的遇见都是命中注定(弘一法师的送别放下与悲欣交集)(9)

五十岁左右,字的结体由矮肥变为正方,骨骼挺劲,笔画稍瘦,起落严谨,放少敛多,跳出北碑影响,外部之美不如往昔,而淡雅冲和,与世无争,虔诚若行,流露笔端。行草温婉威严,长者风范。狂草、飞白,摇曳多姿的抒情色彩非他所长,饿狮掸笼的愤怒之气与他一向绝缘。

弘一法师所有的遇见都是命中注定(弘一法师的送别放下与悲欣交集)(10)

中期写的佛经不下二十部,大都装帧成册,有少数影印件传世,原作成了凤毛麟角。其中刺血写的经文,比较板实,因用功过度,体力大亏,幸得印光法师驰书劝他调养,视力才得到好转。

弘一法师所有的遇见都是命中注定(弘一法师的送别放下与悲欣交集)(11)

晚年的字火气消尽,用他自己的说法是:“朽人之字所示者,平淡、恬静、冲逸之致也。”字形变得狭长,结构运笔都很疏松,脱掉旧貌,他个人强调书法如佛法,“是法非思量分别之所能解。”而我们看到的却是光风霁月,涤荡俗念的宁静淡远,不求工而至工,浑然一体,妙迹难寻,镜底昙花,超脱中含着不能超凡入圣的至情,一片童趣与高度修养相结合的博大深邃。

弘一法师所有的遇见都是命中注定(弘一法师的送别放下与悲欣交集)(12)

究竟清凉

化百练钢成绕指柔。美学境地不同了,是进步还是变得乏味少力,不同的欣赏者见仁见智,却没有人能否定他的存在。

弘一法师所有的遇见都是命中注定(弘一法师的送别放下与悲欣交集)(13)

一九三一年三月一日,鲁迅在日记中写道:“从内山君乞得弘一上人书一纸。”“乞”字用得何等谦恭?那件墨迹写了“戒定慧”三个大字,“戒”指防身之恶,“定”指静心不散乱,与儒家“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相通,“慧”指去惑证理,共同构成佛教三学。署名“支那沙门昙窻书。”下盖印章“弘一”,引首章是跏趺佛像。

弘一法师所有的遇见都是命中注定(弘一法师的送别放下与悲欣交集)(14)

后期诸作,略有变形,不事修饰,不求意趣,质朴沉缓,镇定从容,尤其是单幅书法,更有无为无不为的老庄风味。

弘一法师所有的遇见都是命中注定(弘一法师的送别放下与悲欣交集)(15)

在他四十七岁所写的《华严经十回向品初回向章》,心如秋水澄潭,中正肃穆,风采拙朴,冷却的深悲,率真简易,淡而腴,松而不散,老而弥秀,轻而不浮,逸而不枯,圆转处不求势,横竖止笔处不见力点,静得振作,了无倦容。笔画间的离合、伸屈、浓淡、徐疾、畅涩、向背、虚实、俯仰、开阖、干湿,纯任自然,笔笔被人格光芒点化。熔铸众体百家,皆似皆不似。

弘一法师所有的遇见都是命中注定(弘一法师的送别放下与悲欣交集)(16)

弘一法师

他在大量的书信中,偶然也谈到过书法,早岁说过“七分章法,三分书法。”后来又有此变动,“十四、五时常学篆书,皆依西洋画图案之原则,弱冠以后兹事遂废。今老矣,随意信手挥写,不复有相可得,宁复计其工拙耶?”

弘一法师所有的遇见都是命中注定(弘一法师的送别放下与悲欣交集)(17)

又谓“朽人于写字时,竭力配置调和全纸面之形状,于常人所注意之字画、笔法、笔力、结构、神韵,乃至某碑某帖某派,皆一致摒除,决不用心揣摩,故朽人所写之字,作一图案观之则可矣。”

弘一法师所有的遇见都是命中注定(弘一法师的送别放下与悲欣交集)(18)

最后遗墨“悲欣交集”,脱净铅华,真气流衍,无滞无碍,达到他个人书法艺术的顶峰:忘人忘我,一片浑茫。法师晚年风格已推到极至,无法拓展。靠觉心定力和死亡边缘的帮助,终将平衡打破,他的书法艺术就此到达彼岸。

弘一法师所有的遇见都是命中注定(弘一法师的送别放下与悲欣交集)(19)

但从《放下》到《悲欣交集》,弘一法师终究还是没有放下,也许放下只是一种境界,而悲欣交集才是每个人生的宿命吧!

,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

    分享
    投诉
    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