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华有些女人不敢离婚是无能(余秀华可疑的身份)

  我们常说,人无完人。这是对人们外貌、性情、品格等素质与本质的认识。通过读诗,我们可以用文字的形象性来触碰自己的良心,照映出自己灵魂的样子。这也是诗歌的一项功能,可谓明心见性。如古僧人写悟禅的两首偈语诗,其一云:“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其二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心性不同,感悟也不同。

  再比如新诗《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挥手,作别西天的云彩……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诗人把感而不伤的依恋情节和潇洒的风致写得令人慨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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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种以抒情为主的审美语言艺术,诗歌无疑是令人类文明在黑夜中举火前行的工具之一。它以喜与憎的情感从多个角度辨别并记录了世间的人们的迷茫与清醒,美与丑,善与恶,等等。现代诗歌如果能秉承这一使命,必定会涌现出焕发异彩的作品。而且,已经有不少优秀的现代诗人出现在我们的脑海中,他们的一些优秀作品正是继承了这一艺术使命。在此就不一一点出。今天我们欣赏女诗人余秀华的一首小诗《可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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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首诗写的是诗人自己迷茫的精神和心理状态。通读全诗,不难看出她对自己身心状态的判断是左右摇摆的,神思不定的,非常的纠结和矛盾。但最终在经历一番挣扎后清醒过来后,诗人记下了这一种痛苦的挣扎,并以《可疑的身份》为题目。

  诗人觉得可疑,主要是在怀疑自己的品性、命运、言行以及思想。正如诗人在《我以疼痛取悦这个人世》里所写的:“我怀疑我在这个世界作恶多端 / 对开过的花朵恶语相向。我怀疑我钟情于黑夜 / 轻视了清晨”。其实,这些是女诗人的一种对自省,她对自己的心迹是一览无余的。明白了这些我们就容易读懂这首小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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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首诗虽然只有13行,却分为5小节。诗的前九行每三行为一节,后四行每两行为一节。

  诗的第1节的第一句是对题目“可疑的身份”的诠释,也是全诗的主脉。这一句“无法供证呈堂”显得很简洁。把供词和证据放在公堂上以作为对罪恶判决的理由,就叫呈堂证供。诗人犯下什么罪了吗?显然不是。这是一种借喻手法。她把自己种种矛盾的心思比喻为对簿法堂时的证词。为何无法供证呈堂呢?我的左口袋有雪,右口袋有火。这个“我的口袋”呈现出一种矛盾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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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象“口袋”用以象征着诗人的精神大脑。雪,象征着美好、纯洁、善意的思想;火,象征着热情和欲望。其实,不只是诗人,活在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具有这种特征。只是诗人是勇于剖析自己的,并从中择取了昂扬向上的积极生活心态,从而在获得新生。

  这火与雪,是诗人对人性中既相关又对立的两个点与面的形象比喻,给人以极大的想象空间,让人回味。这就是诗味,隐晦而曲折,诗人不去点透,让读者产生联想。显然,这两种同时存在的状态令人无法判断她的品性,真是无法供证呈堂,令自己也怀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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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令自己不持怀疑的态度,而是执着于一惯的行为,更是无法让人捉摸其好恶:“我有月光,我从来不明亮。我有桃花 / 从来不打开 / 我有一辈子浩荡的春风,却让它吹不到我”。这一节诗写得非常好,它好在符合诗歌忌直贵曲、意在言外的特点上。

  诗人通过引用了月光、桃花、春风这三个意象,来表达她心中的挚诚和深深的爱意。这一连贯用三行“我有……从来不……”是那么的费人猜解,而又执拗不放,执拗得令人生疑。这就是诗人以象征手法和排比修辞构造的诗歌内在的情感节奏。诗人郭沫若在《论诗三札》生说过,诗的本质在于抒情,即使它不采用诗的形式,也不失为诗。这一点在余秀华的作品里得以体现。在这一节里虽无音韵,节奏感却十分强烈,进而令全诗充满张力。

  一面是我行我素,谁奈我何;一面是无缘于时,决不将就。这就是女诗人的倔强与执着。爱未遇其人,心锁百重关。纵有风情万种,更向何人言?这首诗的第二节尤其让文友们感叹女诗人作品的婉约有致,含而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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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的第三节又从身居的环境入诗,与前两节相对来说跳跃性很大,却同样是在切中题目《可疑的身份》,并以开篇首句“无法供证呈堂”为中心进行的形象描摹。当下的社会生活有着越走越快的节奏,忙碌几乎挤压了一个人生活的大多数时间。这就是以前我们向往的城市生活。一个发展中的城市一般会经历许多改变的过程,而工厂、写字楼、博物馆。等一系列的工业化和人文的元素就成了那个时代的烙印。这是和传统的时光很闲漫的田园式村居生活大相径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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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人内心其实很喜欢乡村生活,可以说她很排斥城镇化生活。 盗走一个城市所有,意味着诗人在内心把城市生活的印象的抹去。她用“盗走”二字把这种厌倦的感觉突兀地表达出来,给人愕然一惊的感觉。可诗人绝非大盗,更非劫富济贫的大侠,她只是在精神上想逃逸,而逃逸后在这座城里她的精神如同一片废墟,以致于如诗中所写的“但是我一贫如洗”。

  第4节只有两句。却更显得诗人内心的矛盾重重:“我是我的罪人,放我潜逃 / 我是我的法官,判我禁于自己的灵”。读这两行, 犹如读到一位基督徒的忏悔文字,深深的负罪感体现于自我反省、自我审判和自我定性里。在近乎精神分裂的多个角色中完成了对自我的否定和定性。我到底是谁?身份可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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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诗人在这郁郁苦闷中完成了精神的救赎:“我穿过午夜的郢中城 / 没有蛛丝马迹”。郢是古楚国的都城,此处指她在鄂中生活的城市,也可理解为诗人那如城市一般囚禁自己的心。她消失得悄无声息,不留一点痕迹。可谓在这座城中销声匿迹,亦即在这城中绝无身份,却更增加了她身份的可疑性。与前文提到的著名诗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相比,余秀华这两行诗对自身的行径充满了可疑和神秘感,孤寂感。

  这是余秀华流传比较广的一首诗。尤其是第2节,吸引了大量的青年男女争相传颂,并以之为自己的个性签名:“我有月光,我从来不明亮。我有桃花 / 从来不打开 / 我有一辈子浩荡的春风,却让它吹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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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诗人余秀华,点亮了自己的月光,也打开了自己的桃花,更让心中那十里浩荡的春风吹得自己嘴角上扬。得伴于爱侣, 得活于诗中向往的田园生活。可谓心有所想,终得所偿。这一首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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