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的日常(小云的祈福)

#打卡挑战局#@乘风破浪的人生@夏日生活打卡季@头号周刊@送自己一朵小红花,接下来我们就来聊聊关于小云的日常?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参考一二希望能帮到您!

小云的日常(小云的祈福)

小云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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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是三姨的大女儿,比我小几岁。小时候读书不用功,贪玩儿,学业就读到初中便再也不想读下去了。

这两日她刚从省外回来,混得不大好,于是三姨打算给她祈祈福,希望她今后的日子能够顺顺当当的。

对于祈福,我的态度是无可无不可的。经过祈福,三姨和小云表妹她们的内心如能够得到安乐与宁静的话,这无论怎么说都是件好事。不是有句话说,人在宁静与安乐之中,好事便会悄悄地发生嘛!

我们到三姨家的时候,时间是在中午。与表妹多年不见,她瘦了,也漂亮了,见着我有点儿腼腆,整个人好像规矩得比过去要多得多了。母亲说她这次回来看起来长高了,我想那是因为她变得苗条了的缘故。

我和她聊了一阵,问了问她在省外的工作与交友,毕竟是亲人,虽然多年不见,可只要见面一开口便总能聊到心里面去。

小云是个好姑娘,按我们的乡土话说就是,人勤快,好喊。当年我结婚的时候她没少在我家里跑前跑后、端茶倒水。

在三姨家玩儿了一阵,时间大概到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我就有点儿坐不住了,一是觉得有些无聊,二是手机也快没电了,三是女儿快要到午睡的睡点了。于是我和娇娇便商量着想回家。可是我又有点儿犹豫,因为回家后还是得再回来三姨这里,等着祈福仪式结束之后,载着奶奶一起回市里。这一去一来开车也麻烦。

最后我们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还是打定主意想先回家里一趟,反正路程也不算太远,开车不过三十来分钟,一去一来麻烦是麻烦了点儿。可是这么一直在三姨这儿干坐着也确实难受。于是我们跟大家打了声,“我们先回去一趟,晚饭饭点时再过来”的招呼后便暂离了。

既是仪式,自然是少不了邻里、亲戚的帮衬的。待我们再到三姨家的时候,人已经多了起来,现在我已是记不清我当时是喊了多少声叔叔、哥哥、舅舅、舅妈了,总之是一大家子人。现在若是要我一一介绍来的话,不仅颇费唇舌,恐怕我还说不清楚。

三姨家的院子里种有几颗树,其中有一颗长得不错,高高的枝干,蓬蓬的叶子,像极了我们小时候的教科书里的小树的样子。我们一群人就围坐在这颗小树的庇荫里,磕着瓜子聊着天。瓜子磕了没一会儿,我的口就开始干了起来,我便叫小兴(三姨家的小儿子,我的表弟)去给我弄点儿水来喝喝,其实我是想叫他泡茶,但没直接说出来,只说:“小兴,去搞点儿水来喝喝。”他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便回来了,速度效率倒是不错,可就真的是一杯透透明明的凉水,连凉开水都不是。

三姨见了便责他没眼力,道:“去泡茶来嘛!”他噢了一声,受了责备有点儿不好意思,但行动上还是不敢违拗三姨的。他泡茶的时候小云自然是不可能看不见的,于是两姐弟一前一后地源源不断地给我们这一群树荫下的大人们端上一杯杯绿意岿然的绿茶上来。有着绿茶的送入,瓜子磕着便更香了。

小云毕竟比小兴要大几岁,又兼已有了数年的生活阅历,所以做起事来就不只是做事,总还会带着亲切的招呼,这在我们看来是一种成熟的表现。小兴则不然,相比小云就要显得青涩得多也不懂事得多,端水上来时头总是低低的也不说话。于是三姨又责备他了:“你这端水就端水啊!连个人都不会招呼一声,说一声水在这儿或是水在哪儿?”小兴还是噢地应着,脸上既害羞又有点儿惭愧,于是他再端水过来时,头就拉得更低了。

乡里人淳朴,一群人坐在一起,有了责备就必有宽慰,我便也说了一句:“小孩子教他懂懂规矩也是好事。”

就在人们聊天喝茶的时候,饭点已悄悄来临,一位位贤惠的舅妈们,前前后后地往桌上放上了一盘盘可口的家常菜。在那些家常菜中,我最喜欢的是一道名为“辣椒炒肉片儿”的菜,食材很简单,肉片、“糍粑辣椒”、青椒、西红柿、蒜瓣凑一锅,炒出来那真是香啊!

关于“糍粑辣椒”今天就不多介绍了,这种辣椒恐怕在北方、沿海是不多见的,在我们这儿是一种适用广泛的基本配料,若有机会,下次再详细介绍。

晚饭分为两桌,一桌男人一桌女人。我们这一桌,最为年长的我得叫一声“外公”,最小辈儿的得叫我一声叔叔,这上到外公下到侄子的,我们这一桌也算四世欢聚一堂了。

既是欢聚,那么怎么能少了酒呢?于是桌子上啤的白的,大家倒得络绎不绝。到了父亲的这里,我便请舅舅们不要给父亲倒酒了,父亲也以手相拒着说:“啊!我不喝了,不喝了,血压高,医生说喝不得。”父亲口头上虽在拒绝着,手上的动作也是拒绝的动作,可我总觉得他的拒绝中总有种勉为其难的感觉,甚至在他那拒绝里我依稀能感受的一些游游离离的哀泣。毕竟他喝酒也喝了几十年了。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总之父亲昨晚是滴酒未进。就在我们大家大口大口地吞酒吃菜的时候,父亲草草地吃过饭后便离桌了。他在边上站了一会儿后,便嚷嚷着要回家。父亲走后,我总觉得我好像做错了什么似的。但一想的话,又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去年父亲发生过一次危险,嘴都歪了,他用有点儿夹嘴儿的不太正常的语调说:“哎哟!这半边儿身子好像不大听使唤。”

我和母亲把他送到医院里,当天就办理了住院手续。医生指着片子庆幸地告诉我,“真是幸运啊!你父亲“脑梗”的那一小片区域刚好并不影响他正常的意识、肢体活动,而且也没有再继续恶化的现象。他血压两百多,这是很危险的,喝酒吗?”

我回答:“喝的,而且不少。”

“那以后就别喝了”,医生说,“而且必须按时吃降压药”。

父亲出院后,他自己回头一想也觉心有余悸。于是刚出院的那段日子还比较乖。可好景不长,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再加上偶尔高兴时有好菜时的零星小酌,也没什么不良反应;又加上他在他那边儿的一个小诊所里量了一次血压,所得结果非常正常。于是他就开始嚷嚷:“啊!我这血压恢复正常了耶!”潜台词是,喝点儿酒没啥紧要的。

上个月我带父亲去体检(他们公司组织的)的时候,我还把老舅一通拉了去,当是玩儿吧!

体检中有一个常规体检项目就是量血压,好家伙,上机器一量就是两百多。他解释:“今天走的路一下子多了点儿,血压有点儿高,正常。”那位量血压的小医生便让他歇一会儿再量量看,再量确实降了点儿,但也还一百九。于是那位小医生便当场忙忙碌碌地写了一阵,大意是建议立即进行进一步的检查。

我们没有进行进一步的检查。体检结束后我问父亲,早上有没有吃降压药。他回答,因为要体检,不是不让喝水嘛!所以没有。我又进一步问,你多久没吃降压药了。这次父亲嗫喏了下嘴唇才答道:“这不上一次量了是正常的,我就没吃了嘛!”

我可真是……。

气恼不能当饭吃,关键还得处理问题才是。在送父亲与老舅回轿子山(地名)之前,我先给父亲把降压药、水、电子血压计给买齐了。驱车接上他们后,便立即让父亲服了药。送他们回轿子山约莫有一小时的车程,到达目的地后我便急着又给父亲量了一次血压,这一次量父亲的血压已明显降了下来,一百五十多。

我一边把血压计收好,一边嘱咐着父亲得按时吃药。老舅在一旁也说:“他也会看着一点儿。”最后我说:“还有就是再不能喝酒了。”

父亲看着我点了点头道:“嗯嗯!不喝啦!不喝啦!”。

小云回来的时候,我还在公司里,所以没能参加家里为小云设的接风之宴。

待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就向我告状说:“那天给小云接风,你老爸又喝上了,你老舅给买的劝的,我拦不住。”

我这真是……。

我拨通了老舅的电话,电话在嘟了一两声后接通了。我问:“老舅,你给我老爸弄酒喝了?”

“没有啊!这你爸那血压这么高,我咋敢给他弄酒喝?”

我说:“上次你们给小云接风的时候嘞!”

“噢噢!是的是的,是喝了点儿,不多不多。”

既然已经得了口供,我就开始发难了。“你有病啊!那上次咱们带他体检,他血压多高你不知道?你还给他弄酒喝?你还劝他?……”

“哎呀!偶尔来点不怕的……”老舅说。

“不怕的?那我丑话先说前头哟!那一顿酒你要是把他喝进了医院,我先说,你那生意就先别做了,把门儿关了,你去医院照顾他哟!我这可没时间空闲的……。”

听着手机里的声音,我也能感觉到老舅脸上那痛苦的表情,他说:“哎呀!是喽!是喽!不喝就不喝了嘛!挂了挂了……。”

那天给老舅打的那个电话,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话是说得有点儿过了。

在父亲的酒的问题上也扯了不少了,现在还是让把视线拉回到三姨家这里来,继续前话。

晚饭过后,我和老舅的麻将瘾早就按捺不住了。大家商量打多大的时候?老舅提打一块的!

我说:“一块实在太小,打着不得劲儿,还是打两块的吧!”

“行、行、行,两块就两块吧!”大家基本同意。

这时老舅却有点儿勉为其难尴尴尬尬地说:“那我这儿,两块的,怕是有点儿绷不住。”

老舅在家里并非是财政主官,有什么活动向来是舅妈拨款,而舅妈对于黄赌毒行为向来是坚决予以打击的。于是我便慷慨接口道:“没事儿,我先借着你。”

“那这要是真借了的话,后面我还还吗?”老舅腆着脸说。

“那这不还的话,借字还有意义吗?”我瘪着嘴鼓着腮帮子嗔回道。

牌局开始了,我的手气不太好,很快就输了个底儿掉。没成想就在我即将山穷水尽的时候,我做成了一把叫六筒的龙七对。而坐在我右手面的晚辈侄子,在他的面前已碰出了三张五筒与三张七筒。我看着他面前的碰牌,再看看我手里的龙七对,心想这把没准儿能胡?那要是胡了这一把的话,可就翻身了。最后那张六筒还是我这位晚辈侄子打出来的。

龙七对得胡牌之后,我就反风了,手气好得不行。逐渐的,坐在我对面的老舅便开始哼哼起来。没几把以后,他就开始见底了,在输完了他手里的最后一点的时候,大家账还没算清呢!他直摆手说:“受不了了,受不了了,酒整多了,眼都花了,牌都看不清楚的。那个谁?你来打,你来打……。”老舅离桌后往人家沙发上一趟,没几分钟后,从他那儿就开始传出了呼呼不止的呼噜声。

其实小时候我没少与老舅同床共枕,那会儿并不觉得他有打呼噜的习惯呀!现在咋这么跟打雷似的?这或许是我们年岁都越来越大了的缘故吧!

换了一个人上来,幸运之神也还是在我的身后站着,我这都能感受到她那在我肩上的温润的双手。而坐我左手面的舅舅(我叫他也叫舅舅,但是相对于我那位正在呼呼大睡的老舅来说,这一位要远疏得多了)可就没我这么走运了。

在经济游戏刺激的作用下,人几乎是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的。

就在我们都玩儿正高兴的时候,突然有人来喊了,“来、来、来,都出来搭把手,别玩儿了。”

既然来了正事,麻将也就只好收场了。记不得是谁提议的结账了,总之结了账后,坐我那左手面的舅舅感慨道:“这打的,我从大赢家变成了大输家。”

他前面赢的时候,老舅醉得厉害,一倒头睡得是人神不睬,所以那会儿的账就结了一个稀里糊涂,不了了之。现在他输了,可大家的酒性也随着一张张出牌而渐渐消散了,现在清醒得很,于是再没法儿向前面那样稀里糊涂地了。

我得到的“正事”是拿着火把紧随在老舅的身后。而老舅则把我们带到了田间地埂之中。

我已多年没走田间地埂了,况且还是在深夜时分。这再走时,似乎脚下的田间地埂已非昨日的田间地埂。昨日的田间地埂是清晰的,是清楚的,是平坦的,走在上头可以见到黄黄的泥巴,可以见到四周是密布的庄稼。而今日的田间地埂则因丛生的杂草而有些难以辨路下脚,抬头望远则不难见到那数片的荒芜。

我拿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老舅走着。

我想外公如果还在世的话,也当快七十有余了,面对那些荒芜的田地,外公会发出怎样的感慨来呢?

我依稀还记得母亲们在农忙时节,把饭菜送至田埂上的情景。那时候我贪玩,刚用过了餐便就开始对大人催促起来,“走吧!走吧!继续下地干活吧!”这时,外公总叼着一支烟拿着一杯茶坐在田埂边上不疾不徐地说:“好好,等抽了这支烟,喝了这杯茶,咱再下地里去好不好?”

好了,追思过往就到这儿吧!还是得把注意力拉回到这当下的夜间的田间地埂上来,不然一不留神可能又得踩进湿腻滑软的小沟渠里去了。

要是有明月就好了,夏日明月下的田间应该是很漂亮的吧!可惜没有。有的是一群群看不见的蚊虫,蚊虫之多,我想若是长大了嘴巴一直走的话,多少也是能尝出围在身边的蚊虫们的肥瘦的。

老舅杀鸡的技法真是越来越娴熟了,真不愧是做了好些年的饮食的。一只鸡在他的手上从解破、砍小到下锅炒熟,恐怕连一小时的时间也都没花到。

他们围炉而吃,倒也好玩儿,倒也热闹。老舅叫我也去吃点儿,我回答晚饭时多扒拉了几口,现在吃不下了。

相较于老舅的厨艺,这时我更注意的是三姨家那热闹的堂屋与娇娇和女儿的那困顿不已又烦躁不安的神色。

是的,在这午夜之后,按我们作息的规律,我们是不该还在站着的。

但由于要等着奶奶一起返回市里,而奶奶此刻又正在忙碌着。所以我也只好按捺着性子摸着女儿的小脑袋,给她们送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神情。

待我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小家伙鞋袜一脱,破天荒地第一次连抱也不要了,直接自己走进卧室往床上一扑,便再也懒得动了。

这时小云那边的祈福仪式大概也该结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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