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新搜神记脑筋急转弯(李调元新搜神记概说)

上世纪末至本世纪初,清中期蜀中才子李调元的学术成就逐渐为人重视,陆续出现了一批学术研究成果。2006年和2014年,四川省民俗学会先后两次在罗江县召开“李调元学术研讨会”,会后出版了《李调元研究》第一辑(巴蜀书社,2007)、《李调元研究》第二辑(四川人民出版社,2015)。特别是2012年人民出版社影印出版的《函海》全十册,为学术界进行李调元研究提供了极大的方便。此后,全国李调元研究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但是,在众多的李调元研究成果中,李调元晚年的一部重要著作《新搜神记》并未得到学界应有的重视和研究,其书名或内容仅是在一些论著中简单提及或一笔带过。迄今为止,笔者目光所及,未见有《新搜神记》的专著或专论面世,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本文拟就《新搜神记》刊本馆藏、体例、内容等情况作一概说,以期学界对此书进行深一步的研究。

二十一世纪新搜神记脑筋急转弯(李调元新搜神记概说)(1)

一、《新搜神记》刊本及馆藏

《新搜神记》为李调元罢官返蜀、闲居绵州时的晚年之作。全书十二卷,收入其《续函海》当中。

《续函海》是继李调元《函海》刊行后,因万卷楼被大火焚毁而重新补编的一套丛书。全书共六函,前两函收入唐赵蕤《长短经》、宋杨万里《杨诚斋诗话》、宋吴沆《环溪诗话》等三种,第三函收入金张行简等《金德运图说》、元余载《韶舞九成乐补》、朝鲜李德懋《清脾录》及李调元《唾余新拾》四种。《新搜神记》十二卷载于第四函,连同其第五函、第六函均为李调元本人著作。第五函、第六函收入李调元《榜样录》《雨村诗话》《雨村诗话补遗》等三种。《续函海》刊行于清嘉庆六年(1801),即李调元逝世的前两年。

关于这套丛书的编撰和刊刻,李调元在嘉庆六年《续函海序》中说:

前刻《函海》一书,业已流传海内。其板自京载回,藏于万卷楼之前楹。自去岁庚申,凶焰忽延,长恩莫守,于四月初六日,万卷楼一炬化为烽云。幸《函海》另贮,未成焦土。以故五月中,即雇车搬板至省,寄放青石桥白衣庵,迄今已及一年。改讹订正,又增至四十函,可谓无恨矣!然随身篋中所带抄本,其中有内府修全书,时经诸纂修官所校订者皆入间,未见书亦例得刊出,嘉惠士林。不然,但知什袭而庋阁年多,虽不烬于火,亦必饱于鼠与鱼,殊可惜也!因稍缩板式,改为袖珍,以便行远。略附拙纂一二,其得四函。后有余力余年,再行请益可也。

从序中可以看出,自第四函开始收录的李调元自己的著作,或为刊本,《新搜神记》十二卷亦在其中。

之所以说《新搜神记》十二卷“或为刊本”,是据山西教育出版社2004年出版的石昌渝主编《中国古代小说总目》(文言卷)记载:“公元1797年,本年,李调元《新搜神记》刊行。” 1797年为清嘉庆二年,是《新搜神记》最早的刊本即为清嘉庆二年本。这个版本当为单行本,由于印数有限,迄今已难觅踪影,李调元将其收入《续函海》,也在情理之中。

清嘉庆六年,在李调元逝世后不久,由其编撰的《续函海》一书得以刊行,称为“绵州李氏万卷楼刻本”。《新搜神记》作为该丛书之一,得以重刊面世。目前国内所见之《新搜神记》,多为嘉庆六年刊本。

值得注意的是,《续函海》与《函海》相较,无论是从规模、收录书籍种类上看,还是从其知名度看,其社会影响力都远不及《函海》巨大。加之刊印数量有限,二百多年来也未能再版刊印,更无整理校勘,故世人知之甚少。《新搜神记》赖《续函海》存世,所见者亦甚少。

以手中掌握的资料看,目前《新搜神记》的馆藏情况大致如下:

一、《新搜神记》十二卷,[清]雨村居士撰,清嘉庆万卷楼刻本,三册,国家图书馆藏;

二、《新搜神记》十二卷,[清]李调元辑撰,清嘉庆李氏万卷楼刻本,十二册,福建省图书馆藏;

三、《新搜神记》十二卷,[清]李调元辑,清嘉庆六年绵州李氏万卷楼刻本,三册,重庆市图书馆藏;

四、《新搜神记》十二卷,[清]李调元辑撰,清中后期(1801—1911 )石印本,三册,武汉大学图书馆藏;

五、《新搜神记》十二卷,[清]李调元辑撰,清抄本,一册,辽宁省图书馆藏;

六、《新搜神记》十二卷,[清]李调元辑撰,清影印本,二册,广汉市图书馆藏。

七、《新搜神记》十二卷,[清]李调元辑撰,缺版本信息和册数,日本内阁文库(国立公文书馆)藏。

本文依据重庆市图书馆藏嘉庆六年绵州李氏万卷楼刻本写就。

二、嘉庆本《新搜神记》的体例和内容

重庆市图书馆藏嘉庆六年本《新搜神记》十二卷,全三册,载于《续函海》第四函。《续函海》首页题“川西李雨村编”及“万卷楼藏板”。

《新搜神记》卷首落款“雨村居士”,前有《新搜神记序》一篇,单页九行,每行十九字,无注释或其他双行细字。每段记事单列,有小标题。

关于《新搜神记》的撰写和内容,李调元在《新搜神记序》中说得很清楚。他说:

晋干宝作《搜神记》,而所记不尽皆神,且有多昔之所谓神,非今之所谓神,故出处、生辰多略而不载。兹书所纂,近神独多,然必据正书而核其原委、考其事迹,大抵以人事为先,而非以神道设教,亦敬远之意也。再余向著《神考》二十卷,分天、地、人物,若其卷帖浩繁,因删为二卷,但摘取今时各处祭赛之神,而亦以正书参校之,以附于此书之后,以使读者便于触目翻考,统名《新搜神记》。原其名,思以补干宝之遗也。

此序亦收入《童山文集》卷四中,但文字略有出入,不过大体意思相同。由此可见,李调元《新搜神记》的撰写有两大特点,一是沿晋人干宝《搜神记》的体例行文,记世间神异之事,兼及民俗信仰中的神鬼之事;二是依其例又补其不足,在记叙中加入了“出处、生辰”等更近于人事的内容。该书命名为《新搜神记》,即有向致敬先贤之意。因此,《新搜神记》的基本性质,是与干宝《搜神记》一脉相承,同属志怪类著作,在传统分类上,被列入“小说”类也恰如其分。

其中值得关注的是,李调元在《新搜神记序》提到了他曾经撰述过《神考》二十卷,分天、地、人物等类,且“卷帖浩繁”,可见其应为一部专门的神灵考说类著作。遗憾的是,《函海》和《续函海》都没有收录此书,或李调元在世时有单行本刊行也未可知。1989年,王秋桂、李丰楙主编的《中国民间信仰资料汇编》(台北市台湾学生书局版)曾提到此书,有待查实具体情况。但李调元在《新搜神记》中将《神考》缩减为上、下两卷,分别列入第十一卷和第十二卷,另称为“神考上”、“神考下”,可见此书之一斑。

二十一世纪新搜神记脑筋急转弯(李调元新搜神记概说)(2)

三、《新搜神记》所载之蜀中民俗

按李调元自己所说,《新搜神记》“兹书所纂,近神独多,然必据正书而核其原委。考其事迹,大抵以人事为先”,故书中多记其所见所闻之异人异事,多发生李调元生活的时代,不及过往。在叙及所见所闻异人异事的同时,李调元也顺带记叙了与异人异事相关的一些民俗事项,格外具有了一些民俗研究价值。如该书卷二“七姑娘”条记:

蜀中妇女,于正月元日后、上元前,相率请七姑娘,使歌舞以为笑乐,不知始于何时,其事有足异者。其请必以夜,采墓上纸钱,先令二三小姑穿彩衣、持小柄扇于豚笠间,或绣阁,各瞑目并坐几上。一小姑持香三炷,一烧以纸钱,跪而祝曰:“正月正,请你姐姐来看灯。恁么灯,娑罗灯。娑罗树上挂鞦韆,低一韆,高一韆。红罗裙,紫罗边,娘半边,女半边,拿与姐姐做鞋穿。一根线,两根线,拿与姐姐做鞋扇。墙上一根菜,七姐来得快。墙上一根草,七姐来得早。砖灶瓦灶,请你姐姐耍笑;砖台瓦台,请你姐姐耍来。七姑娘,来不来,莫在阴山后头挨。”咒二三遍或五六遍毕,若几上小姑手冷、身战、气喘,即神来矣。遂使人扶出堂中,使歌舞。若小姑谙曲者,请者提头,则七姑开口便唱,声音嘹亮,高可遏云。抑扬顿挫,珊珊善舞。舞作大垂手、小垂手势,虽霓裳羽衣,不是过也。若小姑素不谙唱者,旁以一人唱之,则七姑应节而舞,各就其中之高下疾徐。而作势丝毫不爽,但不许人笑,笑则以扇掷之,自倒于地。若有人狭侮于旁,则掷竹打之,目虽未开,而能越门限巷逐,异事也。若无人唱,亦不空舞;如若不唱,从耳边唤本人小名,则醒而羞避之,小姑亦无它故。

此条所记,当是蜀中古俗,由来已久,但据李调元言“不知始于何时”。

事实上,这种正月间“请七姑娘”的风俗,至今仍在我国很多地区存在。关于它的起源,国内民间主要有三种说法。一种说法是“”七姑娘”即“紫姑神”,七姑为紫姑的音变,又称七姑娘娘,或戚姑、子姑,祭祀日期一般在正月十五前后。南朝梁宗懔《荆楚岁时记》就有“正月十五,其夕迎紫姑, 以卜将来农桑, 并占众事”的记载,至今湖北长阳、云南玉溪等地中仍保留着这种古老的祭祀风俗①。一种是七月初七七夕节“拜七姐”,七姐为七仙姑或织女,广东、闽南、台湾等地流传这种说法。一种是山东郓城一带将正月初七“人日”那一天作为“七姑娘节”,说七姑娘是玉皇大帝七姑娘的生日,妇女在这天用秫秸、布条做一个“七姑娘”,扶着她先转井,再转碾台和磨台,边转边唱:“七姑娘,转井台,教俺绣花做绣鞋。”

蜀中人日“请七姑娘”的风俗,不知为何没能保存和流传。清末蜀中文人傅崇矩在写《成都通览》时,已经没有了相关记载,不知是不屑于记,还是该风俗已经失传,书中只有人日“游工部草堂”的记载。查清中后期四川主要地方志,多不见“七姑娘”踪影。显得尤为珍贵难得。

类似的情况,在《新搜神记》各卷中,还有多处,如“罗江土地祠”、“绳妖”、“回煞”、“打保福”等等,限于篇幅,此处不再一一列举。

四、《新搜神记》与《神考》

前面我们提到李调元著有《神考》二十卷,但此书单行本国内图书馆多不见收藏,或已散失。台湾王秋桂、李丰楙主编的《中国民间信仰资料汇编》第一辑曾提到此书,并将其与清代浙江学者姚东升的《释神》并列合为一种。《中国民间信仰资料汇编》大陆图书馆收藏较少,目前仅查到北京大学图书馆、中山大学图书馆、复旦大学图书馆三家藏有此书,笔者行文时未能见到。从其编排上推断,应该不是二十卷足本,否则应该与他书并行单列,而不是与姚东升《释神》合为一种,此为题外话。

被称为“卷帖浩繁”的二十卷《神考》,因编纂《续函海》之需,李调元将其删为二卷,“但摘取今时各处祭赛之神,而亦以正书参校之”,使之成为《新搜神记》的第十一和第十二卷,客观上保留了《神考》的一部分,使我们能够通过《新搜神记》而了解到《神考》的体例和大概内容。

从体例上说,《新搜神记》卷十一和卷十二分别被题为“神考上”和“神考下”,很显然是《神考》的删减版。

从内容上说,第十一卷“神考上”记有“关帝历代封号”、“忠显王生辰”、“川主”、“土主”、“药王有三”、“灌口李二郎”、“赵公明”、“王灵官”、“五显”、“马王”、“牛王”、“龟蛇二将”等十二条;第十二卷“神考下”记有“魁星”、“太岁非凶”、“城隍生辰不同”、“壁山神”、“萧公神”、“晏公神”、“张仙”、“寿星”、“钟馗”、“和合二圣”、“五道”、“五通”、 “西王母”、“水府三官”、“灶王”、“护法伽蓝”、“牛头马面”、“夜叉”等十八条,合计三十条。

从内容上说,《神考》所述所考涉及的神灵庞杂,细分起来大概有以下几类:

一、人神:即历史人物转而封神者,如关圣帝君关羽、忠显王(桓侯)张飞、川主赵昱、药王孙思邈、财神赵公明等;

二、民间传说之神,如灌口李二郎、灶王、马王、牛王等;

三、道教杂神:如王灵官、五显神、太岁、城隍、水府三官等;

四、仙圣:如魁星、张仙、寿星、和合二圣等;

五、佛教神灵:如护法伽蓝、夜叉等;

六、原始神话之神:如西王母等。

总的来说,《神考》所考说的神灵,都是在民间有着广泛信仰基础、且与民众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神灵,统称为民间俗神。

在对这些民间俗神进行考说的过程中,李调元依照的原则是:“必据正书而核其原委。考其事迹,大抵以人事为先,而非以神道设教。”所谓“必据正书”,即所依据的资料来源于“经”“史”之类学界公认的典籍,而非小说、戏曲一类的“闲书”。这种考说,特别是对蜀中神灵的考说,具有强烈的地域色彩,如《新搜神记》卷十二(《神考下》)“张仙”条记:

陆深《金台纪闻》:“世所传张仙像,乃《蜀王孟昶挟弹图》也。蜀亡,花蕊夫人入宋宫,念其故主,偶携此图悬于壁,且祀之谨。太祖幸而见之,致诘焉。诡曰:‘此我蜀中张仙神,祀之,令人有子。’非实有所谓张仙也。蜀中刘希、向余如此说。”按郎瑛《七修类稿》所载,言张仙名远霄,五代时游青城山得道。苏老泉曾梦挟二弹,以为诞子之兆,敬奉之,果得苏辙。有赞见集中,人但谓花蕊假托,不知真有一张仙也。按高青邱有《谢雪海道人赠张仙画像诗》,亦云苏老泉尝祷而得二子。孟昶曾屡入朝,太祖宁不辨其貌,而为花蕊所绐耶?或以为即张仲九,非。按《询芻录》云:“张远霄,眉山人。一日,见老人持竹弓,以铁弹三,质钱三百千,张无靳色。老人曰:‘吾弹能辟疫疠,宜宝而用之。’后再见老人,遂授以度世法。熟视举首,见其目中各有两瞳子。”此其证也。又《纂要》云:“邛州崇真观,昔仙人张远霄者往来于此,每挟弹,视人家有灾者,为击散之,此其故居也。”《大玉匣记》云:“十一月二十三日为张仙生辰。此日设位求子,大吉。”按挟弓弹之说,亦有所本。《月令》:“玄鸟至,以太牢祠高媒。后妃率大嫔乃礼,天子所御于高媒之前。”疏云:“天子所御,谓令有娠者于祠,大祝酌酒,饮于高媒之前,以神惠显之也。”带以弓韣,授以弓矢,求男之祥也。王居明堂,礼曰:“带以弓韣,礼之媒下,其子必得。”《天材疏》云:“礼此所御之人于媒神之前,媒神必降幅。故曰:其子必得天材。”此张仙弓弹之本也。

张仙之说,在蜀中颇有影响,后演化为蜀中求子民俗。明清学者间有考说。李调元的考说,亦见清赵翼《陔余丛考》卷三十五“张仙”条,所不同者,李调元将其与《礼记·月令》祠高楳习俗联系起来,算是另有所得。

《神考》中还有一类考说,完全抄录旧记,与“考说”完全不相符,如《新搜神记》卷十二(《神考下》)“壁山神”条记:

壁山神,乃蜀中之神也,见《北梦琐言》。合州有壁山神,乡人祭必以太牢烹宰,不知纪极。蜀僧善晓,早为州县官,苦于调选,乃剃削为沙门,坚持戒律,云水参礼。行经此庙,乃曰:“天地郊庙,荐享有仪,斯鬼可得僭于天地。牛者,稼穑之资也。淫其礼,无乃过乎?”乃命斧击,碎土偶数躯,残一偶,而僧亦力困。稍苏其气,万次击之。庙祝祈僧曰:“此一神从来蔬食。”由是存之。军州惊愕,申闻本道,而僧端然无恙。斯以正理责之,神亦不敢加祸也。

此条内容完全抄录宋李昉《太平广记》卷三百一十五“壁山神”条,且无自己的考说和见解,亦未注明出处,估计是他对蜀中神灵青睐有加,看见与蜀中有关就不加申说录为己用了。

不过瑕不掩瑜,《新搜神记》所收《神考》还是颇有亮点,如卷十二(《神考下》)“西王母”条,李调元云:

世传王母为天上之神。按:“西王母”三字见《尔雅》。《大戴礼》:“舜时,西王母献白玉琯。”是西王母特海外国名,如后世八百媳妇之类,非神人也。《山海经》言:“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神人之说,乃自此始。然司灾厉及五刑残杀之气,则亦非吉神也。惟《穆天子传》言“天子觞西王母于瑶池之上”,西王母作谣,有“将子无死”句。又《吴越春秋·阴谋传》:“大夫种进九术,一曰尊天事鬼,以求其福。越王乃立东郊祭阳,名曰东皇公;立西郊祭阴,名曰西王母。事之一年,国不被灾。由是祈福寿者,循以为习,设为贵夫人像祀之。”今之西王母所由仿也。《酉阳杂俎》云:“西王母姓杨,名回,一名婉衿。”《集仙录》云:“西王母者,太妙龟山金母也,姓侯氏,三界十方女子之登仙得道者咸隶焉。”《山海经》所云,乃王母所使金方白虎之神,非王母真形也。

在这段考说中,有几个突出的亮点。一是认为西王母为国名而非神名,这种观点直到今天乃为史学界的一些人所坚持;二是提出西王母“非吉神”观点,还原始神话中西王母作为厉神的本来面目;三是认为《山海经》中所记“豹尾虎齿”的形象“非王母真形”,而是“王母所使金方白虎之神”,这种观点非常独特,至今仍为神话研究中一种不多见的说法。

五、小结

综上所述,李调元《新搜神记》是其众多学术著作中一部具有相当神话学价值和民俗学价值的著作,值得进行进一步的整理和研究。李调元不是一个专门的神话研究者或民俗研究者,但他在《新搜神记》中广泛涉猎到了民间信仰中的大量神话人物和民俗事项,为我们提供了相当的神话研究资料和民俗研究资料,尽管他的研究还有一些这样那样的问题和不足,但对于二百年前的传统学人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

加之《续函海》自嘉庆六年以后就未重刊,所知者甚少,研究者就更少,因此建议四川省民俗学会和罗江县有关部门乘着四川省第二次历史文化名人评选结果出炉的东风,大力推进《续函海》(包括《新搜神记》)的整理和出版,以促进李调元研究的深入开展,为四川的文化建设做出应有的贡献。

文献引用格式

周明:《李调元<新搜神记>概说》原载《李调元研究》(第三辑),四川人民出版社2021年9月版

注:本文未显示注释,如需阅读全文,敬请查阅《李调元研究》(第三辑),四川人民出版社2021年9月版

作者简介

二十一世纪新搜神记脑筋急转弯(李调元新搜神记概说)(3)

二十一世纪新搜神记脑筋急转弯(李调元新搜神记概说)(4)

周明:成都人,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神话专业委员会委员、四川省民俗学会常务理事、四川省社会科学院神话研究院研究员、《神话研究集刊》副主编。曾长期担任原中国神话学会主席袁珂先生的学术助手,协助袁珂先生完成多部学术著作的撰写和出版,并从事神话学、民俗学和民间文学研究。主要著作有《中国神话资料萃编》(合编)、《神鬼世界与人类思维》(合著)、《中国各民族神话》(合编)、《释神校注》、《山海经集释》、《山海经》(注解本,小学语文教材推荐读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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