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杂院来历(大杂院一)

三轮车师傅身体一前一后地摇晃,我的眼睛开始变焦,最后只剩下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眼皮最终轰然而下,几天来的疲劳瞬间将我征服,当三轮车师傅把我的两个已经磨破皮的箱子提下三轮车,推推我我的肩膀要钱时,我才意识到,终点站到了——大杂院,接下来我们就来聊聊关于北京大杂院来历?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参考一二希望能帮到您!

北京大杂院来历(大杂院一)

北京大杂院来历

三轮车师傅身体一前一后地摇晃,我的眼睛开始变焦,最后只剩下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眼皮最终轰然而下,几天来的疲劳瞬间将我征服,当三轮车师傅把我的两个已经磨破皮的箱子提下三轮车,推推我我的肩膀要钱时,我才意识到,终点站到了——大杂院。

大杂院是我街道露宿了三个夜晚后,L君向我推荐的,我拎着两个大箱子迈进高耸威严的门楼,顺着大门进去,左右两排厢房,中间一排房较高大,院子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在水笼头上接水,一小女孩在下水道旁边玩耍,在我的询问下,她抬起藕段般的胳膊给我指中间较高大的那排房子的第三间,我放下箱子,顺势走向前去撩起那雪白的门帘,一位五旬过点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喝水,一见陌生人,立马起身,当我说明租房子的缘由后,他将我领到了这座高房子后的一个小院,这个小院和前院布局一样,除了房子的高度不一样,其余都是一样的,空兜墙,单间开门,每个房子都出租了,房门前摆放着垃圾筒或者蜂窝煤炉。院中间码着砖块,使得二院显得异常狭小,进出只能像老鼠一样在房子与砖摞间形成的巷道穿梭。

老男人在前面边走边给我介绍大杂院的秩序规则:房租35元一个月,每月31日交,不准乱扔垃圾,电费每度一元,注意和邻里之间不要闹矛盾。我一边应和着,一边跟前老男人向二院深入走去,他指着最里面的房子说:“就这间,比前面的房子便宜5元,是因为这间房子白天要开灯。”一向喜欢安静的我,越往里走越清静,正合我意,我当下就答应了,这总比露宿街头要好!

走近门前,只有一米多宽两米长的巷道,因为这间房子门前就是中间那排房子的码头,房子内空空,就连灯泡的拉线也不知被谁给缴获走了,在我的协商下,老男人答应给我一扇门做为床板,床腿就是门外面的砖头了,顺便在他的一间库房里借给我一张方桌算是我搁置东西的平台,一阵忙碌过后,总算在这个城市有了落脚之处。

初到大杂院,总是感觉处处陌生,路过每个房间时,总有好奇的黑脑袋探出。我租的房子隔壁住了一对年轻夫妻,丈夫在本市的大学进修,妻子来陪读。每天下午,妻子总是不穿裤子,只穿着裤头,露着雪白的腿特别扎眼。路过每个门口时,里面的男人投出的眼光像要把这白腿把子给“啃”了,每当她踮着高跟鞋传来“噔、噔……”的落地声时,都会发现两旁的屋子里有人头攒动的影子。我房子前面的第一间,即为中间一排的第一间住的是一个肥女子,甩着两只兔子似的上下跳动不停的奶子总是出出进进,像我这样无所事事的“游民”,总是没有人在意,或许他们在意,可能因为我的寒酸而装做不愿看见,也许在城市人与人这就是以这种方式相处,人与人之间总是冷漠,我像只狗一样从所谓的床上到门口,又从门口到床上不停的徘徊。

太阳影子从院中央的砖摞上慢慢爬上了房顶,天空开始被五彩的霓虹灯染成五颜六色,我的目光跟随在五彩斑斓的光束之后,看不到彩色光束外面的尽头在何处。在这不算城市的城市,物质来源是如此的困难,在这红绿交织的空气中充满了一种骚动,这种骚动也许源自对物质的追求,或许是荷尔蒙的释放,夜风袭来,空气中弥漫了各种能让男人产生无限联想的气味,夜是最能考验人的时刻,这个时间段有人迷失了自我,有人找到了自我。只见老鼠行走似的巷子里黑腿和白腿不停地出出进进。间或传来肉体碰撞的声音以及一阵阵销魂的叫床声。

蚊子是我唯一的伴侣,有人说雌蚊子只有在发情时才叮人,我估摸了下,房子里发情的雌蚊子有十几只,在这个空当当的房间里至少还有雌性,让我这个雄性内心稍有安慰,而且它们对我钟爱有加,时不时地来亲吻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的亲吻如此的酸爽,每捸住一只,我又气又爱,气的是她的吻,让我的身体不能安分,爱的是,能让我暂且忘却耳边其他噪杂声音的诱惑,至少,我不会在这夜里无事可干!每夜基本在她的折腾下,直到困顿睡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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