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耄耋之年了,还谈漂亮女人,不惹人笑话?常言道: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没好人。不管你多大年纪,看见漂亮女人,都觉得秀色可餐,忍不住投去你挪不开的目光,这属正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像是欣赏艺术品。

这辈子曾走南闯北,阅人无数,闲时总能想起那个漂亮女人。

1961年秋,三年大饥荒将尽未尽,我走出大学校门,抱着能得一饱的希望,坐上银行拉钱的大卡车。

上车前,从省人民银行免费领取了毛皮帽子,老羊皮大衣,翻毛皮鞋,毡靴,墨镜,毛毡等近二十件物品,东西多得让人心跳。可是,当那辆载着我们六个大学生连同一车钞票的大卡车离开省城,驶进草原时,才知道那众多的装备,不是白给的。

我们六个大学毕业生,坐在像簸箕簸着的大卡车上,身下是用红松本做的很结实也很硬的钱箱子,身边是荷枪实弹押送货币的警察,让人看了,倒像是押解我们。

卡车出城不久,便走向了无尽的群山、草原。八月的青藏高原,己经换了冬装,撞入视线的是望不尽,走不完的荒凉。视觉疲劳到极至,会产生幻觉,远远望去,前边好容易有了村镇,民居,一阵喜悦袭向心头,走近了,却依然是望不尽的草滩、山涯。

汽车似是在上楼递,把我们带进了真正的青藏高原,随着海拔的升高,气温越来越低,在四千米左右的高原上行进,原本就凛冽的风,就猖更加猖狂,再加上汽车走动也是要帶着风的,风如利刃,直往骨子里钻,骨疼如刮。我们把毛皮帽子,老羊皮大衣裹得更紧了,浑身仍像冰水浇。那台老爷车,爬山上坡,如同老病呻吟,哼哼唧唧,催眠曲似的,把人哄睡了。

突然被几声惊呼唤醒,发现汽车好像要降落的飞机,开始滑行下降,那下坡的公路很陡时,心猛然揪了起来……

经过两天漫长的行程,终于看到了我们的目的地,那是藏在群山摺皱中的草原小镇,一个藏族自治州的州府所在地,置身于群山环绕的一处海拨3700多米的小山冲,是新兴的草原小镇。

说她新,是绝对的。这里历史上从来没有建立过政权,原属于政教合一的奴隶社会。解放前,除了寺院,没有一块砖一片瓦用于民用建筑。解放后,州、县政府,把公路修到了这里,像婴儿的脐帶一样,使这片草原与母体有了联系,在这个山冲中,沿河修了街道,实际就是那条公路的末端。沿着这条唯一的街道,在两边布局,建设了行政企事业单位,一座鲜嫩的草原小镇,像新生婴儿,呱呱坠地诞生。

这里是藏族纯牧业区,群众逐水草而居去了,小镇的居民,只有干部职工和他们的家属。那时一般人都没有收音机,更别说电视,业余除了看书,没有别的文化生活。日子太过枯燥,书读烦了,就寻着小镇上的新闻当做谈资。因为人少,街上走个人,即使是叫不出名字,也能知道是哪单位的。特别是小伙子们,最觉得敏感的,是小镇上的年轻女性,那些可供品评打分的年轻女性,在他们心里都有一部活档案,是茶余饭后无聊时的生活佐料。

草原小镇四季不分,只有冷暖两季,那里不长树,草从萌芽到枯黄不到三个月,一年有九个是满眼的荒草和远处的皑皑雪山,一年一场风,年头到年终,有风,却没景。

突然间,小镇上出现了一道风景,让小镇居民眼前一亮,一个漂亮女人出现了,小伙子们传说,那一天,因为看美女看傻了,忘了脚下的路,据不完全统计,有四十八人跌了跤。这让人传晿起了汉乐府诗《陌上桑》: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耕,锄者忘其锄。归来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那漂亮女人的出现,让人相信,汉乐府诗《陌上桑》的描写是真实的。

渐渐的,男人们心中的档案建立起来了,那漂亮女人不叫罗敷,人们称小汤。天府之国盛产美女,她来自那里的一个小县城。

小汤的美,不是现在那种常年不吃粮食,只靠水果蔬菜,饿得骨瘦如柴的羸弱之美,她那窈窕修长的身材,凹凸有致,眉目如画,光彩袭人,却浑身透着生命的活力,那是一种震撼人心的健美。她属于老三屈,高中没念完,文革开始了,大学不招生,老大不小,就嫁给了转业到小镇的复转军人小贾。

据说小贾从小镇回去探亲,花钱像淌海水,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有人问他,拿多少工资?他说:“我工资不高,一个月才百多块钱。”这惊到了人们,那时的天府之国,一般人的工资也就三十元左右,他说工资个不高,一百多块钱,说得好轻松。人们惊奇地问“你什么工作?”小贾说:“见缸倒。”人们听得迷惑,便再问:“建钢道是干什么的?”小贾说:“保密。”人们也不敢问了,只是心存几分神秘。

据说小汤千里迢迢来找小贾时,先到了自治州在省城的办事处,她向人们打听建钢道,都说不知道,她说了爱人的名字,人们笑了,是的,州机关食堂担水的,担了水,可不是见缸就倒吗?

就这样,小汤由四川出发,经由陕西,甘肃,到了青海省的省城西宁,又也像我们一样,坐着汽车,从省城出发,在群山夹缝之中颠簸了两天,行程八百多公里,来到了草原小镇。

她一个颜值暴棚,读了高中的美女,千里迢迢来到这群山折皱里,海拔3700多米,有风没景的小原小镇,找到了担水为生的男人,小汤不怨天,也个人尤人,因为回想起来,除了那“保秘”二字,他说的,每句都是实话,一个担水的工人,工资的确一百多元,在这草原小镇,也不算高。

到小镇不久,小汤便找到了工作,到民族师范学校学生食堂当炊事员。为什么要找这份工作?因为在食堂就餐的学生,都是来自当地的牧民子弟,他们没听说过,也不可能想到中国有八大菜系,也不讲究菜馔的色味形意,不讲究多少厨艺,只要会煮肉,蒸馍,做面条,能把蔬菜炒熟,就是好炊事员,美女小汤自认是可以胜任,干一份力所能及的工作,没有心理压力。

漂亮女人小汤,是那种不慕虚荣,不做作的女人,工作服一穿,能塌下身子干活,俨然一个合格的炊事员。下了班,画眉,染腮,描眼线,涂口红,一样都不马虎。那时,女人们都以素面朝天为荣,小汤的生活妆恰到好处,也不张扬。小汤又是个能挣敢花的女人。草原小镇虽然艰苦,炊事员工资不低,小汤的衣着也很考究,六七成新就不再上身。在那个大街小巷一片蓝的年代,她身着新颖漂亮的服装,化着妆,走在街上,十分抢眼。多少年里,这个漂亮女人,就是那草原小镇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让人想到那个叫人耕者忘其耕,锄者忘其锄的罗敷女。

要说呢,漂亮是女人的资源,也是一份负担。有的女人看着镜子里漂亮的脸蛋,嫚妙的身材,便漂漂然,爱慕虚荣,贪图突逸,结果不过是美女泪,红颜薄命。其实生活都是实实在在的,日子比树叶稠,离开了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什么美妙神圣的爱情,什么天造地设的婚姻,都没有生存的土壤。女人生得再美,再漂亮,还是得像小汤那样,直面现实,迎接生活,能挣敢花,敢张扬自己的美,像蜜蜂一样,享受自己酿造的甜。

谁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1)

谁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2)

谁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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