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和妻子离世后两人唯一的儿子（最色诗人顾城）

文：黑狗

于我看来，拿唐诗宋词和新诗相比较，是对李白杜甫白居易等人的侮辱。

被称为“女流氓诗人”的余秀华，那首《穿越半个中国去睡你》就像一针强心剂，让人突然异常兴奋。

然而，短暂的兴奋之后，索然无味。

如果说余秀华只是把“黄”写进文字，那么顾城则把“黄”带进了生活。

01

顾城生于北京，父亲顾工是个优秀的军旅作家和诗人，参加过新四军，后任八一电影制片厂编剧。

耳濡目染之下，他从五六岁开始就学会了写打油诗。

有一天，父子俩去放羊，结果泳游回来的父亲傻了眼——羊仔全跑了，只剩下儿子顾城低着头在沙滩上用树枝写着什么。

顾工愤怒之后，定睛一看。

哇，是一首诗，写得还不赖，于是顺手就帮儿子抄了下来。

10年后，《蒲公英》杂志刊登了这首诗，几万份一抢而空。

那天，爷俩顺着海滩找了一夜的羊，结果无功而返，父亲被农场扣了一年的工分，气得骂娘。

1974年，父亲劳改结束回到北京，托人帮儿子在厂桥街道找了一份搬运工的工作。

后来，顾城被借调做编辑，偶尔会在《北京文艺》、《少年文艺》等报刊上发表一些作品。

02

1979年夏，顾城坐火车回北京，邻座是一位笑靥如花的女孩。

一路上，荷尔蒙在顾城的身体里不断涌动。

忍了大半宿，他实在忍不住了，问了女孩一句，“你热吗？”

女孩看了顾城一眼，说，“热”。

于是，顾城便把一本诗集丢给女孩，让她当扇子用。

女孩问道，“你喜欢读诗啊，好有情调。”

两人就这样聊开了，那一夜顾城给女孩读了整整100首诗。

火车到站后，在车门打开的一刹那，顾城把早已准备好，写有住址的纸条塞给了谢烨。

此后几天，他就像丢了魂一样，白天黑夜盼着心爱的姑娘能来到他的窗前。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那个“久违”的声音出现了，顾城冲到门外。

“我看到四处全是金光，还带着彩虹，我不敢想象她能来。”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他们相爱了，却也是最折磨人的异地恋。

一个上海，一个北京，但他们依然爱得如痴如醉。

顾城把对谢烨的爱写成了一首首唯美的诗，作为情书邮寄给女友，以解相思之苦。

一如：“我觉得你亮得耀眼，使我的目光无法停留。”

每天一封情书，却总不见回信。

原来，谢烨的父母不希望女儿跟一个“不务正业”的所谓诗人交往，把那些暧昧的情书全都截留了下来。

收不到回信的顾城，心如热锅上的蚂蚁，煎熬难忍。

于是，一张车票就来到了上海，天天蹲在谢烨的家门口死缠烂打，晚上索性就睡在门前的木箱子里。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谢烨的父母被顾城的痴情所打动，决定给他们爱的自由。

父母的“仁慈”，让婚后的谢烨痛不欲生 ，甚至丢掉了年轻的生命。

03

顾城有着诗人与生俱来的清高，他说，“诗是圣洁的，决不能拿来换钱。”

因此，他们婚后的生活一贫如洗。

而且，顾城除了会写诗，其他庄稼活一概不会。

于是，谢烨承包了顾城的一切，洗衣、做饭，以及肉体上的愉悦……，生活的重担全都落在了一个妇人肩上。

婚后不久，谢烨就怀孕了，当她满心欢喜地把自己怀孕的喜讯告诉丈夫顾城时，丈夫没有一丝喜悦，反而残忍地说：

“我觉得这个孩子是个逼疯我的恶魔，赶紧打掉。”

谢烨不敢违抗顾城的命令，只能忍痛……，当看到快要成型的孩子时，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又过了两年，谢烨再次怀孕，顾城竟然说出一句雷人的话——“这是谁的种，孽障”。

最后，谢烨不顾丈夫的反对，坚持生下了孩子。

孩子降生后，顾城看了一眼，高兴地说，“这孩子一点儿都不像我，太好了。”

诗人就是诗人，他们的内心世界，不是我等凡人能理解的。

既然不像自己，孩子肯定不能姓顾，后来直接取名为“桑木耳”。

04

1986年，39岁的顾城应邀参加北京昌平诗会。

台上的顾城朗读着他那清新脱俗的诗句，每每读到激动处，脸就会微微地涨红。

台下，23岁的李英听得如痴如醉，她形容自己每次见到顾城：“像进殿堂朝圣一样，我的精神世界被他的光环所笼罩。”

从北京大学分校中文系毕业后，李英进入《诗刊》担任编辑，和当时的责任主编刘湛秋搞到了一起。

虽然刘湛秋已是有妇之夫，但李英年轻的身体让他欲罢不能。

李英在其自传体小说《爱情伊妹儿》中写到：“这是我第一次遇见一个男人，让我生理上彻底被他征服了。”

第一次苟且后，李英写到：

“他乱蓬蓬的头发，他的气味，......让我在那一瞬间突然觉得那么兴奋和快乐。”

偷情的甜蜜与刺激，冲淡了她对破坏别人家庭的不安与耻辱。

李莹一边和刘湛秋偷情，一边不断地引诱顾城。

她曾跟好朋友文昕说：“我其实第一眼看见顾城，就知道这是我的命，我躲不开的。”

而恰恰谢烨有着“地母”般的包容，她竟然允许别的女人和她一起分享丈夫。

为此，她用卖鸡蛋攒下来的钱买了张机票，让李英飞来激流岛，和自己一起服侍顾城。

从此，三个人在激流岛上，开启了一段颠覆伦理的畸恋生活。

一如顾城自己所言：

“我的理想是建立一个人间的女儿国，而我就是这王国中唯一的男人。”

05

在顾城心里，李英是热烈的红玫瑰，让他黯淡枯燥的生活云蒸霞蔚；

谢烨是贞洁的白玫瑰，让他漂泊不定的心灵宁有了依靠。

李英的炙热，让顾城无处发泄的荷尔蒙有了出口。

他们夜夜寻欢，如激流岛的海浪，一阵接着一阵，此起彼伏，撞击在崖壁上……

为了享乐，顾城竟然残忍地将儿子小木耳送了人。

顾城的占有欲极强，他会因为英儿和别的男子一起在沙滩上玩耍而发狂。

不仅如此，表面人畜无害的顾城内心十分暴力。

李英在《魂断激流岛》中，描述过顾城的种种暴力行为：

“他因为兔子吃得过多而将兔子活活打死，命令妻子做成兔肉春卷卖掉；他因为大黄狗叼走了自己的鸡，将最后两只受伤的鸡用钉子钉死再将它们的肉抹上毒药，企图毒死大黄狗......”

后来，李英无法忍受顾城的暴力，跟岛上一个50多岁的老约翰私奔了。

而之前，英儿还经常嘲笑约翰，说他只能蒙几个老女人。

如今，在投怀送抱的那一刻却说：“我有了一种被爱的感觉”。

那一刻，顾城终于明白：

英儿跟刘湛秋在一起是为了进《诗刊》编辑部，跟自己在一起是为了出国，跟老约翰结婚是为了获得绿卡。

拿到绿卡后，英儿迅速抛弃老约翰，再次投入老情人刘湛秋的怀抱。

面对外界的指责，她恬不知耻地说：“伦理道德在我眼里有些滑稽，人要活出本性才是美丽的，相反就是丑陋的”。

至于为什么再次选择刘湛秋，李英儿在《爱情伊妹儿》里给出了答案：

“湛秋在性上给我特别快乐和自由的感觉。”

英儿的不辞而别，让顾城非常痛恨和伤心，甚至精神崩溃，天天望着大海发呆。

后来，伤心之下，他开始写《英儿》。

这本书里，他用唯美的口吻细述和英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包括两人鱼水之欢的过程与种种微妙的体验。

顾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慢慢讲述着，谢烨用颤抖的手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打着键盘。

每敲一下，心都在滴血。

当心爱的男人细腻入微地裸裎他与另一个女子的情事时，这何尝不是一种羞辱！

在顾城那里得不到爱，谢烨慢慢地把心交给了另外一个男人，那个追求自己已久的德国留学生。

被戴了绿帽的顾城，记恨在心，他的世界一片黑暗，唯有死才能解脱。

长久的欲望无法发泄，顾城几近崩溃。

1993年10月的一天，他想和谢烨亲近，谢烨不从。顾城一怒之下，举起了斧……

之后，仓促留下四封遗书，随即上吊自缢。

“木耳，我今天最后去看你，当马给你骑，我们都开心。可是我哭了，因为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你。”这是他遗书中的其中一段。

谢烨曾在诗中写道：

“当我离去的时候，相信你能微笑，能用愉快的眼睛，去看鸽子......，我相信我是幸福的，甚至幸福得不能呼吸。”

可万万没想到，在丈夫举起斧头的那一刻，她看到的是充满杀气的眼睛，鲜血染红的小路上没有鸽子飞过，只有她自己在不停地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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