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囚凰里刘子业死了没（除了凤囚凰中的刘子业）

作者/黄帅，文史博物苑独家稿件，谢绝转载

两晋南北朝时期的多数时间都是天下腥膻的乱世，也出了很多荒淫无道的国君，电视剧《凤囚凰》把废帝刘子业和姐姐山阴公主纠缠不清的一生描写得淋漓尽致。

在南北分裂时期，其他割据政权也多有残暴君主。在北方割据政权中，前秦君主苻生就是这些暴君中最为残暴者之一。

从355到357年，苻生在位共计仅两年，大肆杀戮、血洗朝廷，刚刚兴起的前秦就被他祸害到了几乎崩溃的地步。

史书上评价苻生“幼而无赖”，长大后也没有改善，几乎不理朝政，除了醉酒嗜杀，就是奸淫作恶，简直毫无人伦底线。

苻生即位之初，有之前苻健留下的八个顾命大臣，先后被苻生悉数杀害。

苻生刚刚即位就要改年号为“寿光”，段纯仅仅因为提了几句反对的话，就激怒了苻生而被杀。

几个月后，苻生又以“三年内国有大丧，大臣戮死”的奇葩理由杀掉了毛贵、梁楞、梁安。即位第二年，以刚直不阿著称的王堕因为得罪了苻生的宠臣董荣而被杀害。

苻生不仅滥杀功臣，对黎民百姓更是凶残至极，其行为简直是罄竹难书。

他曾在路上看到一对面貌清秀的年轻兄妹，应要命令他们结成夫妻，并要当街交媾。兄妹当然不从，苻生当即拔出佩剑杀死了他们。

苻生还曾要求宫人与近臣裸体交媾，而且要当着他的面做这些毫无人伦的事情。

苻生的结局，跟那些昏恶残暴的君主一样，年纪轻轻就横死于他人之手。

宗室苻坚起兵后，很快便攻入了苻生的内室，那些被他折磨得畏惧不堪的大臣，看到这种情况，便陆续向苻坚倒戈，最终将苻生弑杀。

在苻生之后一百多年，南朝刘宋政权出了个前废帝刘子业。

刘子业的昏恶程度不亚于苻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世魔王，是个心理变态的暴君。

《宋书》上有记载：“时废帝狂悖无道，诛害群公，忌惮诸父，并囚之殿内，殴捶凌曳，无复人理。休仁及太宗、山阳王休祐，形体并肥壮，帝乃以竹笼盛而称之......”

虽然这些叔叔的年纪也不大，但被刘子业这个混小子这般羞辱，实在是有悖人伦。

尤其是叔叔刘彧，因为身体肥胖，就被刘子业格外嘲弄，让刘彧裸身对着木槽像畜生一样啃食，刘彧为了保命，也不得不从。

即使如此，刘子业还是想方设法要杀掉他，有人出了个“主意”，说先不着急杀刘彧，等皇上生了皇太子，再杀了刘彧取其肝肺来吃。

面对这样一个荒唐的理由，刘子业竟然接受了，等皇子生下来，他赶忙大赦天下，竟然忘了要杀刘彧的事情。

但刘彧可没忘刘子业这个混世魔王，有他在一天，自己就性命难保。见惯了宗室仇杀的刘彧，决定先发制人。

刘彧发现刘子业特别迷信鬼神之事，便想出毒计来实施复仇计划。

某夜，刘子业又在华林园竹堂射鬼，没想到遭遇刘彧及其亲信们的屠戮。

在他短短两年的在位时间里，杀掉了大量血亲和大臣，其屠戮手段之残忍，毫不亚于苻生。而且，他比苻生还多一个侮辱祖宗的骂名。

《资治通鉴》上有记载，刘子业在被杀前半年，做了一件羞辱先皇孝武帝刘骏的事情：“帝令太庙别画祖考之像，帝入庙，指高祖像曰：渠大英雄，生擒数天子。指太祖像曰：渠亦不恶；但末年不免儿斫去头。指世祖像曰：渠大齄鼻，如何不齄？立召画工令齄之。”因为刘骏有“齄鼻”，也就是酒槽鼻子，就被刘子业这般羞辱，还要让画工补上这一相貌特征。

这在古代中国属于丧尽天良之事，即使对他人残忍的君王，也未必会羞辱祖宗，昏恶的刘子业却毫不在意这些，似乎他从没考虑过人性、人伦这些东西，他只是凭着动物一样的本能任性而为。

然而，刘子业的昏恶只不过是刘宋政权宫廷乱象的一个代表，从后来的伦理观念看，整个宫廷似乎都处于极度的荒唐和血腥中，甚至连刘子业的亲姐姐山阴公主刘楚玉，也是出了名的乱伦公主。

《晋书》上记载：“山阴公主淫恣过度，谓帝曰：妾与陛下，虽男女有殊，俱托体先帝。 陛下六宫万数，而妾唯驸马一人。事不均平，一何至此！帝乃为主置面首左右三十人。进爵会稽郡长公主，秩同郡王侯，汤沐邑二千户，给鼓吹一部，加班剑二十人。帝每出，与朝臣常共陪辇”。

山阴公主观念如此“开放”，刘子业毫不在意，而且他虽然嗜杀，但对山阴公主格外宠幸，哪怕人家已有丈夫何戢，但两人仍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山阴公主的好色不只在于找了三十个面首，还在于他主动勾引当时著名的美男子褚渊。褚渊不仅相貌非凡，气质文雅，还家世良好，名声极好。

更要命的是，褚渊是出了名的好好先生，虽然多金且有弹奏琵琶等才艺，却有保守的伦理观念，绝不像其他勋贵那样做不合伦理的事情，尤其在男女之事上，向来有好口碑。

但就是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人，却被山阴公主垂涎已久，她找刘子业帮忙，想尽办法要得到这个美男子。据《宋书》记载：“楚玉肆情淫纵，以尚书吏部郎褚渊貌美，请自侍十日，废帝许之。渊虽承旨而行，以死自固，楚玉不能制也。”

褚渊之所以不能答应山阴公主的渴求，除了自己已有家室外，还在于从辈分上讲，他是山阴公主的姑父，绝不能做乱伦的事情。但山阴公主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求，在家中好生伺候褚渊十天，想尽办法勾引她，但褚渊仍是面不改色，并声称若非要强迫他做乱伦之事，自己只好以死明志。

娇媚多姿的山阴公主作为“老司机”，什么场面没见过？但她竟然使出浑身解数，也搞不定这位美男子，可见褚渊定力之深。或许，也正是褚渊的定力保护了自己，在此后的政权迭代中，褚渊不仅没被波及，反而官位逐步上升，一生享尽荣华富贵，在混乱的刘宋政权中算少有的得善终之人。

而山阴公主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在刘子业被刘彧诛杀后的一个月，她也因“纵慝”的罪名被杀，“慝”是奸恶之义，在古代只有极恶之人才能得到如此评价。

山阴公主被杀时的具体年龄，史书上没有记载，但结合其生前经历大概是在二十岁左右，甚至年龄更小，而刘子业被杀时才十七岁。换言之，是两个正处于青春期荷尔蒙极端旺盛阶段的年轻人，用颠鸾倒凤的本事把朝廷内外搞得一团糟。

在后世批评昏君行为时，往往忽视了这个年龄因素。纵观中外历史，很少有12岁以前的昏君，这个年纪的人正是爱玩耍的时候，天性调皮而已，做不出来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进入青春期后，尤其是性欲萌发后，人就会变得有攻击性，围绕它展开的各种荒唐行为，也就不令人意外了。刘子业、山阴公主正处于荷尔蒙最旺盛的年纪，若不是帝王皇亲，他们的行为必然会受到约束，会在压抑之下产生伦理观念。但是，他们的权力几乎是不受制约的，便开始纵欲享受，为所欲为。

尤其是刘子业，与其说他是没有道德观念所致，不如说是青春期欲望的极度扩张。因为没有伦理和权力的束缚，他可以无限纵欲，极度扩张体内的欲望，只要他想得到女色的抚慰，就可以立刻实现。长此以往，势必会造成刘子业分不清性欲和情欲的区别，更不可能获得爱情意识。

从某种意义上讲，用伦理来压抑青春期的性冲动，再用文化来感召青春期的性意识，就会形成较为稳定的两性观念，从而滋养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刘子业对待其他女性基本上就是性欲主导的态度，只要是漂亮姑娘，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血亲，都会如饿狼扑食一般“俘获”对方，甚至对方不是美女，刘子业也有可能产生强烈欲望。

但他对山阴公主的态度，固然也有性暧昧的姿态，但主要还是一种情欲的依赖。山阴公主对弟弟刘子业，固然有利用其权力实现自己欲望的一面，但发自内心的宠爱，应该也是存在的。两个处于青春期阶段男女，一个极度纵容和夸张的欲望环境里，反而产生了吊诡的关系，其中的暧昧很难用语言描述。

就像在《红楼梦》中，贾宝玉面对警幻仙姑在梦中的“启蒙”，便被说成“意淫”，而一觉醒来，便与袭人“初试云雨情”。而这段时期的宝玉，对姐姐式的女性有特别强烈的依赖感，哪怕只是稍长几岁和颜值一般的袭人，对宝玉都有很强的性吸引力。

但是，不能说宝玉的心态不健康，这恰恰是青春期初期的男性常有的心态，性欲也好，情欲也罢，在这里无所谓正确或错误，而是一种符合人性和身体规律的状态。与宝玉相反的另一个极端化的形象贾瑞，就因为得不到幻想中的完美女性——王熙凤的喜爱，就在“风月宝鉴”的诱惑下一步步陷入死亡的深渊。

而刘子业的形象，更像是贾瑞的反向形象，他同样对美色垂涎三尺，同样有渴慕已久的女人，但他可以轻松满足任何欲望。

当然，刘子业极度纵欲的结果，就是自己更快地死于非命。他可能到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刘彧记恨，哪怕他当年那般羞辱刘彧，身边人都看出来对方可能会反戈一击，刘子业都毫无提防。只能说，他根本没有基本的处世观念，连自己的言行得罪了人，都浑然不觉，这跟他小时候得不到健康的成长环境直接相关。

在刘子业之前，刘宋历代皇帝，几乎没有得善终者。开国皇帝刘裕当了一辈子的武夫，在年事已高、快走到生命尽头的时候才开国称帝，干了两年就去世了。享国时间这么短的开国皇帝，在历史上并不多见。

其后是少帝刘义符，但他在位一年就被废了，其后被权臣所杀。文帝刘义隆继位后，虽出现了短暂的元嘉之治，但他的结局实在凄惨，因为设太子之事，竟被儿子刘劭所杀，三个月后，刘劭被刘骏所杀，刘骏即位，便是刘子业的前任皇帝孝武帝。

刘宋国运的转折点大概就从刘劭弑父开始，这一年是453年，这一年刘子业才四岁。或许在刘子业记忆里最初的事情，就是父亲刘骏提着血淋淋的长剑，在朝堂之上耀武扬威的景象。

刘子业忘不了那些权臣们的恐惧眼神，也始终记得刘劭死去的惨状，但他却不认为父亲这样做有什么不好，毕竟，被杀的刘劭做的事情，更没有人伦底线，更无法无天。在这种恐怖与变态的环境里长大，刘子业形成了嗜血和淫荡的性格，几乎是必然的。

更何况，他父亲刘骏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虽一度励精图治，但他大肆诛杀家族成员，宗室内乱由此开始，他还沉溺于美色之中，至于奢靡浮华的生活，更是不值一提。刘子业的原生家庭如此不堪，虽贵为皇族，却充斥着夸张的兽性，他能有正常的三观和性格，才是让人奇怪的事。

从刘劭到刘骏，再到刘子业，刘宋皇族的内部倾轧愈演愈烈，这就是个绞肉机的体制，包括皇帝在内，几乎没人能幸免于难。

皇帝也好，权臣也罢，二三十岁就死掉的，乃至几岁、十几岁就被杀的，比比皆是，朝堂之上可谓人人自危，宫廷之内可谓腥膻混乱，因为寿命不长且危机四伏，很多人都有混世情结，正如后世所言“今朝有酒今朝醉”，他们不尽情纵欲、享受现有的声色犬马，又能如何呢？

刘子业死后，刘彧即位，是为明帝。但刘彧的行为实在称不上“明”，不仅继续着前任的杀戮路线，还激怒了其他宗亲，造成了义嘉之难，刘宋的半壁江山都在刘子勋的势力手中。

虽然刘彧最终平定了刘子勋的反抗，但刘宋江山已经摇摇欲坠，刘家执政的合法性荡然无存，皇族陷入了空前的孤立中。刘彧在位七年，驾崩的时候也不过37岁。

刘彧留给朝廷的一大隐患，就是继任者合法性存疑。民间有说法认为刘彧后来丧失了生育能力，太子刘昱是大臣李道儿的孩子，因为他他曾经把夫人陈妙登送给李道儿，又把陈妙登要了回来。这个奇怪的过程，很那让人不怀疑刘彧的动机。

史书上也有记载：“始有宠，一年许衰歇，以乞李道儿。寻又迎还，生废帝，故民众皆呼废帝为李氏子。废帝后每自称李将军，或自谓李统。”看来，连刘昱即位后，也不承认自己是刘彧的孩子，公然自称“李将军”，这种荒唐举动让旁人惊愕，看来，刘宋的国运真的是要走到尽头了。

但刘昱既然是后废帝，必然其昏恶更重，他在位时间五年，作恶程度竟然超过了刘子业和刘彧。

《资治通鉴》有记载：“（刘昱）常著小袴衫，营署巷陌，无不贯穿；或夜宿客舍，或昼卧道旁，排突厮养，与之交易，或遭慢辱，悦而受之。凡诸鄙事，裁衣、作帽，过目则能；未尝吹篪，执管便韵。及京口既平，骄恣尤甚，无日不出，夕去晨返，晨出暮归。

从者并执鋋矛，行人男女及犬马牛驴，逢无免者。民间扰惧，商贩皆息，门户昼闭，行人殆绝。针、椎、凿、锯，不离左右，小有忤意，即加屠剖，一日不杀，则惨然不乐；殿省忧惶，食息不保。”

从史书记载来看，刘昱简直就是个杀人恶魔，本该是童言无忌的年纪，他却嗜杀成性，没有任何理由就可以随意虐杀看到的任何人。

作为皇帝，他却喜欢穿着破烂衣衫，到大街上和地痞流氓混在一起嬉闹，有时候随意睡在大街上，也根本不让别人管。《宋书》还把刘昱的残暴举动记在了他的本纪里：“有白棓数十枚，各有名号，针椎凿锯之徒，不离左右。尝以铁椎椎人阴破，左右人见之有敛眉者，昱大怒，令此人袒胛正立，以矛刺胛洞过。”

刘昱随身携带各种变态武器，随时随地就可以杀掉他看不惯的人，如果旁边有人因此生出怜悯的表情，他就把这些人一并杀掉。古书上记载的桀纣暴行，也不及刘昱的一半。如果他只是个“疯孩子”就罢了，但他的昏恶却毁掉了整个国家。刘昱一天不杀人，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宫廷内外都蒙在死亡威胁的恐惧里。

刘昱滥杀大臣，其凶残和任性程度，也超过了前废帝刘子业。正所谓“内外百司，人不自保，殿省忧遑，夕不及旦”，刘昱身边的忠臣，被他杀掉了大半，刘氏皇族的人，也被他清理了大半，以至于到了刘昱在位的后期，本来就出身寒门的刘家已经剩不下多少王公血亲了。没有死于外敌而覆亡于自家人之手的皇族，在中国古代历史上仅存此一例。

有一次，刘昱发现亲信孙超身上有股蒜味，便好奇他到底吃了什么，竟然命人抛开孙超的肚子。还有一个叫沈勃的大臣家中殷实，刘昱便打起了他的主意，完全没理由地带刀冲入其家中，把正在家中居丧的沈勃当场处死。（《资治通鉴》：沈勃时居丧在庐，左右未至，帝挥刀独前。勃知不免，手搏帝耳，唾骂之曰：汝罪逾桀、纣，屠戮无日。”

不久后，刘昱的凶残终于引来了杀身之祸，因为他得罪了大将军萧道成。《资治通鉴》上有记载：“时盛热，萧道成昼卧裸袒。帝立道成于室内，画腹为的，自引满，将射之。道成敛板曰：老臣无罪。左右王天恩曰：领军腹大，是佳射堋；一箭便死，后无复射；不如以骲箭射之。帝乃更以骲箭射，正中其脐。投弓大笑曰：此手何如！帝忌道成威名，尝自磨鋋，曰：明日杀萧道成！陈太妃骂之曰：萧道成有功于国，若害之，谁复为汝尽力邪！帝乃止。”

虽然身边人劝说刘昱放过了萧道成，但“明日杀萧道成”这样恶狠狠的话，实在让萧道成无法放心。萧道成担心自己成为下一个被屠戮的权臣，毕竟在他之前，已经有太多人死在这个昏君手里了。萧道成因此产生了谋逆之心，其实道理也很简单，宁可死得不明不白，不如反戈一击，拼死相搏，或许还能险中求胜，死里逃生。477年夏天，萧道成收买了刘昱身边二十几个侍从，借机杀掉了这个昏君。其后，萧道成扶立一个傀儡皇帝刘准，两年后，479年，萧道成改元称帝，是为齐太祖，刘宋政权被南齐取代。

纵观刘宋短暂的历史，会发现有一半的皇帝都不太正常，甚至昏恶无比，除了前面提到的家族因素外，思想层面的因素也导致了这一切。从魏晋以来，曾经辉煌的儒学与正统观念遭遇了空前的冲击，道家与玄学的清谈观念与生死观念影响着读书人，也影响着皇族的文化。南朝的四大家族，并没有刘宋皇族，在门阀政治占据主流的当时，刘家其实面临着意识形态和家族谱系上的困扰。

换言之，刘裕篡权自立，从一开始就不具备合法性，而且刘裕本是寒门子弟，尽管篡权称帝成功，但他建立的政权仍是与其他门阀大族的“合作模式”，某种意义上可以算是一种“共治”。

更何况，刘家缺乏深厚的文化底蕴，时常有攀附望族文化风尚的行为，而其他大族的奢靡之风，也影响了刘家对时局的态度。也只有从这个角度上讲，才能理解从元嘉之后，刘家越来越纵欲的原因，直至在残暴的影响下，朝廷内外一片混乱，最终毁掉了这个本来就不强大的皇族。

如果说，东晋与南朝的文人们崇尚奢靡而放浪形骸，或许还不至于动摇国家的根基。当历代皇帝都崇拜这种所谓的“名士之风”时，必然会导致治理失灵与权力瓦解。这些南朝昏君们身处其中，不可能对原生环境和纵欲之风有所反思，这才是让人真正觉得悲哀的地方。

尤其是那些刚进入青春期的小皇帝、小公主们，他们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在一个失控的皇权体制里，他们也只能在昏恶中出生，在昏恶中死去，在历史上留下恶名的，又岂止是刘子业、山阴公主和刘昱这些年轻人？【作者黄帅，文章经授权发布，不得转载。本公众号所发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与本号立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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