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搬砖故事(故事初入社会不久)

 我来自赣南赣县的一个小村庄,那里山清水秀,人自然也比城里人淳朴村里陶姓人家比较多,被外人称为陶家村我小时候调皮捣蛋,平时喜欢野在田地里,上树掏鸟蛋,下河摸小鱼总的来说,童年时光非常快乐,是现在城里的孩子体验不到的,接下来我们就来聊聊关于乞丐搬砖故事?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参考一二希望能帮到您!

乞丐搬砖故事(故事初入社会不久)

乞丐搬砖故事

 我来自赣南赣县的一个小村庄,那里山清水秀,人自然也比城里人淳朴。村里陶姓人家比较多,被外人称为陶家村。我小时候调皮捣蛋,平时喜欢野在田地里,上树掏鸟蛋,下河摸小鱼。总的来说,童年时光非常快乐,是现在城里的孩子体验不到的。

我大了之后读书一般,那时候,农村的孩子不读好大学是没有太多出路的,于是家长渐渐给我施加了很多压力,我勉强考入了粤省某市的一个二本。

大学毕业后,我来到珠海郊区的一家电子厂做技术员,开始了我的第一份工作。工作挺简单,但是人际关系很重要,我初入社会,不会拍马屁,也不会私下孝敬领导,所以工头总是把比较累的活分派给我,不过我并没有什么怨言。

上学的时候德育方面被教育的太多,因此我在工作的时候只想着多为企业创造价值,忽略了如何保护自己的权益。

电子厂的工头叫杨傲强,长得很结实,说话蛮横,平时在车间里横着走,一直吹嘘年轻时曾经被派出所拘留过,身边总是围着一群老工人溜须拍马,其实这些人只是为了在这个小小的车间里混的更好,因为他们离开了电子厂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谋生手段。

杨傲强此人人品极差,好色,贪婪。据小道消息说,经常有人借着打牌的机会输给他钱,电子厂里的好几个刚毕业的厂妹也被他敲过红图章。

我在这个现在看来很操蛋的地方干了一年多,马上又要到春节了,年前的某一天,我正在干活,忽然有人叫我的名字陶镜轩,说要发年终奖了,让我快去。

杨傲强把我叫到办公室,递了一叠钱给我,我签完字,拿完奖金,心情无限好。等到下班,我约工友小赵一起去菜馆吃一顿。

吃着吃着,小赵问我,今年一共发了一万二,问我准备给家里寄多少。我想给自己留二千,给家里寄一万。说完,我拿出钱数了一下,发现少了两千。

起先我怀疑钱被人偷了,后来一想不大对劲,小偷不可能只偷一部分。

电子厂的年终奖金都是现金,我太相信组织了,所以没数钱,直接揣腰包,这下吃了亏。我心急,这顿饭也吃得很没心思。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来到杨傲强的办公室,和他说了一下情况,然后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钱搞错了。杨傲强靠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慢悠悠的从桌上香烟盒子里抽出一只香烟,眯着眼睛点上。皱着眉看了看我。不耐烦地说,过了一天,你才和我说这个事,这

个事情谁说的清楚呢,反正我这里没有多下来的钱。

我不甘心,又问了几句,然后被杨傲强赶了出去。

我原以为事情就这么算了,没想到,过了一会,车间喇叭响了起来:请大家停下手头上的工作,马上到办公室来一下,开一个紧急会议。然后又重复了一遍。

大家进办公室坐了下来,杨傲强正襟危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放开喉咙大吼,吐沫星乱飞。意思是最近车间有一股不良风气,新进来的员工不思进取,消极怠工。这样做有损我们厂的利益,做出来的产品质量差了,会影响竞争力,最终会导致厂子倒闭,大家都会

失业。

大家纷纷测是谁,这时候杨傲强清了一下喉咙,说这个人就是去年新进来的陶镜轩。

我哪里经历过这种被人羞辱的事情,再说我也没有他所说的消极怠工呀。我拼命想辩解,可是杨傲强根本不让我插话,直接扣了我两百元。

这一天我过得浑浑噩噩的,根本就没心思上班,强忍着泪水,只盼着早点下班,能回暂住地大哭一场。

年纪大的同事们看我的眼光有些意味深长,但都不敢搭理我,连平时和我关系最好的小赵,也刻意和我保持着距离,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中午吃饭时候,有个四十多岁的老师傅走过我身边时轻轻拍了我一下,轻声说:小伙子,你太嫩了,以后自己当心点,夹着尾巴做人,这些都会过去的。

我虽然很感激这位老师傅,但这些安慰的话语并不能让我心情好起来。

下班后,我回到了暂住地,越想越委屈,想哭一场,但是想想男人怎可以为了这点小事情轻易流泪。我去便利店买了一瓶啤酒,咕咚咚喝了半瓶,心里实在憋屈,于是出门转转。

我平时不怎么喝酒,门外风一吹,人就有些迷迷糊糊。就这么走一会儿喝一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来到了距离暂住地几公里远的后山。

这郊区的后山,我一直没有来过。有两个主要的原因,一是因为太阴森,平时听工友吓唬人说,以前里面死过好几个人。二是因为确实没有看见人来这里。于是这里渐渐的成为一个不详的传说。

我酒量不好,但是喝高了,酒能壮胆。我走了好久,迷迷糊糊的走到后山的森林深处,觉得累了,来到一颗树下,坐了下来。过了一会,感觉思维特别混乱,于是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月挂树梢,我觉得头特别的疼。环顾四周,心想坏了,我怎么昏了头,来到了这个阴森地方话。

这是哪?其实我没有完全喝醉,脑海中还是有那么一丝记忆的,静下心回想了一下,我暗叫不妙,我竟然来到了传说中的不祥之地。

四周的草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时不时的有一些不知名的鸟儿叫那么一声,在这个阴森森的地方,显得特别的诡异。

突然,原本寂静的树林里,声音大作,从草丛里钻出大大小小很多动物,拼命向远方逃窜。天空中想起一阵扑啦啦的声音,连鸟都逃跑了。

就过了那么几分钟,一切归于平静,我拿着酒瓶傻站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脚下的土地开始震动,我没站稳,摔了一跤。从很远处,有一阵风向我刮过来,我向北面举目望去,就着月光,能勉强看见一大团黑影向我这边急速窜来。所过之处,树木纷纷东倒西歪,树干断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我心中慌乱,把酒瓶子往屁股后面的皮带里一塞,手忙脚乱的往大树上爬去,爬了好几米高,找到一棵粗树枝坐了下来。

黑影越来越近,窜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慢慢我看清楚了,这是一只没见过的动物,身体是大型哺乳动物,脖子很长,一张有密密麻麻鳞片的脑袋挂在脖子上。脖子上有伤口撕裂,不住的留血。

它来到树下,好像嗅到了我的气味,一抬头,正好看见我,我正好也看见它,顺便看见它嘴里流出的哈喇子。

我抽出酒瓶子,甩下去,正中怪物的脑袋。这怪物愤怒了,用爪子拼命的拍树,想把我震下来。树叶纷纷的往下飘落,我死命抱住树干,就是不撒手。这怪物见这办法没用,像猫一样原地起跳,用爪子拍我。

别看它受伤,跳起来还真高。好记次抓到我的裤脚管,把我裤子撕成一条条的。我心慌意乱,想趁怪物喘口气的机会,继续往高处爬。

这时候,怪物突然安静下来,也不跳了,只是背靠着树,戒备的看着北面。

我心想这怎么回事,北面有什么东西?不会是好几只这种动物吧?如果是的话,我今天肯定就交待在这儿了。

我想起小时候看中央台《动物世界》里,狮子们猎食食草动物的画面,血淋淋,残忍至极,食草动物最后被吃得只剩一副骨架。

我的心里冒出无尽的哀伤,巨大的绝望降临在我的脑海中。

我看到了远处北面,有一双绿色的大眼睛,越来越清晰。我下面的那只怪物弓着背,对着那双大眼睛发出低沉的吼声,似乎是在发出警告。可是那绿眼睛并不停下,反而伴随着悉悉索索的爬行声音,越来越近。

月光更加的明亮,借着月光,我看清楚了,是一条巨大的森蚺,五彩斑斓的鳞片,甚是骇人。

我心想今天我肯定逃不掉了,我明天清晨,不是被怪物拆的只剩一身骨头,就是被森蚺囫囵吞下,最后连骨头都不剩,变成一堆便便。

这巨大的森蚺,好像也不是真正的森蚺,头上还长了一只角,使得看上去有一些邪气。

先前的怪物发出吼声,扑了上去,用爪子狂拍森蚺。用尽力气把森蚺压在脚下,张开嘴想咬上去。

森蚺哪是那么容易就范,用舌头圈住怪物的腿,一下子就把怪物甩到了一旁。

两只“猛兽”互相捕食,仿佛要证明谁才是食物链的上层,完全忘了我的存在。

你来我往,斗了很久。先前的那只怪物可能受伤的缘故,动作变得迟缓许多。伸出去爪子去拍森蚺,没拍到,缩回来有些慢了,被森蚺死死咬住。

怪物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用尽最后的猛力,用力一甩,“砰”的一声,自己撞到树上。震动实在太过强烈,我没有抱住树干,跌落了下去。

我在半空中,心如死灰,多希望时间能够在这一秒停顿下来,永不前进,让我能得到永生。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的无情,不管我怎么想,时间并不会停顿,事情还是会一样样的接踵而来。

这日子啊,过得好也是一天,不好也是一天,就看自己怎么想。如果我当时在工厂吃了亏,能够想开一点,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窘境。

如果……如果……

我终于从树枝上完完全全的掉落,着地,说的确切一点,应该是砸在了花花绿绿森蚺的七寸上。

那只森蚺吓了一跳,身体像一根跳动的橡皮筋一样狂扭,我被弹了出去,在几米之外的草地上自由落体,来了个狗吃屎,感觉摔成了一堆烂泥一样。

森蚺刚才和怪物食物链之争占据上风,正趁胜追击之际,被我压到了要害,疼痛难忍,不由得恼羞成怒,转过身来向我发出攻击。

那家伙实在是巨大,我在它面前就像是一堆垃圾一样。它游得很快,立刻就出现在了我面前,张开牙,向我咬来。

我记得电视上看见过,像蛇类这种类型的动物,可以吃下比自己大几倍的东西。一般都是先咬死,再张开嘴慢慢的吞下。

我爬起来想逃跑,被它一下子撞到在地。张开巨口,一股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感觉危险靠近,本能的伸开双臂挡在前面。马上就觉得左臂一股冰凉刺入手臂中,疼得像被撕裂了一般。

我左手被挂在了森蚺的牙齿上,疼痛难忍,也激发了我的生存欲望。右手地上随便抓了一根树枝,拼命的往蛇嘴里面捅。

我从未感觉自己为何这般暴虐,发疯似的,用足了吃奶的力气拼命往蛇嘴里捅,不一会,一股腥臭的粘液喷了我一脸。

这东西的生命力是在太旺盛了,我用尽了身上的力气,动作也开始缓慢下来。森蚺也流了很多液体出来,开始吃不消了,用力一拽,把蔫不拉几的我甩到了地上。

我躺在地上,无力的看着它慢慢的游了上来,我知道我生还的机会几乎是没有了,泪流满面,万念俱灰。

模糊中,森蚺的背后出现一个很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发起了进攻,一下咬住森蚺的七寸。

两团巨大的物体在地上滚成一团,剧烈的震动划破夜空。它们撞坏了无数颗小树,地上喷洒下斑斑点点的血液,最终在我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最后一个黑影战了起来,不是森蚺。

不过这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太大的意义,我只是人家争夺的口粮而已。

怪物受了很多的伤,它急需要补充体力,慢慢向我逼近,我心想死就死了,何必这么折磨我,刚才我其实以为它们同归于尽了,没想到又爬起来一只。

造物弄人,刚给了我生的希望,转眼之间又将我打入地狱。

我已经力气用尽,就算爬起来,也不可能逃得掉。于是我眼睁睁的看着它过来,朝我张开一张大嘴,露出狰狞的牙齿。

不过奇怪的是,它朝我吼叫了几声,并没有咬上来。就这样,我看它,它看我,大眼瞪小眼。

我心想它应该不会害我了吧,于是慢慢的倒退着向后面缩去,它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

我还是不放心,找了一棵树靠住,手里拿着一根树枝,警惕地望着它。

时间很漫长,当刺眼的阳光照着我的面颊时,我醒了。

身边的树木七歪八倒,怪物不见了,我环顾四周,离我不远的地方,有一堆蛇皮。

我在原地稳稳心神,然后过去把那张巨大的蛇皮拿起来仔细端详,感觉像是蜕皮留下的。

我摇摇晃晃的把巨大的蛇皮翻过来,叠好,揣着皮,凭着感觉,一步一挪的想回家去。

我其实并不知道来时的路,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我才分辨出哪里是西面,一直走到天黑,我才回到暂住地附近,开始有了人迹。

我支持不住,摔在了地上。一个人看到我,立马打了电话,一会儿一辆救护车把我接到了市中心医院。

一切安顿好,我已经躺在了病床上。就这样呆了几天,我感觉已经恢复了不少体力。手臂虽然没骨折,但肌肉撕裂,缝了几十针。

期间有警察来找我,问是不是碰到了劫匪什么的,我实话实说,他们并不相信。建议医生带我去检查一下精神是否出问题,结果检查下来一切正常。

实在问不出什么,他们也没有办法,一个自称小肖的警官给我留了一个电话,让我想通了马上联系他。我无奈,记下来他的电话,心想我们以后应该不会再见了吧。

这时候我想起工厂那边没有请假,于是打电话过去。杨傲强接起电话,大骂我旷工,还说我这种人工作态度顽劣,不务正业,已经通知人事,把我开除了。我随时可以去拿劳动手册和剩下的工资,拿完赶紧滚蛋。 

真是无语,这根本就不是一场地位同等、互相尊重的对话。有的人有了话语权,就胡作非为。不管事实是如何,他说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我那点苍白无力的解释,在权力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

我在医院又住了一天,住院费实在太贵。我的那点钱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于是我办理出院手续,带着蛇皮,逃回了暂住地。

我现在手臂还没好,不想去人才市场重新找工作。我也不想去工厂拿工资和劳动手册,因为我实在不想回到那个鬼地方。

就这么无聊的呆了好几天,我手臂缝针的地方长出了一个个的黑色圆点,不疼也不痒。但要命的是,圆点一天比一天多,慢慢的向我心脏部位蔓延开去。

我又去了医院,检查下来是多发性黑色素瘤。但是病因并不确定,让我去粤城大医院确诊。

我去了粤城好几家医院,挂了专家门诊,都检查不出病因,眼看黑色素瘤一点点侵蚀我的身体,我觉得自己命苦,刚刚劫后余生,现在命运的尖刺又要想把我戳穿。

我心情沉重,给老家打了电话,父母接起了电话,听着这熟悉亲切的声音我哭了,眼泪止都止不住。

听明白之后,母亲哭了,父亲陷入了沉默,让我赶紧回家来吧。

我思乡心切,当晚就买了鹏城直达赣市的火车,之后转长途汽车,傍晚时分,风尘仆仆的到了家。

家中的气氛比较沉重,父母见了我,并没有太大的喜悦,反而愁容满面。母亲拥抱了我一会,下厨给我做饭去了。

父亲出门了,一会儿,带回来一个人。我一看,原来是老村长。老村长说,狗蛋,你把事情经过给我说说。我就把给警察录口供的那一套说辞又说了一边。

老村长让我把衣服脱了,仔细的观察那些黑色素瘤。屋里气氛更加的沉重,看得出父母都很紧张。

观察了半晌,老村长让我把衣服穿上。父母急忙问这是怎么一回事?老村长说这是中了毒,而且很邪,医院肯定治不好。

母亲急的都快哭了,我爸忙问这怎么办,您见多识广,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定有办法是不是。

老村长说,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但不一定管用,而且最好不要说出去。爸妈连忙答应。

老村长说,狗蛋你跟我走,狗蛋爸拿把铲子跟着,咱们去东崖。

东西准备好之后,我们三人来到村旁边山中,这山我从小就开始玩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三个人都是熟门熟路,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东崖边。

东崖美丽的很,没有阴森的树木,只有一片草地,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不知名的小花。银色的月光洒下,能见度非常高。

老村长在东崖比划了半天,测量出一个位置。对我爸说,狗蛋爸,辛苦你了,把这挖一个洞,我要把狗蛋埋在这里。

我一听急了,我人还没死怎么就要把我埋了,我爸也不乐意了,嘟囔着说老村长你别开那我开涮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老村长呵呵一笑,说你们放心吧,狗蛋不会死的,把头露在外面,每天晚上湿气重的时候埋在这儿,早上八九点钟太阳再挖出来,咱再回家就是了。

我爸和我松了一口气,问这是干啥,能治病么?老村长点点头,说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想说,但目前看来,狗蛋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试试了,我觉得能治愈的可能性比较大。

一听有希望了,我爸二话不说,拿铲子挖起土来。挖了很久,衣服湿光了,整个人汗涔涔的,累的虚脱在一旁。

老村长招呼我说,狗蛋,你跳进去吧,不管发生什么,我没叫你出来你就不能出来,懂吗?

我往洞里看了一下,洞壁上有一丝丝的白色样物体,好像毛茸茸的,我从没有见过。我心一横,躺了进去。我爸在老村长示意下,拿铲子把我埋了起来,就把头露在了外面。

这样就好了?我爸半信半疑的问老村长。

老村长点点头说:“狗蛋一个人在这儿,我们先回去”。我爸忙问,要是半夜来了老虎啊狼啊,那怎么办?老村长嘿嘿笑着说,放心吧,它们不敢来这儿。

说完,老村长头都不回的就走了。老村长这人平时在村里威望很高,大家都听他的,我们家也不例外。我爸冲我喊了一声,狗蛋,白天我来接你。我头不能动,冲着我爸眨了眨眼睛,意思是我知道了。

夜色很美,我小时候和小伙伴夏天暑假,也在东崖玩到很晚过,自从我上高中时候起,我就很少来这里了,更别说那么晚还在这里。现在天气冷,天上的繁星都躲了起来,想必它们也怕冷吧。

就这么想着想着,睡意袭来,我睡了过去。

在梦中,我梦到了儿时的伙伴,大家一起捉迷藏,斗鸡,河里抓小鱼。大家打打闹闹,他们把我压在地上,挠我的咯吱窝,我浑身痒,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于是,我被痒醒了,长吁了一口气。但阵阵痒根本停不下来,好像一直有人在挠我。

我身上奇痒无比,但是为了治病,我忍了。很奇怪的是,随着浓雾,也就是湿度的越来越薄,身上的奇痒也越来越轻。

听到山下公鸡打鸣了,我终于不怎么痒了,于是折腾了一夜的我,终于昏昏睡去。

眼前渐渐起了亮光,我很不情愿的醒了。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一看,老村长和我爸远远走来。我爸看我没事,乐的跟什么似的,很快就用铲子把我刨了出去、我的厚衣服,莫名其妙出现了很多小孔,但是身体并没有受伤。我爸和我很吃惊,问这是什么情况?老村长不愿多说,于是我们一起下山,各自在家吃了早饭。

刚吃完,老村长拜访而来。把我的衣服袖子往上一撸,仔细观察。我看到我胳膊缝针的地方,被白毛覆盖。把衣服脱掉,身上的黑色圆斑都破了,有白毛一根根的矗立在里面。

老村长面露喜色,说这下应该差不多了,狗蛋再静养几日就可以康复了。爸妈听了之后,欢喜不已,去后院杀了几只鸡,硬要老村长带走,老村长推辞不过,只得接受。

老村长走后,我问爸妈,老村长什么来头?爸妈说他们也不清楚,就是隐隐约约知道老村长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不是他们这种土生土长的农民可以比的。

我也没多想,一日无话。到了半夜,我身上又开始奇痒,我脱掉衣服观察,那些白丝丝的东西,竟然在慢慢的蠕动,拼命往我身体里面钻。

我小心翼翼的拔出来一个,那白丝就不动了,我再把它放回去,它又活了,又开始钻。

这些小东西虽然让我很厌恶,但毕竟是在修补我身体,我也就忍了。过了几日,身体就不痒了,胳膊上的伤口也奇迹般的康复了。

我又在家呆了几天,想起珠海那边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好,于是向父母和老村长告别,坐长途,到赣市转火车,一路奔波,回到珠海暂住地。

进门看了看,一切正常,抽屉里锁起来的那张蛇皮还在。我拿了些钱,去医院拆线。拆线的小护士看到我康复,十分的惊讶。

我想重新开始找工作,但必须去原来电子厂里把劳动手册拿回来。说实在的我真的不想再回到那个鬼地方,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一次。

我直接去了厂里人事部,拿回了剩余工资和重要的劳动手册,路过车间大门口的时候,碰到了杨傲强和几个手下的小混混在溜达,他免不了又是对我冷嘲热讽一番,说的话实在难听的很,手下几个小混混急于拍马屁,跟风似的一阵哄笑。

我面红耳赤,一声不吭的走过他们身边,往厂门口走去,此刻我感觉我变成一只过街老鼠,屈辱感涌上心头。

回到暂住地,我愤恨不已,我想我平时任劳任怨,却被恶人平白无故坑了一场,害我昏了头,差点在后山丢了性命,他娘的现在又侮辱我。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如果不报复一下杨傲强,这口气一定会在心里憋一辈子。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报复,要发泄,以解我心头之恨。

可是要怎么出这口气呢?我想了好几个办法。

第一,出钱找几个社会人,候在杨傲强家门口,揍他一顿,可是这钱估计要一两千吧,我现在失业状态,勉强付付房租,又不好意思问家里人要钱。行不通。

第二,遛进工厂去贴个大字报,把杨傲强做的丑事都抖出来,比如乱搞男女关系啊,收人钱财啊,坑人钱财啊等等。可是又一想,我没有证据,万一那混蛋告我诽谤,我就被动了。这个也行不通。

我就这么在床上胡思乱想,半天没有头绪。到了晚上,我没心思烧饭了,穿上衣服随便出去吃点啥。

我去了经常吃的米线摊位,老板娘是广西人,认识我,我坐下要了三块钱一碗的清汤米线,吧唧吧唧吃得欢。不一会就吃完了,伸了伸懒腰,打了个饱嗝,正好看到杨傲强从街那边走来,我差点没把米线喷出来。

我定睛一看,他正好一个人,我放低身位,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他。以往这混蛋走路都挺胸抬头,凶相外露。今天却感觉有点畏畏缩缩,走路走的很快,眼角不断的乱瞄。

我心想我今天必须要出这口恶心,我摸出三块钱给了老板娘,偷偷在路边捡了一块有棱角的石头,掂了掂,有点份量。我豁出去了,今天老子就想砸他。

但是我正面肯定弄不过他,他自称混黑社会,平时也有一些蛮力,不如下黑手。于是我偷偷的跟在他后面,寻找机会。

跟了杨傲强有五分钟,他在一家私人小旅馆前面停了下来,开始四周观察。我急忙躲在一个树丛后面,蹲下来,透过空隙观察他。

他觉得四周没有熟人,走进了小旅馆。正巧有一对初中生打扮的小对象走了出来,我明白了,这种旅馆就是给学生开房间的那种不正经小旅馆,说白了就是不用身份证登记就能入住。

他来这里干啥?我正想着,又有一个熟人路过我眼前。原来是和我一同进厂的小厂妹,我记得她的名字叫周怡楠。

周怡楠也慌慌张张的四处张望了一下,看看没有熟人,就钻进小旅馆了。这周怡楠原来在流水线没日没夜的干活,比较辛苦,实在熬不住了,请求杨傲强给她减轻工作量。杨傲强在车间里装腔作势的没有答应,后来找机会约小姑娘下班谈工作。就这么一来二去,周怡楠上了杨傲强的床。

后来周怡楠调离了原来的流水线岗位,分得一份轻松的虚职,类似工头助理这种。很多背地里都叫她杨夫人。

原来他们经常来这里幽会。

我头脑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其实报复杨傲强不用把自己的前程搭进去,为了这混蛋,真心不值得。

我翻出电话簿,来到路边小店里,播了小赵家里的电话,小赵一听是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大家认识时间也不短了,我在厂里受欺负,小赵也没有帮我什么,反而不敢和我熟化。

我其实一点都不计较这些,我在他所处的位置,也不见得能仗义执言。我问他有没有杨傲强家里的电话号码,小赵说有,问我要这干嘛?我说你别管那么多了,给我就是。

小赵想了一下,说会把电话号码给我,但是让我千万不要说出去是他给的,否则以后再车间里不好做人,很可能和我一样卷铺盖走人。我说我是那种人么?只管给我就是了。

抄好杨傲强家里的电话,我想小赵道谢,然后挂掉,打给杨傲强家里,拨电话的时候我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生怕他老婆不在家,否则我今天机会就错过了。

幸好响了几下后,一个浑厚的女人接起了电话,问“谁呀?”我说我是杨傲强车间里的职工,最近有个小姑娘老是勾引老杨,我一直担心他犯错误。今天在外面正好看到老杨和小姑娘一起走进了旅馆,十分担心,所以特地打电话给师母。我一个外人不大方便插手别人的家务事,师母你还是自己来看看吧。

那女人愣了几秒,之后就气哼哼的一直在电话那边哇哇直骂街。我忙说,师母,你先别生气了,办正事要紧。地址我现在给你。

我把小旅馆地址给了杨傲强老婆后,来到旅馆斜对面的小饭馆。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刚吃过晚饭肚子也不饿,就点了一碗汤在那里慢慢喝。

不一会,一辆出租车停在小旅馆门口,一个女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去,抓着前台询问。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旅馆里开始鸡飞狗跳,摔桌子砸杯子的声音乒乓响。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哭喊着跑了出来,脸上被扇的肿了起来,衣服都被扯破了,一路哭一路跑。接着,只穿着内裤的杨傲强被她老婆追打出来。

杨傲强脸上也挂了彩,眼镜被砸破歪在一旁,身上都是挠的血印子。鞋子也没穿,跑了几步,脚下被玻璃扎了一下,疼痛难忍,被她老婆追了上来,一脚踹翻在地。

这母老虎骑在杨傲强身上,左右开弓,把杨傲强那张本身就猪头似的脸,抽成了紫色。杨傲强实在受不住了,在地上干嚎:唐晓蕾,你差不多够了啊。不要触碰我的底线。

母老虎一听,哭的比杨傲强还响。一边数落他,一边继续打。就这么持续了十几分钟,杨傲强硬是一声不吭,我心想这也算是一条汉子。过了一会儿,母老虎终于打累了,也哭累着没有动静,母老虎拍拍他脸,不动。又使劲捏,还是不动。这下母老虎有点慌了,来到路边店里,借了电话打出去,不一会来了一辆救护车,下来几个白大褂,把杨傲强抬上车,走了。母老虎也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我目送着救护车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中,心情无限好,以前几天的阴霾一扫而空。

我前事皆已放下,准备重新开始,回家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上午,我打扮整齐,去人才市场碰碰运气。

我再也不想再工厂里工作了,我想还是找个公司里的文员,业务员之类的,坐坐办公室,比在车间里强多了。

别人也是这么想的,一个稍好一点的公司岗位有很多人竞争,场面十分激烈,我转了几个小时,实在没有合适的职位。不是人家看不上我,就是我看不上人家。

我不气馁,毕竟只是第一天。中午,人才市场关闭。我打算明天再来试试运气。

走出场馆,我摸摸兜里的钱,不多。有个大爷在路边卖地瓜,一块钱一个,我买了一个蹲在路边慢慢吃。

一个城管模样的人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抓着老大爷要罚款。大爷不让,城管要抢大爷的三轮车,大爷自然不肯,两个人就在那拉拉扯扯。

他回我一声,这条马路就他一个人摆摊,我不罚他罚谁?我也有指标的好吗?你以为我愿意呀?

我轻蔑的哼了一句说,你做啥不好,非要做城管,真出息……

城管听了之后不高兴了,有些气急败坏,朝我冲了过来。

城管冲到我面前停了下来,小样长得到不算难看,就是有些猥琐,一看就是奸猾之徒。

他指着我的鼻子对我吼,问我是不是想关进去几天,敢阻止国家公务人员执行公务。

我说我又没动手,发点评论也不行吗?难道你们执行公务不许人民监督的?

就这样,我和城管你一句我一句,你来我往的互相挖苦。

城管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这时路边的行人围了越来越多。一般来说出了这种事,老百姓一般都是向着弱势群体的。于是,行人们纷纷指责城管

欺负人。城管不乐意了,但现在人多,他也不想把事情弄大。他指着我鼻子想骂又骂不出,憋了半天,把那猥琐的脸活生生憋成了猪肝色。终于扔下

一句:“别让我再看见你。”话音刚落,灰溜溜的走了。

众人见城管走了,纷纷问我有没受伤,如果需要目击证人,他们愿意来做。我苦笑,连忙摆手,说我们只是口舌之争,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于是众人纷纷散去,老大爷道谢后也走了。有一个老大娘拉着我的手,不放心我,硬塞给我电话号码,让我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以打电话给她…

…。

这一天我的工作没有什么进展,难免心里有些失落。到了晚上,觉得心里憋得慌,于是出门走走。我抬头看着月亮,心想自己来珠海时间也不算

很短了,因为性格的关系,工作并不是很顺利,积蓄也剩的不多了。现在工作丢了,找一份满意的工作也不是那么容易。

我越想越觉得无趣,不过不管日子过得是否顺心,明天仍将继续,衣食住行会继续消耗积蓄,房租也要继续交,房东才不会管我赚不赚得到钱,

交不出房租我就得滚蛋。再这么继续下去,也许我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

“呦,帅哥,我们这里新进了几个小妹,很嫩哦,要不要来看看那?”我一看,几个有点年纪的大妈站在足浴店门口揽客。

我这人不大喜好这种事情,一是怕脏,二是浪费钱。于是对她们摆摆手。

走过这条粉红色的街,就是一条小河,我只是想去河边散散心而已。没想到我又走了十几米远,又被一群妈妈桑拉住。我就像是一块肥肉,她们岂能让我轻易逃走,于是拉扯我不放,非让我看手机里的嫩妹照片。

我连忙解释,我不是来这里消遣的,我口袋里只有二十块钱。一个大妈连忙说,我这里有二十块一次的小妹,就是年纪稍微大了一点,不过长得还是不错的,小兄弟来看看吧,不满意再给你换一个。

我一时无语,不知道怎么挣脱他们。

旁边悠悠传来一句:“我还以为你是啥正人君子呢,原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啊。”

我扭头看去,是白天那个城管。我气愤道,我只是经过这里,谁和你同道中人了,我口袋里只带了二十块钱,你看我像是来玩的吗?

城管嘻嘻一笑,拿出薄薄两张一百块,塞到我手里说,这是我借给你的,你带了二十块来这里,能玩到什么好货色。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明天记得到这里还我钱就是了。

我气得把钱扔到地上,撒腿冲开一群人就跑,后面传来城管的招呼声:“你看你这人,还装!想通了来找我啊!”我头也不回,一口气跑到了小河边上。

晚上的河边静悄悄的,河边偶尔看到一对对的情侣在那里亲亲我我,搂搂抱抱,于是我的心情更加郁闷。

从红灯区传来一阵打闹声,过了一会,一个人从红灯区飞奔而来,一路人仰马翻,还撞到了几个垃圾桶,后面跟了几个彪形大汉。

那人越跑越近,我一看原来是城管。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不管他发生什么事,都不关我的事,于是我站在河边看热闹。

城管跑近了,突然对我喊,你这个扫把星,看见你我就倒霉。早知道在家睡觉了,还出来玩个毛。

他这一嗓子不要紧,后面追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向我这里跑来,一边跑一边嚷嚷,反正都是一伙的,抓谁打一顿都一样。

我暗叫倒霉,跟在城管后面一起跑。就这么沿着河边狂奔,路边小情侣纷纷回避。我边跑边骂,我招你惹你了,你他娘的干嘛把我拖进来。城管气急败坏的说,你不心虚你跑个毛,你不是见义勇为吗,怎么不帮我一起对付那些混球。

我气的差点没摔倒,说我凭什么帮你,我认识你吗?说完我用力在城管屁股后面狠踹几脚,引来一阵鬼哭狼嚎,后面追的人也看不明白了。

由于我俩跑的太拼命了,过了一会儿,后面追的人渐渐的不见了。我也跑不动了,觉得要散架了,在路边蹲了下来,心脏咚咚跳的厉害,一时间话都说不出。城管看上去倒比我好一些,没我那么喘。他蹲下来拍拍我,问我要不要紧,我摇摇头。

城管指了指远处的一家饭馆,对我说去那里坐坐吧。我当时也想喝口水,于是点了点头。城管拉起我,两个人走进饭馆,城管点了几盘小菜,两瓶青岛啤酒,把酒给我倒上。

我缓了缓,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做那事还被人追打,你不是带钱了吗?

城管一脸无辜,说有个妈妈桑骗他。当时那个妈妈桑把小姐照片给他看了一下,是个很年轻的小妹,长得水灵秀气,很像他初中时候暗恋的校花。当时他满心欢喜,没想到进了房间,是个很难看的丑女人。当时他就不乐意了,想退货,没想到一把被那个丑人抱住,差点还亲了上来。于是拼命挣脱,逃出来,结果看场子的几个大汉就追了上来。

说罢,他猛喝了几口啤酒,那眼神有失落,有后怕,有庆幸。我也懒得理他,继续喝酒吃菜。

城管放下了杯子,长叹了一声,眼睛红润,神情有些伤悲。

我不好意思了,安慰他说,不就这点屁事么,那么伤心干嘛,被人抓住,大不了把账结了。你平时油水那么多,这点钱算个球。不过话说回来,下次最好还是少去那种地方。万一被警察抓住,这辈子就毁了。就算没被关进去,万一得了花柳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城管不住的叹息,说可惜可惜,在那里惹了事,再也不能去那玩了。你知道吗,那里经常有新来的小妹,那种好地方那里去找?以后没得玩了。

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后,便不理会他,自顾自吃菜喝酒。

城管喝的有点多了,话多了起来。他说他本质是个大好青年,可惜读书不济,没考上大学,上了职校。毕业后找不到好工作,找了几家小公司,天天加班,于是辞职。赋闲在家很久,村里的人怕他游手好闲后学坏,于是村长在市里城管所给他谋了一个职位,只是没有编制。

我趁机讥讽他说,久仰久仰,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临时工,经常上新闻,今日终于见到了活的。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城管也自嘲的哈哈大笑起来,说这临时工其实不好干,很多时候都是冲在前面,经常被骂的也都是他这种人,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油水还是有一些的。

我想想这倒也是,每行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嘛。

城管说他其实不大想做这份工作,因为没有关系背景,所以做到老,也就是个临时工,永远也混不到编制,早就想辞职了,就是需要重新找工作,闹心的很。

我说是啊,如果看不到希望,还是早些另谋出路,就算在菜场卖猪肉,也比继续当临时工强。

城管喝了一口酒,一拍桌子,指指心窝说,这话说到他心里去了,做城管期间吃了不少油水,干脆辞了工作,在菜场租个摊位卖猪肉算了。

我说你拉倒吧,今天喝了点酒,发泄一下就完了,明天该干嘛干嘛。就算你这破工作没编制,但还是比我这种人混得好,你看我,天天往人才市场跑,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城管岔开话题,介绍自己。原来他叫江燕琳。我一听哈哈大笑,说这不是女人的名字吗?你有男朋友了没有?

江燕琳白了我一眼,直说我没文化,男的还有叫凤梧,叫元芳的呢。我咋就不能叫燕琳了?

我也正式说了我的名字,他一听,竖起大拇指,说这名字起的好,你父母肯定是玄幻小说看多了吧。我说这是我们老村长起的名字,他是个高人。

江燕琳问怎么个高人?我就把我的经历说了一遍,江燕琳听得有滋有味。听罢他表示等会要送我回家,因为我喝多了。

我再三推辞,江燕琳一定要送我。吃完饭,他从我口袋里摸出二十块钱,数了数还不够饭钱,他只好自己又添了几张,把账结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小饭馆,就着月光,聊了一路,也彼此臭味相投,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我们避开红灯街,走了别的路,回到了我住的地方。城管告辞离去。

那天晚上我稍微喝得有些多,不过意识还是比较清醒的。早上起来,头晕眼花,今天不去人才市场了,我起床匆匆啃了几块面包,继续呼呼大睡。

中午时分,门外一阵咚咚敲门,我揉揉眼睛,穿好衣服开门,江燕琳一把揽住我说,哥们,我辞职不做了,正好去旁边菜场看了一下,有个摊位要出租,我打算卖肉,后天你帮我搬搬东西。

我大吃一惊,不由得对这城管刮目相看。我随口就那么一说,没想到人家听进去了,还说到做到,这人也算一条汉子。

他的摊位在菜场中心位置,市口不错,那天我花了一上午时间,帮忙把店铺打扫干净,把冰柜等必要物品都搬了进来,然后打算回家休息。

临走时城管问我,一样是卖肉,他是不是比红灯街的小姐高尚多了?我说天下乌鸦一般黑,都不是好鸟。城管气急败坏问我此话怎讲?我说你顶多算是从良,好好干吧。他从铺子里拿出菜刀作砍我状,然后忽然有了生意,便放我离去。

经过这几次接触下来,我发觉城管人还错,虽然有时候爱和我蹬鼻子上脸,其实本质很正派……。好吧,去红灯区暂且不算入人品范畴之列。

我继续去人才市场碰运气,渐渐的有了一些眉目。有几家公司急招人,让我去面试。几轮下来,有两家公司要我,我自然去了工资比较高的那家,跑业务,底薪两千,其余全靠提成。

下个月初我就要去新公司报道了,唯一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新公司离我住的地方比较远,我打算重新找房子。城管知道了,死皮赖脸的要搬来和我同住。我很奇怪,说你不是有家的吗?为何要和我一起租房?他说他那房子也是借的,我无语。转念一想有人可以和我一起分担房租,也答应下来。谁知他说钱都压到供货商那里去了,房租暂时只出百分之三十,弄得我很无奈。

我上网找了一下,因为地段比较好的关系,新公司附近的房租都比较高。不过,在连续上了好几个网站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私人发布的房源,

租金较低。

于是我给房东打了电话,约好看房时间。这天中午,我来到菜场,让城管提前打了样,跟我一起看房去。

路途稍远,我们转了一辆公交车,到了地方。是一排私房,还没动迁,稍显破败。门牌号码有的都没有了,我估摸着找到一间小平房,敲了门。

木头小门吱呀一声开了,探出一个长得病恹恹的人头来。问我们,是不是看房子来的,我忙说是。那人起身把我们迎近房屋中。

我打量了一下房东,感觉有些不像正常人,面色蜡黄,像生过一场大病似的,两只眼睛看上去有些凶恶,满眼的血丝,红的不正常。我打趣说,

房东你怎么像没睡醒一样,眼睛那么红?

房东有些不自在的回我说,他天生就这样,营养不良,眼睛是通宵上网的结果。我担心闹出不愉快,房子的事会泡汤,于是便不再多说话。

进屋看房子的空隙中,城管找了个机会悄悄对我说,这房东绝对有问题,你看他把我们迎进门的去,还顺便往外面探头东张西望一番。

我说我也觉得不对劲,城管点点头,又在旁边嘟嘟囔囔:鬼鬼祟祟,怎么感觉像卖淫的一样。

房子看了一圈下来,除了潮湿以外,就没什么问题了。我和城管商量了一下,就租这里了,毕竟比周边都要便宜很多,我们钱不多,和房东商量

商量,房租能再便宜两百,付一押一,行不行?不行我们就看别家去了。

我们只是借此压价,没想到那病鬼一样的房东马上答应下来,好像巴不得把房子租出去一样。

一切顺利的不像话。可是,人人都知道,一分价钱一分货,贵有贵的原因。便宜也自然会有不足之处。

不过,什么事情都有他的正反两面。如果不是经过这件事情,可能过个几年,我就会死去,而且死的不明不白,估计警方对外宣称肯定是暴亡。

扯的可能有些跑题了,让咱们再回到目前的现实中。

房子搞定之后,我和城管花了一上午,把东西都搬进来,整理好。城管忽然唧唧歪歪抱怨说,这屋里有股子霉味,隐约夹杂着一丝丝的臭味,通

风好久了也散不出去,陶陶你闻到了没?

我说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但是不明显。空气中似乎有一股陈年的霉味,臭味倒是没有闻到。

一晚无话,一切正常,只是我一住进来就做噩梦,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一连三天都这样!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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