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行和幻夜对比(白夜行与幻夜的悲歌)


白夜行和幻夜对比(白夜行与幻夜的悲歌)(1)

由东野圭吾所著的《幻夜》,被不少读者认为是《白夜行》的姐妹篇,因为两本书对女主角的设定比较相似——容貌过人,思维缜密,是工于心计的毒蝎美女,都善于利用女性的优势来获得钱权,但凡接近她们的人,都会遭遇不测。

而且两个小说都使用真实的历史时间和事件作为故事背景,增强可读性和真实感;但主题方面,《幻夜》延续并升级了《白夜行》中“为了生存”而犯罪的丧心病狂程度。

虽然两本书有这些相似之处,但绝不是东野圭吾换汤不换药的疲懒之作,因为光从作品体现出的气质看来,两者就已经有很大的不同。

《白夜行》的故事氛围如暗夜深渊,因女主角雪穗可怜又可恨的人生遭遇,整个故事氛围始终有一种压抑本性、隐晦行事的危险感,她美丽高雅又阴森诡异,但凡相中的猎物都会遭遇不幸。

而《幻夜》的故事气氛则激进恐怖,女主角美冬仿佛有勾魂摄魄的妖力,她的美貌和狠戾的手段成正比;心性猖獗的她杀人并窃取别人的身份而活,让整个故事笼罩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息。

以上多处不同的对比,让我们更好地区别和了解故事的精彩部分,而我就总结出自己比较关心的3点不同设定。

01、女主角设定的对比

从个性和手段上看,《白夜行》与《幻夜》的女主角就有很大的区别:雪穗隐忍,暗度陈仓;美冬张扬,嫁祸陷害。

雪穗的恶是不动声色的,善于伪装和模糊焦点。

她一直压抑自己的本性,如华丽完美的“人造花”,大家为她着迷的同时,也会因她内在的某些不明确因素而心生疑虑。所以《白夜行》中表现她本性的描写只有寥寥几句,但已叫人深思揣测,引导我们在其他角色的视角下观察她的言行。

白夜行和幻夜对比(白夜行与幻夜的悲歌)(2)

“她真是太傻了,不过就是男人嘛,何必这样就寻死。”

正晴因她这“惊人”语录而重新审视她,但这也是最直接反映出她对男人态度的描写:不屑一顾;而且她情感冷漠的一面,也暗示她在伤害他人这行径上,十分心安理得。

“没办法,这是一种赌注嘛。”

她有男人都无法比肩的魄力和决断,而且对存有风险的事情无所畏惧,胆大心细的她一直戴着无害面具潜伏在他们身边,一次次神不知鬼不觉地窃取机密,让那些低估她的男人,始终无法察觉她就是幕后黑手。

“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

雪穗用来摧毁同性的手段,其实源于桐原洋介对自己的“恶”。

侵犯,是毁掉一个女生最快最深刻的方法,躯体能康复,但精神难以治愈,埋在心底的恶魔一辈子如影随形;把自己受过的伤害复制到别人身上,这做法不仅暗示了雪穗心底最深的恨意和恐惧,更是作者别有用意的“反转”——她把自己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以损人利己的方式来泄恨和获得利益。

美冬的恶是见血封喉,隐性威胁和性欲诱惑。

美冬有很强的惑人手段,而美貌就是她最好的形象和敲门砖:先以对方的痛点为诱导,再辅以性作安抚,她擅于利用自己的魅力和语言,蛊惑他人为己所用。

白夜行和幻夜对比(白夜行与幻夜的悲歌)(3)

美冬从不掩饰自己追名逐利的野心,骨子里的残酷和狠辣令人不寒而栗,相较于雪穗的内敛,她则多几分外放激进。

“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弱者被吃掉也没有办法。”

这是她的人生信条,从假冒身份到事业发展,每一步都机关算尽,她发掘并利用雅也的技能,不论代价地踩着别人往上爬,所以求生欲和好胜心极强的她,绝不会让自己成为弱者。

“只要和她在一起,自己就被要求拥有像面对利刃时的敏锐感,能切实感觉到,自己内部的某些东西得到了升华。”

她心思敏锐,抛出的诱饵绝对是对方心中最渴望的东西,明明是利益交换,却让对方觉得这是提拔的机会,于是接下她的橄榄枝,以为自己把握了突围的机遇,殊不知是与撒旦签下贩卖灵魂的契约。

“即便四周如白昼一样明亮,也只是不真实的白昼。”

美冬作恶的手段是嗜血的,她踩着流淌鲜血的阶梯登顶,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是她的代名词,她甚至享受血雨腥风带来的快感,只要杀人就能达到目的,她从不手软。而且美冬的控制欲和手段比雪穗更雷厉风行,尤其病态地追求极致,如美貌、地位和金钱等。

而且不同于亮司自愿为雪穗杀人,美冬在缺乏“工具人”时,她成功地把雅也训练成自己专属的杀人傀儡。

她们都是对自己够“狠”的女人,把自己的身心都利用彻底了,更遑论别人?

若说遇见雪穗若是灾难降临,那么遇见美冬则是逢魔时刻。

02、男主角对女主角的意义

亮司眼里只有狠厉阴郁,绝望和警戒。

《白夜行》中,亮司与雪穗从小认识,是两小无猜的情谊,在后来的青春期可能有朦胧的爱萌生,但这样的爱绝对无法战胜他们特殊的“革命情感”——相依共生。

白夜行和幻夜对比(白夜行与幻夜的悲歌)(4)

“桐原洋介所受的伤,也是男孩(亮司)心头的伤。”

撞见父亲侵犯好友的震惊和耻辱,是亮司心底最深最痛的伤,它无法治愈,只能任其腐烂。从那一刻起,他所有愧疚和良知都了雪穗,因此赎罪和补偿她的心思,在亮司的情感中占主导地位。

从被迫自卫杀人到后来的主动杀人,罪孽让他自我放逐,性情也越来越阴郁狠厉,对身边的事物始终保持高度戒备,糟糕地把自己活成一只刺猬。

“雪穗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亮司则至今仍在黑暗的通风管中徘徊。”

亮司是雪穗的影子护卫,人生中最宝贵的19年,他却一直浸泡在罪恶和鲜血中。他总是主动为她除去障碍,不惜自毁前程,甘于生活在孤独和糜烂中,最后还改名换姓,自虐地惩罚自己不能拥有正常的人生。所以他总是不修边幅,孑然一身,随时都能流浪去,对什么也不留恋。

所以我始终只看到他和雪穗的共生关系,并没看到所谓的爱情,只是亮司为雪穗付出得“太多太极致”,才让人误以为这是爱情。而且他对雪穗的感情太沉重,只能称之为“情“,而且是自我毁灭、牺牲生命的“情”。

雅也眼里总有犹豫怀疑,渴望和愧疚。

《幻夜》里,雅也杀死自己的舅舅后,与目击者美冬相遇了,这充满血腥的初遇,注定他们的地位永远不会平等——因为在雅也的认知里,自己永远是个杀人犯。所以他对美冬言听计从,有时是下意识,有时是不得不为。

白夜行和幻夜对比(白夜行与幻夜的悲歌)(5)

“我们为了生存下去,无法干高尚的事。”

而且随着他和美冬发展出“爱情”后,彼此的地位越发不平等:他不仅成为她的地下情人,容忍她与别的男人有亲密关系,还成为她打击敌手的工具人,最后甚至变成帮她杀人犯罪的傀儡。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插嘴的余地,她也早就算到他最终会答应。尽管明白这一切,但雅也依然想为她卖力。”

美冬的话语对他有强烈的魔力,哪怕明知是个恐怖的指令,雅也依然愿意为她完成,因为他相信彼此已经同生共死过,不仅有爱情,还有“生死”这样深刻的情感联结,所以他对美冬的包容几乎是无底线的。可想而知,在他的顺从下,美冬更有恃无恐地把“罪恶”进行到底,手段也越来越毫不顾忌和残暴血腥。

可矛盾的是,雅也并非人性泯灭的人,他会害怕和纠结,所以他总是在怀疑中听令行事,多少次想住手,但都在她的欺骗下一再糊涂、懦弱地杀戮,直到明白自己不过是她的傀儡时,他自以为是的“爱情”才绝望地幻灭了。

他们最大的不同:亮司主动犯罪,雅也被动犯罪。

亮司在幼时弑父后,选择自虐式的守护和赎罪;而雅也则在冲动杀人后,被美冬别有用心地利用。

03、女配角典子和有子:谁在坠落?谁能拯救?

在人生最低谷时遇见什么人其实很重要,因为这个人很可能改变你的后半生;那么当亮司遇到典子,雅也遇到有子后,他们的人生有什么改变吗?

《白夜行》里情场失意的典子是脆弱的,由于前任毫无预兆的抛弃,又在言语上嘲弄否定她付出的感情,这使她深陷寂寞和自卑中。怕寂寞孤独的她想爱又怕爱,所以当遇到与前任完全不同的亮司时,她动心了。

白夜行和幻夜对比(白夜行与幻夜的悲歌)(6)

而且越难捉摸的男人似乎越有魅力,而典子就是被这样的亮司吸引,她的爱来得又急又快,甚至在第二次见面时就与他发生亲密关系。

“典子朝思暮想和爱人双宿双飞的同居生活开始了。”

刚开始时,亮司那么积极了解她的一切,让她误以为这是爱情信号,就急于奉献自己的所有。但同住后的状态与她所想的天差地别,日常无感情交流之外,就连他的工作和出行都是诡秘的。

于是,越是无法增进感情的状态下,她就越步步紧逼,迫切想知道他的过去,仿佛不这样做,自己就无法抓住这个男人。但她看不明白亮司对自己的利用,还以“现在比过去更重要”这说法来合理化他的行为,让自己安心。

“你不是要拿去用,对不对?只是要看看,对不对?”她再三确认。

讨好型人格的典子虽然缺乏安全感,但直觉还是敏锐的,在亮司对氰化钾的杀人方法追根问底时,典子大概明白他是另有所图,可还是自欺地选择相信他的谎言。

这里真实地反映出她强烈的情感需求,她希望通过表现自己的“有用之处”来获得亮司的爱和认同,只要一天还被他需要,那么自己就能多留住他一天。

但典子低估了亮司的决绝,他始终把她隔绝在所有情绪外,她对他而言无足轻重。

《幻夜》里的有子,无论工作还是生活,她都被父母用爱包围着,所以她对爱情的幻想是美好纯真的;虽然对雅也是小小翼翼地爱慕,腼腆地靠近,但绝不会卑微地爱,因此她散发出的气息具有治愈力和温馨感。

白夜行和幻夜对比(白夜行与幻夜的悲歌)(7)

“我去帮你打扫吧,我挺会收拾的。”

有子对他释出的好感是直接且简单的,送甜点送晚餐,为他打扫屋子,这都是贴心的讨好,她贤妻良母的特质,吸引了想过平凡生活的雅也。

但也因为她太美好,不能理解雅也都经历过什么,所以她笨拙的爱和痴心,不足以净化他的污浊,更无法走进他的心里。

“那或许是他拼命发出的求救信号,她甚至开始后悔自己没问缘由就逃了出来。”

有时,女人的直觉总是那样精准,但很可惜,雅也同样不给她了解的机会,一方面是出于对她的保护,另一方面是耻于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罪行。

雅也深受心理和生理2方面的压抑:心理方面是杀人后的恐惧令他难以承受,哪怕杀戮不止一次;生理方面是美冬对他的控制,无论是性欲还是人生选择方面,美冬都诱导他走上她意属的路。

所以,雅也曾想借助有子的“美好”来摆脱自己的阴暗和不堪,他渴望光明正大地走在人群中,不再乔装打扮或闪闪躲躲,但无奈有子太稚拙,她缺乏让雅也对她吐露心声的能力,而且雅也心里还放不下美冬,所以他与有子只能渐行渐远。

尽管典子和有子都是愿意为爱付出的类型,但由于亮司和雅也不同寻常的经历,导致他们就算遇到美好的女人,也无法重获新生。

而且她们的人生经历不同,付出爱的方式也不一样,一个卑微顺从,一个贴心温暖,但无论是典子随着亮司坠落深渊,还是有子想拯救雅也迷失的心,都只是徒劳。

白夜行和幻夜对比(白夜行与幻夜的悲歌)(8)

写在最后:

《白夜行》的结局是令人悲悯的,亮司用自杀换得雪穗往后的安宁,让她永远光鲜亮丽地活着;而《幻夜》的结局却是让人绝望的,当雅也抱着共死的决心去报复美冬时,却被警官阻栏,最后共死的人竟然变成他和警官,从此再无人知道美冬的真面目。

所以说《幻夜》是一个比《白夜行》更令人绝望的故事,它不仅以加倍刻薄的人性来铺陈基调,设计连环的利益冲突,还增添寻常的杀人方法和压抑的血腥桥段,令那些看似夸张恐怖的情节,仿佛远离我们的生活,又无比真实地贴近——因为书里的罪恶,不过是现实中的冰山一角。

,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

    分享
    投诉
    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