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如雾琴瑟和鸣 琴瑟和鸣春光好

 看着高玉魁走远了,王玉春紧走几步撵上了刘伟。“来,给我吧。”王玉春快步走到刘伟跟前说道。  “哎,我先推着,你先戴好手套吧。”刘伟应道,继续慢慢地推着摩托车往前面走。  “你身体感觉怎么样?没什么大的反应吧?”王玉春见陈燕玲和刘倩两个人还远远地落在后面,就一面戴着手套,一面小声地问道。

  “还好,就是,就是,……”刘伟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口,脸都有点红了。  “怎么了?是不是感觉不好用了?”王玉春看见刘伟欲言又止,羞羞答答的样子,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追问道。

  “嗯,也没什么,就是感觉跟原来不一样了,一弄那事总有点紧张,时间比原来延长了许多,有点费劲。”刘伟不知道怎样表达,吱吱唔唔,哼哼叽叽了半天才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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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王玉春笑了笑,又朝后面望了望,见刘倩与陈燕玲两个人还在手拉手慢吞吞地走着,就开口说道:“这也算正常,主要是你的精神作用,不要往心里去,以前怎样,现在还怎样。再说你孩子还小,何静还喂着奶呢,等过上一段,小孩子断了奶,何静恢复好了,你也习惯了,就该正常啦。”

  “总是有点被……的感觉,总觉得何静在笑话我。”刘伟听了表哥的话,脸上的尴尬稍微退下去一点,可还是一脸紧张地说道。

  “没事,过上个一年半载就会好了,你闲了的时候,到镇子上逛逛,去书店买点跟这相关的书看看,长点见识,很快就会缓过劲来的。”看到刘伟羞怯的样子,王玉春向刘伟开导道。  “嗯,中。”刘伟点头答应着。

  “哎,对了,还有就是你不要急着去医院,等过上两三年后,再到河对面的山东去手术,记住最好到山东做,免得以后给赵医生他们带来麻烦。反正是个小手术,好做。”王玉春小声地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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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记住了。”刘伟点着头答应道。  “高玉魁知道这事吗?”王玉春又问道。  “不知道吧,反正我是没跟他说过。”刘伟答道。  “嗯,他不知道也好,还是等到合适的时候再跟他说吧。来,把摩托车给我吧!”王玉春戴好了手套,一面去接摩托车,一面对刘伟说道。

  “嗯,”刘伟答应着把摩托车递给王玉春,自己搓着手站在路边向后面张望着。  “有话以后再说,快点过来吧!”王玉春一手扶着摩托车,一手挥舞着,扭过头去向后面的妻子和表妹喊道。

  后面的刘倩与陈燕玲听到王玉春的叫喊声,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一会儿便撵上了在路边等着她们的王玉春和刘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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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这上面,怎么样?”刘倩轻轻地向着王玉春说道。  “就是这么着来的,还能回不去咋的,我又不是玻璃人!”还没等王玉春开口,陈燕玲就小声笑嘻嘻地说道。

  “不是非常时期嘛,要小心着哟!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看到的就是三个人了。”刘倩依然调皮地玩笑着提醒道。  “好啦,你们兄妹俩回去吧,我们走啦!”等陈燕玲拖着大肚子爬上摩托车,王玉春一面发动引擎,一边向刘伟、刘倩兄妹喊道。  “好的,你们慢点走啊!”刘伟与刘倩兄妹闪在路旁高声回道。陈燕玲朝着他们挥了挥手,便趴在王玉春的肩膀上,摩托车发出沉重的突突声,渐渐地跑起来,消失在泛着红的夕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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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快的时光总会给人留下美好的回忆,当刘倩再次甜蜜地回忆起与表哥席前高谈阔论时,自己已经坐在南方那张熟悉的办公桌旁了。

遥望着窗外鳞次栉比的一幢幢高楼大厦,俯视楼下大道上的滚滚车流,刘倩又陷入了深思中,那鳞次栉比的高楼啊!哪一幢属于我?这滚滚涌动的车流啊!哪一辆汽车是我的?漫长的人生之路啊!我又该怎么走?虽然再过上一年多的时间自己就要毕业了,可以拿到自己向往已久的文凭,实现自己那一直未能了却的心愿,但人生的知识和经验又何时是个尽头?人啊人,忙忙碌碌几十载,不同的命运,相同的归宿,个人价值又该怎样通过社会来实现它的最大化呢?魁叔玩笑着要把整个村子交给我,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如能成真,我又该拿什么来回报他,回报那个生我养我的小村子,给父老乡亲们什么看,催粮,罚款?你生我罚,你跑我抓,何时才能走出这样一个怪圈?要回去就要从自己看到的做起,改变人们的思想观念就要发展经济,经济实力才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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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企业是条可行的路,可凭自己的力量怎样才能动头?虽然自己跟强子两个人的拼打已经有了些许积蓄,但要真是办起厂子来,恐怕还是杯水车薪,捉襟见肘。想想这些遥远的事,自己怎么也理不出个什么头绪来。刘倩又想到了自己的家,虽然哥哥做了绝育手术,家里再生个男孩,延续老刘家香火的希望没有了,自己心里或多或少隐隐约约地还是有点遗憾,但哥哥尚能转过弯来,妈妈也认命了,嫂子自然也不会说什么,这样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就是周期不同嘛,一生若能轰轰烈烈,亦或是平平安安,也就行了,还管他什么后不后的呢。想完了自家,又想到小娟姐姐,小娟姐姐把王总看成是自己的靠山,可王总总是不冷不热的,该怎样去促成?想完了远的想近的,想完了自己想别人,一会儿迷惘,一会儿欣慰,有的答案好找,有的还要进一步去努力地追求。刘倩想完了这些,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理了理略微有些脉络的思绪,又投入到自己紧张的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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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吹绿原野,飞雪迎来寒冷,两个寒暑之后,陈家庄又迎来了一个灿烂的春天。曾经沉寂平静的刘家小院,因有了两个活生生的孩子,又恢复了刘伟刘倩孩提时的喧闹和活力。已经是暮春了,满院的槐树生出嫩绿浓密的叶子,一串串牙白的小花儿扑簌簌地从浓密的嫩叶中钻出来,生在靠近树梢枝条尖端的花儿刚刚泛出白来,像孩子初生的小乳牙,整齐地排着队,羞怯怯地探着头。枝桠深处的花儿已经开得很灿烂了,圆润的花瓣恣肆地绽放着,骄傲地炫耀着自己的身姿。

一阵轻风掠过,藏在浓绿深处的花儿便不失时机地展现一下自己,风头过去,花儿便又小心地收敛起来,隐匿在浓浓的翠绿中,宛若阵阵轻风不时地吹开少女飘逸的长裙,随即又被一双修长的玉手轻轻按下,春光咋泄即收,把无限的风情隐藏于飘动而又收起的长裙中;风起风落,嫩白与翠绿客气地交替着展现着自己,又相互嫉妒般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风稍停,花儿便像玩累了似的,若隐若现地小憩于片片浓浓的翠绿之中。淡淡的槐花香味儿,随着轻漾的风儿若有若无地飘下来,刘家的小院也盛不下这淡淡的幽香,漫过红砖绿瓦向四周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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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要晌午了,太阳已经从温暖转变为炽热,刘伟妈从屋檐下挪到院子中央的树荫下,一面拆解着小孩子过冬穿的棉袄,一面看着两个孩子满院子的追逐玩耍。刘婷已经五岁多了,个头好像比同龄的孩子要高出许多,长得越来越像何静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愈发地显得明亮,羊角辨直挺挺地立在头上,跑起来一摇一晃的,很是精神;小刘立也三岁多了,小模样长得看起来长得更像刘倩,四面齐耳的短发迎风忽闪忽闪地飘动着,手里握着一只小铲子紧紧地跟在姐姐身后,东一头,西一头地跑着,一会儿在那儿掘掘,一会儿在这儿挖挖,自由自在地玩着。

  “奶奶,我喝水。”可能是出汗多了吧,刘婷婷喊着向奶奶身边跑过去。  “我饿,吃饼干。”刘立见姐姐要喝水,也跟在姐姐身后跑向奶奶身边。  “嗯,一个渴,一个饿,来,奶奶给你倒水,给你拿饼干去。”刘伟妈说着,就站起身来,捶着腰领着两个孩子向堂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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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再乱跑了,看这一头的汗,坐在树荫下好好歇一会,穿上小褂子,要是弄脏了身上的毛衣,看你妈妈回来不打你。”大的喝了水,小的手里拿了饼干,一面吃着,一面又跑起来。刘伟妈看到两个孩子忙不闲地又疯玩起来,就远远地高声叫道。

  “奶奶,我又饿啦,我也要吃饼干。”刘婷婷听见奶奶叫着自己,就高声叫着跑向奶奶,一边跑,一边还从妹妹的小盒子里抢出一块小饼干来。  “奶奶,姐姐抢我的饼干。”小刘立不乐意了,撒着娇向奶奶告起姐姐的状来。

  “奶奶给你拿去,别抢妹妹的。”刘伟妈说着又站起来。“还没坐下呢,你又饿了。你吃了饼干,是不是也该渴了?”刘伟妈抱怨着,说着大的,骂着小的,无可奈何地领着两个小孩子再次走向堂屋。等两个孩子吃饱了、喝好了,又在院子里撒起欢儿时,刘伟妈看了看天,便收起了自己的针线摊儿,去准备晌午的饭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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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的祖孙三人,在暖暖的阳光下,沐浴着春风,其乐融融;地里的一对夫妻,在绿油油的麦田中,提水喷雾,撒药施肥,忙碌着又一个丰收的希望。小麦苗刚没了小腿,正打着包儿努力地向上生长着,个别赶早的头上的包儿已经轻轻地张开,羞羞地绽裂着,露出毛茸茸的穗儿,正是叶面施肥和预防红蜘蛛、条锈病的当口。

天暖风小,正是喷肥施药的最好时机,刘伟夫妻两个亲密地配合着,娴熟地操弄着喷雾器,在自家绿油油的麦田中快乐地忙碌着。刘伟到地头的机井里打水,何静在麦田里喷雾,撒药施肥,何静喷完一次,刘伟便提水兑药,调和匀了,又帮着把那重重的喷雾器放到何静的肩上。虽然不似电影画面上牛郎织女男耕女织般浪漫,但夫妻俩琴瑟和鸣,和谐默契的劳作也让人觉得快慰。心情舒畅,活儿自然也干得快,大半晌午,整整齐齐的一大块麦田就喷得差不多了,何静轻快地喷着药,刘伟提了水,闲下来跟在何静身后,不时地拔掉麦田里的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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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过来看看是咋回事,怎么打着打着就不出水了呢?”就在刘伟弯下腰去拔杂草时,何静冲刘伟喊道。  “嗯,是怎么回事?”刘伟答应着,拔了麦苗里的杂草,走到何静身旁。  “放下,放下,把喷雾器放到田埂上,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刘伟轻轻地说。  “不用了,里面也没多少水了,没多沉,我扛着,你看看就行了。”何静躬了躬有些酸酸的腰,轻轻地关上喷杆的开关说道。

  “不嫌沉,那就在你身上弄了。”刘伟咧着大嘴不怀好意地说着,伸手拿起喷杆,就去卸喷杆上的喷头。  “你没背药,累得还轻,让你背上几筒子药,看你的嘴还贱不?”何静一边用手背抹着鼻尖上的细汗,一边娇娇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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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背呗,你又不让我背,这会又发牢骚了。”刘伟一边取下喷头里面的垫片,一边认真地说道。  “你以为我想背啊?还不是怕把你那个玩艺儿给累毁喽。”何静娇娇地抱怨道。  “是草堵的。累毁了不就正好,你好有理由找别人去啊。”刘伟嘲笑着说道,说完就嘴对着喷头用劲地吹起来。

  “我找别人去,你这个玩艺能愿意?”何静说着靠近刘伟用腿蹭着刘伟的屁股说道。  “你这个浪娘们,说着说着怎么就动起手来,没看我正对着吹呢,小心捣到嘴里去。”刘伟吹掉喷头里的草说道。  “哪儿动手了?是动腿了。”何静笑着说道。

  “怎么?大白天的就有那要求了,大腿痒痒了?”刘伟一面旋上喷头,一面看着何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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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咋啦?我还想在这麦苗地里要呢,来呀!”何静调皮地望着刘伟说道。  “别逞能了,晚上要你的好看。好了,压压气试试。”刘伟放下喷杆,用手捅着何静的屁股说道。

  “哪好了?还是不出?”何静使劲地压了几下打气的把手说道。  “怎么,还不出?”刘伟瞪着眼看着何静说道。然后又对着喷雾器搜索起来。  “还不出,是你没本事!”刘伟看到喷杆上的开关说道。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何静嗔道。  “我给你也是说得正经的。”刘伟依然满脸堆笑地说道,用手指着喷杆上的开关。

  “看看开关后面的塑料软管都憋成啥样了,都快成直的啦!”刘伟做着鬼脸,羞臊着何静说道。何静绯红了脸,倏地打开喷杆上的开关,“嗤”地一声,一道白雾喷出来,瞬间化成了一片,漫漫地飘洒在绿油油的麦苗上。

风雨如雾琴瑟和鸣 琴瑟和鸣春光好(13)

  “还是憋得时间长了好,劲大,喷得也远。”何静一面忙不叠地喷洒着向远处走去,一面又嘲笑着刘伟说道。

  刘伟明白何静的意思,是何静在嘲笑自己呢。原来,刘伟为了实现自己捞男孩儿的梦想,已于两个月前瞒着何静到黄河故道对面,山东一个小镇子上的不孕不育专科医院做了手术,把两年前自己做结扎手术的结给去掉了,还在那里买了许多关于如何生男孩子的书回来,到家后受到何静的好一阵嘲笑,自己假装生气,一怒之下与何静分居了。自己天天睡在堂屋当门的小床上,等刘伟的伤口愈合之后,两个人才重归于好,握手言欢。刘伟手术之后,心理上的阴影全部消散,孩子们也渐渐地大了,何静从繁重的喂养中解脱出来,向往着快乐的生活,加上一个多月的短暂分居,两个人被压抑已久的激情得到充分释放。

风雨如雾琴瑟和鸣 琴瑟和鸣春光好(14)

刘伟第二次手术后的云雨温存取得了结扎手术以来的空前成功,良宵苦短,一个晚上竟然梅开二度,刘伟依然威武不减,激情四射,深得妻子何静的赞赏。近一段时间以来,随着天气渐渐转暖,衾被渐少,凉热适中,夫妻二人更是如胶似漆,夜无虚度。

望着何静随着一团轻雾向麦田深处走去,刘伟痴痴地站在那里,思绪随着暖暖的春风又陷入了甜蜜的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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