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电视剧全集(父亲)

父亲 父亲己离开22年了,大面积心梗其实己经脱离危险期了,在医院探视离开时,我握住父亲的手说:坚持,再有几天,你就会出院了,谁曾想这一握却是永别,接下来我们就来聊聊关于父亲电视剧全集?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参考一二希望能帮到您!

父亲电视剧全集(父亲)

父亲电视剧全集

父亲

父亲己离开22年了,大面积心梗。其实己经脱离危险期了,在医院探视离开时,我握住父亲的手说:坚持,再有几天,你就会出院了,谁曾想这一握却是永别!

八月, 兰大二院的紫色泡桐花开的正艳,夜里二点,我接到电话,说父亲去了。

完全被打懵了,赶到医院,父亲己开始穿衣服了,我被告知不许哭,说这时候的眼泪就是钉子,我亲吻了父亲的右臂,只听咕的一声,一口气从嘴里吐出,我知道,这是父亲在等我。我来了,他放心的吐出最后一口气。

父亲的一生经历坎坷,小时候我们是当故事听的,故事很精彩,没理由不写出来。

父亲的二哥1947年回到老家探亲,那时候的二伯己是兰州东郊机场的一名国民党空军上尉文书。军装衬人,气宇轩昂。二伯对父母说,想带父亲去兰州读书。父亲很高兴,因为父亲喜欢读书,且写的一手好字。这样,父亲与二伯一起上了兰州。

在现在的东郊机场,正是二热的这片地方,现在老候机楼都还在。父亲与二伯到机场后,二伯并没有安排父亲去读书,而是在部队补了个缺,当了一名勤务兵。白天在连队当值,空闲为二伯家干杂活,最重要的是去黄河边用毛驴车拉水供二伯家生活。因为二伯,二伯母己有了孩子,在兰州也算是一家几口人了。每月军响一块大洋,但全是二伯领的。我见过二伯家的全家福,二伯穿着军装,二伯母烫头穿旗袍,孩子小的抱着,大的站着,时尚的很!

父亲那时十四五岁,还是个孩子。多年以后,父亲说起时还说你不给我军晌,我就在军官食堂舍几毛钱的五香大板瓜子,油饼,五香茶蛋,好香呀,那种记忆一直都不能忘记。父亲一直爱吃我们兰州的五香大板,干炒盐大板。发晌后,二伯再去还,免不了一顿训斥。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因为营养不良,父亲得了夜盲症。一到傍晚,就视力模糊,看不到东西。一个冬天的下午,去河边拉水,一脚踩空,掉进了黄河里,幸亏抓住了驴尾巴,才被驴拖了上来。棉衣被冻的硬梆梆的,就这样,拖着驴尾巴回到家里。告诉二伯后,二伯不信,你是不是偷懒不想干活?

父亲的姐夫上兰州来看父亲。二伯当然设家宴待客,吃饭时父亲将筷子伸进他姐夫的碗里,他姐夫说:仓库,你是不愿意让我吃饭吗?(父亲的小名叫仓库,意寓谷子多的要用仓库来装)父亲说,我看不到!大家这才相信,父亲真的患了夜盲症。父亲姐夫很难过,说即然不读书,那我带你回家!

那时没什么交通工具,回家的路走了一个星期,那年冬天,雪大的很,走到马坡(定西与天水之间)父亲姐夫一回头,突然不见了父亲,折身回去找,父亲因为看不见,掉入了雪坑之中。后来,折了一根木棍,一人抓前头一人抓后头,一星期,才走回到家里。

当时家里有几亩薄田,日子也还过得去。奶奶一把抱住儿子,哭了个恓惶。听说羊肝能治夜盲症,赶紧杀羊取肝,一只羊几乎都让父亲吃了,结果夜盲症好了。用现在的医学观点,究其原因,就是极度营养不良加极度缺乏维生素A吧!土改时,成份在富农和中农之间晃荡,最终定了个上中农!现在想想觉得好笑,中农还分上下二级。

父亲的二哥也就是我的二伯父,在父亲离开兰州后调往甘肃平凉国民党空军机场,49年没有跟随部队转场台湾,而是回到老家,当了一名教师。每次运动来时,都首当其冲,不是冲的冲,而是受冲击的冲。

回家后,父亲还是想上学。最终以优异成绩考取了现在更名为天水师范的学校。1949年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50年直接一列军列到了鸭绿江边,成了一名光荣的志愿军战士。因为49年入伍,所以父亲是离休干部。

入朝时间不长,被一片弹片击中后背,恰好有接伤员回国的军列,父亲被抬上列车,回国养伤。伤好后,分配在满洲里的一个军需仓库里。

那段时光是父亲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英俊潇洒的小军官,又是入朝回国的英雄,一封封来自全国中学生的信像雪片一样飞到最可爱的人手里。父亲每每回忆,都是自豪与开心。

大西北是不产花生的。在军需仓库最惬意的日子是早起抓一把花生米扔在东北长长的火墙上,馒头在油桶里一浸,也烤在火墙上,中午,馒头酥脆焦黃,花生米的香味飘在整个房间。多年以后,父亲回忆起来,还咂咂嘴巴,意犹未尽!

周末有联谊舞会,擦皮鞋,抱着椅子勤学苦练,崭新的世界,让父亲这个大山里的孩子眼花撩乱。而偏偏在眼花撩乱中,骨子里却有着永远抹不去忘不了的乡愁。

一天,一张报纸就像一跟线,牵出了乡愁的头,缠绕在心上,再也挥之不去。报纸上登了几张照片,兰州五泉山。五眼泉的说明,潺潺的小溪,二个大石狮子,熙熙攘攘的游人,号召建设大西北的倡仪书。看的父亲热血沸腾,于是,要求转业,回到思恋已久的故乡。

因为短短的国军勤务兵的经历,历经文革的冲击,下放,这十五岁小兵的经历让父亲吃足了苦头。下放到兰州钢厂轧钢车间后,又因为能写调到了兰钢建设指挥部。文革结束后,回到了省农业厅直到离休。

其实下放到兰州钢厂轧钢车间,是我们小孩子记忆中美好的日子。因为在周四下午不上课的时候,可以去车间喝工人们自制的汽水,可以吃厂大门外小饭馆里五毛一份的糖醋里脊和辣椒炒肉。直到我工作了,早上上班,父亲都会悄悄对我说,今天我们一起走,一起吃碗一毛八分钱二两粮票的牛肉面。父亲爱吃薄宽,我也爱吃薄宽,大概是那时养成的习惯吧。

父母很恩爱,因为男人的美德父亲全占了,隐忍,勤劳,疼爱妻儿。每次都见母亲叨叨,从不见父亲还嘴,常常对我们说你妈说什么都是对的。从小就听父母夜话讨论世界名著,什么《安娜卡列尼娜》,什么《红与黑》,什么《基督山伯爵》,最大的争执是你先看还是我先看。后来,我买回《家庭》《女友》《读者》《知音》等杂志,一次买几种,才能换着看。当然,还是母亲先挑。

真的很想很想父亲,想我工作受挫的父亲坐在床边,面对窗外的叹息,想他偷着抽烟被抓到后硬要他张嘴闻一下,他不好意思的笑容。看到年龄相仿的老头想他活着也应该是这个岁数了。那天,在小区里看到九十六岁的老爷爷耍剑,羡慕的无法言喻,老爷问我,你爸爸多大岁数了?我头一低,灰灰的走了,心里好痛。

真的真的好想他。他说的:我不耽心你,我耽心的是你姐。我就是那个被耽心的人。父亲,你说中了,假如您活着,我不知道你会耽心我到什么程度?

想您!您的不孝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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