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谈相声不景气(说相声是我的副业)

于谦谈相声不景气(说相声是我的副业)(1)

于谦谈相声不景气(说相声是我的副业)(2)

1969年初,春寒料峭时,于谦在北京出生了。

父亲是大港油田的总地质师,母亲也是石油冶炼方面的专家。

父母因为工作原因常年离京,于谦被丢给了姥姥与5个姨,用他自己的话说:“这阵容得把我惯成啥样。”

大多数人童年遭遇的是“驯化”,而于谦遭遇的是“玩儿”。

姥姥家紧邻着官园花鸟虫鱼市场,这可把于谦乐坏了,“太多好玩儿的了”。

关键大人们还各种支持,认为玩儿就是最好的教育。迷上养鸟,腾出半个厨房让他折腾;想钓鱼,用缝被子的棉线帮他做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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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于谦玩得不亦乐乎,带着满满的好奇心,一头扎进了动物世界。

“蚂蚁怎么搬家的?”“牛为什么要倒嚼?”

有一天,场院边卧了一头牛,于谦蹲地上3个多小时,看它的嘴不停咀嚼。“它现在肯定很快乐。”于谦在心底默默地想。

多年后,看动物吃饭,成了他一大快乐来源。遛鸟,逗蛐蛐,玩乌龟……整个童年,于谦玩疯了,为此邻居们编排他:

打鱼摸虾,耽误庄稼;

年纪轻轻,玩物丧志;

提笼架鸟,不务正业;

八旗子弟,少爷秧子;

清朝遗风,未老先衰。

在备受宠爱、极尽自由的环境中,于谦养成了温厚与谦和的性格,“那些恶的、丑的,我真的没有概念,所以就善待一切人与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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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外出的日子,于谦盯上了家里那台留声机,“这玩意有什么乐子?”很快于谦找到了乐子,那就是相声。

彼时正值中国相声的巅峰,侯宝林、马三立、刘宝瑞等等大家,说学逗唱,妙趣横生。

于谦听得入了迷:“太好玩儿了,我要去学这个。”12岁那年,于谦毅然退学,考入北京市戏曲学校相声班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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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是门手艺活,学手艺没有不苦的。在曲艺班的学习,磨的是真功夫,集训考试再集训考试,通过3次严苛考试后才能结业。

人一旦热爱,就甘愿付出。

即使被老师当面摇头,评价他“不是这块料”,于谦也没有丧气,不厌其烦地训练。

你不厌其烦的,正是你的天赋所在。

于谦开始崭露头角,拜入相声名家石富宽门下。

1985年,于谦从相声班毕业。然而,毕业即失业。

改革开放涌入大量新鲜事物,霹雳舞、disco成为了新时尚,相声的社会地位断崖式下降,没人再愿意听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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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一上台,观众就起哄:“下去吧,下去喽!”

被轰下去几次,于谦想了个法子,让唱大鼓的老师改唱歌,让拉二胡的老师改弹吉他。

然后,吉他相声诞生了。

勉强能演两三个节目,但效果也不甚理想,反而就此组成了一个小乐队。

“那时候天天上班没事干,玩儿嘛。”

于谦开始接触摇滚乐,并成为了崔健与黑豹乐队的铁粉。

关于相声能想的法子都想了,万事不强求的于谦淡然了,“能干就干,不能干就算了”。

他扭脸就和朋友组了队。

从春天水面解冻开始玩起,哪里有鱼就往哪儿走。一直玩到十月底,大风一起,进山逮鸟,拿着工具,带着帐篷,我们在山里一住就是半个多月。

等到候鸟迁徙完毕,就进入水库区捞虾米,一玩儿又是一星期。直到天气大冷,水面封冻,我们这才回到家里,继续养鱼驯鸟、吃吃喝喝。

就这样,于谦相声黑暗期的苦闷,被搅得稀巴烂。

他说:“玩儿使我不感孤独,远离寂寞,躲避了相声业界的消沉氛围,忘掉了事业的坎坷不顺,交到了朋友,学到了知识,认识了自然,体会了友情。”

那些乖戾的情绪借着玩发泄了,所以日常生活中的于谦淡然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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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行业沉寂,没有演出就只有微薄底薪。

“就够不被饿死而已。”

大家纷纷另谋生路,于谦的搭档也远走日本经商。

“看来相声这个爱好,成不了谋生手段了。”于谦有点灰心。

恰巧这时,在剧组的一哥们推荐了于谦,单纯想让他挣点钱。

于谦开始涉足影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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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相声不行了,就去玩点别的。”为此他去电影学院报了个导演班。

回看那些年的影视剧,犄角旮旯里总能找到他的身影。

他是《编辑部的故事》(点击可查看)中的片警,是《海马歌舞厅》中的顾客,是《李卫当官》中的知府,是《绝色双娇》中的算命先生,是《京华烟云》中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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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部的故事》剧照 于谦(右)

“在不同故事里体会不同的人生,这也是件好玩的事。”于谦慢慢从演戏中体会到了乐趣。

不仅如此,他还收获了爱情。

老婆白慧明就是他在剧组认识的。青春靓丽的外语学院女生遇上幽默风趣还会玩的男青年,他们顺理成章地一见钟情,最后白姓小姑娘变成了于太太。

结婚那天,于谦又玩出了新花样,他带着穿婚纱的新娘子,与一大帮人去街上吃了顿卤煮。

郭德纲对这事有4字评价:“亘古一人!”

婚后,于谦仍在剧组跑龙套,收入时好时坏,极其不稳定,有时还要靠媳妇的工资过活。

于谦没有大男人的别扭劲,他只想法子让日子快乐起来,吃泡面都能有烛光晚餐的氛围。

“快乐就完事儿了。”

我们常说一句话,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那么什么是有趣?

词典的解释是给人带来快乐,于谦无疑就是这样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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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于谦以为自己要跑一辈子龙套时,他遇见了郭德纲(点击即可查看)。

2000年,北京某郊区露天广场,于谦和郭德纲表演了对口相声《拴娃娃》。

这次意外的合作,让二人对彼此生出强烈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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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2004年,于谦正式加入德云社,把爱好变成了谋生手段。

事业上有了起色,于谦玩得更嗨了。

他找了一个3亩多的院子,专门用来养自己的动物,后来院子拆迁,他干脆在郊区建了一个60多亩的动物园,取名“天精地华宠物乐园”。

他把小时候想当动物饲养员的梦想,真的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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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狗、鸡、鸭、牛、孔雀、猴......有自己买的,也有朋友送的,有名贵品种,也有杂交品种。

于谦爱玩,也认真玩,任何事做到极致都是学问。

养鱼,首先“蹲水”,自来水先搁上一天,把氯气放进去。然后就是“破鱼”,“破鱼”是件麻烦的事,先去市场挑选便宜的鱼,养个半个月一个月,还活着,说明水没问题,再把“上好”的鱼放进去。

所以,想玩好并不简单,于谦玩得那叫一个认真透彻,每种动物的历史传说与文化典故,他都如数家珍、信手拈来。

后来他把这些集结成书,加上相声的语言风格,竟然有种“看字听声视人”的错觉。

嘿,好看,漂亮!颜色那叫冰糖紫啊。

冰糖紫是个什么颜色呢?咱们小时候吃那冰糖啊,它不是现在的白色儿的,它里边有含糖的那种杂质,稍微带点儿颜色,就是发紫的那么个色儿,有点半透明,淡淡的紫色。

玩鸣虫的管这种颜色,就叫冰糖紫。

是不是有一种听相声的既视感。

还有那些养动物的趣事,读后真是让人向往,不得不由衷地感叹一句:“谦大爷也太会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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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最偏爱的动物是马与鸽子。很多人是读于谦的文字才知道鸽哨的。

老北京专门有种品系,叫老北京观赏鸽。

养这种鸽子的人,在鸽子尾巴上系上一个哨,于是鸽子上天,带着哨子,发出一种响声,“非常悦耳安详”。

北京的鸽哨声,是最能代表北京的声音。

有人质疑:“有钱人才能玩,穷人只能奔波。”于谦说:“玩儿是一种心态,比我有钱的不一定有我高兴,我没钱的时候也玩得欢腾。”

会玩儿,认真玩,他把生活真正过成了想要的样子。

漫画家蔡志忠曾经说过:“选择自己喜欢的事,把它做到极致,是人生最大的快乐。”

无论喜欢什么东西都能做到极致,并且能在玩乐中顺便把钱给赚了,这是于谦最让人佩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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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朋友不分贵贱,三教九流都有,不看外在,只求本心。

“他特真诚,有人味儿。”

现在太多人都在权衡,那些热烈的坦荡,可爱的真诚,反倒成了最好的技巧。

从影视演员到商界大佬,大家都愿和于谦待一块,“没负担,轻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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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吃喝不分家,对于美食,于谦也是资深玩家。

来品品《于谦的小酒馆》:

就连煮疙瘩的汤,也是好东西。三伏天儿,懒得做饭,弄碗面条,撒点葱花,来勺咸菜汤那么一浇,再配条黄瓜。

一手端着碗,一手连拿筷子带夹黄瓜,秃噜几口面条,咔嚓咔嚓咬两口黄瓜,满口生香,暑气顿消。

简简单单的一碗面条,说得人满口生津。

别急,还有更绝的:

饼子松软又焦脆,小鱼全身酥烂,不用吐刺,棒子面的香甜混合着鱼的浓香,乾隆皇帝管这道吃食叫佛手糕千眼鱼。

热饼卷凉肉,让热气把肉里边的冻儿和油给熥得半化不化的,肉汤浸到饼里,两只手攥着饼卷,大口大口地咬,过瘾,解馋!

天,这谁顶得住呀!

从北京烤肉的前尘往事,到大盘鸡的出身之谜,从糖炒栗子的宋朝典故,到一碗打卤面的轶事传奇,于谦都能娓娓道来。

玩儿是一种境界,也是一种生活态度。

陈大咖在《不过一碗人间烟火》中写道,人生在世,无非“吃喝”二字。

将生活嚼得有滋有味,往往靠的不只是嘴巴,还要有一颗浸透人间烟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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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纲说:“凡是沾玩儿的事儿,谦哥没有不玩儿的。”

于谦有一个名场面,有一天在演出后台,他抱着一只狗弹唱起来。

眼睛微闭,满脸陶醉。一边是茫然的狗子,一边是陶醉的于谦,网友们大呼:太有意思啦!

有音乐人评论他是:摇滚不死,弹狗不止。这就炸出了他的另一个身份——北京市摇滚协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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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他不玩儿的,而且还必须玩出点门道。

“他以摇滚歌手出道没问题。”黑豹乐队栾树这样说。

2017年的《围炉音乐会》,于谦拽掉长衫化身rocker,跟黑豹合唱曲目,不落下风。

在相声演出中,崔健(点击即可查看)的《花房姑娘》《假行僧》是于谦最拿手的曲目,“我是从小听崔健长大的孩子”。

他是中国最有摇滚范儿的相声演员,有记者问他:“郭德纲咋不给你股份?”

于谦正面刚道:“我只是德云社的员工,只不过我的搭档是郭德纲,人家凭什么给我股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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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上有一个提问:你如何评价于谦?

有一个回答是这样的:他让我相信,即使有一天,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罩,他也能和你快活聊到天亮。

于谦说“玩儿”是自己最大的优点:“面前就一茶杯,我都会琢磨,有什么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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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自得其乐,使得他在嘈杂的生活中,始终保持着一分轻盈。

他好像从来没有认真过,又好像比谁都认真,从容不迫地拥有了一切。

于谦的玩是懂得生活,享受生活。从细碎生活中找到乐趣,让自己尽兴的同时,也让周围空气热闹起来。

会玩的人,即使被砌在墙里,也会生活得快乐。

周星驰说:“做人没有理想,和咸鱼有什么两样。”

于谦道:“做人不会玩儿,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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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推荐:《于谦:人间温柔》,于谦 著,湖南文艺出版社,博集天卷出品

品过人间烟火气里的美味佳肴,聊完人间可爱中的奇趣动物,这回谦儿大爷带您走老街逛老巷,什刹海里摸鱼,小茶馆里听曲儿,重返一次青春年华,探访一回千年古刹。拉大弓,扯大锯,童年奇趣盎然眼前;蓝靛厂,火器营,老北京的韵味跃然纸上。甭管是大茶馆还是小茶馆,不论是三蹦子还是三轮车,布衣暖,菜根香,平凡百姓的鸡毛蒜皮就是人间的温柔。在这本书里,谦儿大爷很高兴地给您提个醒,让您想起生活中不只有工作、付出和一地鸡毛,同时还有回报、获得和数不清的小快乐。人间二字说来道去,不外乎一句:“吃了吗,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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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本文转载自“拾遗”,一个有趣、有品、有态度的文化生活微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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