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故事其实真的不需要太多承诺(到底爱了多久才能够)

她是盛家的养女,喊了他十九年哥哥,接下来我们就来聊聊关于爱情故事其实真的不需要太多承诺?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参考一二希望能帮到您!

爱情故事其实真的不需要太多承诺(到底爱了多久才能够)

爱情故事其实真的不需要太多承诺

她是盛家的养女,

喊了他十九年哥哥。

直到有一天,有个女人告诉她:

盛云执手机里全是她的照片,每日每夜想她到发疯...….

三岁,母亲带着她嫁入盛家,她第一次见到盛云执

十八岁,她对他的暗恋被公之于众,她满心欢喜,却遭到他的践踏厌恶。

二十四岁,他结婚了,新娘不是她,她选择离开,与他此生不负相见……

医院,时柔经过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

  盛云执?

  时隔三年,他终于回来了么?

  她呼吸一滞,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因为偷听,略微有些心虚。

  一个女人在哭:“我不想打掉……求求你了……”

  “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男人的声音冷冽,不容拒绝,没有半分安抚的意味。

  他不光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怀孕的女人……

  时柔心头发紧,不想再听下去,惶然逃离。

  坐在科室里,她拿出手机翻出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却没勇气拨过去,他这次回来不曾对她透露半分,大抵是故意的吧……

  “时医生,还不下班吗?”路过的小护士出声询问。

  “你先走吧,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完。”

  她知道盛云执回来肯定会搬回盛宅,为了错开跟他碰面,她刻意在医院呆到深夜才回去。

  她和盛云执,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十九年的‘陌生人’。

  ‘陌生人’的含义在他们之间是指,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人,不是朋友,不是夫妻。

  她还清楚的记得,她十八岁时,当他发现她偷偷画的他的肖像和写的关于他的日记时,那种极度厌恶的表情,她的暗恋就这样被公之于众,被他视如草芥,扔在地上随意践踏。

  从她五岁踏进盛家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对她无比憎恶,他的爱,她是不敢奢求的,所以相反的,显得她对他的喜欢那么可笑。

  进门的时候,她没有开灯,在盛宅住了十九年,她清楚这里的每一处细节和陈设。

  走到卧室门前,她刚握住门把手,身后突然一阵火热袭来。

  黑暗中,男人拥吻着她,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带着浓郁的酒精味,冰冷的吻细碎的落在她唇上、脖颈处……

  她对他向来没抵抗力,尤其是在三年未见之后,在快要沉沦的那一刻,她忽的想到了白天那件事,他有女人了,还怀了孩子,她不该再这么轻贱自己。

  鼓起勇气猛然推开他,迅速整理好衣物:“你喝多了。”

  男人精准的捏住她的下巴,讥讽道:“我不喝多,怎么会到你这里?当初你不就是这样到我房间的么?怎么?才三年不见,变清高了?”

  时柔咬着唇没吭声,她早就对他恶毒的话免疫了。

  她的沉默让男人无比恼火,捏着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知道我回国,还敢回来得这么晚?!”

  她垂下眼帘,因为疼痛,声音有些发颤:“你没告诉我。”

  他忽的凑近:“所有人都知道,你会不知道?”

  是啊,她在医院‘偶遇’他和那个怀孕的女人,后来又看到了新闻,所有人都知道他回来了,就她最后一个知道,还是在那么意外的场合下,她以为,他不会想见到她。

  没耐心等待她搭话,盛云执强行抱起她走进卧室,将她压倒在床上,直奔主题而去。

  时柔惊慌失措的抬手抵着他胸口:“哥!”

第2章

  盛云执身体骤然一僵,昏暗的光线下,脸色冷得骇人。

  “时柔,你在找死!”

  她当然知道她在找死,当年她母亲领着她投奔盛家时,她第一次开口叫哥哥,便被他冷漠的拒绝,他说:“你跟你妈一样,让我觉得恶心。”

  静谧的空气里充斥的暧昧气息被火药味代替,时柔的手腕被捏得生疼,感觉快要被捏断的时候,盛云执终于起身离开,狠狠摔上了房门。

  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时柔躺在床上犹如没有灵魂的布偶,身体上的疼痛远远抵不上心里的痛,有些人,从一开始,就被埋进尘埃里,如此卑微的起点,仿佛看不到尽头的黑色甬道,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良久之后,她才起身走进浴室,将一身的疲倦洗净。

  当年她母亲绝症,走投无路带着她投靠盛家,她始乱终弃的父亲至死不管,母亲没办法才想到青梅竹马的盛父,没想到促成了盛云执的父母离婚。

  盛云执的母亲撇下年仅八岁的他一走了之,了无音讯。

  第二年,她母亲病逝,没想到接踵而至的是盛云执的母亲也在他乡病逝的噩耗,母子俩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他把这一切归咎在她们母女身上,她这个没人管的孤儿,也不得不被托付给了盛家,这一晃,就是十九年,直到三年前盛父去世,盛云执出国,这一切,似乎还没有画上句号。

  从床底下翻出账本,蜷缩在床上细细端详,从三年前盛云执出国时,她就开始缩减一切花销,抓住所有能赚钱的机会,这三年,存下的钱都一笔笔记在了上面。

  快了,还有十万,她就能把这些年盛家养育她的钱都还回去。

  除了钱,别的方面,她欠盛家、欠盛云执的还不了,她只能极尽所能,然后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这对她和盛云执来说,都是解脱吧……至少她消失了,能还盛云执一个安宁。

  翌日。

  时柔在闹钟声里惊醒,迅速的打起精神起床洗漱、准备早餐。

  从盛云执出国,盛家的佣人就都辞退了,这三年她是一个人守着偌大的盛宅,现在盛云执回来了,得有人给他做饭才行。

  忙碌了一阵,在饭厅摆好碗筷,盛云执并没有准时下楼,她这才想到他刚回国,可能有时差,看着餐桌上逐渐失去温度的早餐,她鼓起勇气上楼敲门:“早餐在餐桌上。”

  里面没有动静,她硬着头皮又敲了敲门,这次终于有了回应:“滚!”

  他恶劣的态度她早就不痛不痒了,耸耸肩顾自回到餐桌边吃饭,脑子里盘算着的是周末医院休假可以做什么兼职……

  突然,楼梯口传来了动静,她抬眼,对上了盛云执的一脸不快,明显是带着起床气的。

  他看似准备出门,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短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完美得如同精心锻造的五官永远都能让人眼前一亮,让她百看不厌,就连眉宇间的疏离,也成了优点。

  因为他盛云执,她才相信了那句‘男人穿西装最帅’的话,三年未见,还是一如当初的心动。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她撇下手里的筷子站起身:“我上班要迟到了,碗筷留着我回来收拾。”

  突然瞥见他领带没整理好,她惯性的走上前伸手帮忙整理,忽的被他拽住手腕往跟前一带,两人呼吸近在咫尺。

第3章

  时柔有些窘迫的望进他如寒潭一般的眸子,如此近的距离,不由得让她一阵阵心悸:“我……”

  她刚开口,他便恶语伤人:“摆正自己的位置,你对我而言,跟外面的女人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我允许你住在这里。”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时柔脸色一阵阵发白,将心里撕裂的感觉强行压下,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好难过的……

  他指的是早餐,于他而言,是无谓的示好罢了。

  ……

  收拾好心情出门,抵达医院,她轻车熟路乘电梯到了三楼心外科,路过检验区时,突然听到了一个清丽的女声:“我这检查单什么时候能好?”

  这个声音她听过,就在昨天……这个女人哭着对盛云执说,不想打掉孩子,她记忆犹新。

  她停下脚步寻声望去,女人穿着黑色紧身吊带裙,踩着高跟鞋,露出了一双纤细的大白腿,高挑的身段和姣好的面容走到哪里都足以吸引男人的视线,只是脸上的浓妆略微有些俗艳,原来盛云执喜欢这个调调的。

  看到这个女人,她就不由自主的会想到盛云执和女人在床上的温存,一种强烈的不适感迅速掠过心头,很快又归于平静。

  医院的检验科都集中在三楼,看起来女人是因为昨天的流产手术来复查的。

  没有多逗留,时柔回到办公室换上了白大褂,可脑子里总不自觉的想到那个女人……鬼使神差的,她去了妇科。

  “李医生,刚那个穿黑色吊带裙的患者是昨天刚做过流产手术的吧?情况怎么样?”

  李医生思索了两秒:“你说她啊……好像叫李梦溪,是,昨天刚做了流产手术,现在才开春,穿成这样,也不怕得病。年轻人,身体抗折腾,应该不会有问题。时医生,你认识她?”

  时柔有些不自在的摇头:“没有,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女朋友,没打过照面。”

  她这么多年都没能找准和盛云执之间的关系,多少有些荒诞可笑,连以朋友的身份介绍他都觉得拗口。

  李梦溪突然风风火火的拿着检验单挤进了办公室:“李医生,检查单好了,你快帮我看一眼。”

  刚才的话题默契的戛然而止,时柔双手不自在的放进了白大褂的衣兜里,她不擅长在背后打探别人的事,不免有些心虚。

  她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爱盛云执爱得有些病态了,为什么会想知道李梦溪的情况?是想确定孩子是否真的已经流掉了么……?若是孩子留下来,意味着他会结婚吧?

  她不知道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也不敢去细想。

  忽的看到一旁的时柔,李梦溪带着探究意味的打量着她:“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时柔平静的望着她,脑海中迅速搜寻了一番,可以肯定,之前没见过李梦溪,就算见过,也是以医生和病人的身份。

  片刻之后,李梦溪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噢,好像是在盛……”

第4章

  片刻之后,李梦溪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噢,好像是在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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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还没说完,一抹清携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口的光线:“李梦溪。”

  男人立在那里,矜贵的气度浑然天成,那双如寒潭一般的眸子,像刀锋一样锐利,薄唇微抿着,带着几分生人勿近的气息。

  看到盛云执,李梦溪眼底迅速掠过了一抹诧异,随即撒娇道:“盛少,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一个人的~”

  时柔默默的吸了口气,刚要开口说话,他竟然顾自带着李梦溪转身走了,从头到尾,没看过她一眼!

  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去,看着那对远去的‘璧人’,她突然有些自嘲,无论谁跟他盛云执站在一起,都像是天生一对,唯独她,不管跟他有过多少亲密,她对他来说,都见不得光,是她不配。

  电梯口,盛云执突然甩开了李梦溪挽着他的手,脸上带着不悦。

  李梦溪不明所以,犹豫了一秒,还是决定大胆上前,丰满的胸口蹭上了盛云执的手臂:“盛少……怎么了嘛?”

  盛云执微微侧过脸,冷睨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我没有要别人剩下的女人的习惯,尤其是兄弟用过的。”

  李梦溪愣在当场,她原以为方才他没拒绝她的亲昵,就默许了两人的可发展关系,没想到这个男人翻脸比翻书都快!

  ‘叮——’

  电梯抵达,盛云执抬步进去,抬手拍了拍被碰过的衣袖,眼底尽是厌恶之色。

  李梦溪没跟上,刚才盛云执的眼神吓坏了她,她立在原地脸色苍白,像她这种女人,入不了盛云执的眼,是他方才的‘默许’给了她错觉,她有自知之明。

  晚上,时柔本来就没有想回家的意思,正好同事要换班,她便同意了。

  想到要一夜不归,有意叮嘱盛云执记得吃饭,刚拿出手机又犹豫了。从来都是她事无巨细巴巴的往上凑,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个臭毛病?

  已经决定要彻底放下、离开这里,酝酿了整整三年了,不能因为他突然回来,就动摇。

  她承认自己看到他的时候还是会悸动,但也绝不允许自己再犯贱,反正从一开始,就是她一厢情愿。

  半夜来了一台急诊手术,结束时已经早上六点了,天空隐隐泛起了鱼肚白。

  时柔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毫不夸张的说,出了手术室,看东西视线都带重影。

  做手术的时候需要长时间精力集中,那并不比体力活来得轻松,稍有不慎,可是一条人命。

  回到办公室稍作休息之后,她换好衣服踏着清晨的薄雾回家。

  看着树立在晨辉中的盛宅,她突然有些感慨,这里是她自以为的归属,里面住着她最爱的人,却不属于她,是她痴心妄想霸占了这么多年。

  她二十四岁了,盛云执比她大三岁。

  都说男人三十而立,他又这么多金有才,外貌出众,和别人结婚是迟早的事,这么多年,她终于学会主动退出,不再给自己找不痛快。

  累了一晚上,进门置身熟悉的环境,身体的机能就开始不受控制的陷入睡眠状态。

  甩掉脚上碍事的鞋子,真想把手提包随手丢下,回房间美美的睡上一觉,可是一想到盛云执不喜欢乱糟糟,她还是耐着性子把换下的鞋子收拾好。

  她不知道,她的所有行为都被站在楼梯口的男人尽收眼底。

  她半闭着眼迷糊着撞在了一堵‘肉墙’上,男人蹙眉不悦,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她羸弱的手腕,稍稍用力,冷声斥道:“给我站稳了!”

第5章

  时柔稍稍清醒了几分,抬眼对上男人深邃的眸子,她以为这个时间他在睡觉……

  晨光透过落地窗挥洒进来,投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那光恰好洒在盛云执身上,冷厉的五官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微光,显得柔和了一些,夺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时柔看得愣住了,无论是五岁,还是即将到来的二十五岁,她看他时,每一眼,都是心动。

  “你不是心外科么?怎么会出现在妇科?”

  盛云执突然调转了话锋,他问的是昨天,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妇科跟李梦溪相遇。

  时柔有些茫然,很显然,累极了的她脑回路跟不上他的。

  突然,眼前一阵黑暗袭来,她有些慌乱的挣开盛云执的手,扶住了楼梯扶手:“有什么回头再说,我太累了,要先休息。”

  说完,她没去看男人变得震怒的脸色,浑浑噩噩的回了房间。

  她没意识到,就在刚刚,这是她从始至终,第一次,主动甩开盛云执的手,从前,她一直都是被甩开的那个。

  下午在闹钟声里惊醒,时柔极不情愿的睁开眼,整个人还没从浓浓的睡意中脱离出来。

  天知道她多想就这样窝在被子里睡个天荒地老,可是不行,下午有钢琴课私教兼职,价格不便宜,算是兼职里来钱最快的活儿之一了,她可不能错过。

  收拾好化了个淡妆下楼,刻意放缓了步伐,观察到盛云执不在家,她才恢复常态,在他眼皮子底下,她总是下意识的小心翼翼,怕引起他的反感,可试问过去的哪一天,哪一分哪一秒他不讨厌她?

  今天兼职的地方她是第一次去,乘了半个多小时的车到了一处别墅区,住在这里的,都是有钱人,身价不菲,所以给的价格也比一般的要高。

  走到雇主家门前,摁了门铃,很快,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出来打开了大门:“是来上课的时老师吧?快进来。”

  跟着阿姨进门,隐约听到里面有断断续续的钢琴声传出,毫无章法,看来学生是个新手,她得用点心了。

  等看到学生的时候,她有些哭笑不得,是个七八岁的小丫头,长得水灵动人,穿着粉色的蓬蓬公主裙,可是那满脸的不屑是怎么回事?瞧不起她么?

  “你就是我哥给我找的钢琴老师?这么年轻,你确定你会弹琴?这架钢琴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不光价格贵,还有特殊的意义,你有那自信用你那双爪子碰我的琴么?”

  小丫头开口就出言不逊,时柔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指,谦虚道:“我觉得,我这双‘爪子’应该有这个资格吧。”

  小丫头噘噘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出了位置:“弹来我听听,要是不满意,你就立马走人。我不喜欢长得漂亮的女人。”

  时柔嘴角抽了抽,这是夸还是贬?

  走到钢琴前坐下,试了试琴键音色,这架钢琴各方面状态都不错,价格也贵得令人咋舌。

  她不打算用特别复杂的曲子征服这个小丫头,所以即兴弹了一段儿,小丫头眼神都变了。

  一旁的阿姨忍不住夸赞:“不愧是少爷找的人,那小姐就交给你了,我先去忙了。”

  小丫头终于放下架子软了下来:“时老师,你刚弹的这个叫什么啊?我都没听过。”

  时柔蹙眉浅笑:“没有名字,只是……当我想到一个人的时候,心理情绪的迸发罢了。”

  “那个人,一定是让你十分压抑,是你喜欢的人吧?”

  突然,门口传来了富有磁性的声音。

  小丫头飞快的跑过去:“哥!我喜欢这个老师,把她留下吧!”

  时柔扭头看去,猛然一怔:“秦风?这里……是你家?”

第6章

  秦风和她是大学同学,那时候的秦风不像现在这样西装革履,总是埋头苦学,像是穷苦的学子,别人大学在谈恋爱,他眼里只有课本知识。因为个子高,外貌出众,没少收到过情书,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

  时柔不会说的秘密是,秦风追过她,当然,她拒绝了,那时候……她除了喜欢盛云执之外,还和盛云执长期保持着‘亲密关系’,她没办法去爱上别人。

  时隔几年再见,她是稍稍有些尴尬的,要是早知道是来秦风家里,她可能会犹豫。

  秦风倒是没有她的扭捏,像是不记得当年的事了:“对,我住这里,以前没看出来吧?朋友给我介绍钢琴老师,我看到你的信息,以为只是同名,没想到真的是你。我妹妹脾气有些不好,以后每个周末就麻烦你费心了。”

  面对秦风清澈的目光,时柔有些不自在的抬手挽了挽耳边的长发,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不麻烦,是我应该做的。”

  周六、日,每天下午三小时,时薪五百,这价格足够让她风柔无阻了,她现在唯一不能拒绝的,就是金钱。

  等课程结束,秦风提出要送她回家,还没等她开口婉拒,他就找到了正当理由:“外面马上要下雨了,你应该不会想淋雨。”

  他说话时脸上总是挂着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上了车,秦风很自然的拿出手机:“加个微信,方便以后给你转账。在你之前有好多个钢琴老师都被小家伙撵走了,现在我总算可以放心了。”

  时柔也没扭捏,加好联系方式说了声谢谢。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当年的事,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很快,车开到了盛宅大门前,柔这时才淅淅沥沥的从高空落下来,之前的宁静也逐渐被嘈杂的柔点声覆盖。

  “时柔,我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可能。”

  刚下车的时柔没听清秦风的话,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

  秦风笑了笑:“没什么,你快进去吧,别淋湿了。”

  站在屋檐下看着秦风的车开远,时柔眸子沉了沉,她方才是没听太清楚,但是稍稍那么解析一下,还是能明白他说了什么,她只能装没听见,她这样的人,配不上他。

  柔越下越大,时柔小跑着进门,手机响起了提示音,是来自秦风的微信转账,她收了款,不吭声觉得不礼貌,于是礼貌的打了一行字:下雨路滑,小心一些。

  突然听到脚步声靠近,她恍然抬头,对上了盛云执阴沉的眼眸。

  他早就回来了,身上透着刚洗过澡的沐浴液香味,换上了宽松的家居服,多了几分随和。

  她下意识问道:“吃饭了吗?”

  盛云执没有回答,反问道:“谁送你回来的?”

  她老实回答:“大学同学。”她没打算说自己兼职的事,没那个必要,他只会觉得她在装模作样。

  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用力的将她带向了跟前,带着温怒:“除了兼职钢琴老师,你还做了什么?就这么缺钱?还是想借着兼职接触有钱人?时柔,我满足不了你吗?你就非得跟你妈一样下贱?!贱是刻在骨子里的吗?!”

第7章

  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用力的将她带向了跟前,带着温怒:“除了兼职钢琴老师,你还做了什么?就这么缺钱?还是想借着兼职接触有钱人?时柔,我满足不了你吗?你就非得跟你妈一样下贱?!贱是刻在骨子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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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柔疼得脸色发白,她不知道盛云执是怎么知道她兼职的事的,更不知道哪里又惹得他不痛快。

  她咬着唇没吭声,不想解释,也没必要解释,反正在他眼里,她母亲当初是因为盛家有钱才带她上门,害得他父母离婚,这点她无从辩解。

  她的沉默让他抓狂,拽着她猛地推倒在沙发上:“喜欢钱,我可以给你,跟我在一起,不比你在各色男人之间周旋来得轻松?”

  看着他如失控的猛兽,时柔害怕的蜷缩着身体:“你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说完的话被生生堵住,盛云执的吻向来霸道,一寸寸的侵占她的呼吸。

  她喘息着,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光。她不想再堕落,期待他每一次主动想要她,这只会让她舍不得离开。

  她突然发了狠的咬破了他的舌尖,血腥味顿时充斥在口腔。

  盛云执吃痛,骨节分明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但是没有特别用力。

  她眼眸含雾,脸颊微红,微肿的红唇微微张着喘气,注视着他,带着几分不屈服:“不要再这样对我了,那天晚上,我没有故意去你那里……我是爱你,但我没有那么卑劣,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那天,她喜欢他的事被他意外发现,他将她的画和日记本无情的丢在地上,不屑一顾,然后扬长而去,凌晨未归。

  她难受得睡不着,感觉天塌了,秘密被发现,以后要怎么相处?

  迷糊中听到楼下传来的动静,知道他回来了,她促局不安的想要找他解释,犹豫半天才去敲开房门,却被他一把拽到了床上,醒酒茶撒了一地。

  一夜疯狂。

  她没想把自己撇干净,要是那天晚上不去他房间,的确不会发生,所以算是她自找的吧,她认了。

  从那之后,他偶尔会喝醉让她去他房间,次数逐渐频繁,她有过幻想,可后来渐渐明白,无论他们做多少次,她都是在犯贱,成不了他心尖上的人。

  盛云执忽的笑了,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几分冷清和嘲弄:“后来的每一次不拒绝和迎合,都是意外吗?”

  时柔顿时语塞,他也不再言语,只是发狠的扯开她的衣襟。

  突然,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是盛云执的。

  他顿了两秒,起身接电话,时柔仓惶的起身逃离,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他眸子沉了沉:“喂?”

  电话那头:“查到了,那个男人叫秦风,是时柔小姐的大学同学,两人走得并不近。”

  盛云执拧着的眉头舒展了一些,随即挂断了电话。

  是她硬要出现在他的世界,他没允许,她便休想从他掌心里逃离。

  ……

  时柔洗完澡出来,听见了楼下汽车离开的动静,盛云执又出门了。

  她浅浅的舒了口气,刚刚还好守住了最后一道防线,要是再发生关系,她不知道还能不能下定决心顺利离开这里。

第8章

  盛云执一夜都没回来,时柔也没担心,更不想知道他去了哪里,她得学会不去关注他。

  清晨醒来,她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做了份简单的早餐,享受难得的轻松时光。

  下午才要去秦风家教钢琴,所以上午得了半天闲,家里也该打扫了,算起来,她这三年没有正经的休息过一天。

  吃完饭,她便开始收拾屋子,偌大的盛宅收拾起来可是要人命的,直到快中午才堪堪搞完负一楼和一楼的卫生,休息片刻,又一头扎进了盛云执的书房。

  三年前盛云执走的时候书房是上了锁的,所以她一直没打扫过,今天发现书房门没锁,她才想着打扫一下。

  推门进去,一股粉尘味扑鼻而来,呛得她咳嗽了起来,不得已找了口罩戴上。还好窗户关的严实,地上的灰也没有特别厚。

  走上前推开书房的落地窗,阳光洒落进来,驱赶了空气中的阴沉,多了些生机勃勃。

  打扫完书房,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她累得坐在椅子上丝毫不想动弹,顺手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刚翻开,一页陈旧的纸张落在了地上。

  这里是盛云执的书房,里面都是他的东西,是一点都损坏不得的,她慌忙弯腰捡起,等看清上面的字,她不由得怔了一下,这一页纸张,是她小学六年级写的一篇作文,标题是:《我的哥哥》。

  她不曾留意这篇作文是什么时候从作文本上被撕下来了,没想到会在盛云执这里。

  年代久了,纸张微微泛黄,上面的字迹勉强清楚,她从小写字就漂亮,字体娟秀,倒也能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作文里的每一个‘哥哥’的称呼都被什么东西涂抹掉了,盛云执就这么讨厌她么?连在作文里,也不肯让她称他一声哥哥。

  突然听到楼下有脚步声,她急忙把作文纸叠好揣进衣兜里,把书放回原位。刚从书房出来,便跟盛云执撞个正着。

  她有些紧张:“那个……”

  盛云执蹙眉,盯着她冷声问道:“谁让你进去的?!”

  她局促的攥着衣角:“我……我只是想打扫一下,书房太脏了,你不是也用得着吗?已经打扫完了,你要是不想让我动你东西,以后我请人打扫吧。”

  他冷漠的推开她,走进书房检查了一番,神色缓和了些许:“我会找人打扫,以后这种事情,轮不到你来做,你住在这里,不代表是这里的女主人,懂吗?”

  时柔无谓的笑笑:“懂,我还有事,先走了。”

  要不是盛云执,她恐怕不会在如此年纪练就一颗刀枪不入的心吧?

  刚走了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了盛云执的声音:“你到底为什么缺钱?这些年,我亏待过你?别出去给我丢人!”

  时柔脚步顿住,没有回头:“谢谢这些年你给我的照顾,我已经成年工作了,不需要你的帮助了,我有正当工作,赚的钱是干净的,哪有丢人这一说?我姓时,你姓盛,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丢人也丢不到你身上。”

第9章

  说完她径直回房,关上门,盛云执暴怒的声音被隔绝开来:“时柔!”

  她不想理会,将心底冒出来的那点委屈和难受咽下去。有一点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没弄清楚,那就是当年母亲和盛父到底有没有实质性的关系,还是只是简单的青梅竹马?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会导致盛云执的父母离婚?

  当时她太小,很多事情看得都不够明白,难道真是盛云执想的那样吗……?她母亲一个将死之人,用尽一切手段‘托孤’,似乎真的说得过去,她一直不敢细想这件事……

  现在三个当事人已经去世,哪怕有留下的蛛丝马迹,她也没有机会去查证,那些东西,是盛云执心里的刺,碰不得。

  下午,到了秦风家里,时柔发现秦风跟昨天一样在家。

  打过招呼,她便认真工作,耐心教小丫头弹琴,小丫头的名字跟她一样,都是‘柔’,只是姓氏不同。

  她教课的时候,秦风就静静的坐在一旁观摩,搞得她多少有些不自在,只能安慰是自己想多了,秦风这么优秀的人,凭什么看上她?当年也是年少不懂事罢了。

  中场休息的时候,秦风给她倒了杯橙汁:“我看你以前在学校经常喝这个,现在口味应该没变吧?都是鲜榨的。”

  时柔心头隐秘的一根弦猛地被触动了一下,第一次,有一个人,时隔多年,一直记得她喜欢的东西。

  她接过橙汁不动声色的放到一边:“谢谢。”

  秦风笑了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我爸为了磨炼我,一分钱都没给过,我大学是靠着奖学金和打工维持下来的。我还以为你会问起关于我的事,没想到你从头到尾都不好奇啊。”

  时柔莞尔一笑:“有时候不对别人好奇也是一种尊重。我去叫小柔,接着上课吧。”

  话刚落音,她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她看着秦风说了声抱歉,走到一边接起:“喂?”

  电话那头,主任声音有些焦急:“时柔,你现在在哪里?今天科室忙不过来,有个急诊病人要手术,你赶紧过来一趟!”

  时柔有些为难,临时加班不在她的预料之中,可医院那头人命关天。

  挂断电话,她犹豫着看向了秦风,还没开口,他就说道:“有事就去吧,剩下的课程时间可以留到你有空的时候,没关系的。”

  时柔松了口气,还好秦风这里好说话,她感激道:“谢谢,医院那边有台手术比较着急,我得过去一趟。”

  秦风眼底带着赞许:“没想到你真的做了医生,我没你幸运,最后走了我爸给我安排的路。走吧,我送你。”

  时柔急忙摆手:“不用了,我课没上完就要走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自己打车吧。”

  秦风笑着推着她往外走:“你跟我客气什么?老同学了,都是学医的,你还不清楚什么叫人命关天吗?赶紧走吧。”

  肩头有力且温暖的手让时柔安心了下来,欣然接受了秦风的安排。这大概是秦风的人格魅力吧,跟他相处的时候,她总能轻松自在。

  到了医院,时柔匆忙的道了声谢就下了车,赶到科室她才得知,在十分钟前,急诊病人已经进了手术室,有人顶替了她主刀医生的位置。

  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疑惑,要不是医院实在忙不过来,主任不会给她打电话的,怎么会突然出现临时顶替的人?

  一个小护士急匆匆的跑来敲门:“时医生,你来了就快去手术室吧,新调来的贺医生不太熟悉我们这边的器械,你得去搭把手!主任交代我留意你什么时候来呢!”

  时柔应了一声,跟小护士出去,拐角处,碰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你……”

第10章

  她想问盛云执,你怎么在这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公共场所,他不会想让人知道他们认识。

  瞥见他脸上的淡漠,她装作若无其事,越过他进了手术室。

  换上手术服消毒完毕,等走到手术台前,她看了眼正在给病人手术的贺言,并不意外,在刚才见到盛云执的时候,她就知道调来的医生是贺言了。

  贺言跟盛云执认识很多年了,还作为教授在她大学的时候去讲过课,是这行里值得尊敬的前辈,像这样教授级别的人调来这家医院,对所有人来说都是福音。

  贺言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她的盛云执身边的人。

  工作的时候,贺言一丝不苟,等手术结束,才有功夫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见,你跟云执还好吗?”

  时柔愣了一下,他问的是她和盛云执,而不是单独的一个人,这里面的含义,很深:“额……我们都挺好的……”

  贺言活动了一下因为手术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僵硬的肩膀,笑着说道:“待会儿我要跟云执出去吃饭,你也一起吧?”

  时柔急忙拒绝:“不用了,我还有事,你们去吃吧。”

  她有些郁闷,盛云执要是肯跟她一起吃饭,那才有鬼了。贺言作为盛云执多年的好友,对于她和盛云执之间紧张的关系,难道一丁点都不知情吗?

  贺言没注意她的反应,自顾自话:“这三年苦了云执了,他父亲去世得突然,国外的分公司刚起步,他是想回来又回不来。”

  时柔不明白贺言跟她说这个干什么,便没吭声。

  贺言突然又说道:“我要是他,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我也不放心。”

  时柔眸子微微眯起,看着笑得像个二愣子的贺言,总觉得他除了医术好之外是个傻子,白瞎了一副好看的皮囊,脑子怕是不太聪明。

  盛云执看见她恨不得把她给撕了,贺言这么多年硬是一丁点都不知道?还是知道但曲解了她和盛云执的关系?

  正说着话,盛云执迎了上来,贺言笑得没心没肺:“我们一块儿吃饭去?”

  时柔正要走,被贺言一把拽住了:“你跑什么?怕云执吃了你?”

  时柔脑子快裂开了,她怎么会碰上这么个缺心眼儿的玩意儿?

  没曾想,下一秒,盛云执淡淡的开口道:“一起去吧。”

  时柔微微怔住,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跟盛云执在外面吃饭,还是他亲口允许。

  他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她也看不穿他心中所想,权当是他卖贺言一个面子,不让她太过难堪。

  驱车到了一家粤菜馆,落座时,时柔很自觉的和贺言坐在了一起,要是坐在盛云执旁边,可能会引起他的反感。

  这么多年学会的察言观色已经根深蒂固到骨子里,她总是不自觉的去观察盛云执的神色,然后发现,他脸色冷下来了……

  她脑子里有些嗡嗡的,是她哪里又让他不爽了吗?

  贺言似乎没察觉到气氛微妙的变化,顾自的跟盛云执搭话:“那事儿你处理好了吗?我没想明白的是你干嘛把李梦溪带到华仁医院……”

第11章

  话没说完,盛云执突然一脸严肃的打断:“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空气突然安静了起来,贺言似有顾忌的转过头看了时柔一眼,时柔自觉的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时柔知道这种时候她留下只会尴尬,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贺言竟然知道李梦溪的存在,看样子还很熟悉。

  也就是说,盛云执身边的女人中,只有她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不配被人知道……

  贺言问的问题她也想知道答案,盛云执为什么把李梦溪带到她工作的华仁医院?是故意让她知道?让她知难而退?

  想到这里,她自嘲的笑了笑,他大可不必,她已经有了退出的打算,态度很坚决,不必他再费心思。

  她百无聊赖的站在洗手池前玩手机,有意逗留得久一些,突然,一个活泼的身影跃入眼帘:“时老师!”

  小家伙声音洪亮,险些没吓得她摔了手机,看清楚是秦柔,她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小柔啊,你怎么在这里啊?跟谁一起来的?”

  秦柔躲开她的手,撅着小嘴有些不快:“不要碰我头发,哥哥帮我扎的小辫子,别弄乱了。我和我哥一起来的,你想见他对吗?他说你们早就认识,你们是不是谈过恋爱?”

  时柔满脑子问号,被惊得一愣一愣的:“你这么点儿大的孩子,知道什么叫谈恋爱吗?”

  秦柔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当然知道,谈恋爱不就是一起拉拉手,吃吃饭,再亲嘴嘴吗?”

  时柔嘴角抽了抽,现在的孩子还真是早熟:“你来这里不是上洗手间吗?赶紧去吧。”

  小家伙这才这才走进了厕所隔间。

  很快,小家伙出来了,一边踮着脚尖洗手一边打量时柔:“你不会是知道我哥会来才出现在这里的吧?”

  她细细揣摩着小家伙的话,难道秦风谈过一段不怎么理想的恋爱,在小家伙心里留下了阴影,所以小家伙才对她这么防备?

  时柔有些头疼:“真没有,你没必要这么防着我,要想做你嫂子,我早就是了。我是来吃饭的,没事儿的话我先出去了。”

  她说的是实话,要是当初答应秦风跟他交往,现在说不定都结婚了。

  秦柔还想问什么,时柔已经抬步先走出去了,秦风果然是个‘宠妹狂魔’,真的在外面寸步不离的等着。

  看见时柔,他怔了一下:“真巧。”

  时柔冲他笑了笑:“是啊,医院忙完了,我过来吃饭,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我先过去了。”

  秦风点了点头,秦柔已经不高兴的在拽他袖子了,时柔被弄得哭笑不得,只能快步回到了座位上。

  瞥见她唇角的笑意未消,盛云执眸子几不可觉的沉了沉。

  贺言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时柔,没想到你还认识秦家的人。”

  时柔老实的解释:“大学同学,只是认识而已,关系也没有特别的好。”

  贺言语气突然变得怪诞了起来:“是么?那我怎么好像听说他追过你?”

第12章

  时柔浑身一僵,这事儿只有三个人知道,她和秦风,还有她的闺蜜李瑶,贺言是怎么知道的?!

  察觉到盛云执的目光已经定格在了她脸上,她不敢跟他对视,故作淡定的问道:“你还挺八卦的,谁告诉你的?”

  贺言似笑非笑的说道:“忘记了,毕竟时间挺久的了,我当时在你们大学授课,偶然间听到别人说的。方才你说你们是大学同学,我才想到你们之间有过这事儿。”

  时柔故作轻松:“这样啊……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他是个挺好的人,我配不上人家。”

  话说完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盛云执的脸色黑得吓人,眼神也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

  “没得到的可能是白月光,得到的,也不一定就配得上。”

  盛云执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时柔心凉了半截,是,无论是他还是秦风,她都配不上,不用他刻意提醒。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眼眶里有些涩涩的,只能垂下头,不想让人察觉到她的情绪。

  贺言意识到自己引起了不好的开端,试图转移话题,夹了菜放进时柔跟前的碟子里:“这菜好吃,这家店的招牌。”

  盛云执冷声道:“她自己有手。”

  贺言咽了口唾沫:“夹个菜而已,你还吃醋了不成?”

  盛云执不爽的睨了他一眼:“大可不必,吃你的。”

  这顿饭,时柔没怎么动筷子,到最后,气氛好像回归了正常,又好像只是平静的表象掩盖了风浪。

  从餐厅出来,贺言先驱车离开了,时柔很自觉的主动对盛云执说道:“我去搭车,你路上开车慢点。”

  盛云执没说话,顾自上了车,从她跟前风驰电掣的驶过,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她也没有觉得落寞,反正过去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的,哪怕顺路,他也不会好心的捎她一程,用他的话说就是,只要看见她,他就犯恶心,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极力讨好他,结果也不过如此而已。

  回想起过去那么多次的亲密,好像没有哪次是在他清醒的状态,都是酒后才会有冲动,就像他说的,要是他没喝多,怎么会想跟她在一起?

  在路边等了十分钟左右,还是没有一辆空的计程车在她跟前停下,她索性也不等了,慢慢的步行往回走,春日的夜风微凉,徐徐的吹进心里,带不走惆怅。

  “滴——”

  走了一会儿,一辆车突然在她身边停了下来,鸣笛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侧头看去,车窗摇了下来,是秦风:“你怎么一个人回家?我送你?”

  她有些局促:“不……不用了,我想散散步。”

  秦柔小脑袋从后车窗伸了出来:“你就别推辞了,我哥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你别多想噢!”

  时柔无奈苦笑:“我不会多想。”

  秦风笑嗔:“小柔你说什么呢?别瞎说话,赶紧让时老师上车。”

  盛情难却,时柔最后还是上了车。

  一开始两人都没说话,都是秦柔在碎碎念,快到盛宅的时候,秦风才突然开口:“冒昧问一句,你住在盛宅,刚刚又跟盛云执在一起吃饭,你们……很熟吗?”

第13章

  他想问的是,他们是什么关系,只是脱口而出的时候,变得极为委婉,圆滑的人总不会把问题问得太明显。

  时柔知道他想问什么:“是,很熟。”

  简单的三个字,没有过多的解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跟盛云执的关系。

  她没问秦风怎么知道盛云执的,在盛城,应该没人不知道盛云执。

  察觉到她不想说,秦风也没再多问。

  到了盛宅门口,时柔下车朝秦风和秦柔挥了挥手:“周末见。”

  秦柔趴在车窗边打量着盛宅,小嘴里嘟囔道:“住这么大的房子还出去兼职赚钱,你有这么穷吗?”

  时柔坦然的说道:“对,很穷,不赚钱就吃不上饭了。你们路上慢点,再见。”

  看着秦风的车开远,时柔才转身进门,开门的时候她发现盛云执还没到家,他明明比她先走那么久,难道是去别的地方了?

  她没多想,进门开灯,暖暖的灯光驱散了些许孤独,正要上楼,外面却传来了汽车的声音,是盛云执回来了……

  秦风刚走,他一定撞见了秦风的车。

  她还在为餐桌上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没想跟他打照面,顾自回房间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看着浴缸里的水逐渐被填满,粉色的浴泡慢慢丰盈,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过程,至少能消磨一下孤独又漫长的时间。

  放好水,她将身体沉了进去,放空思绪什么都不去想,疲倦感袭来,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浴室门突然被推开了。

  她猛地睁眼,对上了盛云执深邃的眸子。

  她脑子有些短路:“有事吗?”

  他立在门口,没有离开,也没有再靠近,神色喜怒不明。

  沉默片刻,他才说道:“洗完澡来我房间一趟。”

  说完,不等她回答,他就转身走掉了。

  这话多少让人有些误会,时柔不由得有些胡思乱想,确认他今晚没有喝酒,她才起身穿衣服。

  走到他房门口,见他没关门,她也没想进去,抬手象征性的敲了敲门:“我来了,有什么事吗?”

  盛云执侧对着她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面朝窗外看着什么,外面,也只是一片黑暗而已,要是没有一双目空一切的眼眸,也无法透过黑暗看见太多。

  “你妈的东西,拿走。”

  他抬手推了推跟前小茶桌上的檀木匣子,语调冷淡。

  匣子有些老旧了,颜色暗沉,体积不大。

  看见那个匣子,时柔心脏沉了沉,快步上前将匣子捧了起来。这是她妈的遗物,小时候不管妈妈怎么带着她颠肺流离,都会带着这个小匣子,这里面一定有对妈妈来说很珍贵的东西。

  当年妈妈死后,匣子不翼而飞,她尝试着寻找过,还以为随着妈妈下葬了,没想到会在盛云执手里。

  她没有责怪他现在才拿出来,失而复得已经是最大的喜悦和安慰。

  她如获至宝的捧着匣子,红了眼眶,不想在盛云执面前哭出来,一直强忍着:“谢谢……”

转载自公众号:简爱文学

主角:盛云执时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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