潍坊人小时候的回忆(童年里的那些温暖记忆)

潍坊人小时候的回忆(童年里的那些温暖记忆)(1)

在中国的近现代史上,一九四九年是一个独具一格的年代,是一个改天换地的年代。

具有划时代、开创新纪元的历史意义;她功勋卓著,彪炳千秋,永载史册。

至此,中国结束了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会性质,推翻了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百年魔怪舞翩迁,人民五亿不团圆”的历史将一去不复返了。

从记事起,还是单干,没有入社。父母亲和嫂子在自家贫薄的土地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勤耕不辍,辛勤劳作。我经常提着小瓦罐为父亲、嫂子去送送水饭。粮食基本自给,典型的农村田园生活。

另外父亲施种菜园,种植茄子、辣椒、韭菜、黄瓜、大白菜,父亲经常挑着担子,一头是小簸箩,一头是一个木头托子,上面装满了各种蔬菜去叫卖,赶集上店的身影历历在目。

父母亲除下地操劳外,母亲和嫂子纺线织布。春冬两闲的夜晚,母亲天天晚上用旧纺车纺线,我经常是在纺车的嗡嗡声中睡去,又是在嗡嗡声中醒来。

母亲纺累了和衣而睡,早上我还没起床,母亲又在小小煤油灯下开始纺线了。在煤油灯的映照下,墙上常常投下母亲纺线的身影,是那样的魁梧而伟大。

夜晚,母亲纺累了稍加歇息时,有时候会为我们唱起她年轻时所学的歌曲,一是:

“八路军,独立营,谁参军,谁光荣……”。

二是解放战争时期的一首进步歌曲,不知道歌名,能懵懵懂懂地记起不太准确的部分歌词:

“三婶子来,二大娘,

二人坐在炕头上,就把线儿来纺,

32 12|32 3||,就把线来纺。

纺成线儿来,织成布,

织成布,做军装,送到军队上,

32 12|32 3||,送到军队上……。”

由于耳濡目染,经常聆听,我自己也能高吭吟唱以上两首歌曲。

春天、秋后,涮机织布。纺下来的线,经过浆染涮机,用旧时的织布机织成各种颜色的布料,母亲经常背上大包袱赶集上店去卖布。夏季中午有时回来的很晚,天气大热,口渴厉害,我就用小瓦罐到井上打上一罐清白凉水,她一口气能喝上将近一半。

因此母亲一辈子有爱喝凉水的嗜好,有时吃粥热了,面条热了,到瓮里舀上一些凉水,用筷子一搅,就吃起来,从来没说过胃不好。

不管是父亲施种菜园,还是母亲纺线织布,卖来的钱,购置农具,买些油盐酱醋茶添补生活外,还资助哥哥和我上学。

潍坊人小时候的回忆(童年里的那些温暖记忆)(2)

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和六十年代初,我在家中是“小大人”。目睹了单干、互助组、合作社、人民公社、大跃进等社会变革,影影绰绰、依稀能记起多件非常深刻有趣的闲闻轶事。

我四、五岁的时候,家中在天井里打麦子,当麦场。年幼穿开裆裤,从外面回来时,麦秸里有一把翻场用的三齿木叉,人小腿短,迈步艰难,被其拌倒,趴在了木叉上边。正好一个叉齿儿把左腿根扎破,皮肉外翻,鲜血直流。

母亲发现后,很快将伤口摁上,至今还留下像“一分钱”那样大小“年幼伤疤”。

互助组、合作社时期流行较广的一首歌曲,一直没忘记,至今会唱。反映打土豪,分田地后,贫下中农无比喜悦一首不知名的歌曲,现将歌词抄录如下:

“三头黄牛,一呀一匹马,

不由的我赶车的人,笑也笑哈哈!

那当年,这个车,咱穷人那能有啊,

今年哟咳!大轱轮车,咕噜咕噜转,

大轱轮车,咕噜咕噜转,

噔哒!转到咱们家,

哎!转到咱们家。”

……

一九五八年大LGT,前后刘于村的钢厂都设在前刘村的西头,母亲也是炼钢工人。一次放学后到母亲那儿玩耍,穿着一件刚截(方言:买布而做)得非常漂亮的月白色洋布小褂儿。

在当时都穿自纺得土布衣裳,能穿上一件当时叫洋布的衣服,是非常奢侈和上档次的,是很扬攉的事情,老师和同学们都高看一眼。在那个岁月我们那儿还流传着这样几句顺口溜:

留分头的不戴帽;

穿皮鞋的走高道;

镶金牙的裂嘴笑;

穿洋布的当外罩。

天气大热,脱下来放在北边的墙头上,只顾玩,没在意它。被四溅的钢花落在了上边,烙得好多小黑洞,象密密麻麻的小蜂窝,已不能穿用。疼得我当时就大哭了起来,很长时间都没有忘却,至今想起来心还在痛,比小时候木叉扎破了腿还疼。

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全国开展轰轰烈烈的扫盲运动,村村都办起夜校识字班。我们村在后街路北盖得地窨子,有文化的大人当小教员,要求不识字的都去那儿学习。

在家里我就用石笔在石板上写大、小、多、少、男、女、老、少等字,让母亲一边做饭,一边识字。有时她还用烧火棍儿在地上比划着写字,所以母亲能认识几个字。父亲能认识几十个字,能用铅笔头记个小帐。

他写的字只有他自己认识,姓刘的刘,他就把立刀有时候放到左边去了,写阿拉伯数字的“8”,有时候就写成这样“∞”的了,完全躺下了。数字的大、小写混在一起,写得字东倒西歪,大小不一,参差不齐,缺胳膊少腿。

五十年代末,全国轰轰烈烈开展除“四害”活动。“四害”是蚊子、苍蝇、老鼠、麻雀。前两种论个,后两种算腿,分配任务必须完成。

有一年全国统一在一天消灭麻雀,男女老少齐动手,叉把扫帚一起上,不让麻雀落地,落树。累坏了的麻雀就从天上飞着飞着扑扑腾腾地掉下来,抓到后将其摔死,把腿剪下来上交。后来又将麻雀正名平反了,你说被打死的麻雀惨不惨。

年幼早上起不来,美梦中常常被父母亲唤醒,揉着惺忪的眼赶快起来。稍有迟疑,不小心又睡了过去,有时还被母亲在屁股上搧上几巴掌。尽管不悦,不情愿,迷迷噔噔起来,赶快下地,早上先到地里干上一阵子活儿再回来吃早饭,秋忙时怕耽误活计,母亲向地里送饭。

……

那些温馨的记忆,虽然时空上已经变得越来越遥远,但却永永远远留存在我的心海里,温暖我的岁月。

潍坊人小时候的回忆(童年里的那些温暖记忆)(3)

作者简介:刘天志 先军后民,爱好政论、文学。撰写的论文、言论、散文、诗歌,通讯、通报、新闻散见于《中国空军报》、《鞍山日报》、《中国高校后勤》杂志、《山东高校后勤》杂志、《济南日报》、《齐鲁晚报》、《齐鲁电大》杂志、《山东电大学报》杂志、《山东电大报》、《山东电大文集》以及部队军师以上机关文件近百篇。并有论文获奖。本人著有20万字回忆录《轨迹》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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