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4（云蝶若梦4暮城）

暮城迷云

张子云抱起张坦，展开轻功向暮城进发，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暮城。暮城四面环山，迷雾重重。两人走进暮城，发现远处有一人缓缓走来，张坦抽出长剑，待那人走进才发现是凶尸。张子云抽出跃起，剑光映在凶尸颈间，一剑便灭了这凶尸。

　　张子云道：“师弟，这凶尸是被炼化而成的。”张坦道：“是修鬼道之人炼的？”忽然听见一人的尖叫声，张子云展开轻功，带着张坦往发出尖叫声的地方奔去。见两具凶尸围住一位少年，张子云斩出一剑，斩杀这两具凶尸。

　　那少年十分感激，连忙道：“多谢前辈相助！”这少年一头乌黑的长发，面如冠玉，身着锦袍，手持折扇，一看便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不过他眯着眼睛，让人有些猜不透。少年道：“在下姓楚，单名一个云字，是被人引到这里来的，若不是前辈相助，我的命就葬送在这里了。”

　　突然一人从草丛中跳出来，脸上有一道刀疤，长得凶神恶煞。那人道：“在下金刀门掌门刘庆，江湖人称独眼龙，此处如此凶险，结伴同行如何？”他左眼瞎了，戴着眼罩，与独眼龙这个名号甚为贴切。张子云道：“阁下怎么到这里来了？”

　　刘庆答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吧。总之就是我的女儿被掳到这里来了，我是来救她的。”张子云见他极为诚恳，不似假话，心中警惕便放下了几分。张子云道：“好，那就结伴同行吧。”

　　迷雾越来越浓，四面乌鸦乱叫，气氛诡谲。众人隐约瞧见迷雾中有一人，看身材应是女子，下一刻那人便消失了。楚云睁开双眼，摇了摇手中折扇，随后继续眯着眼。

　　一行人走到一座殿前，上面的牌匾已经看不清了，张子云见这殿，心中感觉到有些古怪，古怪在何处却又说不出来。打开殿门，尘土飞扬，看来是许久没来过。突然一具凶尸袭来，这凶尸头戴方帽，似乎是个大夫的装扮，他向张子云胡乱抓来，张子云抽出湘清，一剑斩下，那凶尸身手甚是敏捷，竟被他躲过去了。再次斩出数剑，一道道剑气四散开，四周凶尸倒下，这时众人才发现已被凶尸围住。刘庆提起大砍刀，张坦手握长剑，楚云依旧咪着眼，似乎什么也不在乎。

　　张子云突然感到全身酸麻，意识逐渐模糊。睁开眼睛，面前有个女子，这女子一袭白衣，长发及腰，戴着面纱，只能看到她那明亮的眼眸，似乎满是深情。“真……真像他……”那女子道，她声如黄莺，十分动听。张子云道：“敢问姑娘尊姓大名?我……为何会在这里？”那女子没说什么，盯了张子云良久，才缓缓离去。张子云发现能动了，发现自己身上先前穿的蓝袍被换为白袍。周围尽是迷雾，无从辨别方向，张子云的心中还是有几分害怕的。

　　“小子，你莫不是在耍我？”

　　“大人，那件东西真的……真的就在……”

　　“我劝你老实点，不然我就咔嚓一下！”

　　张子云听见两人的谈话声，缓缓走近。发现是一个粗糙大汉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那粗糙大汉发现张子云，伸出手，一把抓来。张子云可不是等闲之辈，一闪躲了过去，并还了一拳。粗糙大汉大笑几声，猛地向张子云撞过去，只是初次相见，竟用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实在有些奇怪。张子云施展轻功，爬上一棵老树。

　　粗糙大汉怒吼道：“他奶奶的，一个个都要和我作对！”这人实在是不可理喻，张子云并不想多做纠缠，便在老树上跳动，寻找同伴的位置。

　　张坦醒来，发现刘庆和楚云不知去向，又是迷雾重重，乌鸦乱叫，使他心神不宁。他缓缓站起来，心道：“待在这里可能更危险，不如走走，说不定能找到其他人。”殊不知这时刘庆已被五花大绑，旁边还坐着一个少女，少女道：“爹爹，你怎么被绑在这里啦？”刘庆道：“你又怎么会到这里？”他望向四周，都是江湖成名人物，全是被五花大绑。

　　这些人都置身于一座庄内，一人道：“这是什么庄？”这人眨眼间面前就多出一个“人”，或者说是什么东西，“人”戴着大悲面具，愁眉苦脸，幽幽的道：“英贤庄。”那人顿时惊恐万分，面色铁青，不一会竟晕过去。此时张子云正好寻到这英贤庄，走进之后，周围的迷雾都散开了。

　　一“人”从天而降，他戴着大喜面具，满脸欢笑，有点渗人。他也是幽幽地道：“想必你们也知道，大悲大喜吧？”大悲大喜使者，在东南一带十分出名，手上沾了众多江湖豪杰的鲜血，这暮城位于京城附近，两使者前来，恐怕不简单。

　　两使者走到一具棺材前，一女子走上前来，正是之前张子云见到的白衣女子，三人合力打开棺材。里面躺着一个少年，大概十六岁，遗体保存完好，没有多少尸臭。张子云走上前来，向棺材里看去，一怔，这少年长的跟他竟有八分相像。

　　二十七年前，暮城还是生机勃勃的，是人口仅次于京城的大城。两位少年骑着马在城里闲逛，一位身着红衣，长眉如柳，肤白若雪，长发束得歪歪斜斜，却又不凌乱。一位身着白衣，清秀脱俗，仙风道骨，若是穿上女装，势必有倾城倾国之态。

　　白衣少年道：“燕哥哥，我想吃糕点。”红衣少年微微皱眉，道：“阿云啊，我给你买的还不够多吗？龙须酥、雪花酥、荔枝糕、翠玉豆糕……再说吃多了也不好。”

　　白衣少年叫张子华，先前谎称自己为陆子云，之后虽然告诉了红衣少年真名，但红衣少年仍旧称他阿云。突然从角落里窜出一人，撞到了张子华的马，这人身手敏捷，一溜烟地跑了。

　　这人跑到一座屋前，敲了几下门。他道：“除脏物的药膏有吗？”一人答道：“有，但需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有些少了，六十两罢。”

　　“不少不少，卫道应天地之命，灭楚乃大义也。”

　　“苍海出山，灭肃势在必行。”

　　“天地为证，苍虚同除穆也。”

　　屋门被打开，一位道士出来迎接，“兄弟就是苍海仙程仲明吧，灭楚肃穆，我们必定能成功！”他目光炯炯有神，显然是有必胜的决心。“苍虚道长，楚肃穆在这一带势力极大，不好对付，应当筹备一个万全之策。”

　　一位光头和尚道。苍虚道：“虚湛大师，武当和少林两大辈与及各位高手联手，岂有不成之理？”虚湛摇了摇头：“阿弥陀佛，道长不可轻敌。我们行事本应该光明正大，可对付这种小人……我有一计，虚真师弟。”

　　一位和尚走上来，说道：“楚肃穆有一个妹妹，叫楚香香，师兄的意思是抓住楚香香，以此来要挟他。”大部分群雄纷纷附和，大叫此计甚妙，但仍有少数人并不支持这种卑鄙的行为。

　　街道上，一女子坐在马车里，时不时就探出头来看一看。这女子眉清目秀，便是楚香香了。楚香香挥了挥手，一位丫鬟也探出头，见主人指着冰糖葫芦，不等楚香香说话，便道：“小姐呀，少爷吩咐过，这些糖不好，不能吃。”楚香香嘟着嘴，满脸不高兴，说道：“整天少爷少爷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小姐啦？”丫鬟正想回话，突然怔住了。

　　楚香香斜眼一看，是两个美貌少年骑着马。她笑道：“小翠，你喜欢白衣那个？”丫鬟一怔，忙答道：“不是，不是。小……小姐，你别乱说。”楚香香道：“难不成是红衣那个？”丫鬟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不是，小姐别乱看啦！”楚香香微微一笑，道：“那肯定是红衣那个啦。”话音未落，马车突然震动了一下，五个黑衣人跃上马车，将马车斩破，其中一人一刀就结果了车夫，周围的民众见到杀人便四处逃窜。

　　张子华见有异常，展开轻功，冲向马车。红衣少年也展开轻功，两人一同冲向马车。黑衣人们刚抓住楚香香和丫鬟，正想逃离，谁知竟来了两人。他们见只有白衣少年出手，红衣少年站在那不动，心想这两个少年应该挺好对付。张子华抽出一把宝剑，这把剑名曰湘清，是从极北之地寻来的。张子华以一斗五，不落下风，向左使出白羽纷击，一剑如同数十剑，向右使出亢龙有悔，右腿微屈，左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一位黑衣人被击中，当场死亡。

　　一位黑衣人道：“这是亢龙二式的一招，乃丐帮绝学，你怎么会？”张子华并不回答，左手捏了剑诀，右手持长剑使出落缤千双斩，舞剑姿势飘逸，以一剑化千剑，黑衣人们见敌方如此强大，先两人逃跑。其余三人继续打斗，不知不觉已经打了三十招，三位黑衣人见这少年如此强大，也不管楚香香，找准时机一齐跑了。

　　楚香香得白衣少年相救，脸上泛起红晕，心中好生欢喜，闭上眼睛。张子华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