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水下考古 南海水下文化遗产大

南海水下考古 南海水下文化遗产大(1)

南宋青白釉瓷执壶。

南海水下考古 南海水下文化遗产大(2)

明青花莲纹盘。

南海水下考古 南海水下文化遗产大(3)

元代青釉莲瓣纹双鱼洗。

南海水下考古 南海水下文化遗产大(4)

清青花花卉纹方盒。

南海水下考古 南海水下文化遗产大(5)

游客在观展。

南海水下考古 南海水下文化遗产大(6)

“礁起礁没”版块。

南海水下考古 南海水下文化遗产大(7)

游客在观展。

南海水下考古 南海水下文化遗产大(8)

展出的文物。

南海水下考古 南海水下文化遗产大(9)

南宋酱釉小口陶罐。

碧海浩瀚路,千帆竞相渡。黄沙千万城,悠悠驼铃声。

一个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海南,一个是陆上丝绸之路的关口要塞敦煌。一场展览突破时空局限,连接海之南、漠之北,让碧海与黄沙交织。

日前,由敦煌研究院、海南省旅文厅主办,海南省博物馆承办的“涨海推舟 千帆竞渡——南海水下文化遗产大展”在莫高窟敦煌石窟文物保护研究陈列中心开幕。这是南海出水文物首次走进陆上丝绸之路的咽喉要塞敦煌,由此拉开一场陆地与海洋跨越时空的对话。

此次大展为当地观众及游客讲述了什么样的南海故事?又将呈现出什么样的丝路精神?《海南周刊》带您踏上时空交汇中的丝路之旅。

穿越时空的丝路对话

8月3日,一辆文物运输车静静地停在海南省博物馆,工作人员正在库房忙碌,检查、清点、拍照、记录、装箱,此行的目的地是千里之外的敦煌。

经过精心筹备,8月15日,“涨海推舟 千帆竞渡——南海水下文化遗产大展”在丝绸之路咽喉要塞敦煌拉开展出序幕。

此次展览共分为“礁起礁没”“帆起南溟”“千年守候”“舸楫齐扬”四个板块,全面呈现中国古代对南海的探索、海上丝绸之路的形成、南海水下的考古发掘,并为观众奉上沉睡深海数百年后再现“真容”的历代文物精品,共展出重要出水文物及展品240余件(套)。

一转身,就能从莫高窟壁画走向南海沉船。这是日前身在敦煌的市民和游客所享受到的文化盛宴。

黄沙到海路,岂止千里?

汉武帝将河西地区归入汉朝版图之后,列四郡,据两关。敦煌(郡)从此展开辉煌的历史篇章。古道萧关,驼铃声声,敦煌见证了“大漠孤烟直”中的经贸往来与文化交流。而在一眼千年的丝路故事里,南海也见证了“直挂云帆济沧海”中的文明接力和英雄梦想。

中国古代对南海的经略从何时起?在“涨海推舟 千帆竞渡——南海水下文化遗产大展”第一板块内容“礁起礁没”中,南海地理位置图、航线图、南海诸岛分布图、甘泉岛唐宋居住遗址全景照片等图版及沙盘直观地为观众展示出——远在秦汉时期,沿海先民已经航行于南海之上,穿越南海诸岛,进行渔业生产和商贸活动,中国不仅发现了南海,而且对南海的岛屿、沙洲、暗礁、潮汐等有了一定认识。

就在笃信佛教的名门望族、工匠画家在莫高窟开凿洞窟、创作壁画时,途经南海的海上丝绸之路也正在形成。

此次展览所展出的甘泉岛唐宋居住遗址全景照片、陵水军屯坡唐代珊瑚石棺墓照片以及三亚大云寺遗址出土的唐代筒瓦、板瓦等文物向人们讲述着当时人员往来繁忙、贸易活动丰富的海上丝绸之路故事。

从公元九世纪开始,由于航海知识的日渐积累和唐朝对中亚地区路段控制能力的衰弱,丝绸之路贸易开始转换为海上贸易,海上贸易得以迅速发展。

位于西沙群岛所属的甘泉岛的甘泉岛唐宋居住遗址是我国最南端的文物保护单位。这里出土的瓷器、铁刀、铁凿、炊具铁锅、鸟骨、螺壳等遗物是唐宋时期船家停靠岛上、避风休憩留下的,反映了我国先民开发经营西沙群岛,以及这一时期跨越南海的西、南诸蕃水道繁忙的景象。

三亚市解放路、番岭坡和陵水黎族自治县干教坡、福湾发现的唐宋时期伊斯兰教徒墓葬群位于濒海的沙滩地,正是新航线的必经之地。墓碑和墓室多是珊瑚石砌成,墓主为当时途经或驻留海南岛的波斯人和阿拉伯人,这些墓葬见证了唐宋时期海上丝绸之路的发展。

出水文物讲述南海故事

展厅中,纸张泛黄却字迹清晰的“民国时期东海更路簿”引得观众驻足,仔细端详。

千百年来,海南沿海先民航行于南海之上,他们穿越南海诸岛,进行渔业生产和商贸活动,《更路簿》便是最好的例证。它在海南民间以文字或口头相传,详细记录西南中沙群岛的岛礁名称、准确位置和航行针位(航向)、更数(距离)和岛礁特征,是千百年来海南渔民在南海航行的经验总结和集体智慧结晶。

海船的速度和载货量优势,使海上贸易变得更加经济。舸楫巨舶,走向深蓝,海上丝绸之路因航海技术的提升,逐渐活跃起来。

唐代开元通宝、北宋宋元通宝、南宋建炎通宝、元代至大通宝、明代洪武通宝……大小不一的各代钱币洗去历史的泥沙,仍残留着属于大海深处的印记。

丝路帆远、丝路艰险。多少祖先带着英雄梦想折戟南溟,浩荡帆影千年不绝。由于南海海域地理情况复杂,分布众多暗礁带,涨潮若隐、退潮若现;再加上气候复杂,天气变幻莫测,极易造成船只搁浅或触礁沉没。南海海域重要的沉船考古发现和丰富的出水文物,见证着历史上兴旺发达的中西海上贸易盛景,也见证了我们祖先九死一生的冒险精神,更见证了沧桑海疆的变迁,为在南海海域木帆船时代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位于西沙永乐群岛北端的北礁附近发现了多处沉船遗址,并有大量中国古代文物出土,其中礁盘上采集到铜钱10万枚之多,另有部分铜钱胶结成块,难以计数。在发现的铜钱中,时代最晚、数量最多的是明代的洪武通宝、永乐通宝,各多达2万枚和7.1万枚。这些明代铜钱几乎全是新币,边廓整齐、钱文清晰,大多成串相连在一起,运送这些铜钱的大船应该就是郑和船队。

除了铜钱、铜锭、石制品,南海诸岛文物中,瓷器数量最多。

宋代青白釉刻花盘、宋代青釉划花母子盒、元代青釉莲瓣纹双鱼瓷洗、明代青釉菱花口折沿大盘、明代蓝釉印花香插、清代青花细描花卉纹盒、清代青花福禄寿三星盘……此次展出的历年来南海海域出水的陶瓷器可谓品种丰富,涵盖青白瓷、青瓷、青花瓷多个种类,足见当时海上丝绸之路的繁华。这条联系东西的瓷器之路,经过南亚各国,跨越印度洋,直抵西亚及波斯湾,最远可达非洲东海岸,持续延伸至太平洋、印度洋、大西洋的广阔海域。

海上丝路,不仅见证了中西贸易的繁荣,还承载了一代代人的悲欢离合。

此次展览中,有几样展品十分独特。1927年马来西亚雪兰莪琼州人民聚居区俱乐部成立纪念照、1946年海南文昌人在越南西贡护照等展品让观展人一窥与“闯关东”“走西口”并称为三大中国移民潮的“下南洋”历史。

中国人去南洋区域从事经商、打工等活动,历史上称为“下南洋”或走南洋。清朝和民国时期,“下南洋”讨生活的海南人越来越多,他们去东南亚经商、打工乃至迁徙定居。这几百年间,一段苦难与艰辛、血汗与泪水交织而成的“下南洋”回忆,也成为南海故事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如今,当海南人听着传统琼剧、吃着文昌鸡的时候,可能在马来西亚、新加坡的海南华侨也同样在感受着故乡的味道,这是一种乡情的延续,更是文化的延续。

宋代沉船见证千年守候

在“涨海推舟 千帆竞渡——南海水下文化遗产大展”中,近60件来自“华光礁I号”沉船遗址的瓷器排列整齐。据讲解员秋颖介绍,在华光礁I号上出水的众多瓷器中,粉盒足足有3000多件,它不仅是当时国内的热卖品,也是海外市场上数一数二的“销量王”。

灯光之下,这些在海底沉睡近千年的南宋瓷瓶、瓷碗、瓷盘、粉盒等依然光彩夺目,流畅的线条、精美的花纹,充分反映了宋元时代南海陶瓷贸易发展的阶段性特征,也体现了这个时期东南沿海地区制瓷手工业的发展和繁荣。

许多观众好奇,这么多珍贵的水下文物是如何发掘出来的?此次展览也为观众还原了“华光礁I号”遗址发掘的整个过程。

帆影绰绰,航路归处。南海海域是古代海上丝绸之路最为重要的航段,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截至目前,在南海水域已经发现了十余艘宋元时期的古代沉船遗迹,我国先后对“华光礁I号”沉船、“南海 I号” 沉船和北礁遗址等遗迹开展了科学的水下考古发掘工作。而对位于南海海域西沙群岛中的“华光礁I号”沉船的水下考古发掘则是中国水下考古从近海走向远海的里程碑。

“华光礁Ⅰ号”沉船首次发现于1998年,较为完整的水下考古发掘是在2007年3月、4月间进行的。由于遗址受到过破坏,沉船向西倾斜,以瓷器为主的遗物主要集中在沉船西部,顺船体方向成摞堆放,堆积层保存最厚为3层,底层器物破损严重,仅有埋藏在珊瑚砂下面的器物还可辨认出原来的堆放形态。

水下拖曳搜寻、自由搜寻;水下遗址定位、设置探方;发掘作业:冲沙、抽泥;船货标本测量绘图、采集、初步保护处理;船体测量绘图、采集、初步保护处理;船体出土清理、提取、清污、处理……一张张“华光礁I号”水下考古纪实照片让人们看到水下考古与地下考古的不同之处,更觉出眼前出水文物的珍贵:丰富的水下沉船遗址遗物再现了东方航路云帆高悬的海外贸易文化交流历史盛景,它们见证了海上丝绸之路的繁华,更是先民认识海洋、征服海洋的漫长历史缩影。

“敦煌与海南,一个曾在瀚海的驼铃声中融汇了世界四大文明,一个曾在南海的波涛里互通了中外有无,二者分别为古代丝绸之路陆线与海线的重要节点,同为重要历史通道的文化载体。”敦煌研究院院长赵声良表示,此次展览将使观众了解更多南海祖先为海上丝绸之路的畅通所做出的贡献,而文化的交织也让人们更加深刻理解了丝绸之路留给我们今天最宝贵的财富:文化多元、文明交往、和谐共存。(文\记者 赵优 图\李娟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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