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县名人的故事 丰县人的故事

相比往年,今年的春节来的有点早。

窗外,早已传来鞭炮声,而且是永不消停的那种。

我有点急躁,只想回老家去看看,那条小路把俺的庄子分成了两部分,西边约占四分之一,右边约占四分之三。这条路往南直通南场和白衣河。白衣河早已把我的心勾走,尤其是白衣河上风、白衣河里的河水。


丰县名人的故事 丰县人的故事(1)

俺的庄子


埃比克泰特説:“除了运用思想,人没任何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説真的,大自然为了安慰我们这些可怜和虚弱的人,把自以为是的品性分了一点给我们,我们分得的只是云和风,人们便开始进行展现其想象的力量,开始漫无边际地度日如年,想象着梦幻般的财富。

我为了锻炼我的想象力,不停地用文字来抒发自己的感情,事实上,我也明白这无异于隔靴搔痒,但是,某种虚荣的力量把我拉进了深渊,不过,那也不打紧,自己也为自己高歌。现在,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必须战胜这种愚蠢的虚荣心,用力地、大胆地动摇那些所谓的支撑我们立世之本的哲学观点,只要人类认为自己有手段、有力量,就永远不可能接受导师的教诲;必须脱去人的外衣,还原其本来的面目。

正如蒙田所説:“自知无知,自觉无知,自判无知,这样的无知不是完全的无知----真正的无知是不知道无知。”我高度认同此观点,我一直以为我很了解我们庄子、我很了解我们的家乡,事实证明,我错得不是一星半点,而是错得离谱。

我们的庄子,在上世纪70年代,不大,呈斜边三角形状,什么意思呢?就是从庄家后找一个点,从庄子的西南角找一个点,再从东单元(也是庄子的西南方向)找一个点,三个点连在一起,这是一个三角形状。后来,先从西南角往北扩,两个生产队里的人烟旺,通俗一点,就是说,人多了。再加上到80年代中期,凡是给儿说(请FUO)媳妇或称作给闺女说老婆婆,都要求一定要盖明三暗五的房(三间堂屋、两边跨两间,看着是三间,事实下五间来用,两边的房也称为大头屋),还要有个大院子,这一下子,难住了家长们,于是,占用大田地,不过,当时,已经分田到户了,给大队里说一下,也能盖,我还记的,二羔家的屋,当被刚建起时,三间屋直挺在大田地里,有点孤芳自赏的感觉。过了两年不到,二羔家的周围全部盖满了,主要还是一句话,给儿说媳妇。还有的,连老院一起拔了出去,老院子,一般是住得久了,好几辈子,不舍的,那是根呢,也是一种念想。


丰县名人的故事 丰县人的故事(2)

俺的年


渐渐地,庄里还开始向南扩和向北扩,这是一种自然的力量。

迄今为止,俺的庄子已变成四四方方,也从七十年代中期的150人到今天的500多人;我家乡丰县的人口也从七十年代中期的83万到今天的突破百万人口。

俺的庄子有两个湖,一个是东湖,一个是北湖。与西庄青湖,严格意义上来说,西庄青湖属于隔壁庄上的,不过,由于我家就在西庄青湖东沿,我与她的感情很深,三个湖都与河南的白衣河相连,以前不知道啥意思,后来渐渐有点明白了,如果下大雨,庄上的水都流向三个湖,湖水若满了,就会流向白衣河,白衣河是活水,可以流向更远的地方。

庄上人都亲,即使出了五伏(是指五代),也是亲的。家谱上都写的清清楚楚,谁与谁是啥关系,不管如何,这种血缘关系没有人能改变的。庄上的人,一起劳作一起大笑,一起端着个碗在槐树上说着笑话,这种日子,今天想起来是最为宝贵的镜头。永远也没有了那种纯洁、高雅的场合。

我们庄上过年,以前,我说的是我小时候经历。生产队里杀了一头猪,按人头进行分,我最喜欢的是挎着一个大篮子去排队,“你咋挎这么大一个篮子啊,二斤猪肉不到!”生产队队长是本家大哥,他笑着说道。我就喜欢这样,我的想法很简单,“说不定,能多给些呢,年初二就是多吃些了。”有时候,分肉的,看着我,就别多给一点点,这足以让我心花怒放了,好像一个锅里都是猪肉。

那种对“年”的向往,那种对“年”的尊重,怎能忘记呢。


丰县名人的故事 丰县人的故事(3)

俺庄上的湖


一上小学,父母就开始不找别人写对子纸(丰县方言,是指春联)了,总是说:“你写吧,红纸写上黑字就行。”“我写的不好看,还是找人写吧。”父亲总是说:“上学是为了啥啊,学的字就要用,今年写不好,就知道练习了,写吧。”就这样,跟着小叔学习如何把一张红纸叠出门心和门框上春联纸,在一个个框里写下了毛笔记,说是毛笔字,充其量也就是类似于钢笔字,竖、横、点,都写得很差。父亲却说很好看,这令当时的我很不解其中因由。贴到门上,父亲说:“两个门心的字,要相对着,哪能反着哩,不然,就一个门心追一个门心。这不要紧,今年的就这样吧。”父亲是一个生意人,说是生意,也不是什么大生意,都是通过他老人家的双脚踏出了一片天空。我的小学、中学、大学都是通过父亲的双脚走出来的,父亲不喜欢言谈,但,每年写对子纸时,他老人家说的最多,而且颇具有哲理性。

一到过年,庄上就热闹了起来。

大人们开始忙了起来,用我家乡话来表达就是“操兑过年”。“年”是需要操办的,比如:你年前要买好果子、白糖等,还要算算有几家亲戚,各拿多少礼,另外,有谁可能今年会来拜年,大约初几来,拿来的东西能不能用得上等。小孩子来了,要不要给压腰钱,给多少,都要提前换好零钱等着。每当父母把年货准备好,我都会小心翼翼地、想尽办法地吃几块三刀子(也称为糖三刀),父母是发现不了的。把经绳解开,只要不把包装纸弄烂,只吃一小块,还是可以的。只有一次差点失手,解开了经绳后,再也捆不回原样了,母亲发现有点异常,问了几句,也没有过多地加以追究,不过,我猜想,母亲应该知道是我做的,而且每年我都会用这样的方法,长大后,就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了。

一过年,父亲都会买几盘炮仗(这是丰县的方言,也称为鞭炮),二雷子多,他自己都得放三盘,年初三开市大吉,他每年都起得早,天还没亮,这一盘炮仗就放了,往往把我惊醒,不过每年都习惯了。我只能分得一盘小炮仗,很不过瘾,于是,总想着从他老人家那里搞点钱,自己去买,一分、二分、五分地搞,他老人家做生意,零钱有的是,车兜子里好多,后来,被发现了,非常严重,被狠狠揍了一顿,这比讲任何大道理都管用。一个人的价值观培养和塑造必须要经历一个过程,行为是价值观的表现形式,父亲经常说:“一个人最重要的要诚实,不要欺骗自己也不要欺骗他人。”他老人家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后来,我读了些书,不管是从冯友兰的文字中还是从卢梭的忏悔录中,都读到了“诚实”的内容,冯友兰说的大意是,诚与信是一样的意思,即都是“实”,诚偏内,指不自欺,信偏外,指不欺人,诚信也是指诚实的内涵。父亲总是能用其行为来诠释他想表达的,这着实是难能可贵。

俺的庄子,是永远说不完的话题。那庄子是俺的,那氛围是俺庄上人的,如果你要问庄上的氛围是什么,我还真很难描述出来,但,每一个庄上人都能感受到那种令人难以忘怀的感觉。

俺的年,纯洁、质朴、亲情;俺的年,总是能让我找出记忆深处的亲情。

2020年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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